第一百一十一章:我还怕她个球啊
在校区待到了六点这样,孟凡尘跟傅韵芊才离开,孟凡尘没有去找商场运营部,这些事他暂时不想亲自去管,他虽然闲着,可受伤的躯体不允许他去做太复杂的工作。 “想吃什么?”这里就是商场,负一楼跟三楼全都是吃得多,傅韵芊看着孟凡尘问道:“总是吃医院食堂的饭菜,很容易营养不良的,还是得吃些补品才行。” “没那么夸张。”孟凡尘轻轻摇头,“医院食堂的饭菜确实不好吃,也没什么油水,不过正好可以通过这个机会减减肥,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减肥!”傅韵芊说不过孟凡尘,嘟着嘴哼声道:“脸上都看不到一丝红润了,还想着减肥,你是故意气我的吧?到时候暴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这要是被你爸妈看到,我怎么解释?” 幸好孟是非、石甜不在岭南市,若是让二老看到孟凡尘此刻的面色,肯定会皱眉头。孟凡尘打从住院后,一直吃的是医院食堂饭菜比较多。 虽然傅韵芊跟丈母娘偶尔会煲汤拿去给他喝,补补身体,一开始的时候还能每周来三四次,可到了后面,一周也不见得有一次。 孟凡尘都是凑合着吃医院食堂的饭菜。 当时,病房里的大叔跟大爷,都是这样,别人能吃,他自然也能吃。 受伤住院就是一个反思的过程,吃的差一些也理所当然,除非特别有钱,有专门的护工跟阿姨悉心照料,否则在医院的病房里,都只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病人。 到了医院,甭管你多么有钱,都只是病人。 没有的选择的时候,食堂有什么就只能吃什么,没得选,没得挑。 在住院这段时间,孟凡尘反思了很多,伤没愈合,但是精神上思想上,有了很大的改变,对世俗的看法也有了不同的见解。 特别是那句:福祸相依。 有些病人,是因为生活太优渥,每天大鱼大肉,最终吃坏了身体而住院,不幸患上了三高导致血管被堵住,只能截肢。 当时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孟凡尘也只是听大叔跟大爷说的,说人不能太富有,也不能太贫穷。。 太富有就不知节制,胡吃海喝,纸醉金迷,最后往往惹来了无法预测的灾难。 而太贫穷,就不说了,穷的家徒四壁,温饱都解决不了,那日子试问谁能扛下去? 至少,孟凡尘扛不住。 也幸好,他生在了这个年代。 跟老一辈待在一起后,方知他们那个年代过得有多么艰辛,而对未来抱有多大的希望。 这也是这段时间,孟凡尘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能太富有,也不能太贫穷。 做人不能太骄傲,也不能过分谦让。 持傲骨而礼让。 男人只有品尝过痛苦与折磨,无助的挣扎与绝望之后,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看待任何事情都会变得稳健。 荣辱不惊。 说容易,可真正能做到这个境界的人,试问又有几个。 谁不会被世俗的人情世故所干扰着。 “解释什么?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孟凡尘很平静的说道:“我们家虽然不是特别有钱,但是不至于吃不起肉,也不至于喝不起牛奶,我想吃素,是因为我真的想趁机减个肥,当然,骨折补钙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不需要你去瞎操心。” “那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傅韵芊无所谓道。 最终,两人在商场外面的沿街商铺找了家煲仔饭店,孟凡尘点了个茄子煲仔饭,吃的津津有味:“我最近不在家里,老丈人跟丈母娘没被伯母烦的焦头烂耳吧?” 叶蕾的可怕之处,孟凡尘现在已经有所体会了。 这个人太偏执了。 “何止焦头烂耳,简直都快要气炸肺了。”一说起这事,傅韵芊头就疼,感觉饭都吃不下去了,“你知道吗,伯母的手段越来越无耻而狠毒了,前些天我不是说,有堂妹找我玩吗?” “嗯,这是我知道,怎么了?你堂妹找你,还跟伯母扯上关系了?”孟凡尘皱眉,露出不解之色。 “是伯母派来的说客。”傅韵芊一说起这事,真的想骂人,本来这件事她不想打算告诉孟凡尘的,可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今天还去公安局见了傅天天一面,她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瞒着孟凡尘了。 “我还以为堂妹找我,是想跟我叙叙旧,去玩一玩,可谁知道,是伯母买通了堂妹,让堂妹过来当说客的,企图说服我,让我求你放过傅天天。”傅韵芊哼声道。 亏她一开始还以为,堂妹找她许久吃饭逛街,是因为知道她老公出事了,怕她心情不好,想不开之类的,过来陪陪她,疏导情绪。 可谁曾想,完全就是伯母叶蕾一手给安排的,太坏了。 对傅韵芊而言,老公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了,这件事本就是傅天天的不对,有错在先,她不想着傅天天而是想着自己的老公,这有错吗?没错吧。 天经地义的事情。 “伯母这个人不简单,看来我还是的小心她一点才是,她连我爸妈的电话都能找到,而且还能厚颜无耻的打电话过去求情,这种为了儿子不惜放下身段与尊严的母亲,是最可怕的。”孟凡尘低沉道。 打从孟凡尘知道叶蕾打过电话给爸妈那一刻,他就知道,叶蕾不会死心的,定然会死缠着不放。 而且越是临近开庭日,她的反击越是大。 “伯父跟伯母完全不是一个性格。”傅韵芊皱起眉头,“早些年伯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伯母变成这样了,难道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吗?” “这个我就不去讨论了。”孟凡尘对叶蕾跟傅天天的过往不感兴趣,只要叶蕾不继续作妖,他也就懒得去搭理也累了,可若是叶蕾死不了这条心,非要逼他,那就休要怪他不客气了,“伯母要是敢再来找我麻烦,我就不会在忍让下去了,反正我跟她又不熟,干嘛非要处处忍让,再说了,连伯父都直言不管了,我还怕她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