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赵家到底都做了什么?
庄喜乐有孕,庄郡王高兴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担忧,看到庄良伦乐呵呵的翘着二郎腿眉头轻蹙,问道:“你媳妇是怎么安排的?” 庄良伦嘿嘿一笑,“喜乐娘说了,到了七月她就出发去京都,等着孩子出生再帮着带两个月的孩子,年底的时候再回。” 庄郡王思虑片刻点了头,“七月的时候的安排两个人送你媳妇去京都,该准备的早早的准备起来。” 广平侯府除了他的小额虎就没有能主事的女眷,是应该早些去搭把手的。 不过到底是如了个君老头的愿,他的小额虎进门就有喜,这下是不能回来小住了,到了年底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吧? “等着明年开了春,派人去京都接了喜乐回家住上一段日子。” 娘家亲自派人去接,君来头敢不愿意? 庄良伦大喜,“成,就定在明年开春,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父子两又说了一会儿话庄良伦又乐呵呵的走了,他还要去给府里其他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被郡王府的众人担忧着的庄喜乐已经抵达了庄子,庄子里的杏花、梨花、李花全都开了,周围的篱笆上爬满了开的正艳的月季,庄子的四周一眼望去金黄一片,油菜花随风飘摇。 君元识虽然伺弄这个庄子许多年,老侯爷却是第一次来,看着点被各种果树环绕着的茅草屋,一眼便喜欢上了。 “那屋顶是特意做的茅草顶,就是为了好看,屋子里的地板是木头的,其余用品一应俱全。” “今年从门口在屋子还多了一条青石板路,我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有没有觉得到了这里心境一下就开阔了?” 庄喜乐虽然也没来几次,但不妨碍她滔滔不绝的和老侯爷介绍,看着这满园的花在温暖的阳光下开的娇艳,这个人都跟着雀跃了起来,还拉着老侯爷站在高处指着远处的一座大院落,“那是我的庄子,里面做了演武场,可以跑马,以前我还带着庄府的弟弟们来操练过。” “那边养了鸡,回头去抓两只来就这里做香酥鸡吃。” “晚点我们一起过去摘菜吧,自己摘的菜吃起来特别香。” 老侯爷忽然有些失神,整日的窝在荣和院里,他好似很久都没这么极目远眺过了,只觉得老眼昏花的双目都清明了两分。 又听着庄喜乐在耳边念叨的这些事心里也期盼起来,“一会儿老夫要亲自下地去摘菜,也感受一回悠然见南山的雅趣。” 一旁的君元识正指挥着岁丰和魏青等人将屋檐下的石桌子抬到杏树下,又让平玉几个将不远处那几株桃花中间的桌子打扫干净,这些都是他一早命人来安置的,坐在桃花中下棋品茶也是一桩趣事。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不是闹侯爷那条肥狗一直夹着尾巴叫唤就更完美了。 庄喜乐出门踏青怎么可能不带着惊鸟呢,一到了庄子惊鸟就自顾自的找了的一块大石头趴了上去晒太阳,很是惬意。 “就不能让你的老虎去林子里转转?” 老侯爷心疼的他的肥狗,不停的安抚它。 庄喜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瞥了一眼那只越来越肥的狗,“我就不喜欢这只狗,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她算是琢磨出来,只要老侯爷在它就整日的瞎叫唤;老侯爷不在就怂的不行,夹着尾巴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它。 老侯爷瞪了她一眼,“出息,和狗一般见识。” “夫君~”只见庄喜乐扭头看着君元识,可怜巴巴的上前扑进他的怀里,“祖父嫌弃我!” 君元识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周围的丫头小厮一个个捂嘴窃笑,老侯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眼底深处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君家三人在这风景如画的院子里享受春日的惬意,宫里的皇后低头看着低落在脚边的账册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当病倒醒来的皇帝知道永安王已经暂代朝政,太医又言永安王的伤势已无大碍的时候,皇帝便放心的歇息了两三日。 但心中有事,哪怕整日的躺着对身子的康健也是无济于事,思来想去还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宣了皇后觐见。 见了皇后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账册交给了皇后过目,看着上面一笔笔粗目惊心数额皇后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着皇帝想要问个明白。 “皇后,这是赵家私底下的账册。” 赵家的? 皇后心中一阵慌乱,随即便是彻骨的冷意袭来,让她一度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自己的发妻,皇帝也不忍看她如此,上前牵着她在一旁坐下,说道:“你我夫妻多年,我也不预瞒着你,赵家的心太大了。” 皇后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账册,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是不是弄错了?” “父亲他怎么可能呢?” 她是知道的她父亲心里所想的,其实看到账册的时候下意识就是相信的,固恩公府对皇上不满,不满他们没有得到应该有的权势地位和尊崇,真是因为她相信,心里才觉得慌张。 “皇后,朕告诉你这个,是念在你是朕的发妻,固恩公府在朕微时也曾倾力相助,朕思来想去愿意给固恩公一个机会,也当是朕还了当年的情分。” “他们所做的并非只是这账面上的贪腐,私下里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若他们不是朕的岳家,若朕不是顾忌着你的颜面,顾忌着燕云在郡王府的日子,显仁的将来,朕会将他们满门抄斩,你---可懂!” 随着贺清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皇帝已经越发的不能容忍赵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如此猖獗,只是刺杀永安王一项就足以将他们满门斩首,最轻也是满门流放。 他是不可能让赵家去流放的。 皇后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浑身发麻,嘴唇张了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有眼角的泪开始不停的往下滴。 夫妻多年,她哪里能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容忍在哪里,若非触达底线,他从来不会赶尽杀绝,能说出满门抄斩这个四个字,赵家到底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