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负载累累的馆子
陈歌立马提出疑问：“如果真的是文娴婉的姐夫做瓷功夫更胜一筹，怎么外界都说是文娴婉的做瓷功夫更好，对她这个姐夫倒是没有什么提到。” 文娴婉的做瓷功夫比文玲琅要好，这是他们调查到的结果，也就没什么疑问，反倒是这个大师兄只知道有这个人，至于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大叔一副孩子你涉世不深看不通透的表情：“文氏瓷器馆姓什么就不用说了吧？文家的人会让别人的姓氏凌驾在自家招牌的名上吗？” 因为不会让外姓人的名字凌驾在自家瓷器的名头之上，再加上文氏瓷器之前一直都非常的低调，是直到文玲琅死后文娴婉接手才开始大力宣除，那个时候文娴婉的姐夫已经离开文氏瓷器馆有一段时间了，刻意模糊掉他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应笙笙问道：“那现在文氏瓷器馆情况怎么样？” 大叔给了他们一个意味身长的眼神：“听说亏损严重快要经营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搞那么大的阵仗搞什么什么申请来着，就是想靠名头赚点钱。” “不会吧，前短时间文氏瓷器馆的一个瓷瓶不是还被高价拍卖了吗？那笔钱难道不够让瓷器馆周转吗？”应笙笙问道。 裴文山买的那个瓶子价格可不低，就算瓷器馆真的因为经营不善导致资金问题，那场拍卖会的资金应该也够支撑他们度过这个难关了吧。 陈歌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我们就是听说那个瓶子拍了一百多万，所以才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卖的便宜点。” 大叔却笑了：“一百多万，扣了七七八八的手续费还剩多少，你们知道文家欠了多少钱吗？” “多少？”应笙笙见大叔压低了声音，也跟着压低音量，知道的他们是在打听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不法交易。 大叔往四周看了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搞的陈歌和应笙笙着实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配合着演出，装作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 大叔：“听我媳妇她娘家侄儿说保守估计起码上亿了。” 应笙笙：“……”怎么好像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心理没着没落的。 “不能吧，他们这是干了啥啊能欠这么多钱？”陈歌不相信的问道。 大叔见两人不信赶忙解释：“真的，我媳妇的娘家侄儿是镇上税务局的，是他透露给我们的消息，说文氏估计要凉喽。” 应笙笙追问：“他们就是做瓷器的，怎么会欠这么多钱？难道是房租太贵了？” “哪啊，我们着穷乡僻壤的房租能值几个钱。”大叔反驳道，源安镇上虽然有很多的手工艺人，但说实在没有什么旅游开发价值，周边的景色也相对比较一般，尝试搞过旅游业无果后也就被放弃了。 毕竟仅仅靠体验传统手工艺这个项目是难以吸引到源源不断的的游客来这里的，旅游业的搁浅就导致镇上整体的经济相对比较一般。 大叔道：“文家欠的钱主要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他们家瓷器要求材料要好，所以不管是对土制还是什么骨粉的要求都非常的高，具体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什么都贵就对了。 而他们家的人除了文娴婉外都没有什么经商头脑，就是一门心思的做瓷器，手艺人嘛，不做东西手就生了，就得靠大量的重复制作保持那个感觉。 但瓷器这种东西也不是每次都能做成功的不是，可能要失败个几十次才能出一个质量好的，这就导致他们亏的钱越来越多。” 起初文玲琅的丈夫柯文星没有离开文氏瓷器馆之前凭借他高超的制作手艺还能多出几件质量上成的瓷，使得他们能够少亏损一些。 后来柯文星走了，文氏瓷器馆的状况自然是每况愈下。 陈歌问道：“他们的经济情况这样的话又哪里来的钱继续去买原材料？” “这就要说给他们提供原材料的老板高明了。”大叔回道。 应笙笙：“这是什么意思？” 大叔道：“那些提供原材料的老板跟文家人说，材料的钱可以用瓷器来顶替，但每件的价格最多只能给十万，这么低的价钱文家一开始自然是不肯的，可奈何他们的瓷器太贵了，一般人家买不起，自己又不会做宣传，所以一来二去眼见要买不起原材料了，瓷器馆就停了。” 应笙笙显得有些惊讶，瓷器馆停了在资料上写的是因为经营整顿的问题，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隐情。 陈歌：“那后来呢？” “后来啊，这文氏瓷器馆的前老板文玲琅就因为忧心过度病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小病拖着就一直没去治，等后来想治已经来不及了，没多久人就没了，可惜的很啊。”大叔感叹道，“文玲琅死后文娴婉接手，为了让瓷器馆能够开工，她同意用瓷器抵原材料的钱，现在市面上你们能看到的文家瓷器基本上就是文娴婉和那个原材料提供商给放出去的。” 如果大叔说的都是真的，文家的情况只怕会比他们想的还要更加复杂一些。 应笙笙和陈歌又继续问了几个相对比较隐情的问题，大叔都表示不清楚，看来他知道的也就这些了，陈歌服了茶钱连忙和大叔道谢。 “那你们这瓷器还买不买了？”大叔问道，心想给人家八卦了这么久，要是坏了人家生意是不是缺德了。 陈歌看出了大叔的心思笑道：“听故事归听故事，要是东西好的话我们还是会买的。” 听到这大叔才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也不是什么三块两块的东西，要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导致人家丢了大生意，文娴婉要是知道了绝对是要跟他闹一场的。 那个凶悍的女人他着实是惹不起，能避着点还是避着点。 大叔：“行嘞，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对了你们那两筐的白菜送人了要是说好吃的话可帮大叔宣传宣传啊，咱家别的没有菜管够。” 陈歌也是好说话的笑道：“行，要是好吃一定再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