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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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宴会 京中固有举办夏日宴的传统,世家未定亲子女趁着夏日宴相看,或一些官宦人家,通过夏日宴巴高望上巩固人脉等等。 夏日宴并不是谁都能去,寻常人迈不进那个圈子,能接到夏日宴邀请帖的人,自然代表着在京中有一定身份地位。 所以锦葵收到许景妩的邀请帖时,自己也惊讶了许久。 南藤南星为锦葵讲了夏日宴的由来同作用,锦葵更是不想去了。 她就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更何况自己身份明显不够,这背后冲着谁来的,不言而喻。 锦玉茗这几日就在等许景妩的帖子,她巴结许景妩那么久,一是想先同小姑子打好交道,他日嫁入许家,她日子也能顺遂些。 二便是因为想要通过许景妩走入京中真正贵女的圈子。 她表姐席书意同席清妍都是京中顶尖的才女,只可惜她们从未带着自己融入那圈子。 只因她母亲在京中名声实在不好,一个避世的当家主母,就等于断了所有人情往来,这对于官宦人家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前朝很多消息,其实都是通过后院那些女人一次次结交,打探、周旋而来的。 同样的,一个避世的主母,也教不出人情练达、圆融通透的子女,以至于她们姐弟三人的婚事,都十分艰难。 所以在门房禀传,说是收到户部尚书家小姐送来的帖子时,锦玉茗有种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的畅快。 等得知那帖子被送到锦葵院中的时候,锦玉茗差点呕出心头一口恶血。 她怒气冲冲的走到锦葵院子,待看见锦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论说什么也不过是暴露出自己输了的事实。 隔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收到了夏日宴的帖子?” 锦玉茗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她面上的气恼,和惨白的脸色都告诉锦葵,她不仅在意,还在意得紧。 “是啊,你没收到吗?” 锦葵露出一对儿梨涡,娇娇柔柔的又接了句:“你同许景妩走得那样近,她一定也给你送了帖子吧。 妹妹那日可以同我一起去。” “不必了。” 锦玉茗转身便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锦葵一定是故意的! “南藤,我们去那个夏日宴吧。” 锦葵望着锦雅丹的背影,语气平静的对南藤道。 锦玉茗那日眼睁睁看着锦雅丹残杀石头,就该知道,自己同她们姐妹俩,今生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这一切,都还未到时候呢。 夏日宴那天,锦葵不仅去了,还去得声势浩大。 光是衣服就让府中来来回回的采买了四五次,首饰更是让琉璃阁送了一批又一批。 但凡能让锦玉茗锦雅丹二人不舒服的事情,锦葵都很喜欢做。 可买了那么多的衣服同首饰,出门那日,锦葵身上穿的也不过是之前汪淮让人送来的回礼,一件缃色缂丝百花裙。 缂丝极其珍贵,只是锦葵并不懂这料子。 缃色显得锦葵脸色红润可爱,搭配上那日汪淮送她的珍珠鬓簪,小姑娘瞬间成了俏丽多姿的绝代佳人。 只是对这夏日宴的兴致,只维持到出了锦府大门,锦葵便在没什么向往的了。 到了许府,锦葵随意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同南藤南星二人低声交谈。 “咦,阿葵!” 远远地跑来一个团子般可爱少女,锦葵看见也站起身向她跑去,同时伸出小手直招呼那小姑娘:“小蕊,小蕊。” 二人那状态就同多年不见的牛郎织女,惹得周围人都投去异样眼光。 跟在夏小蕊身后的男子,嘴角便是一抽。 “阿葵,你也来啦。 这夏日宴没什么好玩的,本来我都要走了,没想到看见了你。” 夏小蕊看着比上次又圆润了些,莹白的小脸圆鼓鼓的,肌肤吹弹可破,伴着红艳艳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掐一把她的小脸,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锦葵想着便伸出手,朝着夏小蕊的脸蛋轻轻一捏,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无趣得很。” 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咬着耳朵,夏小蕊身后那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 “哎呦,忘了给你介绍,这个是我哥哥,夏小楼。” 夏小楼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妹,心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又望向锦葵,发现她身上穿的衣裙乃是缂丝制成,缂丝并不是寻常人能买到的布料,即便是宫中贵人也不会用整批缂丝来做衣裙,这姑娘应当就是自家妹妹口中,那个笄礼上东厂厂公亲临的锦府小姐了。 “夏公子。” 锦葵收起同夏小蕊在一起时的热络,端正地向夏小楼行了个见礼。 夏小楼倒是没想到,这姑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工于心计,原本他以为能攀上东厂汪淮的,定是个心思诡诈聪慧无比之人,如此看来,他这傻妹妹说同人家是好朋友,也不算一厢情愿。 “阿葵,你知道京中最大的那个酒庄和饭馆吗,那是我哥哥开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去吃,提我哥哥的名字就好啦……” “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出来去延禧寺吃斋饭吧……” “这许府的宝妆饼可真难吃……” 夏小蕊喋喋不休,边吃还边对锦葵做了个难以下咽的鬼脸,夏小楼在一旁看得牙酸,谁知锦葵在旁边对着夏小蕊小声回了句:“这馅儿炒软了,做得糊口,我也不喜欢。” 行吧,夏小楼可算知道自己这妹妹为什么整日在家中提起锦葵了,原是二人真能说一起去。 两人在一旁谈论宝妆饼讨论了半天,夏小楼示意自己妹妹该走了,夏小蕊才同锦葵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看着远处一脸不耐却又仔仔细细用手帕给夏小蕊擦手的兄妹俩,锦葵忽然又想起了石头,一股落寞席卷心头。 “怎么没带那百福玉佩?” 锦葵回过头,发现席睿玟对着她温和浅笑,一瞬间她想起了,那个寓意独特但烫手的玉佩。 “那玉佩实在贵重,阿葵好生收着呢。” “我一直想问你,那日我未出手,你是否生我的气?” 席睿玟明知锦葵的答案会是什么,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他想问她,若是那日他出手救下了石头,他们二人如今会不会换一个局面。 他想问她,为何对汪淮另眼相待? 他想问她,若是有朝一日,他如那次一般遇见危险,锦葵还会不会出手救他,会不会同上次那样,义无反顾地背起他就跑? 他想问她,他们以后,是不是再无可能了? 可他问不出口。 长久的沉默,让席睿玟知道,他那日的犹豫,的确亲手断了二人的所有可能。 可是他不甘心。 是他先瞧见了锦葵的好,是他先动了心,他明明有机会的。 席睿玟眼神晦暗,锦葵的沉默如同丧钟敲在他心上,深沉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