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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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咬他 锦葵接过夏小蕊递给她的请柬,反复翻看后,又惊喜又不可置信地道:“怎么这样突然?” 便看夏小蕊红着脸,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她面色绯红,眼中带着羞意同欢喜。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她倒是没想到,夏小蕊这样大胆,不过好在谢大哥没有辜负小蕊的一番爱慕之情,对小蕊也颇为爱重。 见好友得偿所愿,锦葵也不由得为她高兴。 夏小蕊伸着小胖手,吃着锦葵给她做的零嘴儿,边吃边道:“阿葵,你记得要来给我送嫁。” “我一定会去的。” 锦葵郑重点头,又忍不住高兴地捏了捏夏小蕊软嫩软嫩的小脸。 二人在屋中打闹成一团,屋外南藤敲门道:“小姐,督公回来了。” 夏小蕊对汪淮的印象向来都停留在外人传言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上。 听闻他在府中,夏小蕊忍不住皱着鼻子依依不舍地同锦葵告别。 待锦葵把夏小蕊送出府后,她面色才一点点不好看起来。 冬至那日,她知道他接了沅素去自己府中后,便再没见到这人。 如今一个整个冬季都快过去,不日便要立春,这人才回来。 一直住在督公府不是很好吗? 又何苦回来。 石竹见锦葵一直站在门口发呆,便轻轻问道:“小姐,督公回来了,您不去见吗?” 锦葵立时睁圆了眼睛,又快又急地道:“谁要见他!” 说完便转身朝着自己院子走去,便是路过正厅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犹豫。 谁爱见谁便去见好了,她才不要去。 既然汪淮舍得不回来,她也舍得不见他。 石竹一脸莫名地看着锦葵回到了卧房中,坐在紫檀妆台前,利落地拆起了妆发。 她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现下最迟也不过申时,小姐便要就寝了? 看着铜镜中鼻尖微红的自己,锦葵心中既是委屈又是生气。 听到那人回来,最先浮上心头的便是想着那人有没有吃得饱,穿得暖。 她恼恨自己这样不争气。 顶着微红眼眶,锦葵逃避一般地爬上了闺床,也不知是跟谁赌气,拉过厚厚的棉被盖在了自己头上。 石竹着实不懂小姐究竟怎么了,便急匆匆地找南藤南星去了。 南藤正在厨房里安排晚膳,听完石竹的话后,她有些不放心,吩咐厨房下人给汪淮送了晚膳后,人便回了小姐的院子中。 正厅里申春正伺候汪淮用膳。 他们已确定泰和帝身患重疾命不久矣了。 是以他家督公今日一直在奔忙,人瘦了许多不说,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 为汪淮布好饭菜,申春才退至一旁。 汪淮接过筷子,刚用了一口便知这不是小姑娘的手艺,他手上一顿,抬头望向申春道:“她人呢?” 申春闻言小心翼翼回答:“听南藤说葵姑娘已经歇下了。” 这般早便歇下了,只怕是人不舒服。 汪淮放下手中筷子,直接走向了锦葵的院子。 有段时日没有见他的小姑娘了,着实想得紧。 走至锦葵院中的时候,南藤上前见礼,汪淮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人便大步踏进了锦葵房中。 小姑娘柔柔弱弱地躺在床上,只留下一缕乌黑长发在被子外。 这样纤细娇软的小姑娘……着实惹人心怜。 汪淮上前,轻轻拉扯被子,口中无奈地道:“这样会闷出病来的。” 听见他的声音,被子中的锦葵先是一愣,随后又忍不住一阵委屈。 他这人总是这样,心头有话从不同自己讲,却惯会做这等招惹人的事情。 也不知在那督公府,是不是这样对过那沅素。 她心下本就委屈,待听见汪淮那带着温柔同关心的语气,更是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酸意直冲鼻尖,不等她出声,眼泪就流了出来。 汪淮轻轻扯了两下被子却没有扯动,小姑娘在被子下蜷缩成一团,紧紧抓着不让他动。 他心下好笑,便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又在那拱出个人形的被子上轻轻拍了拍:“乖,听话。” 本就在被子下哭得伤心的锦葵,听见那人不仅笑出了声,还若无其事地让她听话,一时间气得眼睛都圆了。 她掀开被子,也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合礼数,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汪淮那声轻笑,她睁着泪眼,带着狠意盯着汪淮。 小姑娘猛地掀开被子让汪淮有些意外,待看见她满脸泪水,故作凶狠地瞪着他,眼中却满是委屈时,心头不由一紧。 汪淮犹豫一瞬,道:“谁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他抬起手,想要为小姑娘拭去白嫩脸颊上的泪水。 却没想他的手刚抬到她脸前,便被锦葵挥手打掉。 看着自己被小姑娘挥开的手,汪淮瞬间感到一丝痛意。 他微敛双目,神色漠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汪淮的沉默让锦葵更是难受,她看着眼前这人,忍不住气他。 便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这时候也知道吐几个泡泡,可这人…… 她气得呼哧呼哧喘气,眼泪随着呼吸成串地滴落在衾被上。 汪淮看着眼前哭得伤心的小姑娘心下抽痛,他不知她怎么了。 只是她刚才毫不犹豫地挥开他的手,这种明显带着拒绝的动作,让他心头生出几分烦躁,和一丝难以压制的狠戾。 她……可是不想同他在一起了? 可看着小姑娘呜咽痛哭,他又忍不住心疼,憋了半晌,汪淮嗓音带着几分艰难道:“你可是不想同我好了?” 说完这句,他心头仿似被刀绞一般,疼得他险些喘不上气,可这话刚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他既已留她在了上京,她既已同意在他身边,那这辈子她就哪儿都别想去。 便是死,也得死在自己身边。 汪淮微微垂首,眸中浮现出一丝绝望同坚定,便是用绑的,也得给她绑在上京,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故自在脑中想着该如何留住这个让他愈发痴迷,戒不掉也不想戒的人。 却没想锦葵已经被他气得脑中一片空白了。 她双手微抖,心头抽痛,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都没能发出声音。 这人怎得就这样嘴硬,气得她话也不会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锦葵一时间失了理智,又气又恨,满脑都想着干脆一口咬死他算了。 还不等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锦葵便从厚厚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直接扑向汪淮,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是真的气得狠了,边哭着边用力,泪水同口水糊了汪淮满下巴。 平日里那个万分喜洁的汪督公此时也顾不得别的,看着向他投怀送抱的小姑娘,只能牢牢抱住。 自己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床上,任由小姑娘咬他。 好半晌,锦葵哭得没了力气,才软软地趴在汪淮胸前,不住啜泣。 汪淮忍着心下雀跃,轻轻摸了摸锦葵的头,面上却无法抑制地浮现出个带着无奈的笑容。 揽着他的小姑娘,口中缓缓吐出一句:“几日不见竟是学会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