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饱和覆盖

    一边去找《天轮》的上传者，一边找教主破解《天轮》。既然胖子说了血祭那夜，教主和另一个美貌仙子演奏音乐压制了这首诡异的祭祀曲子，那么凌波自然是立刻寻求帮助。

    时代不一样了，如果是殷商时代，《天轮》可能只在一个部落或者一座城市传播，但现在音乐一旦上传网络，能立刻传遍凡间，影响力是突飞猛进。

    胖子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见到仙子，虽说当时因为担心王明的安全，所以没太在意，不过回忆起来的时候，教主身边那位美貌仙子的模样依旧是栩栩如新，不管经过多久都不能忘怀。有时候都不用想，那张完美无暇的脸还是会浮现。

    以前他还笑王明荷尔蒙过剩，现在胖子也是如此。说来也奇怪，他见教主的次数那么多，也没有仅见过一面的嫦娥印象深刻。现在想到还能再次见到美女，心情还有点小激动。

    向神像祈祷的事情交给朱金来，他知道全套祈祷流程，胖子、周雨两人帮忙在悦来客栈的食堂里进行简单的祈祷，就是烧香，然后在神像前，把需要帮忙的事情和盘托出。朱金来觉得虽然神仙平时怎么求都不会出现，但这次教主既然在凡间，就是顺手的事情，总不会不帮忙吧？

    “这贡品怎么都是咸肉？”胖子表示朱金来的贡品也太寒酸了，怎么也得搞点新鲜食材。

    朱金来说道：“一直都是咸肉做贡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文化，本来就是约定俗成，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或许就是古时候觉得咸肉更容易保存，也可能是因为盐比较昂贵，谁知道呢。”

    其实是因为芸姚带头省钱，用咸肉做贡品，可以长久保存，一条咸肉可以祭祀好几年。当年她是怎么糊弄神仙的，现在别人也是怎么糊弄她。

    不过贡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神像和香火。随着芸姚修为的提升，别人对神像的倾诉也渐渐能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耳朵里。一开始不太习惯，但顺其自然，以赤子之心聆听之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境界越高，观察世界的角度也越奇怪，眼睛可以直视天道，耳朵也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祈祷，也有抱怨，总之非常奇特。

    朱金来把网络音乐导致伤亡，而且影响不断扩大的事情告诉了芸姚，希望教主能够再次演奏音乐，形成抵消，解救黎民。

    等都念完了，也没什么反应，胖子不由说道：“教主会不会没听见？”

    朱金来认为教主肯定听到了，只是需要时间回应。“这又不是手机打电话，教主肯定需要时间才能回答，我们不要着急，先等个半小时。”

    胖子脑海里又浮现嫦娥仙子的美貌，一时间是心猿意马起来了，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芸姚和嫦娥并没有出现，而是直接送来了一把自动弹奏的琵琶，以及一根自动发出声音的笛子。

    芸姚以仙气注入簧片、琴弦，让乐器自动演奏，水平就和芸姚、嫦娥演奏的一样。

    三人突然听到有音乐，看向神像的时候，神像之前不知何时飘着两件自动弹奏的乐器，不管是乐器出现的方式，还是弹奏的方式，都让三人叹为观止。他们想过教主可能会出现，也想过教主可能送来一段音频，但没想过教主竟然会送来两把自动乐器。

    “胖子，是不是和你那天听到的一样？”朱金来最先回过神来，先确定音乐对不对。

    仙子没出现让胖子很失望，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没错，就是这曲子。”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两件乐器拿出去吧？”周雨瞪大眼睛看着不断传出悠扬曲调的乐器，陷入为难，虽然教主神通广大，但这东西拿出去不就是出卖了修士的存在么？

    “交给鬼谷吧，他们肯定有办法掩盖这是自动乐器的事实。”朱金来说道：“胖子，还要让你跑一趟了。”

    “行，谁让我是劳碌命呢，尽认识你们这种大忙人。”胖子都习惯了，反正凌波和朱金来都需要他跑腿。

    胖子走后，朱金来和周雨上网关注事态发展，发现就这么几天功夫，又发生了好多的伤人事件，甚至还有人命案子。

    上传音乐的记者家也已经被警方找到了，不过来迟一步，他们找到记者的时候，他已经被打成重伤，因为他要对家人出手，妻子情急之下用花瓶砸破了他的脑袋。人虽然没死，但昏迷不醒。

    证据已经找到了，当天晚上他拍摄的视频都全在电脑里，幸运的是视频没有泄露出去，只是上传了一段音乐。

    鬼谷这边也是迅速做出反应，找来两位和修士有关系的明星，直接让他们假装演奏乐器，然后通过所有媒体进行传播，新闻、商场广播，还有村头的大喇叭，甚至是广场舞音响，并且要求出售的所有电子设备都默认这段音乐为初始铃声。

    总之就是能覆盖就覆盖，动用所有的手段推广这段音乐，减少损失。想要从下载的人手里删除《天轮》不现实，那么只能以饱和覆盖的方式，确保有《天轮》的地方就有这首周礼之乐。

    等到这一切都忙完，都已经过去十五天了，除了前面几天伤害事件数量成上升趋势之外，后面因为饱和覆盖已经见效，伤害案的数量降低了很多，现在已经趋近于零。

    专案组都大呼神奇，难道音乐真的可以洗脑？这也太不科学了？

    “要是以后罪犯都能用音乐犯罪，那我们可就无法破案了。”孙健表示这可是一种新型的犯罪手法，他不由看向凌波，这位姑娘倒是对这种新型手法信手捏来，让他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

    凌波自然不能透露，只是对孙健说道：“组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胜正，正义总会到来。”

    孙健听对方说这些套话，就知道她并不准备解释，他也不追问了，其实这几十年来他也已经隐隐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另一套普通人不能理解的运作方式，而国家也知道这套规则的存在，并且有能力控制，尽可能地保护普通人远离危险。

    不过这样的隔离能持续多久呢？科技在发展，网络让距离、层次、行为变得更加交叉和开放，隔离的两套规则已经渐渐出现了交叉。以前科技不发达，信息传播慢，但现在信息传播的速度是一日万里，这次的事件就是警告。孙健有忧虑，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说一朝一夕可以改过来的，他更知道有忧虑的不会只是他一个人，肯定有更多人在为两套规则的相交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