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一箭双雕

    天外天就是盘古灵魂，盘古灵魂就是天外天。

    等到他们进入天外天之后就能确定了，盘古的灵魂其实一直没有彻底死亡，只是假死状态。在假死的过程中，会出现做梦的现象，梦会越来越充实，天外天内会越来越热闹，也代表了盘古灵魂的复苏。

    就好像一个人晚上睡觉，做梦了，梦越来越真实，也代表人即将醒过来。

    这情况倒是出乎三人的意料，因为他们面对的灵魂并不是单纯的灵体，而是是一个以假乱真的世界。

    天外天肯定是不可能被破坏的，能破坏的话，鸿钧早就破坏了。所以只能破坏梦境，似乎能减轻他们的负罪感。

    “似乎并不是要彻底杀死盘古，而是打碎梦境，让他继续沉睡。而梦境中的能量似乎还能利用起来。”通天教主说道。

    “你们这些小偷，强盗。难道真的以为盘古没有意识么？他的意识一直在承受痛苦。虽然这是梦境一样的世界，但也是有意识的。”小明知道虽然现在盘古灵魂是岁月静好，是在沉沉地睡眠，但也能感受到痛苦和悲伤。

    他虽然只是眼球，但他依稀还能感觉到盘古灵魂七次被伤害的痛苦，那些伤痕就被花团锦簇的梦境掩盖着。

    作为盘古的缺点，小明和盘古的灵魂有刻骨铭心的关联，能感受到盘古的痛苦。

    虽然只是眼球，但他的感染力很强，芸姚也似乎能感受到，世界一次次以痛对盘古，盘古却一次次地梦见美好的世界。

    “阿弥陀佛。”慧能大师闭目念佛，显然也是受到感染。

    其实他们三人都不想动手，奈何这是鸿钧的命令，他们也是被迫的。

    梦境并没有因为外人的到来而变化，依旧很美，通天教主触景生情，想到盘古一气化三清，自己和两位师兄在昆仑山学艺的美好岁月。当年洪荒是那么丰饶，随便走走就能采到仙果，不愁吃喝，这些都是盘古的馈赠。谁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得到杀死盘古灵魂的命令？

    又有谁能想到盘古如此顽强，一次次被暗杀，又一次次地恢复……？

    “盘古已经付出得够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小明悲伤地说道：“这个三界根本不配拥有盘古，你们都不配。”

    “你先别激动，我们这不是也在商量么？这不是我们要对盘古动手，而是鸿钧老祖的命令。你也知道他吧，圣人的师尊，合道的修士，三界最神秘最强大的存在。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肯定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芸姚劝小明不要激动，光是激动解决不了问题。

    这件事情他们三人不过是执行者，他们不做，鸿钧老祖可以去找别人。

    慧能大师也慈悲为怀地说道：“阿弥陀佛，圣人言之有理。”

    通天教主问芸姚道：“你可有办法？”

    没有，芸姚心想通天教主也太懈怠了，他怎么不自己想办法？通天教主就这性格，喜欢武斗胜过文斗。

    看着梦境，芸姚先打开天眼通看个究竟，发现这个梦境真的很真实，几乎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了。盘古的梦也能有如此的能量么？不愧是盘古呢。

    也只有如此强大的盘古，才能在意识被抹除之后一次又一次地恢复。盘古灵魂的主体就是天外天，几乎是无法被摧毁，只要时间足够，天外天的梦世界就会充盈起来，等到整个天外天都完整之后，盘古就会复苏。当然这个过程需要很久。

    其实恢复所需的时间是越来越长的，一开始很快，但之后就越来越慢了。以至于鸿钧都错以为盘古已经彻底死去，才放心地合道了。谁能想到盘古如此顽强，经历了漫长岁月竟然又有复苏的迹象。

    只是鸿钧这次无法亲自动手了，只能让圣人帮忙。

    但圣人毕竟有自己的想法，通天教主念于盘古的恩泽，希望找到一条新的出路。当然他是寄希望于新圣人芸姚的。

    可芸姚没什么想法，如果盘古灵魂可以和其他的身体融合，倒是可以创造一个身体。虽然容纳如此广阔的灵魂，肯定需要一个相当巨大的身体，但也不是不可以试试，但情况就是盘古的灵魂必须融入三界，两者被天道联系在了一起，没办法解决。

    “不管如何，你们如果想要破坏盘古的灵魂，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我只是小小的气仙，也不怕你们这些虚伪的圣人。”小明抱着死志，他很后悔，本来以为盘古的灵魂已经碎了，盘古已经死了，完全没想到盘古灵魂又恢复了，甚至又被鸿钧杀死过六次，他很羞愧。但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就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盘古。

    “或许让盘古睡下去是很好的办法，只要盘古不醒过来，三界也是安全的。而且这个美梦也能延续。”芸姚考虑再三觉得保持现状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就让盘古继续睡吧，不要让这场美梦结束。

    慧能大师也觉得如此最好，说道：“世间万物皆是虚妄，梦与现实也没有差别，大家都是在梦中罢了。盘古的梦至少比我们的梦更和平，这也是一种幸福。”他也支持芸姚的说法。

    “只怕师尊不会答应。”通天教主却不认为这个想法能够实现。“再说了，如何能维持梦境？随着梦境的持续，这个梦早晚会醒。以我观察的结果来看，距离盘古苏醒也就十几年时间了，这个梦境将会彻底结束。”虽然没有解决方案，但不妨碍他指出问题的关键。

    是啊，鸿钧会放过盘古么？梦境又如何延续？

    “关于梦境延续这点，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扩大天外天。梦境结束，主要还是天外天的容量不够，于是当世界太过真实，梦境就运转不下去了，只要扩大天外天的容量，这个梦就能一直发展，甚至可以演化出真正的世界，说不定到时候盘古的梦也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世界。”芸姚已经想到了让盘古不断沉睡的方法。

    通天教主立刻意识到这是圣人做得到的，他们确实可以扩大梦境，点头称是道：“没错，只要不断以天道之虚无就能扩大天外天的容量。你说的没错，完全可以做到。”圣人可以调动虚无扩大容量。

    而且通天算了一下，发现这办法的实践难度并不大，圣人是信手捏来，如果七个圣人轮番上证几万年才能轮到一次，一次增加万年的容量不是什么问题。

    “这办法不错，一箭双雕，避免了三界的毁灭，也免得盘古醒来面对这个现实的世界。在梦里，他可以随意安排世界的发展，他可以比圣人还自由。”通天教主高度认可了芸姚的办法，同时心想不愧是自己，果然带上芸姚没错，她可以把不可能化为可能，她有这样的神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