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确定关系
安静的夜晚，能和喜欢的人肩并肩坐在一起，乔懿已经觉得很满足，很幸福了。“就算你说一晚上，我也愿意听，不过，可以让我先说吗？” 乔懿倒是想和沈言卿呆一晚上，可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很显然沈言卿并没有这个打算，她只是用手轻轻支开乔懿枕在她肩上的脑袋，居然心血来潮地问了句:“为什么？” 可能是环境太静谧，显得沈言卿的声音格外温柔，久违的温柔，甚至让乔懿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同自己说话。 一直以来，沈言卿给她的感觉如月光，很清冷。但接触下来以后，其实月光也有柔和的一面，正如此时此刻。 “我怕你一张口就要拒绝我。” 乔懿低垂着脑袋，在酒店的那次，沈言卿说别再见面时，真的有心被掏空的感觉。 “……如果你能实现小若的愿望，那你一定会帮她吧？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因为只要见着你，我就会很开心，如果每天都能见着你，那我每天都会很开心！” 乔懿自认为这是一个很有逻辑的论证。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乔懿说得并不自信，反而有些畏畏缩缩。 说出这句话之前，乔懿纠结了很久，她想过，沈言卿这么优秀的女人，会接受自己吗？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且乔懿愿意为她去改变，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在沈言卿听来，这些话其实很幼稚，但觉得幼稚的同时，也觉得很单纯很认真。乔懿，的确给了她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不搭理？是不是说错话了，乔懿又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太自不量力了点，于是赶紧改口:“那……你包养我也行！” 包养……乔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句天雷滚滚的话说出口的，不过好歹沈言卿终于有了反应。 “乔懿，你确定这是爱情吗？” 沈言卿抛给她一个疑问句，依旧是理智得没有一丝情调的语气，沈言卿就算是在面对感情问题上也是如此，有时候乔懿真想变成一个小孩子，因为沈总对待小孩子比对待她要有爱得多。 乔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沈言卿今天能来找她，能接受她的kiss，这不是爱情吗？别告诉她这是把自己当妹妹。。 乔懿也很想知道沈言卿的想法，于是把问题还给她:“你觉得呢？” “还有那天……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起过我？”乔懿觉得，沈言卿对她是有感觉的。 她说着，手慢慢地朝沈言卿移了过去，覆上她光滑的手背，然后紧握住，有些紧张地继续煽情:“我很想你，每天都是，言卿……” 这次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念出了她的名字，就好像叫她的名字，就能拉近两人的距离。乔懿望着沈言卿，有些委屈地小声重复了一遍:“我很想你……” 沈言卿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甚至因为紧张有些出汗，还有她的眼神，很坚定却又很脆弱。 乔懿，我是想过你，否则，也不会来找你。 再一次强调，对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行为。乔懿左手依旧握着沈言卿的手背，另一只手则缓缓勾上她的脖颈，靠近她，然后慢慢垂下了眼睑，寻着她的红唇，又想要贴上去…… 对于沈言卿而言，乔懿的行为有些太过“热情”，更像是一时冲动。她本来就觉得两人的关系是一场闹剧，而乔懿轻浮的举动，更让她觉得……这只是一场游戏。 乔懿用鼻尖抵着对方同样的位置，没有立刻吻上去，因为她好像有话要说。 沈言卿没有逃避这个近距离接触，其实乔懿的吻让她觉得很舒服，她可以接受。 两人贴的这样近，可沈言卿的呼吸却丝毫没有被扰乱，她问乔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相比之下，乔懿就有些呼吸急促了，尤其是当沈言卿与她贴面说出这句话时，她只是想轻轻地回复一句，但胸口的起伏就开始加大，甚至喘息起来，“……你问我这是不是爱情，我不知道……所以，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感受吗？” 说罢，乔懿闭眼含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相遇，摩挲出让人心悸的感觉，只是轻轻地吸吮几下，乔懿就结束了这个短暂的亲吻，因为沈言卿不回应她，单方面的主动注定不能缠绵太久。 在结束了这个有点令人郁闷的kiss以后，沈言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这种幼稚行为就是你感受的方式？” 幼稚行为？乔懿酝酿了大半个月的深情告白，到沈言卿这里就变成了幼稚的行为，原本辛辛苦苦制造出的暧昧气氛，在沈言卿一开口的时候，果然就烟消云散了。 还有，明明自己才是主动的一方，这会儿沈言卿她居然一脸淡然，而自己却双颊发烫，一脸羞耻。 对付没情调的人，说情话是没有用的，乔懿红着脸，双手捧着脑袋要抓狂了，干脆简单粗暴一点。 “沈言卿，你给句准话，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交往？！”这下够不够简明扼要。。。 这才是庐山真面目吧，沈言卿见她这副模样才忍不住笑了一下，之前乔懿一本正经地煽着情，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花言巧语。是不是喜欢，有没有爱情，不是一句话一个kiss就能证明，乔懿说的没错，要两个人去好好感受…… “可以尝试。” 这是沈言卿的最终答复。 乔懿本来还在那抱头郁闷，一听到沈言卿说“可以尝试”，立刻满血原地复活。居然就这么简单？她刚刚百转千回地绕着圈子去表白，费尽心思去煽情，真的比不过这句“简单粗暴”。 沈言卿，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没有情调的女人。。。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两人的关系就这样确定了？乔懿还正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沈言卿却先站起身，“走吧。” 乔懿跟着她后面，傻傻地问:“去哪？” “回家。” 回家！乔懿内心欢呼雀跃一小会儿，接着喜悦溢于言表，痴痴地对沈言卿咧嘴笑着:“……回家，好啊~” 回个家至于这么高兴，而且，脸红什么。不过看乔懿一脸的想入非非，沈言卿心里猜到了八分，这家伙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于是补充了一句，“我送你回家。” 原来，是回自己的家。。。 “噢。”乔懿略失落，不情不愿地应一声，然后又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不走，那你就自己回去。” 乔懿捧着脸装可怜撒娇，“姐姐……言卿……卿卿……” 说得一个比一个肉麻，别人都叫你言卿，我就要叫你卿卿，乔懿很满意这个称呼，碎碎念着:“卿卿？卿卿……” 她一脸孩子气，沈言卿又好笑又有些无奈，就问:“又怎么了？” “我还有话对你说。”乔懿牵住她的手，然后左摇右甩，“我还没说完。” 沈言卿站在原地，不坐也不走，继续迁就她，“那你说。” 乔懿这纯属是没话找话，沈言卿让她说了，她却一下子想不起说什么，于是只有厚脸皮道:“卿卿，那个……今天是我的生日。” 面对这个肉麻兮兮的称呼，沈言卿居然忍了，她知道今天是乔懿的生日，上次看她的资料时，留意到了。“生日快乐。” 乔懿朝沈言卿伸手，干脆再厚脸皮一点，“那我的……生日礼物呢？”既然是情侣了，要个生日礼物不算过分吧！ “……以后补给你。” “今天生日必须今天送，晚了就不算数了……我很好打发的，你快拉我起来。” 沈言卿牵住她伸过来的手，一拉，乔懿简直就是千斤坠，故意坐着纹丝不动。沈言卿给了乔懿一个眼神警告，就要松手…… 见好就收，乔懿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然后笑着，主动借力站了起来，明明没有惯性，但她还是顺势抱住了沈言卿。 乔懿比沈言卿略矮一些，这样搂抱着她的腰紧紧贴着她，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很有安全感。“可不可以试着抱抱我？就当是生日礼物。” “嗯。”沈言卿用手搂住她的背，把她抱在怀里，环抱住这个单薄的身躯，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可感受却与上次完全不同，“现在可以了？” 乔懿还是不放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摇着头，“再等一会儿~” “你明天跟我去瑞达一趟。” “嗯？”乔懿抬头，疑惑地望着沈言卿。 “谈解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