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城特局的邀请
“什么，成为超凡者的弟子？” “不错！这件事在高级武者之间，不是什么秘密。” 陈牧闻言立刻问道：“怎么样才能成为超凡者的弟子呢？是按照比武名次吗？” 前两届武道大会他都没有参加，具体的情况也并不清楚。 陆长风说：“名次很重要，但并不是绝对的！如果天赋确实出众，也有很大概率会被上师看中。上师是凡人境武者对超凡者的尊称。” “我知道了！谢谢陆前辈的告知。” “不用客气！如果回头有什么疑问的话，尽管联系我。” “嗯，好的……” 挂断电话，陈牧站在那里沉吟着，眼眸里涌动着激动的神色。 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果能成为超凡者的弟子，以后他就完全不怵那些世家子弟了。 就像那个杜天麟，如果再惹到他头上，直接干掉他！ 杜泽瑞就算是宗师又能怎么样？ 借他十个狗胆也不敢杀超凡者的弟子！ 还有乌家和沈万三也是一样…… 到家后发现，陈香薷正在客厅里停高级武者讲座呢。 而后院里，陈长卿正在练习万象真经，扎着马步，左右双臂各绑缚着一只50kg的磁力环，还有两只脚踝上也是一样，浑身汗如雨下。 万象真经是一门打熬筋骨的炼体法诀，和鹰爪功算是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境界虽没有万象之力，但是百象还是有的。 “爸，你回来啦！”陈香薷开心的招呼到。 有一个高级武者老爸，是一件能让人做梦都笑醒的事情。 “嗯！”陈牧应了声走过去，笑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陈香薷笑靥如花：“非常好啊！后背已经完全不疼了，我什么时候能修炼啊？” 陈牧坐下说：“再等一个礼拜吧！你这回受的是内伤，千万不能麻痹大意，万一留下病根子，以后会非常麻烦的。” “我知道了……”说着陈香薷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木盒子，“爸，送给你的！” “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嘛。” 陈牧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块腕式智能通讯器，还带有虚拟影像功能。 陈香薷说：“学校奖励我的10万块今天到账了，这是我用奖金购买的。怎么样，爸你喜欢吗？” 陈牧眉开眼笑说：“当然喜欢啦！” 陈香薷闻言，开心的一双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形，“爸，我帮你戴上！” “好……” 和陈香薷说笑了一会，陈牧起身来到了后院。 走到陈长卿旁边拽拽他的肩膀，非常稳定，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他的基本功十分扎实。 陈牧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听到父亲的夸奖，陈长卿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结果下一秒，手上两只磁力环“啪叽”一下扣在了一起。 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无论陈长卿怎么挣扎，磁力环都无法分开。 由于力量渐渐枯竭，陈长卿手臂自然而然下垂。 这下悲剧了，手上的磁力环立刻和脚脖子上的磁力环相互吸引，下一秒，四块磁力环“啪叽”一声粘到了一起，而陈长卿也被强大的吸力给拽的四脚朝天。 “真是不经夸！”陈牧摇摇头，转身朝屋里走去。 倒在地上的陈长卿，挣扎了好一会也没掰开磁力环，无奈喊道：“爸……帮帮忙。” 可惜陈牧充耳不闻…… 吃过晚饭后，陈牧和司楠在阳台上赏月聊天。 陈牧把陆长风告诉他的事情，对司楠讲了一遍。 司楠还是第一次听说宗师以上的境界呢，听得满脸震惊之色，嘴里呢喃道：“难怪呢……” 陈牧疑惑道：“什么意思？” 司楠回过神解释说：“上一届的全球武道大会之后，前三十强后来基本上没有消息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们大概是在某些地方苦修吧，或者受到门派规则限制，不允许高调行事之类的，要不然以那些人展现出来的资质，不可能都泯然众人的！” “你说的有道理……” 陈牧说着打开手腕上的智能通讯器，搜索上一届武道大会的获胜者名单，然后按照名单查找这些人现在的消息。 然而相关信息却寥寥无几，大多都是武道会大赛时的精彩集锦。 他又搜上上届的，同样也没有多少资料。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肯定还有一套运行规则。” 司楠：“我早就有这样的猜测了！不过成为高级武者，已经是我们这些普通武者这辈子能够得着的天花板了，再往上，真得不敢想象是什么样子。” 顿了一下司楠目光希冀的看着陈牧：“但是陈牧你不一样，你一定要参加全球武道大会，这对你来说一个天大的机会！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陈牧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参加的。” 顿了一下陈牧跟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天早上城特局的人过来找我，想让我加入城特局，你觉得怎么样？” 随后陈牧大致讲了一下情况。 司楠一脸羡慕嫉妒的说：“拥有高级武者的实力果然不一样，连国家特勤机关都主动过来招人！” 陈牧嘿嘿笑道：“你也不差！现在都五级了，成为高级武者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早呢！”司楠摇摇头，“苦修犹如一潭死水，对于实力的提升其实非常有限，只有战斗才是最佳的途径！” 顿了一下司楠笑道：“怎么又岔到我这里来了，还是说你吧！ 我觉得加入城特局没问题，反正就像你说的那样，自由度很高！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提前和他们约定，随时退出！” 陈牧从善如流道：“嗯！你说的对，那就听你的。这样，回头我跟凤雏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把你跟朱达昌一块弄进去……” …… 虽然决定加入城特局了，但是陈牧没有立刻联系庞绍，那样显得太廉价了。 第二天早上陈牧没有去重力室，而是和朱达昌来到了城南的一处工业园。 朱达昌帮他在这里租了两家实验室，一间超高温室，一间超低温室。 现在化学毒物实验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像氢氧化钠和氰化物这样的剧毒化学品，对他几乎完全无效了。 另外高音对他也没有任何杀伤力了，200分贝在他听来除了有点吵闹外，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下一步他打算实验超声波。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要进行另外两项实验，高温和低温。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用防风打火机烧过自己了，结果自然不用说，即使移花接木转移了大部分伤害，但还是被立刻烧出了一个水泡。 至于低温实验，目前还没有实验过。 “老朱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 “行，那我先走啦！” 朱达昌点点头，发动车子后一溜烟的离开了。 这边陈牧先是来到了高温实验室。 实验室的温度是可以自行调节的。 在更衣室脱光衣服后，只穿着件贴身的短裤走进了大概50平方的高温实验室。 通过墙壁上的温度调节阀，把温度调到了100℃。 很快，镶嵌在墙壁上的一圈圈合金管材变成了红色，房间里温度迅速升高。 三分钟后，墙壁上的高强度测温仪显示，达到了100℃。 房间里的空气中，飘荡着一圈圈犹如水蒸气般的氤氲。 这样的温度，换成普通人进来，身上皮肤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烧伤，然后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活活烤熟。 但是对于陈牧来说，100℃的高温，也只是稍稍有些热而已，大概也就相当于从早春来了初夏。 从这里就能看出，他现在浑身上下的皮肤强度有多么可怕？ 陈牧走到墙边，继续加大温度。 200℃。 220℃。 250℃。 到了300℃的时候，陈牧终于感觉到难受了，鼻腔里呼入的空气都仿佛带着火星子味道，汗如雨下。 就在陈牧被高温炙烤的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熟悉的移花接木提示音。 【受到持续高温炙烤，伤害转移-28，-28，-28，-28……热抗 1， 1， 1……】 随着移花接木的提示音响起，陈牧那种快要被烤熟的窒息感，终于为之一松。 “呼……呼……” 陈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虽然空气中的温度依然高的可怕，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像从闷热的澡堂子里突然来到了室外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大半。 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既然高温确实能增加热抗强度，那么超低温肯定也能增加抗寒强度！ 心里顿时一阵激动。 想想自己未来在几千度的岩浆里游泳，或者绝对零度空间里面自由漫步，灵魂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继续加大温度。 320℃。 虽然温度仅仅增加了20℃，但是就像重力室一样，这是极限增加，哪怕是一点点，也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刹那间，逼人的热度袭来，陈牧仿佛一下子从春暖花开的四五月，来到了酷热难挡的三伏天，汗水再次大股大股的流下。 【受到持续高温炙烤，伤害转移-314，-314，-314，-314……热抗 15， 15， 15……】 虽然伤害转移出去了大半，但是这一次陈牧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感到舒服，一股股快要把他烤熟的热浪扑鼻而至。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裆部有些烫人。 低下头一看，发现四角裤的边缘位置居然冒烟了。 “卧槽——” 陈牧吓得赶忙去脱裤子。 然而下一秒，四角裤“蓬”的一下变成了一团火球。 “嘶嘶……” 等他手忙脚乱的把裤子扒下来后，腿部的毛毛都被烤焦了，发出一股股烧焦的气味。 陈牧看着光秃秃的火腿鸡蛋，以及陶瓷地板上的黑灰，欲哭无泪…… 刚才早知道脱光了再进来的。 …… 接下来四五天，陈牧基本上都泡在超高温室里面。 他已经能承受住600℃的高温了，而这个温度已经相当于酒精灯内焰的温度。 非常恐怖！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再高的温度他不敢尝试了，因为强烈的危机感告诉他，如果再提高温度的话，自己很可能会从内部燃烧起来。 第六天早上，他来到了超低温室。 和高温室相比，抗低温实验要痛苦许多。 陈牧脱光后站在低温室里，打开超级制冷机，一股股冷气很快充斥了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20℃。 -30℃。 -40℃。 -50℃。 温度急速下降。 房间四周围的墙壁上，迅速挂满了厚厚的冰晶，陈牧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一开始他还无所谓。 但是到了-75℃时，他开始打摆子了。 毕竟没有穿衣服，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七级武者，在不使用护体罡气的时候也扛不住。 可是这时候的移花接木提示音还是没有出现。 没办法，他只好抖着牙关继续降低温度。 -80℃。 空气中的温度再次降低，陈牧头发、眉毛、身体上，到处都挂上了厚厚的冰晶，嘴唇都冻得乌青，两条腿不停的打颤。 陈牧敢打包票，现在撒泡尿，绝对能瞬间冻成一根冰柱。 他缩着肩膀不断搓着手，“嘶嘶……呃呃呃……冷啊……” 脑海里一个小人在不断的说着：“这个低温已经足够应付大部分突发事件了，快点去关闭冷气阀吧，不要再活受罪了……”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又在不断的说着：“你忒娘的挺着！就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还怎么拳打宗师，脚踢异兽……” 然后他伸出颤抖的左手，继续旋转冷气阀。 -90℃。 嗤嗤—— 墙壁上的冷气出风口嘶嘶的向着。 当又一股强冷气袭来的时候，陈牧耳边终于传来了“天籁之音”。 【受到持续低温冷冻，伤害转移-31，-31，-31，-31……冷抗 1， 1， 1……】 陈牧激动的差点泪流满面。 如果再不行的话，他真得要放弃了。 零下90，就算是九级武者不开护体罡气进来，也要被冻成人棍，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着伤害力的转移，那种渗入骨髓，甚至能把人灵魂都冰冻住的寒气，渐渐开始消退，身体温度渐渐开始升高。 头发、眉毛、嘴唇以及身体上的冰霜，也开始慢慢融化掉。 虽然依然让他感觉冷飕飕的，但是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痛苦了。 陈牧不断的搓着手脚四肢，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过来…… 时间一晃又过去三天。 陈牧每天就在超低温室里挨冻，他已经能抗住-130℃了。 他到网上查过资料，这样的超低温，在开护体罡气的情况下，九级武者大概能撑1个小；八级武者大概能撑10分钟。 至于七级武者，最多能撑三分钟，三分钟后真气耗尽，然后会在1~2秒钟之内被冻成人棍。 参考流浪地球里被冻成雕像的达叔。 而那里面的室外温度，才-85℃。 然而-130℃还没有到陈牧的极限，他感觉自己还能挑战一下-140℃。 不过这天傍晚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mpv停在路边。 等陈牧从车里下来时，mpv的车门也同时打开，庞绍从车里走了过来。 眼看陈牧一直也没个动静，庞绍实在等不及了。 庞绍很客气的问说：“考虑的怎么样，陈先生？” “噢，已经考虑好了，我加入城特局外事组！”陈牧嘿笑着点点头，“不过嘛，有个小小的要求。” 庞绍已经得到指示了，只要不过分都可以先答应，因此点头说：“陈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牧：“我有两个朋友，他们也想加入城特局。至于哪两个朋友，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庞绍很爽快的说：“没问题！” 陈牧又帮着两人争取了一下待遇，然后庞绍当场从口袋里掏出三块巴掌大的黑色金属卡片，飞快的录入资料信息。 前后三分钟，已经弄好了，递过来道：“陈先生，这是你们的特勤卡，通过个人通讯器就能连接到官网……工资以及任务信息等等，都可以通过特勤卡来查询。” “行，我知道了！” “陈先生再见……” 等庞绍匆匆忙忙的离开后，陈牧拿着特勤卡看了看，发现卡片上雕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花纹，看着就像前世的二维码一样。 按照庞绍教授的方法，打开手腕上的通讯器连接页面，等到通讯器指示灯闪烁着蓝光的时候把特勤卡贴了上去， 他的面前“唰”的一下，弹出一个40cm×40cm的虚拟界面出来。 虚拟界面里就是他的个人信息。 姓名：陈牧。 年龄：38。 武者等级：三级（备注：请尽快前往武道盟修正数据）。 功勋值：150。 外事组：一级职员。 任务：无。 用手势滑动了一下，页面返回到了主菜单。 【全球联盟政府，城市特殊事务管理局公共频道】 陈牧想象中，这种正式的官方聊天群应该非常冷清才对，没想到公共频道却异常的热闹喧嚣，甚至堪称火爆，各种消息就像刷屏一样飞快的滚动着， 要不是他视力好，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上面在说什么。 “卧槽，这么热闹的吗？” 陈牧仔细一看，上面聊天的内容五花八门，什么求组队、求师傅、求面基、求py……最离谱的是，居然还有求种子的…… 他点击了一下外事组，公共频道上滚动的消息一下子少了大半，发布的消息一般也都以求支援、求组队，求师傅为主。 陈牧点开一个求师傅的帖子看了看，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妹子，武者等级显示已经四级了。 陈牧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能被吸收入城特局的人，最起码是中级武者，要不然怎么执行任务？ 然后他又点开任务区看了看。 正如庞绍所说，任务主要以清缴城市外围异兽为主，以异兽占领区探索为辅。 另外还有很多联盟政府以及武道盟发布的击杀任务，奖励十分的丰厚。 不过看任务发布时间，最早的一条已经是五年前了，可想而知任务有多么可怕？ 回到家以后，陈牧把特勤卡给了朱达昌。 朱达昌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看到陈牧竟然帮自己争取了一个官方身份，而且还是城特局这样的特勤部门，顿时激动兴奋不已。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公务员可一点也不好考，无数武者打破脑袋想寻求一个职务而不可得。 可是他呢？ 不费一点力气，居然就成为了拥有“杀人执照”的城特局人员，简直天上掉馅饼。 陈牧给他解释了一下城特局内部的系统划分。 他自己因为提前锁定了外事组，所以现在已经是外事组的成员了，至于朱达昌，目前还没有确定，需要他自己在后台申请。 朱达昌问道：“陈牧你在哪个组啊？” “外事组。” “啊……你怎么去了外事组？那岂不是要到城市外面去猎杀异兽啊？” “对啊！反正我原本就打算去异兽占领区猎杀异兽，这样还多了一层官方的皮，何乐而不为呢？” 朱达昌硬着头皮说：“那……我也去外事组？” 看到朱达昌的表情，陈牧心里暗自好笑。 不过也没有嘲笑他，毕竟正常情况下来说，如果没有自己，以朱达昌的实力去外事组，完全就是给异兽去送菜。 “可以！放心，我和司楠会保护好你的。” “噢……” 很快司楠从修炼室里出来后，陈牧把特勤卡给了她。 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和陈牧两人一样，选择了外事组。 随后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尽快出发。 城市里是安全，但是对于任何一名渴望强大的武者来说，只是一个“驿站”而已，他们真正的战场在异兽占领区，在异境！ 但是在此之前，还要安顿好陈长卿和陈香薷。 第二天上午，陈牧开车把陈香薷送到江海武学院，办理了居住手续。 他现在仇家太多，让儿子闺女一直住在家里太危险，而在学校里的话，除非失心疯，要不然没人敢到武学院里杀人！ 而在金乌疗伤丹的治疗下，陈香薷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大半了，再有一个礼拜，差不多就能痊愈，不会影响到修炼。 至于陈长卿，两天前已经到东分院报道了，分了个普通的七级武者导师。 临走前陈牧把一个箱子存到了学校的储物室，里面都是给陈香薷准备的修炼物质，像能量石、装备、兵器等等，包括一些用来提升装备等级的极品宝石。 陈长卿那边也是同样的一份。 “我先走啦！” “等一下……”陈香薷走上来搂住陈牧的脖子，“爸，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陈牧呵呵笑道：“放心吧，你爸命大呢。你好好修炼，要是回来后发现你没有长进的话，打你屁股！” “嗯……” 陈牧摆摆手，转身离开，径直去了武道盟大楼。 现在兄妹俩不缺修炼资源，缺的是一个好老师。 这兄妹俩本来基础就差，武考前突击修炼了几个月，虽然侥幸进了武学院，甚至陈长卿还被东分院录取了，可也就是个吊车尾的水平。 这一点，从陈长卿分配了一个垃圾导师就能看出来。 东分院也就是拿他儿子凑个数，能不能成才他们根本不管。 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昨晚上他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江海武学院距离武道盟大楼很近，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很快便到了武道盟，陈牧让朱达昌他们在楼底下稍等，然后下车进了大楼。 陈牧过来正是来找陆长风的，路上已经给对方打过电话。 三分钟后，陈牧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见到了陆长风。 这个房间足有近千平方，除了铺着地砖以及墙壁上刮了一层白色涂料外，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甚至上回来时见到的270°落地窗都被拆掉了。 陆长风盘腿坐在无遮无挡的窗台边，双手结印，任由外面凌厉的劲风吹拂在自己脸上，不动如山。 “过来坐！” 陈牧笑呵呵的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在陆长风旁边坐下。 这里距离地面也就一百多米，以他的身体强度，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 “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陆长风笑呵呵的问道。 陈牧直言道：“犬子和小女已经进入武学院学习。犬子陈长卿分了一个七级武者的导师，至于小女，按照入学时的成绩来看，大概率也不会分到什么好的导师。” 陆长风点点头：“我懂你意思了！你想让我做他们的老师对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一点就透。 陈牧点头：“对！陆前辈您看……” 陆长风摇摇头笑道：“很抱歉，暂时不大可能了！” 陈牧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陆长风说：“我卡在九级已经快十年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有所悟，想闭关突破一下！” 陈牧之前就猜陆长风是九级武者，果然不错：“恭喜陆前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呵呵~还早呢！” 陆长风笑了笑，随后沉吟了一下说：“至于老师嘛……倒是有一个人选，比我更合适。” 陈牧：“陆前辈您指的是……” “我的一位挚友燕归南。” 顿了一下陆长风缓缓说道：“他出生于南洋一个武道世家，自小天资聪颖，三岁习武，十岁岁成为一级武者，二十八岁便突破六级桎梏，进入到高级武者序列。 随后一路高歌猛进，仅仅四十二岁成为了半步宗师！” 陈牧听的惊讶不已，四十二岁的半步宗师，这绝对是一位真正的绝世天才啊，“然后呢？” 陆长风：“他在一次异境探险之时被一个强大的异兽偷袭，导致经脉猥琐，境界不断下跌，从九级巅峰，一直跌落到现在的三级武者！” “这……” “你不用担心！虽然他境界跌落了，但是经验还在，教授你儿子女儿，绰绰有余！” “不是，陆前辈误会了，我只是有些替这位燕前辈可惜。” “是啊！确实可惜，如果当年不是被异兽偷袭的话，他现在肯定早就是宗师境了，甚至达到了超凡境！” 陆长风感慨了一句，回过神说道：“不过我这位朋友脾气比较古怪，我只能帮你引荐一下，他答不答应还未可知。你先去，如果实在不答应的话，到时候再帮你引荐另外一位朋友！” “好的！太谢谢陆前辈了……” 说完陈牧手一晃，手心里多出一个比成人巴掌还大的墨绿色的盒子。 “这是晚辈一点小小的心意……” 陆长风笑着摆手打断道：“行了，我用不着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陈牧嘿嘿笑道：“前辈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拒绝也不迟嘛。” “噢，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是什么稀世奇珍？” 陆长风闻言笑着说了句，顺手接过盒子拿在手上看了看，发现盒子四周围还特意做了蜡封。 陆长风带着一丝好奇，除掉蜡封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绿色珠子，被密封在透明的袋子里。 陆长风楞了一下，下一秒顿时脸色大变，“这……这是……” 陈牧顺势解释道：“这是从一头巨兽的脑袋里挖出来的晶核。我留着也没什么，就送给前辈吧。” 他昨夜想了很久，到底要送什么东西给陆长风作为拜师礼？ 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让人替他教导两个孩子吧？ 他虽然脸皮厚，但也不是完全不要脸的人。 而陆长风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 寻常的东西估计人家也看不上。 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空间石里的那枚巨兽晶核。 这枚晶核的价值自然不用多说，可是这东西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用，拿出去卖的话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倒不如送给陆长风，算是一举两得了。 陆长风回过神来，惊讶道：“这是……十级异兽毒龙蛟的晶核！你从哪弄来的？” “十级异兽？”陈牧闻言心里也是暗自惊讶不已，难怪那头巨兽挣扎了那么长时间。 不过九级还是十级异兽，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也用不上。 随后陈牧开始七分真三分假的讲了起来：“前段时间我去猎杀场修炼，结果不小心误入高级猎杀场，碰到一头像霸王龙一样庞大的巨兽。 那个巨兽还会说话，让我乖乖的站在那里不要动，让他杀死。 我当然不可能傻傻的让它杀了，然后就一直逃，还没跑多远就被那头巨兽追上了。 我当时也是认命了，准备闭上眼等死，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大湖里掀起一股滔天浪花，一个像远古巨鲲一样的庞然大物冒了出来，然后和那头像霸王龙一样的巨兽打了起来……” 陈牧绘声绘色的给陆长风讲述了一遍，两个巨兽战斗，而自己最后渔翁得利的感人故事。 陆长风听完后，一脸惊叹的说道：“编的跟真得一样。” 陈牧：“………” 陆长风也没有继续追问陈牧，到底是怎么弄到这枚十级异兽晶核的？ 那不重要。 他很开心的收下了晶核。 “谢谢啦！这枚毒龙蛟晶核，对我确实有很大的帮助。” 看到陆长风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陈牧嘿嘿笑道：“陆前辈千万别这么说！你看我每次都麻烦你，从来也没有跟你客气过。” 陆长风哈哈大笑，“行，你现在就去找我那位朋友，如果不行的话再打电话给我！” 说着陆长风拿了一枚玉牌信物给他，顺便告诉了他地址…… 陈牧按照陆长风提供的地址，去找这位燕归南前辈。 燕归南也住在东城区，在东北面一个居民楼里。 和大学城那边的富丽堂皇相比，这边就像一个贫民窟，密集的建筑物，水泥路也是坑坑洼洼，道路两边的住宅楼外墙都已经斑驳了。 等绕过前面还算宽敞的马路后，里面就变成了胡同。 两边都是一些小商小贩在摆地摊，还有一些穿着暴露的女郎，对着过往的男人搔首弄姿。 “帅哥，进来玩吗？” 陈牧摆摆手，“下次一定！~” 他搞不懂燕归南怎么会住这种地方？好歹也是三级武者啊，何况还出生于武道世家。 顺着胡同一直向前，很快来到了燕归南住的院门口。 这是一个古朴的四合院，院子很大，里面住了七八户人家，院子中间的绳子上挂满了大人小孩的衣物，充满了尘世气息。 正好一个老头出来，陈牧问道：“嘿，大爷，燕归南是住在这里吗？” 老头好像有些耳背，疑惑道：“燕什么？” 陈牧：“燕归南。” 老头：“南什么？” 陈牧撇撇嘴：“行了，你走吧！” “噢~”老头应声后，摇着蒲扇朝巷子里走去。 陈牧翻了个白眼，也就是他现在脾气收敛了点，搁一个月前，非好好帮老头治治这个‘耳聋耳背’的毛病。 到院子里拉了个小孩过来询问了一番，很快找到了燕归南的住所，就住在上首第二间屋子。 “咚咚咚……”陈牧走过去敲敲门，“有人在家吗？” 结果门自动开了，出现在眼前是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小屋，一张床，两张凳子，满地空酒瓶子。 屋里闷热炙人，劣质酒精味和快餐盒剩饭的馊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中之欲呕。 而那张单人床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正在呼呼大睡！ 穿着大裤衩、灰色背心，满脸胡渣子，形象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看到这样的画面，陈牧忍不住笑了起来。 多么熟悉的画面，让他瞬间有了知己的感觉！ “原来是酒鬼，这就好办了……” 对付这种人，他经验不要太足哦~ 陈牧转身出门，到胡同里的小店里买了两瓶高度白酒过来。 转回头来到小屋里，把其中一瓶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浓郁的酒精味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溢散开来。 本来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燕归南，闻到酒香味，就像老猫闻到鱼腥味一样，瞬间从板床上坐了起来，醉眼朦胧道：“酒……酒洒了……” 很快他便看到了地上的碎酒瓶子，憔悴的面容上满是心痛之色，“哎呀……酒怎么打碎了……这谁干的啊……” 说着燕归南就要下地去捡拾酒瓶子。 陈牧眉开眼笑，连忙把另外一瓶开盖的酒递了过去：“燕前辈，给！” 燕归南后知后觉的看了眼陈牧，惊疑道：“咦……你谁啊？” 陈牧龇牙笑道：“你先喝一口，醒醒酒。” “不……不喝了。”燕归南嘴上说不喝，但是身体很诚实，下意识就接过了酒瓶子。 然后陈牧顺手把窗台上的空酒杯子递过去。 燕归南接过去后自然而然的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两个人配合的行云流水。 燕归南喝了一杯后，精神状态果然不一样了，本来迷糊的眼眸，立刻变得清澈了起来。 陈牧这时候才把口袋里的玉牌递过去，笑呵呵道：“燕前辈好，陆前辈让我过来找你的，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燕归南接过玉牌看了眼，然后又还给了陈牧，摆摆手不耐烦道：“我就是个废物，什么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陈牧龇牙笑道：“别这么说嘛。就算是一张卫生纸，一条内裤都有它本身的用处。” 燕归南眼眸里闪过一道寒光，“你什么意思啊？” 陈牧：“没什么意思！我从陆前辈那里听说了燕前辈的事迹，内心十分的敬佩和仰慕，所以想请燕前辈空闲之际帮我管教一下儿子闺女。” “没时间！你走吧。”燕归南说完，把酒瓶子往陈牧手里一塞，转身躺回了床上，“帮我把门关好。” 陈牧手一松，酒瓶子“啪叽”一声掉落在水泥地上，酒液四溅。 躺在床上的燕归南咕噜一下坐了起来，一脸心痛的看着地上地碎酒瓶子，就像抽烟的人看到别人把一包香烟泡水里一样，莫名的心痛。 燕归南质问道：“你好好的干嘛把酒摔了？” 陈牧耸耸肩道：“你又不要，我又不喝，不摔了干嘛？” “你……”燕归南嘴巴动了动说：“算了，你走吧！” 说完又躺回了床上。 “行！那就不打扰燕前辈了！”陈牧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还顺便帮他门关好。 随后陈牧出了胡同，来到马路边的一家高档烟酒店，花高价买了十瓶30年窖藏汾酒。 然后提溜着酒来到了燕归南住的小院里。 从箱子里取出一瓶汾酒，拆掉包装后，“啪叽”一声摔在燕归南的屋门口。 不愧是当年开国大宴的指定用酒，摔在地上后酒香味一下子弥漫开来，让人闻之熏熏然。 屋门一下子打开了，燕归南看了眼地上的酒瓶子，脸上瞬间浮现出心痛的神色，转头愤怒的看着陈牧：“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牧龇牙咧嘴的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摔着玩啊！有钱，任性。” 燕归南气道：“那你到别的地方去摔，不要在我门口摔。” “噢！”陈牧点点头，又拎了一瓶，拆掉包装后往院子中间的水泥地一扔。 “啪！” 一瓶三十年窖藏汾酒，就这么摔的四分五裂，酒液四溅。 燕归南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陈牧不以为意，又拿起一瓶酒，拆掉包装后往天空一抛，然后酒自然下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满院子都飘荡着酒香味。 陈牧不紧不慢的又拆了一瓶酒，然后往空中一抛。 “啪！” 陈牧拆开第五瓶酒，刚准备往空中抛，小屋门打开了，燕归南红着眼珠子吼道：“别扔啦！” 陈牧龇牙笑道：“为什么呢？酒又不是好东西，少喝一点对身体有益。” 说完啪叽一下，又摔碎了一瓶。 燕归南：“……” 燕归南此时的心情，就像一个烟鬼看着烟草局的人当着他面把一箱箱高档假烟销毁了一样，并且还告诉他，抽假烟对身体不好。那烟假不假的，他能不知道？ 眼看着陈牧又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高档汾酒来，燕归南实在忍不住了：“住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牧嘿嘿笑道：“我没想怎么样啊，就是想请燕前辈做犬子小女的老师。” “不……” 燕归南刚说一个字，陈牧就开始拆酒盒子，他咬着牙把后半截话又咽了回去，“住手！让……让我考虑一下。” “小样，跟我斗，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外号？” 陈牧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是激动不已的样子，“真得嘛，太好了……” …… 靠着几瓶汾酒，陈牧轻松搞定燕归南这位曾经的绝世天才。 让他同意当陈长卿和陈香薷的老师。 不过燕归南不愿意离开这里到江南花墅去住，只能陈长卿和陈香薷在课余时间过来。 陈牧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但是也没有去强求。 只是在大院里帮燕归南另外租了一间带洗浴间的套房，并且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 另外又和院子里一对老夫妻商量了一下，给了他们一笔钱，请他们为燕归南带一日三餐。 然后自然是酒了。 陈牧让那家高档烟酒店老板，每天定时定点送三瓶好酒过来。早中晚各一瓶。 他不是舍不得多买，只是喝得太多燕归南真就变成酒懵子了，还怎么教学啊？ 解决了住宿吃饭以及精神粮食外，还剩一个生理问题。 燕归南好歹也是一条七尺汉子，肯定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啊。 还得帮他找一个不要车、不要房、不要包包和钻戒，每次只要三百块的固定女朋友。 陈牧不由得感慨道：“儿子闺女，爸爸真是为你们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