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玄蛇之战
血红色的剑气如天际的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刺中了那条巨大无比的玄蛇的头部。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玄蛇的那硕大的头部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大地又是随着为之一颤,青砖铺成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蔓延出了无数有如蛛网般的龟裂痕迹。 阿蛮趁机逃到了远处,终于摆脱了那玄蛇的纠缠,与此同时暗暗的心悸,刚才它也算是与这玄蛇正面交锋过了,深刻的体会到了玄蛇那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而阎九,竟然单凭手指射出的一道劲气,竟然能将玄蛇击倒在地,这又是多么可怕的武功修为。 可是此时的阎九,心中却也在暗暗心惊,刚才自己用剑指射出的那道剑气,可是趁着飞掠而来的途中,不停的调动体内真气蓄力凝聚而成的,其中力道,并非平时对战当中随着招式挥舞而出的剑气可比,但是结果却只是将玄蛇击倒,而没能贯穿玄蛇的鳞甲,这玄蛇鳞片到底坚硬到了何种的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玄蛇的头部被阎九射出的剑气重击砸中地面,却只是停顿了一瞬间的功夫,便打地面上快速的弹了起来,那竖线一般的绿色眼眸亮起了无尽的凶狠和杀意,张开那充斥着腥臭气息的血盆大口,便朝着刚刚落地的阎九扑了上来。 伴随着一连串“轰隆隆”的声音,地面之上翻起了无数的青砖碎块,足可见玄蛇这一冲之力量的凶猛,不过阎九此时双脚稳踏于地面之上,行动之敏捷和速度,自然不能和之前与玄蛇交手之时相提并论,身影鬼魅一般闪动之间,便是轻松无比的躲过了玄色的噬人巨口,同时又是一刀手刀,带起一阵刚猛锋利的刀气,对着玄蛇粗壮身体上的脖颈位置直劈而下。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玄蛇那粗壮巨大的身躯再次狠狠的拍击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青石碎块,可是依旧没有在它那坚硬的有如玄铁一般的鳞片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紧接着,玄蛇的身体忽然舞动了来,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便是朝着阎九横扫了而去。 玄蛇的这一轮攻击,因为它那几十丈长的身体,就连刚刚躲到远处阿蛮都是波及在内,和阎九一起朝着空中跳起,那粗壮的细长身躯,自二人的脚下一扫而过。 “轰隆隆!” 无数附近的楼阁废墟,都因为玄蛇这一扫之力完全的倒塌,就连主殿那坚实厚重的基台,都被扫出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可是,玄蛇的进攻并没有就此结束,当身体横扫了整整一圈,摧毁出了一大片废墟之后,玄蛇的尾巴猛得翘了起来又甩向了空中,朝着阎九砸去。 阎九双掌翻飞,拍出一道道强劲无比的掌风迎向玄蛇那有如巨型钢鞭一样的尾巴,同时借着掌风在空中倒飞而出躲避攻击,双脚刚刚踏入地面之后,又是隔空刺出剑指,红色的剑气再次一闪而过,而这次刺向的却是玄蛇尾巴的腹部。 阎九此时已然看清,玄蛇虽然与其他的蛇类不同,腹部同样的包裹着厚重的鳞片,但是其颜色却与背部之上的有着很明显的色彩诧异,说不定它的腹部,便是玄蛇身体最薄弱的部位。 但是,阎九还是低估了玄蛇腹甲的坚硬程度,剑气刺中玄蛇的腹甲,虽然在腹甲之上留下了一点印痕,但是却依然没有达到足以穿透甲片的锋利程度,而是再一次的将玄蛇的身体推翻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又是一片的楼阁轰然倒下。 于是,一场玄蛇与阎九之间的大战彻底的在这深藏于十万大山地下深处的地宫之中彻底展开,互相追逐进攻,各不让分毫,那场面便如同可以毁天灭地一般,每一次的交锋,都在捣毁着附近的一切。 此时的阿蛮,已经毫无插手的余地了,只能远远的躲到了一边,站在那通往主殿台阶的中间位置,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场惊世大战,她之前虽然想过,通过阎九的帮助,或许能成功的偷出一块阎九的鳞片,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为了与这条玄蛇正面相争的境地,而她更是没有想到,阎九能与玄蛇斗得如此激烈,虽然并没有在玄蛇的身上留下什么重创,但是却也没有落入下风之势,她从没有想过,一个凡人的武功修为竟然能修炼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可与传说中的异兽正面对决。 不,还有一个。 阿蛮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近几年才在十万大山之中流传的传说,说是在这十万大山之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十分神秘的玄冥教,教中之人行事异常的神秘诡异,飘忽无踪,但是近年来却是有十数个部族已经对这玄冥教俯首称臣,据说玄冥教的教主便可以凭借一双肉掌开山裂土,似乎也拥有着阎九这般的惊世之大能。 就在这时,已经将玄蛇引到了远处的阎九的身上,忽然响彻起了一阵有如龙吟虎啸般的咆哮之声,紧接着一道血红色的光芒自阎九的身上冲天而起,再次震慑到了阿蛮的内心。 随着血红色光芒的消散,阎九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一层血红色的流光之中,移动的速度提升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层面,围绕着玄蛇周身不停的闪烁着,阿蛮此时甚至只能看到那血红的光芒留下的道道残影,而完全追踪不到了阎九的真身是在什么位置之上。 而随着残影的出现,一道道仿佛凝实的有如实质的剑气接二连三的闪现了出来,接连不断的斩在了玄蛇的身躯之上,玄蛇那庞大无比的身躯,不停的被剑气拍倒在地面之上,不停的争扎扭动着,却又无论如何也再无法拔起身体,再次朝着阎九发动进攻。 “难……难道……难道,这个人……真的能战胜这条玄色?”阿蛮颤抖着声音呢喃自语着,虽然这本应该值得庆幸,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