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满意
幼菫写完了字帖,从启明堂出来,萧十二说永青去了跑马场,她想去看看能不能逮到这只泼猴。 忽而听见呦呦鹿鸣,循声望去,便见刘管事牵着一头梅花鹿往外院厨房方向走,萧四跟在一旁。 幼菫冲他招招手,刘管事牵着鹿快步过来,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这头鹿是要干嘛的?” 刘管事轻轻摸着梅花鹿的脖子,小眼睛精光闪闪,“老奴出府找刘安时,恰巧碰到一个人牵着它沿街叫卖,想着夫人您爱吃烤鹿肉,就买了下来。一会外院厨房处理好了,就抬去内院,中午炒着吃,晚上烤着吃!” 国公爷连吃两顿,再多喝些鹿血,总能有些起色,那个丹药,说不定就省了! 沿街叫卖?我信你个鬼!梅花鹿难得,肉质鲜美滋阴补阳,最得贵族喜爱,怕是一上街就被抢着买走了吧! 幼菫想起萧甫山上次喝了鹿血后的情形,打了个冷战,斩钉截铁道,“我现在不太想吃,先养起来吧,让它陪永青玩。” 刘管事犹豫道,“这个……现在吃正是最鲜嫩肥美的时候,若是养瘦了可就不好吃了。” 萧四恭恭敬敬地朝幼菫行礼,“夫人,卑职最擅长烤鹿肉,烤出的鹿肉外焦里嫩,再加一味咱大燕没有的香料,更是别有风味,分外好吃。” 幼菫不觉咽了口唾沫,吐蕃草原多,梅花鹿自然也多,烤制的方法应该更为专业独特。也不知是怎么个好吃法。 吃,还是不吃? 吃的代价似乎有些大。 幼菫怜爱地摸了摸梅花鹿,“小鹿这么可爱,怎么忍心吃小鹿。” 萧四暗暗着急,夫人还是太年轻,小鹿再可爱哪有国公爷的身子重要!这靠丹药无异于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计啊! 他不舍弃地劝说,分外耐心,“夫人,要不您还是尝尝,卑职带的这个香料不能存放太久,时间长了可就不香了!小鹿多的是,您若是喜欢,卑职去帮您猎两头回来!保准比这头漂亮可爱!” 幼菫总觉得今日萧四格外恭敬热情,不像昨日那般疏离,咋只是过了一夜,变化这么大呢? 萧四内心独白:夫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国公爷的,必须恭敬! 幼菫内心独白:嗯,那个香料不易得,浪费了可惜。 浪费是可耻的。 幼菫说道,“那我就尝尝?” 萧四和刘管事顿时眉开眼笑,国公爷有救了! “奴才这就去安排!”刘管事牵着鹿就走。 “我来宰杀,保准鹿血一滴不浪费!”萧四跟了上去。 “等等!”幼菫喊住他们。 刘管事暗道不好,反悔了? 幼菫说道,“我忘记问你了,硝石矿和硫磺矿哪里有?好采买不?” 刘管事脸色大变,从矿上买材料,这是要炼多少丹药?让国公爷拿丹药当饭吃? “夫人,国公爷可吃不了那么多!” 幼菫皱眉,“你只管说。” 刘管事按下悲痛,思忖了一下,“河州有硫磺矿,魏州有硝石矿。都属于河西都护府的管辖范围,夫人想要,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国公爷真的用不了那么多!” 幼菫眼睛贼亮,就地取材,倒是方便!若是太远,运输还是个大问题,时间也紧迫。 “很好。你们去吧。” 刘管事和萧四对视了一眼,解救国公爷,任重道远! 幼菫刚要走,觉的后背凉飕飕,回头便见萧甫山负手走了过来,面无表情。 幼菫迎了上去,“国公爷,离午膳还有一会儿。您若是得空了,咱去跑马场看看青儿?” 萧甫山沉沉看着她,“为夫昨夜没让夫人满意?” 幼菫打了个激灵,他定然是知道刘安来过了! 她干笑道,“大白日的,国公爷干嘛说这些?” “看来昨晚是我领会岔了,夫人连连求饶,是欲拒还迎……”萧甫山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很是霸道,拉着她往前走。 幼菫看了看去的方向,这不是跑马场的方向,顿觉不妙,“国公爷,这是去哪里?” “自然是要让夫人满意为止。”萧甫山一字一顿说道。 幼菫心肝一颤,她只是想给他个惊喜,代价这么大吗? 她趔趔趄趄地不肯往前走,“这四周都是侍卫,大家都看着呢!有坠您的威名啊。” 萧甫山一把拦腰抱起她来,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为夫现在威名已经扫地了,说不定一会还能拾起来一些。” 衡山堂门口的侍卫目不斜视,打开院门等萧甫山进去,又尽职尽责地把门关上。 大厨房里正在忙活的刘管事,听衡山堂的侍卫让备热水,眼睛一亮,国公爷要证明自己了! 萧甫山把幼菫扔到床上,衡山堂的床铺冷硬,幼菫呼痛。 萧甫山似是没听见一般,手指轻轻一勾,便解了她的罗衫罗裙,如山塔一般欺身压了上来。 幼菫决定自救一下,“国公爷,今日的事有误会,您先容我解释……” 萧甫山将她双手扣在头顶,声音沙哑,“一会再解释,当务之急是让夫人满意。” 萧甫山说的缓慢,轻描谈写一般,却是一字一句往人心里捶,不容反驳。 萧他轻轻挥手,帷帐撒开,格开一片春色。 -- 幼菫脚步虚浮,在萧甫山的搀扶下出了衡山堂。 萧甫山微微蹙眉,身子太娇弱了,以后得多吃些饭才行。 “还是我抱你回去吧。” 幼菫义正言辞拒绝,“不必!妾身还想留些颜面!” 萧甫山微笑,“我抱与不抱,结果都是一样的。” 幼菫狂翻白眼,还好意思说! “你方才说有误会要解释,是什么误会?” 幼菫还了他一句,“我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还是不说了! 萧甫山呵呵笑着,“无妨,你高兴就好。” 午膳吃到了炒鹿肉,一壶鹿血也堂而皇之地被端上了饭桌。 萧甫山将鹿血掺入酒中,自斟自饮着,他再要倒鹿血时,幼菫一把按住他的手,“国公爷,您公务繁忙,不能再喝了。” 萧甫山收了手,眉眼柔和,“好吧,留着晚上再喝。” 幼菫嘴角扯了扯,眸子里满是绝望,晚上喝事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