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听说过股神,听说过股鬼么?
要说学习能力,在场的这些人里,绝对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夫子。 所以最先把梁俊教的知识融会贯通的就是夫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他当时和我比试的时候,计算的如此快。” 夫子恍然大悟,明白了梁俊教授的计算逻辑后,脑子里计算了几个题,果然是迅速无比。 等到梁俊讲完想要下去的时候,台下有人问明日还讲不讲学,是不是要讲明法了。 梁俊的嗓子喊的快冒烟了,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让高富告诉所有人,明法他也没有好办法。 那人还不死心,用着今天新学来的词汇问道:“殷先生,难道明法您连重点都没办法给我们画一下么?” 梁俊哭笑不得,只得再喝口水,嘶哑着嗓子告诉那人,重点可以划,不过没有必要,因为整本大炎律就是重点。 众人听了,失望至极,距离考试还有这些天,而且这两日就得动身去成都了。 大炎律那么厚,就算一天背十张,这半个月也背不完。 眼见得众人如此沮丧,梁俊想了想,道:“若说划重点,也能划。” 众人一听,精神一震,赶紧围了上来,问道:“哪里,哪里?” 当下梁俊就把他认为哪些要考的重点说了出来。 比如说大炎律中关于行商方面的可以多看一些。 闹闹哄哄又说了一会,整个天算是彻底的黑了。 五百多人半天没吃饭,正事一忙完,所有人都觉得饥肠辘辘,三五成群,相约一起吃饭。 瞬间整个广场就安静了下来。 梁俊坐在讲台旁的简易阶梯上,高富和楚阳已经先回衙门准备饭菜。 夫子在刘备的陪同下,走上前来。 “怎么样,为人师表的感觉怎么样么?” 梁俊捏着有些红肿的喉咙,看着夫子连连摆手,道:“不好,十分的不好。” 说罢干咳了两声又喝了一口凉茶。 夫子撩起衣衫坐在了梁俊的身边。 “你今天做的,让我很意外,也很满意。” 夫子的语气难得的问温柔起来,倒是让梁俊有些意外和不适应。 “行了老头,用不着给我来这一套,我现在反应过尽来,上午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药了?” 梁俊下午的时候,说着说着,感觉脑袋有些晕。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说额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喊缺氧了。 可愣了一会之后,梁俊才觉得不对劲。 若是太子梁俊的身体吧,说这些话可能会喊缺氧。 可现在自己的身体乃是原封的,常年的海里生活让梁俊的肺活量异于常人。 完全不可能因为这点话就感觉到缺氧。 这种感觉很像是一些致幻药物药劲过了之后的乏力感。 整个盐亭里,除了夫子之外,谁还有这种本事,能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自己中标? 夫子一见梁俊反应过来,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而是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 “其实你今日的分析还遗漏了一点。” 眼见得夫子不愿意接自己的话茬,梁俊也懒得追着问。 又听到夫子说自己今天的话有遗漏,不由的将自己说的重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没有遗漏了什么啊。 就算自己是出秋九,也会这样出题啊。 毕竟这场科考的目的就是为了选出可以马上走马上任,或者稍微培训一下就能应急的算学人才。 题目肯定大多以现实之中的账目简化而来。 自己哪里说遗漏了? 加减乘除,难道炎朝还有第五种运算法则么? 开平方? 谁家的账本上会开平方啊。 想了又想,梁俊还是没有想到夫子说的遗漏的点是什么。 “敢问老师,这遗漏的点,还请老师赐教。” 梁俊也不在意,身边有个百科全书,不用白不用,直接问道。 夫子道:“那就是楚秋九也很有可能在明算和明法之中夹杂策论的题目。” “比如说呢?” 梁俊有些不解。 夫子道:“比如说让考生说一说,如果考生是官员,他们会制定什么样的律法,以保证南楚告诉发展的同时还能有律法的保护。” “再或者说,以明算的名义,让考生说一说他们银行的理解。” 说到这,梁俊不由的暗暗点头,真心感慨道:“不得不说啊,老师,老奸巨猾,老奸巨猾,果然是没有错。” 夫子哈哈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小子,你还嫩的很呢。人不都说么,家有一宝,胜有一宝。“ 梁俊多少也了解夫子的性格了,懒得和他在这些事上掰扯。 反而抽出一根烟点着了,道:“让考生分析银行,倒是还么有什么。” 说着狠狠的吸了一口,道:“我就怕她让考生分析股票。” “股票?” 夫子一愣,股票倒是还真听说过,好像还没有传到南楚,长安城内,这股票进展的如火如荼一般。 “没错,这倒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一听夫子这般口气,梁俊乐呵了。 “怎么,夫子还懂股票?” 言语之中的嘲讽,再明显不过。 夫子微微一笑,看着有些得意的梁俊道:“股票?都是老子当年玩剩下的东西,有什么稀奇的?” “哦,此话怎讲?” 一听夫子说这话,梁俊马上静了下来。 夫子玩剩下的东西,怎么可能呢? 见梁俊不相信,夫子道:“小子,你可曾听过债台高筑这个成语么?” “听自然是听说过,债台高筑,也算是常用成语之一。” 梁俊点了点头,这个成语倒是常见,只不过每次见到这个成语,就一定有人要倒霉。 夫子接着问:“那你可知道这个成语的典故,乃是说的何人么?” 别说是梁俊这种对历史只知道大概,并不知道全面的现代人了。 就算是刘备诸葛亮这种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和夫子聊这些东西那也是自找苦吃。 梁俊只得苦笑道:“烦请老师赐教。” 夫子见梁俊服软,笑道:“既然如此,为师就让你长长见识。” “这债台高筑说的乃是姬延,姬延乃是周朝最后一任君王。” 说到这,夫子有些感慨,看起来他和这位叫做姬延的关系还很不错。 “姬延也算是一代雄主,只是生不逢时,等到他接任皇位的时候,周王室已经日薄西山,再无复起之可能了。” “但姬延却不认命,准备联合六国征讨秦国。军队是募集到了,但是打仗用的钱粮却不足。” 夫子说到这,微微苦笑。 梁俊虽然知道了结果,但还是很有兴趣,想要知道这位周朝的亡国之君是怎么做的。 “无奈之下,姬延就和王都内的富商们商议,让他们出钱凑齐军费,等到灭掉秦国,就归还他们的本钱和利息,还有相应的分红。” 夫子微笑着说完,看着梁俊道:“你发行的股票,乃是主动让人将钱交到你的手里,而姬延则是恳求别人将钱交给他,但是你们俩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梁俊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都是要借别人的钱,打自己的仗。” “如今长安和洛阳都在推行股票,虽然还未成规模,可一旦成功,你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难以翻身了。” 夫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在梁俊没讲今天的话之前,夫子还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当梁俊说完之后,夫子察觉到,好像梁俊的威胁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这些威胁有很多还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梁俊笑了,很轻松。 “先生,德贤皇后应该没有给您说过炒股这个名词吧。” “哎,我巴不得他们把摊子铺起来。老师,你当真以为,我教这帮书生算学乃是想让他们对付考试么?” 梁俊站起身来,道:“我可是打算把他们培养成操盘手的。” “虽然我也不怎么精通,但我有一个手下,号称股鬼。” 说着,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扎得道:“这人跟着我好多年,却一分钱没存下来,全都用来炒股了,而且对于炒股的各种手段十分的精通。但越是精通却赔的越惨。” “洛阳和长安若是敢把股市撑起来,只要咱们和我那个手下反着来,保证让股市里的人全都上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