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冷暖自知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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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火影葬礼当天，昏暗的天空上，下着悲戚的雨。 在先前的浩劫中，木叶已化为废墟，火影岩的山壁上，第五代火影的岩像尚未建立，但第四代火影岩像，却已遭人为的破坏。 在临时清理出的一片空地上，停着一副棺柩，上面摆着猿飞日斩的照片。 忍者和民众们，身穿黑色丧服，胸前佩戴着白花，夹道两旁，肃穆地立在雨中，致以沉痛的哀思。 三代火影之子，猿飞阿斯玛守在灵柩前。 阿斯玛是三代次子，长子名为猿飞照日隆，原作中，照日隆留下木叶丸这个遗腹子后，就英年早逝。 本作中，他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就在这次的木叶浩劫中，照日隆死了。 他的妻子，三代火影的儿媳，要照顾刚出生不久的木叶丸，并没有出席这场葬礼。 五代火影旗木卡卡西，亲手上了第一炷香，然后木叶各大家族，各自派出代表，为三代火影上香，再是木叶的上忍们…… 很多人，都在这场劫难中，失去了亲人。 轮到夕日红上香了。 她从雨中走来，双手合十长久，她的父亲夕日红，也在这场劫难中死去了。 阿斯玛望着眼前的红：“红，差不多了，雨大……” “羽，大？”红喃喃着。 “嗯，雨很大，你不要淋坏了……”阿斯玛道。 “羽很大，琳坏了……”红怔怔地呢喃着。 “红？”阿斯玛皱眉。 “红！”卡卡西的手掌，放在夕日红的肩膀上：“到下一个了……” “知道了。”红默默退了下去，攥住了手掌：也许，坏掉的不是琳，是我吧…… 葬礼在悲伤和肃穆的气氛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上忍们上香完毕后，中忍，下忍，民众依次鞠躬……葬礼的流程，已接近尾声。 卡卡西已准备好宣布起棺了。 “请等一下，让我为三代目上一炷香吧！”就在这个，一个憔悴的声音响起，人们循声望去，卡卡西直接瞪直了眼睛：“老，老师……” 纲手：“玖辛奈！！” 小樱：“鸣，鸣人！？” 只见，从远处雨幕中走来三道人影，都穿着肃穆的黑衣，佩戴白花。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四代夫人漩涡玖辛奈，四代之子漩涡鸣人！ 水门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几圈，甚至连走路，都还需要一旁的玖辛奈扶着，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曾经被称之为黄色闪光，让木叶闻风丧胆的男人！ 葬礼现场先是陷入一片鸦雀无声中，然后，惊哗四起！ “四代火影，他还活着，九尾人柱力也还活着！！” “怎么回事，他们夫妇不都死掉了吗！” “果然，是逃命去了吗！！” 木叶此前对外宣布，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并非擅离职守，而是发现了敌人，与之交战，不幸牺牲。 外人信不信姑且不说，木叶村内部却普遍认为，那是村子为保全四代的体面，才这么说的！ 因此，几乎在所有木叶忍者，或者民众心中，四代都是逃兵！ 人们从夫妇二人还活着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后，气氛登时变了！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这场浩劫中，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心头的憎恨和怒火无处发泄，水门一家的出现，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发泄点！ “波风水门，你这无耻之徒，逃兵，垃圾，木叶的败类，你这种货色，不配称之为火影！！”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 然后，人群的情绪，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波风狗！你枉为人，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是你害我失去了家，你偿命来！！！” “你这杀人的凶手！！！” 更有恶毒的言辞，指向玖辛奈和鸣人。 “九尾的化身，恶魔，贱妇，罪人！” “小孽种！小九尾！快点去死吧！” “一家三口真是不知羞耻，还敢舔着个脸回来！！” “你看看三代火影是怎么做的！！你为什么不为木叶牺牲！！为什么不战死！！！” 眼看民愤越来越多，就要控制不住。 旗木卡卡西结印！ 噼啪！两道雷电隔离带，将道路两旁封死，让人们无法上前…… 但他们不甘心，在水门一家从旁路过，向他们身上吐着唾沫。 不管是水门，玖辛奈，还是鸣人，脸上，身上，头发上都沾满了唾沫，但他们三人一言不发，默默向着前走。 玖辛奈眼眸深处，难掩悲伤，揪心地抓紧了水门的肩膀。 水门感受到妻子情绪的变化，歉意道：“玖辛奈，对不起，让你陪我一起受罪了。” 正说着，旁边一口痰，吐在水门的脸上。 玖辛奈轻轻摇摇头，无怨无悔道：“会过去的……” 哒！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鸡蛋，打在玖辛奈的头上，腥黄的鸡蛋液，弄脏了玖辛奈一头火红的长发。 水门和玖辛奈也就罢了，鸣人面对着这千夫所指的场面，神色竟出奇地平静，一黑一蓝一对瞳子，望着远方。 “原来，曾经大家对我的恭维和奉承，都是因为我是四代火影的儿子，但现在，爸爸不是火影，而是罪人，我也成了罪人之子……” “但是英雄，就必须永远是英雄吗？一旦哪次做不成英雄，就会沦为连狗熊都不如的待遇？吶，暗影大叔，雪，我觉得他们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所以，我一定要成为火影，改变这种英雄必须流血的畸形思想……” 这短短的路上，鸣人考虑了很多，应该比他身上的唾沫星子还要多…… 人群中，春野樱复杂地望着从眼前走过的鸣人。 “吶，小樱，那个金发男孩，是你以前的队友来着吧？”小樱身旁的人，意味深长地问道。 “不，不是的，你记错了，我不认识那种家伙！”小樱摇头，心想：对不起鸣人，大环境就是如此，我如果不和你撇清关系的话，今后的日子，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人群中，木叶顾问，水户门炎，转寝小春。 “虽然很对不住四代，但悄悄通知他日斩的葬礼时间，果然是正确的。” “啊，经历这场灾难，民众压抑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点，若不发泄出来，不利于村子的长治久安，既然他还活着，就要承担下活着的责任……” “而且……这样也能转移大众的视线吧，木叶这个节骨眼上，哪有余力去跟岩隐村复仇了啊。” “重建资金的筹措，也是个难题啊，大名府那边……觉得这是我们自己的过失，不愿提供资金协助。” 水门一家三口，走过人群，带着一身污秽，来到三代火影的灵柩前。 卡卡西望着昔日老师的眼神，复杂又沉痛，还有一丝庆幸：老师，您还活着……太好了。 “卡卡西，可以给我一支香吗？”水门平静道。 “啊，当然。”卡卡西郑重地将香，交给四代。 四代一家上完香后，水门对卡卡西道：“卡卡西，恭喜你成为第五代火影，要吸取老师失败的教训，成为比历代更加伟大的火影呀！” “啊，我一定会的。”卡卡西握着拳，在心中说道：还有，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在我的心目中，您都是最伟大的火影！ 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远处的山巅上，林羽和自来也并肩而立，默默望着下方的情景。 “自来也，你身为水门的老师，以及这次事件的亲历者，不打算站出来，替你的弟子正名吗？”林羽问自来也。 “水门的前半生，太顺了，让他历经些挫折，兴许能走得更加长远，而且……”自来也话音一顿，转头看向林羽：“这个世界需要的，并非是火影……而是救世者，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