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母子谈心
杜荷此刻是真的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母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此时的她不应该是无比的愤怒才对嘛！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不但训斥自己，且脸上非但没有愤怒，还有一丝的喜悦，这让杜荷看不懂了。 刘氏明显也看出了杜荷心中的不解，就那么不要形象的陪杜荷坐在莱国公府的石阶上。 “傻小子，是不是觉得娘傻了，明显那长广公主并非良配，可为娘不但不恼，反而还面带喜悦？”刘氏坐在杜荷身旁，似笑非笑的对此刻还没想通的杜荷说到。 “娘，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就咱们母子，你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杜荷见自己娘亲，这个时候还卖起关子，他有些焦急的连忙催促到。 “在解释这个之前，为娘先问问你，你可知为何你爹去了之后还能得到这么大的恩典，又是追封一等国公之位，又是陛下亲自追赠谥号！”看着自己有些焦急的小儿子，刘氏非但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明显是把杜荷给问住了，他很想说那是他爹是李世民的头号智囊，可想想又不对，他不觉得自己老娘会拿这么简单的问题来考自己，虽然最后他老实的摇摇头表示不知。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释，除了你爹的能力出众之外，最主要的是因为你爹是从陛下末微之时就追随陛下，甚至你看朝堂之上的所有文官，把持重要部门的都是原先秦王府的那些老臣！ 是因为他们都很厉害嘛！有些人是，但有些人可就不见得了，最起码整个大唐和他们能力一样的还有会很多！”刘氏说完一脸淡定的看着自己儿子。 “娘，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能力强不强的不重要，只要跟对了人，才是最………” “笨蛋，为娘的意思是告诉你，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跟对人才是正确！不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跟错了人也没用，甚至还会祸及妻儿老小，但同样的只是跟对人，没有能力，也不行！这么说，懂了吗？”刘氏说完，无语的看着自己这小儿子。 “懂了，但是又有些不懂，还有这和咱们要说的事，有什么关联嘛？”杜荷不解的问。 “你说你之前的聪明劲都去那了，这都不懂？真是笨死了！是不是就一定要老娘把话说那么直白你才懂啊！”刘氏看着自己小儿子那蠢萌蠢萌的样子，气的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在那骂了起来。 而杜荷对此也不恼，就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刘氏，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看来之前我和你爹，真是对你管教太少了，连这都不明白！ 能力，选择，这些从来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正真的目的是这样做到来的好处！ 就拿你爹来说，当年那么多势力，他为什么加入李唐，为什么又加入陛下麾下！ 除了你爹很看好当今陛下外，很重要一个原因是当时当今陛下身边能力出众的文臣谋士不多，这家能让你爹很快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 同样的当时你爹也是在赌，赌当今陛下能登上大宝。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那爹赌赢了，他位极人臣！得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你爹的成功是建立在依扶陛下的基础之上！ 而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也有不在的一天，而到了那个时候，如何选择，就是摆在你和你兄长面前的一到难题！ 到时候你们是选择中立然后慢慢远离权力中心，还是选择一方加入，博一个更进一步，还是毁灭，这些就要看你们如此选择！这么说你懂了吧！”刘氏说完这些话后，看向一旁的杜荷。 只是杜荷表现的还是一脸的懵懂无知。 权力更替他懂，而每一次的权力更替都伴随着无数的尸骨，他也明白，但他就是不明白这和娶一个寡妇公主，他老娘还一副喜悦有什么关联。 “你是真的笨啊！老娘说了那么多，就是告诉你，咱们这些大唐的国公贵族都是依扶于李唐皇室的！ 可以说我们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李唐皇室给的，现在陛下已经下旨赐婚，那么这门亲事咱们杜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不然整个大唐将没有我杜家生存的地方。 那怕陛下因为你爹的关系，收回成命，但这也无疑得罪了陛下，那以后我杜家一门将不会在出现在大唐的权力中心！ 而不能出现在大唐权力中心的后果就是，我们杜家会日益衰败下去。 所以长广公主，你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刘氏见自己儿子还是没反应过来，只好拉明了对他解释起来。 这刻杜荷算是彻底明白了，甚至在结合之前他老娘讲的，长广公主的进门，在未来皇权交替时，只要不站错队，那莱国公府还是莱国公府，不会有任何的打压，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就算保持中立，也会因为长广公主的存在，让新皇不会出现猜忌，虽然权力可能大不如前，但就明前来说，从杜如晦去世后，莱国公府就已经算是落寞了。 所以居然这样，一位公主的到来，还是和当今陛下同辈的公主，会给莱国公府带来什么，那都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杜荷不解，这样的算计，居然会是出自他老娘的手，且还是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想明白这些。 这不得不让杜荷对古人的智慧更加的佩服，不过想想也是，传承数千年，且创造了无数奇迹的古人，要是都不聪明，那才很假好不。 “娘，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咱们家还有着您老这么一位女诸葛在啊！”杜荷想通后，十分佩服的对刘氏拍起了马屁。 “什么女诸葛，这不过就是作为世家子孙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罢了！而你不知道，那不过是这些年为娘和你爹对你疏于管教罢了！不过现在我儿能明白，看来是我杜家之幸啊！”刘氏见自己儿子想通了，明白了，也是欣慰的在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