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推测「二合一」

    “嗯……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卫宫宅中，罗杰喝了一口左手端着的茶叶，用右手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后腰，强行打起精神来应付着远坂凛。

    “你有没有注意到事情的重点！那可是未知的男性的saber！”远坂凛看着罗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喂喂喂，水！水都要洒出来啦！”

    闹腾一番之后，罗杰将剩下的版本茶水放到了桌子上，叹了口气。

    罗杰：“不就是多出了一个saber吗，昨天晚上我还遇到了一个女性的lancer呢。”

    “什么！”远坂凛被罗杰的信息吓了一跳，lancer他也是见过的，蓝色流星嘛。

    而且lancer的前任御主巴泽特，现在还在罗杰的手下打工，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见到她。

    “你昨天……遇到了一个女性lancer？”远坂凛把身体凑得很进，追问道“她的身份你猜出来了吗？你不是去过根源号称全知全能吗！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同一职阶的英灵出现吗？”

    远坂凛的问题如一串串连珠炮一般，把罗杰的思绪吵成了一团乱麻，他伸出手按住远坂凛的额头，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身边，这才感觉空气中又稍微安静了几分。

    “呼……”罗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无视了远坂凛杀人一样的目光，半思考半回忆地说道：“那个lancer……真实身份还蛮好猜的，美杜莎嘛，要说和rider有什么不同的话，只能说，耐力不错，我差点就要顶不住了。”

    “美杜莎？那不是……樱的英灵吗？”远坂凛伸出右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圣杯战争中竟然会出现两个相同身份不同阶职的英灵吗……前所未见啊。”

    虽然有些惊讶，但圣杯战争毕竟也只进行了四次，现在才是第五次罢了，出现什么始料未及的情况似乎也是理所应当，意外不可避免嘛。

    “你们……交手过了？而且你还差点输了？”比起英灵的身份和阶职，罗杰的后半句话让凛更加惊讶。

    无敌的罗杰竟然差点倒下了？

    “嗯……自然要稍微较量一下，稍微见识一下她的实力嘛。实力方面应该略逊于全力的rider吧，想和我比还差了亿点点。”罗杰解释道。

    罗杰昨天晚上和两个美杜莎都交手了一番，比起知性系的r阶美杜莎，肉食系的l阶美杜莎显然更难对付一点，她是真的想把罗杰的魔力榨干的。

    还好，罗杰的魔力储备还算丰厚，美杜莎所榨取走的魔力不过沧海一粟，还不如给caster充能用的更多。

    不过，美杜莎她们和罗杰这一场较量也不能说全面落败，毕竟也给罗杰上了一个腰酸buff。

    要知道，其他英灵想破罗杰的防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加上这种持续性debuff了。

    “罗杰，既然你已经见过lancer了，而且交过手，那么你知道她是敌是友吗？还有，她的御主又是谁？”远坂凛思索了片刻，追问道。

    “她的御主你应该也认识？你的远方亲戚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费尔特，也是樱现在的姐姐。之所以和樱都召唤出了美杜莎，是因为他们家族的「姐妹特性」。”

    罗杰瞥了远坂凛一眼，回答道“至于是敌是友……应该是友吧，至少和我是友。”

    为什么罗杰这么回答？

    又要聊到第三次圣杯战争了。

    那一次战争中，艾德费尔特家族派出了一对姐妹参战，并且通过姐妹特性召唤出了saber的两面，一下子手握两个英灵。

    按理说，已经占据了天大的优势，圣杯战争的胜利已经近在眼前了，但姐妹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出了状况，两人突然之间形同陌路，原本亲密的姐妹变成了仇敌一般，甚至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不愿意，妹妹离开姐姐自己建了一个房子居住。

    在圣杯战争的最后，回到芬兰的只有姐姐一人，而妹妹则是失踪，但实际上嫁给了冬木本地的远坂家家主，这一消息传到后世，就演化成了“艾德费尔特因内讧而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早早退出，妹妹战死、姐姐幸免”的结局。

    当然，背地里有小道消息说，艾德费尔特姐妹同时喜欢上了当时的远坂家家主，姐妹俩为了争抢同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最后妹妹赢了，加入了远坂家，而姐姐则生着气跑回了芬兰，对外宣布妹妹战死，都是远坂家的阴谋！

    罗杰表示这个小道消息的可靠性很强，只是可惜远坂家主当初没有说一句：“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也许现在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从血缘上说艾德费尔特是和远坂家族变成了远方亲戚，但里面一些人还是在深深地厌恶着远坂一族，就比如艾德费尔特家族的千金——露维亚瑟琳塔·艾德费尔特。

    虽然露维亚对樱很好，但那是因为樱已经抛弃了远坂这一姓氏，真正的成为了一名艾德费尔特人，但对于身处冬木的远坂一族，露维亚内心还是十分厌恶。

    所以，罗杰只能保证，l美杜莎和自己是站在一边的，至于远坂凛……自求多福吧。

    “艾德费尔特的露维亚吗。”远坂凛念叨了一下，她倒是知道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妹妹去那个家族之后她十分担心，自然打听过一些情报。

    “既然和樱是姐妹的话，那么和我应该也能算得上天然的盟友吧。”远坂凛喃喃自语道，“既然樱他们可以召唤出美杜莎的两面，还分别占据了两个不同的阶职，那么会不会那个saber也是如此？”

    “的确，有可能呢。”罗杰点了点头，赞同了远坂凛的说法“准确的说，也许我才是特殊召唤出来的那一个？”

    “你？”

    罗杰点了点头，解释道：“我的令咒十年前就出现在了阿尔托莉雅的手背上，而且她召唤出我的时候，并没有特意画唤灵阵什么的，我就好像一个意外一样出现在了战场上，但我知道，我是被召唤而来，我的阶职是saber。”

    “的确……你的情况也很特殊……”远坂凛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她现在也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士郎口中的那个白色英灵到底是谁？是saber吗？难道真的如罗杰所说，那个男人才是正确召唤出来的saber，而罗杰则是世界留下的一个bug？

    就在远坂凛的大脑都要烧掉之时，爱丽丝菲尔走了进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罗先生，有一个叫做樱的小姑娘来找你了。”

    爱丽说完，让了让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两人。

    一个是樱，另一个人罗杰并没有见过，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蓝色洋装，但凭借着那两个钻头一样的金色纵卷发，罗杰认出她一定就是刚刚自己和凛正在谈论的露维亚。

    “罗叔叔。”樱打着招呼。

    “您好，我是艾德费尔特家族的露维亚瑟琳塔，也是樱的姐姐，感谢您这段时间对于樱的照顾。”一旁的露维亚也和罗杰打了个招呼，礼仪举止得体到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家妹在芬兰之时就曾经一直念叨着您，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真人一面了，我十分荣幸。”

    罗杰头脑不加任何思考地反问道：“真的吗，有多荣幸？”

    “额……”露维亚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一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远坂凛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对着露维亚自我介绍，打破了现场些许尴尬的氛围。“你好，我是远坂家的远坂凛，也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御主。”

    “远坂家……”露维亚远坂脸上还挂着的一点笑意彻底消失，眼角耷拉下来，以极度嫌弃和厌恶的眼神看着远坂凛，用充满鄙夷的口气说道。

    “没想到罗先生竟然和远坂一族这样的家伙还有来往啊。”

    “喂，什么叫做远坂一族这样的家伙啊！”远坂凛不满地说道。

    “我有说错吗？以圣杯为诱饵，将魔术师诱骗过去施加暗算的卑鄙下流的远坂家。”露维亚继续嘲讽道“虽然偶尔会出一两个樱这样的稀世天才，但大部分都是一辈子无法接触神秘的低劣人种罢了，呵，看来你很幸运嘛，竟然混成了一名魔术师。”

    “但是听好了，你们的血液里不可能有任何一滴高贵的血统，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差错让你都能学会魔术，但我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的斤两。”

    “姐姐……”一旁的樱有些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姐姐。

    “看在樱和罗先生的面子上，今天我就饶你一马，当然，我想你也肯定不敢接下我的手套吧。”露维亚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刺激着远坂凛，“哦，忘了给你这个远东之地的平民讲解一下，丢手套是骑士之间发起决斗的礼仪。”

    “你这个家伙，不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一开始便同伴反目成仇，早早退场的无能贵族吗？因为心怀怨恨，所以才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远坂很可怕很恐怖吧？”

    远坂凛再也忍受不住“只要你愿意给的话，就连你那一身没品位的洋装我也全都接给你看啊！”

    罗杰也忍不住打断了似乎还要争吵的两人：“咳咳，两位，注意一下，现在你们在我的地盘上，这么吵架真的好吗？”

    （爱丽：这是我家。）

    虽然女人打架罗杰还是蛮喜欢看的，但是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现在看到晃动的球体就有些发晕，罗杰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世俗的欲望，还是坐下来静静聊事情比较好。

    “哼。”x2

    虽然心中有些许不爽，但毕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自己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所以远坂凛和露维亚还是入座，只不过在两人视线交叉之时空气中仿佛要爆燃起火星一般。

    “对了。”罗杰有些好奇地问道：“樱，rider呢？”

    “rider她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呢……”樱温柔地笑了笑，回答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和库丘林的战斗中受了一些伤吧。”

    “这样啊。”罗杰点了点头，也许不是和库丘林战斗中受的，而是和我战斗中受的伤呢。

    “对了，樱和露维亚小姐，你们有见过一个白色的英灵吗？”罗杰聊起了凛昨天的见闻“阶职好像是saber，据说穿着白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柄黄金般的长剑。”

    樱听了罗杰的描述笑了笑，反问道：“罗叔叔，你说的是阿尔托莉雅姐姐吗？”

    “阿尔托莉雅，不是啦，那个家伙是个男的，而且头发颜色似乎是紫色，就像……”罗杰的声音突然顿了顿，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就像小兰一样……”

    “小兰？”远坂凛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凛你可能见过吧？我上次圣杯战争时的从者，兰斯洛特。”罗杰解释道，他越想，越感觉这个描述十分的相似。

    “不对啊，我记得你的兰斯洛特不是berserker阶职吗？”远坂凛疑惑地说道：“而且我记得他的铠甲是紫色的。”

    “紫色是他本来铠甲的颜色……”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阿尔托莉雅赶了过来，“而成为圆桌骑士之后……他自然有了一套代表荣誉的白银之铠。”

    “……”

    “仅凭发色、铠甲什么的判断是不是有些武断了……”樱僵硬的笑了笑“毕竟怎么有人会被连续召唤两次啊。”

    “的确，还不能确定。”罗杰点头同意了远坂凛的观点，但一旦有了这个猜想，罗杰就不会忍不住往那边贴去。

    毕竟，当初他的蓝爆队可是全靠剑兰一个人输出啊！

    而且在fate世界中，紫色可是稀有发色，反而是白色金色这种头发的英灵数量众多。

    “如果真的是兰斯洛特的话，也应该是和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不是一个人了对吧。”凛判断着“英灵不会保有圣杯战争的记忆，每一次圣杯战争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崭新的，所以，即使是兰斯洛特，那么也没有旧情存在。”

    “嗯，当然，真可惜，我还十分怀念和小兰相处的日子呢。”罗杰有些遗憾的说道，说完之后，他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雅。

    “saber，如果对方真的是兰斯洛特的话，你还能挥得下剑吗？”

    “我……”阿尔托莉雅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有说就被罗杰所打断。

    “放心吧，这一次，我才是saber，你只需要闭上眼睛，等待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好。”

    “谢谢你，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