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二合一」

    听完了埃尔梅罗二世所说的话，罗杰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走向崩坏。

    因为这个世界的阿赖耶识渴望着进化，通过他作为媒介连接上了系统，解析分析着系统的力量，以此来帮助自身向更高层次进发。

    “可是……为什么进化会招来毁灭呢？”罗杰不解的喃喃自语着。

    “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如同多种声音杂糅在一起的女声在罗杰耳边响起，罗杰转身望去，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不再是卫宫宅，而是一个小小的房间之中，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两把座椅，一个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对自己挥着手。

    “阿赖耶识……”罗杰喊出了女人的名字，走过去坐到了座椅上，“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请喝茶。”阿赖耶识并没有急着回答罗杰的问题，而是挥了挥手，一杯清茶出现在了罗杰的面前，这才缓缓地开口解释道：“我所在的世界有些不一样，至少，和我在你那里得到的知识不一样。”

    “嗯？”罗杰拿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有些没有理解阿赖耶识的意思。

    “正常的世界应该是唯一的，并没有平行世界的存在。而我所在的世界，却是分裂过得，不但有着平行世界的存在，而且平行世界多如繁星。”

    阿赖耶识也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看着茶水有些怀念的说“在很久之前，应该是有两个抑制力的。一个是我，人类意识的聚合体。还有一个，是地球意志的具象化，按照你们的称呼方式，应该叫做——盖亚。”

    “但是现在……它不见了。”

    阿赖耶识所说的盖亚罗杰自然也听说过，一开始型月设定的两大抑制力之一，不过后期为了做作品切割，将盖亚归入了月姬一侧，而在fate世界中只保留了阿赖耶识的存在。

    “很可怕吧？明明我们的权能已经如此之强，但它就这样消失不见了，甚至我连一点关于它的记忆都不再拥有。”

    突然消失不见的盖亚，一切记载一切痕迹甚至一切的记忆都被抹去，阿赖耶识目光复杂的看向罗杰“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甚至还无法想起来这一切事情，还是要多谢你。”

    “不客气。”罗杰摆了摆手，“你说的我大致明白了，但和进化会导致毁灭有什么关系？”

    “因为世界的分裂不止一次，就像你今天捡到的那几个人，埃尔梅罗二世来自于一个世界，玛修和藤丸立香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而lancer阶职的阿尔托莉雅也来自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个世界分割出的平行世界成千上万，虽然数量是足够了，但却变得十分脆弱，还好，现在e世界被拧在一起形成了一根麻绳，虽然这样子保证了它的稳定，但也有了一个问题。”

    阿赖耶识伸出手，两手之间攥着一根麻绳，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构成麻绳的一根线头快速膨胀了起来，很快，整个绳子崩开，其他的线全都掉落了下来化为漂浮的尘灰，剩下的只有当初膨胀起来的那一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进化导致了其他世界崩溃？”罗杰问道。

    阿赖耶识点了点头“当然，你体内的信息否定了平行世界的存在，所以与它进行接触的我自然也沾染了这一份气息，开始否行自己周围的那些平行世界，而我现在正在逐渐的变强，对于其他世界的否定也越发明显。”

    “可能这就是世界崩坏的原因吧。”

    罗杰擦了擦头上的汗……搞了半天原来内鬼是你自己啊！

    阿赖耶识继续说道：“罗杰，你体内的信息实在过于先进，对于我来说，他们是我完全无法抵抗的致命诱惑，即使知道学习这些知识会导致破坏我们这些平行世界之间脆弱的平衡，让我们走向毁灭，但我还是忍不住。”

    阿赖耶识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罗杰靠了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罗杰，罗杰伸出手将她按了回去，一脸严肃。“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我不是那种人。”

    “呵。”阿赖耶识白了他一眼。

    根据她的研究表明，当她和罗杰进一步接触的时候，可以获得的信息额度也会增大，越紧密越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愿意搭理罗杰这个家伙。

    “说正事吧，世界都快毁灭了你还搁这感觉良好呢？也是，反正毁灭的是其他世界。”罗杰摇了摇头，“你就没有什么办法拯救一下其他的世界吗？比如放缓一下进化的脚步，等一等后面的同学？或者我现在离开？是不是进化就会慢下来？”

    “抱歉。”阿赖耶识笑着摇了摇头“世界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进化的车轮正在滚滚向前，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停下来了，随着我的进化，他们只能走向消亡，即使你现在离开，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这……”罗杰砸了咂嘴。

    其他的所有世界都会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走向消亡吗？

    虽然与其他世界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想到数个原本正常运转的世界都会走向崩坏消亡，罗杰还是有些不忍。

    “当然……虽然我没有办法改变着一切了，但是你还有。”

    “嗯？”罗杰挑了挑眉。

    阿赖耶识伸手一挥，一个人的画像在罗杰面前出现，那是来自迦勒底的的藤丸立香。

    “罗杰，这个人的世界有些奇怪，它和其他平行世界之中建立了许多联系，就好像有触手从他的世界中伸出扎进了其他世界里一样，他也可以干扰其他世界的运行。”

    “所以，我判断，这个世界可能会是主世界一样的存在。”说着，阿赖耶识还有些感慨“真是奇怪啊，这个世界竟然是我们的中心。”

    罗杰：可能因为人家是最能挣钱的世界吧。

    “既然有主世界那就好办了。”阿赖耶识伸出手拍了拍罗杰的肩膀，一脸笑容的看着他“罗杰，只要你去那个世界里，你的意识就会被那个世界的阿赖耶识所接纳，那么，它也会像我一样，产生进化的念头。”

    “接下来，只要你和它签订契约，引领它的进化，就相当于引领了所有的世界一同进化，只要一同进化，那么世界间的平衡就好维持了。”

    阿赖耶识伸出手，再次出现一根麻绳，便随着她轻轻地挥动，所有的线头都伸长膨胀了起来，但这一次的麻绳却没有崩坏，而是像放大了很多倍一样。

    阿赖耶识继续说道：“在进化的过程中，他们都会逐渐脱离平行世界这一概念，之间的联系也会渐渐降低，最后发展为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世界。”

    麻绳分裂开来，每一个原本的绳头都化为了一根单独的存在，他们仍然在向上伸长着，如同杰克与魔豆中长出的魔藤，向着天空攀爬着，最后化为了一道道贯穿天地的虹光。

    阿赖耶抬头看向罗杰，露出了一抹慈悲的笑“这样，你的拯救世界计划，就成功了。”

    “所以，其实只要我进入藤丸立香所在的世界，一切便迎刃而解了？”罗杰挠了挠头，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没错，你们那个世界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最好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阿赖耶识笑着解释道。

    “总之就是大道至简一类的意思吧。”

    和阿赖耶识聊完了如何才能改变世界崩坏的方法，罗杰继续问道：“那么时间呢？其他的世界还能支撑多长时间？我需要立刻过去吗？”

    “至少在一年之内还不会就这么崩坏，而在你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时间更是会相对静止，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

    “明白，既然一切都聊完了，赶紧把我放出去吧，我消失那么久他们该等急了。”

    “呵，男人”“对于他们来说，你根本不曾消失过。”阿赖耶识走到罗杰身前，伸出手推了罗杰一把，罗杰的身体向后倒去，原本的地面崩裂开来，露出了下面那看不见底的一片混沌，罗杰就这样坠崖一般坠了下去。

    阿赖耶识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和罗杰做了告别。“再见了，罗杰，去把其他的抑制力也污……拯救吧！”

    可恶啊，你刚刚是想说污染吧？不要搞得我好像病毒一样啊，当初可是你求着我签订的契约啊！

    其实阿赖耶识还真的没有说错，正常的人类意识聚合体是不会和她一样，有这么多的情绪，还有自己的欲望，而是像个一台公正的机器一般处理着一切。

    阿赖耶识之所以会有这些改变，归根结底还是罗杰以及他体内的系统，完全的影响了整个人类意识。

    至于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阿赖耶识自己也不知道，她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只是当她相同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和罗杰签订完了契约，现在想消灭罗杰也已经晚了。

    这么一想，用污染这个词倒也十分的恰当了。

    …………

    卫宫宅。

    “唔。”罗杰轻轻的低吟了一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刚刚的那一段时间的交谈，竟然让罗杰都产生了一些疲惫感，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耐力已经快要可以和哥斯拉摔上一整天的跤，自然不是身体在喊累。

    而是自己的灵魂，自己的灵魂深处在逸散着一种疲惫之感。

    “罗先生？刚刚我所说的你都明白了吗？你还好吗？”埃尔梅罗二世等人并没有注意到罗杰的离去与归来，只是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一些些苍白，所以有些关切的问道，一边问着一边伸手从自己的雪茄盒里掏出了另一只雪茄。

    这也是他特制的魔术礼装，里面的烟草有着轻微的治疗效果，可以缓解疲劳，二世看出罗杰似乎非常累的样子。

    “我还好，你刚刚说的我也都明白了。”罗杰并没有拒绝，接过了二世的雪茄，“而且，我也弄明白了特异点形成的原因以及拯救人理的方法。”

    “这样啊，没想到罗杰先生竟然这么厉害。”咕哒子在一旁说道，她还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罗杰连解决办法都想好了。

    “拯救人理的办法？”埃尔梅罗二世眯起了眼睛。

    “是的。”罗杰点头，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计划。

    阿巴阿巴。

    “所以，一切的起因是因为你帮助这个世界的抑制力完成了进化？因为她进化的太快其他世界无法跟上，最后导致了世界崩坏？”埃尔梅罗二世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抑制力竟然有了自己的感情和欲望？而且还会主动寻求进化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至有些超过了他们的理解能力。

    “没错，所以，只要让我去你们世界之中逛上两圈，世界的危机就解除了，就是这么简单。”

    “嗯……”咕哒子低头思考了片刻，举起了自己的手环，“罗曼医生，你觉得罗先生的计划怎么样？”

    “这个嘛……”罗曼无奈的摊了摊手，罗杰所说的有些惊人，但又逻辑清晰，不像作伪“我也不好判断……”

    “我觉得值得一试。”二世突然出声，说完之后继续询问罗杰“罗先生，那么你要如何前往迦勒底呢？是要现在和我们一起以灵子的形式传送回去吗？”

    “现在？不不不。”罗杰摇了摇头“不用那么着急，我已经问过抑制力了，时间还很充裕，我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些事情要做完。”

    “你是指……圣杯战争？”二世挑了挑眉。

    “没错。”罗杰点头。

    “罗先生，如果您需要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的话，我们迦勒底的众人可以帮助你扫除其他的英灵。”

    “没有那个必要。”罗杰伸出手，掏出了伊莉雅牌小圣杯“如果我想的话，即使没有其他的英灵，我自己也可以充满圣杯所需要的能量，而我扫平其他英灵，也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那你是？”

    罗杰将手中的圣杯轻轻抛弃，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单纯的圣杯战争有些无聊了，我想和你们所有人玩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