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恐惧的老猫（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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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拳掌相交之声于寂静的修行场内响起， 花火只感觉体内的柔拳查克拉带出的劲力灌入这老猫体内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分作用。 砰砰砰！ 接二连三拳脚相撞的沉闷之声之后，便是阵阵劲气扫向四面八方， 烈日之下， 翠绿的树叶满是哗哗声，仿佛在为这场战况焦灼的战斗鼓掌助威。 “看我猫猫拳！” “普通的猫猫拳！” “认真的猫猫拳！” 当初做猫的时候，老猫可以半天都不吱一声，把那年迈垂暮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现在变成人了，会说话了，整只猫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一边打得兴高采烈，一边还给自己的招式想名字。 而另一边，花火紧咬着牙齿，很是艰难的面对着凌厉的攻势， 完全不像是忍者之间的战斗，而更像是武道家亦或者是武士之间的交锋， 没有任何的忍术，亦或者是幻术，纯粹的体术之争依靠的是本身的身体强度以及技巧。 论技巧，花火出身一个具备体术秘传的千年家族，自然是不差， 但…… ... 纱—— 脚底在泥土中拖动的沙沙声， 借着老猫如狂野巨兽般的巨力，花火灵巧的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咧咧寒风于这空旷的林间咧咧作响。 呼…… 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从花火的鼻间传出。 老猫的皮肉很厚实， 健硕的血肉之躯上，打上去就像打在一层厚厚的软甲般，让人难以在其体表留下伤痕。 有着凉介的提醒，她没有再如之前一般，只会使用柔拳截取敌人查克拉封锁行动的这一特点，而是依靠着其产生的查克拉的破坏性，想要尝试从内部让老猫失去战斗能力， 既然如此，其厚实的皮肉便没有了作用。 但可惜，花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老猫不单单外皮厚实，就连内在的经络、骨髓同样硬入钢筋， 具备破坏性的柔拳查克拉打入其中，竟是只让其有所颤动，但却没有更多的有效作用！ “小心了！” 有意的提醒声从老猫的口中响起，其语气内隐含喜悦和激动， 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能够变得如此强大。 下一刻，还没有给花火多余喘息的机会，老猫的身影已经是出现在她的身前，再一次缠斗起来， 有着凉介的命令，老猫丝毫不敢留手，只能于言语上偶尔提醒对方几句。 “可恶！” 忍不住出声，花火想要结印替身，暂时先隐藏起来恢复些许体力， 但还没有等她完成术式，面对老猫一拳砸来，却是不得不抬手抵挡。 纱—— 尘土飞扬过后，她再一次被这一拳推出去数米远。 晃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臂，还没等调整好身形，老猫的身影已经于尘雾中再一次朝她挥出一拳！ “停！” 旁边的森林中， 一直认真注视两人战斗的凉介猛地大喝一声，叫住了激战中的两人。 而原本愣愣盯着他认真脸庞的雏田亦是恍然惊醒，才发现原来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抿了抿嘴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向场地中央。 这时，雏田才惊讶的发现在这场战斗中，好像是自己的妹妹落下了风。 只见场上， 花火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狼狈，反观老猫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 居然这么强吗？ 她看向老猫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一只寿命将至的普通猫儿，仅仅只是吃下一颗来自异世界的果实以后就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她恍惚开始怀疑，自己与父亲筹谋的入侵异世界计划到底是好是坏。 而在她旁边，凉介收敛了刚才的严厉， 花火的表现比他想象中好得多，或许，他有些疏于对这个小姨子的关注了。 温和的走向修炼场的中心，凉介来到明显不甘心的花火面前，刚想出声安慰一句，“表现得不错，不过……” “……下手不够果决，没有充分发挥忍者的优势。” 而花火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安慰，自顾自的捏紧拳头，“一开始因为老猫没有查克拉，所以我也有所保留，想要进行一场相对公平的对练。” “但后来，见识到老猫的速度和力量以后，我的战斗节奏便完全被打乱了，我有些不相信老猫为什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这使得我在战斗中失去了该有的冷静判断，出现了很多的战斗失误。” “战斗意识、意志甚至是心态，我没有任何一点符合忍者该有的标准。” “连这些都做不好，我又怎么把我的实力发挥好，虽然全力以赴同样会落败，但绝对不会让老猫这么轻松……” 凉介：…… 都不用他开口，花火已经自己找出了许多的缺陷。 而还没等他再说话，花火已经认真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老猫，再一次邀战，“等一会儿，我们再打一场吧。” 眼神锐利又带着坚毅， 虽是落败，但她在气势上却没有丝毫低迷，反而是如浇上火油的火焰般愈演愈烈。 不单单是说出了自己的缺陷，花火就连调整心态这方面都很优秀，让旁边的凉介暗暗惊讶。 虽然表现得有些争强好胜， 但如果只是单从战斗天赋来看的话，她确实要比雏田强上不少。 至少……她成长到现在，凉介对她的指导绝对要比雏田少很多，甚至就连日向日足都因为族中的变化，以及自己第一个孩子教育方面的影响，疏于对花火进行严格管理。 这也即是说，花火的成长多是依靠着在学校里的学习。 在学校里学习？ 不是凉介看不起学校的教学资源，而是忍者学校为了满足大多数孩子的需求，在制度上只能降低教学的质量，而这也导致很多比较有天赋的孩子，都是选择提前毕业，亦或者是自学。 可即使是这样，花火在刚才战斗中的表现亦是不弱于当初同龄的雏田， 甚至在战后总结这方面，比雏田还要更加深入和尖锐。 不错。 凉介心里很满意。 而对于花火的邀战，老猫很从心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凉介。 “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吧，你的状态也不太合适再战。” 凉介摇摇头，拒绝了花火这一次的邀战，“与其用这副状态不佳的身体再多进行一次战斗，还不如先好好休息一番调整身体，顺便想办法找好对策。” “既然你已经明白自己和老猫之间的差距，那认真起来多坚持几分钟，打得漂亮一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输了就是输了。” 既然花火的心态这么好，那他说话也就没有必要像哄小孩子一样。 本就是为了测试老猫在服下恶魔果实之后，其本身在力量、速度、以及身体内部的变化，又不是真的让两人竞争分胜负， 既然是作为测试，那到这里差不多已经可以结束了，继续下去反而有些浪费时间。 “可……” 花火还想倔强的反驳什么，但却被旁边的雏田给拦下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花火。” 来到小花火旁边，雏田很温柔的伸出手掌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姐姐最近请假在家里备战毕业的考核，你来当姐姐的陪练吧？” “……诶？” 花火本来还倔强的脸色，在感受到那只熟悉的手掌以后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在听到雏田说需要她帮忙以后，她更是忍不住咧开嘴角，“那……那我也不用去学校吗？” “暂时请假在家里吧，姐姐顺便趁着这段时间，把族中的一些秘术教给你。” 牵着花火的手掌，雏田带着她慢慢离开，“我们去另一边吧，安静一些……” 就跟哄孩子一样，她带着花火慢慢的离开了这附近。 离开之前，她还很默契的在背后朝凉介摆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凉介松了一口气。 如果花火硬要继续打的话，他倒也不好阻止，大概也就会浪费这一天的时间。 虽然也不介意多花点时间在这个小姨子身上，但他现在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老猫身上，亦或者说……是在他体内的恶魔果实力量之上。 “打得不错，进步也很快。” 转过头时，凉介也迟来的夸奖了老猫一声，“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人身的战斗，但后面进步很快，一下子就从花火身上学到了一些属于人类的战斗技巧。” 这声夸赞不是对于老猫的身体强度，而是他在战斗中的表现。 来到他的身旁，凉介想着伸手摸摸他的猫头，可面对这猫和人相结合的脸孔，又放下了手，“除了身体强度上的变化以后，你还有感觉到其他的能力吗？” 毫无疑问，既然是能让动物变成人类的果实，那绝对是动物系果实中的人人果实。 但……绝对不是普通的人人果实。 “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猫摇摇头，“不过我感觉自己的学习能力很强，刚才能在战斗中快速学会二小姐的战斗技巧，也是基于这种学习的能力。” 顿了顿，他又似是想起什么，出声补充道：“但这种学习能力似乎没有体现在生活方面，仅是在战斗中表现得很强。” 说话的时候，老猫显得有些紧张。 本来…… 刚刚一开始他还在为自己战斗中的表现而沾沾自喜，但当大小姐和二小姐离开，只剩下他和主人两人的时候， 冷静下后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吃下了一颗什么样的东西。 一颗看起来像是有毒一样的果实，直接让他具备了跟二小姐战斗，甚至还拥有优于对方的战斗能力，或许……那是仙果吧？ 偷吃了这么一颗仙果，主人的心情或许很不愉快吧？那颗果实应该是给大小姐或者是二小姐准备的吧？ 老猫心里这么想着，愧疚之中又有些害怕，所以极力而又严格的想要配合凉介的每一个要求。 而在他的对面，凉介倒是没有多想， 听完他的解释以后，头脑快速转动起来。 能让老猫具备更高战斗天赋的人人果实吗？ 这是一个不错的线索。 他心中对于老猫吃下的这个果实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动物系果实比起其他的果实，有一个特殊的类别，被称之为幻兽种。 亦是能够让动物、或者是人类化身为神话传说中的动物亦或者是人物。 最基础的人人果实的效果，是能让动物拥有跟人类一样的智慧、学习能力、双脚走路、寿命等等的特质，但对于身体方面的增幅并没有很大。 如果老猫吃下的是普通的人人果实，那绝对不会有身体强度上的强大增幅。 所以他吃下的果实极有可能是动物果实中的某种幻兽种，能让他化身为某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甚至是神明。 而这颗幻兽种果实对应的人物或者是神明其职务地位或者是神职神权，大概是偏向于战争、战斗这一方向的。 不过具体是神话人物还是神明，还需要等老猫能够发挥出更多的果实能力才可以分析得出来。 但如果是前者，那老猫的上限或许还是得从查克拉方面入手， 而如果是后者，那仅仅只依靠开发果实能力，他或许就能成为这个忍界站在巅峰的强者。 从短暂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凉介发现对面的老猫有些紧张看着他，不由得轻笑开口，“那么……接下来由我来当你的对手。” “我猜测你的果实能力很可能需要从战斗中获取经验得到提升，跟花火打对你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所以还是由我来当你的陪练吧。” “……跟主人打吗？” 老猫显得有些惶恐。 做猫的十几年时间里，他见识过太多人类的罪恶和善念，一面善，一面恶，随时都会因为某种涉及利益的事情而互相颠倒。 即使是多么亲近的朋友、家人都可能互相背叛， 所以对于人类身上那种交错而又复杂的情感，他分外感到恐惧。 “放心出手，你打不过我的。”凉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不会是觉得你自己的力量能够伤到我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猫更加惶恐起来，“我只是……” 他有些犹豫，不敢把心中的恐惧说出口。 怕被解剖、怕被研究…… 这种问题又怎么可能问出口！ 不怪老猫心中有这些想法，主要是他在作为猫的时间里，见过太多人类的阴暗面。 人类自己都能从自己的同类身上进行研究，更何况是他这个异类。 再说，他之前也曾在日向族内见过类似的一些事情，所以……他很害怕自己也有某一天会成为那张手术台上的一员，被取下眼睛，又被装上奇奇怪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