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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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笑,唐然就跟着笑。 笑完,心里一动。 “我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我们现在认识时间不短了,但感觉依旧如初。” 田甜盯着她说。 唐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老公的做法一贯如此,对自己也是数十年如一日。 “你们相互还说我爱你吗?”田甜很认真的问。 他们之间还说吗?早就不说了。 他们之间关切彼此的话还是不少的,比如一些废话。 每次金至诚离开的时候,唐然都好像是老太太一样婆婆妈妈的叮嘱着,怕他喝多了,怕他开车的时候打电话,怕他…… 金至诚也是如此,每次给她打电话,都问一下她身体如何,有没有不舒服,如果有,一定要去医院…… 她看着田甜说:“当然说了。” 这话说出去,有些心虚,她不得不瞥了田甜一眼。 田甜的目光正好接到了唐然的一瞥。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也不过三秒钟,随即绕开。 但她们好像从这一瞥中有了默契,唐然浑身战栗起来,她觉得田甜绝对没那么简单,在她所有的问话中,总好像话里有话,和自己一样。 两人一瞥就好像x光射线,让她们多多少少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 为了缓解气氛,田甜说:“我能见见姐夫吗?让他传授一下经验,我男朋友现在对我好那是我们还在恋爱中,而你的丈夫则不同了,她跟你在一起多少年了,还能这样一如既往太不容易了,我一定要让我的男朋友好好学学。” 田甜这话说的没有一丝破绽,但她们俩都觉得有些不太自然,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唐然说当然可以了,只是他现在特别的忙,也总出差,想要见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田甜神秘地一笑说:“姐,你不是说你家我姐夫是个小职员吗,那他为什么这么忙?” 唐然说岗位不一样,就是往外跑的命。 唐然说想看看她手机里男朋友的照片,田甜说男朋友有个怪癖,就是不喜欢拍照,自己拿他也没有办法。 反过来田甜要姐夫的照片,唐然也用这句话搪塞过去。 两个人开始躲闪彼此的目光,一个不能露面的男朋友,一个不能示人的丈夫,这对她们俩来说,也太尴尬了。 唐然发现,金至诚与以往没有任何的不同,只要不出差,很少出门,对唐然的赞美也和以往没有任何的变化,长久的习惯让唐然有时不想追究下去,就这样过下去不也是平安无事吗。 但内心告诉她,她不能听之任之,金至诚可以出轨,却不可以如此长久的出轨,这不像他为人行事的风格,如果他现在跟田甜只有几个月的交往时间,唐然并不害怕。 她怕的是,到时候金至诚甩了她,而她连生存能力都没有。 这天晚上,唐然故意按照田甜发过的图片,做了四个与她图片上一模一样的菜,金至诚回来,有些惊喜地问她怎么这么费心,烧了这么麻烦的菜? 唐然说看他最近挺辛苦的,给他补补,还笑问他愿不愿意学做菜,自己可以免费教他。 金至诚有些不明就理地问:“我学做菜?你看我是这块料吗?你不是说我连大米、小米都快分不清了吗?” 唐然笑了笑,摆上碗筷没在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与老公的相处,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她极力想掩饰,却又不得法。 田甜也去过她的甜品店了,还说自己最喜欢吃甜品,以后就以这里为主了。 就在田甜要离去的时候,药店的老板娘过来给孩子买甜品,看了一眼田甜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唐然吓得不轻,说怎么可能,她是第一次过来。 田甜说可能自己长得太漂亮了,特别像一个明星,说完就笑起来没完,老板娘有些尴尬,说也是也是,真像章子怡童谣也行。 唐然不明白老板娘为什么会用这两个明星比喻田甜,她长得与这两个人完全不同的风格,如果说像明星的话,说像赵微还靠点谱。 田甜眉毛细而长,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妙手回春,她皮肤紧致,闪动着柔和的光芒,最关键的是她身材完美无缺,小腰盈盈可握,全身散发着舞蹈演员举手投足的魅力。 她的眼睛如秋水一般大而有神,让人过目不忘。 唐然看着田甜举手投足间的美丽,心里的悲哀如春水一般泛滥,那天,她穿了一件水绿色的小衣,下面是水绿色的长裙,绾起来的秀发好像小山一样峰回路转,别致的发卡一左一右尽添情趣,这是一个喜欢美,懂美的女孩儿。 唐然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往窗外望去。 田甜期间接了两次电话,每次她都走了出去。 田甜的声音依旧甜美,但听不清具体说什么,那一串又一串的笑声,好像是箭,每一支都射向自己的心脏,这笑声也像是鸟儿,久久盘旋在自己的头顶上,占据着她脆弱的神经。 田甜的笑越是甜美,自己的生活越是乌云笼罩,她就是自己头顶上的乌云,有了她,她的凄凉人生就开始了。 田甜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完全不记得了,好好像片刻之中就失意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用经验打败女孩儿,现在看来,还示真正的交锋自己就败下阵来。 她有了片刻的失意,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感觉自己在田甜临走的时候还握了一下手,又好像是含笑点了点头,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好像是男友找她有急事,还一个劲的对不起。 唐然感觉自己早就麻木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机械人一样。 她木然地看着窗外,正好,田甜的跑车火一样从她眼前掠过,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虚弱,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缩成了一团,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万箭穿心,什么叫痛不欲生。 她心里想冲上前跟上去,但人已散了架一样的痛,除了思想,她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