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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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然心脏不好,最近她发现自己的精神也好像出了问题,她常常有幻觉一样的景象出现,就在前几天晚上,金至诚就站在他的床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她当时也没觉得奇怪,就说自己常常不舒服,金至诚跟过去一样说,要不上医院看看吧,不能把病不当回事。 她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他不是死了嘛?就害怕地问: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金至诚一惊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死的? 唐然一下就清醒过来,眼前哪里还有丈夫,她的心一次次承受着打击。 唐然的安眠药吃得越来越多,有时她甚至连查也不查,倒出几粒就扔进嘴里,结果,睡得效果并不是十分的好。 唐然一连找了几天,田甜有可能去的地方,甚至她们俩去的饭店她也去了,田甜存的酒还在西餐厅里,但店员说这阵子没见过她。 她到底要做什么?唐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天晚上,她和以往一样,吃了好几片安眠药,迷迷糊糊就要入睡的时候,发现身边真的有个人,她眼睛也没睁开就问:“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 唐然觉得自己最近精神状态真有问题,就翻了一个身想要好好睡一觉。 有人轻轻搬她的肩膀,她想伸手把床头灯打开,但身子无力,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不等我就睡呢?” 唐然还处在迷蒙的状态,说:“你怎么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男人说:“加班,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唐然说:“那就睡吧,我吃了药,睁不开眼睛了。” “好。”男人听话的躺在了她身边。 就在她似睡非醒的状态下,她发觉自己被男人‘侵犯’了,是自己熟悉的动作和气味,她嘟囔了一句,“你不是累了吗,别折腾了。”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更起劲了,把唐然折腾的有些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丈夫不是死了吗?那么现在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 她挣扎着要起来,但浑身无力,借着月光,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脸上好像还有血迹。 她彻底吓醒了。 大声喊叫着要做起来。 身上的男人呲牙咧嘴地瞪着她。 她的心脏快要冲出胸膛,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劲,一下翻身想要坐起来。 不知奋斗了多久,她告诉自己,这次不能躺下去,于是,她奋力挣扎着,终于坐了起来,她伸手去开灯,却怎么都够不到开关。 身上的人好像离开了,当她好不容易把灯打开的时候,她发现屋子空无一人,但身体的感觉让她知道,刚才绝对不是幻想。 她看了一眼表,正是午夜十二点。 她下了地,在屋子里四处找了起来,刚才的一切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身子的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 可屋子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 她颓废地倒在了床上,嗅着屋子散发的味道,还有身体上的感受,她哭了起来,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扼在她的喉咙上,她就要窒息了,万般无奈之下,她拨打了120。 在救护车上,医生给她吊上了输液袋,她说了一家医院的名字,那家医院有自己的同学在。 唐然真的不敢打扰到家人了,两个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想打扰,她太怕她们表面同情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不怪自己的闺蜜,自己原来实在是太幸福了。 身处其中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现在,即将地失去这一切了,她的心才开始痛,才知道原来的自己,简直就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 幸好正好是老同学当班,她们关系不错,却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人家没问,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却是一个人过来,只是精心地照顾着她。 先是交了各种费用,接着又推着她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 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告诫她不要忧思太重,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超然物外。 到底不能让同学每天都守着自己,人家有繁忙的工作,唐然无奈,只好把两个好友叫了来,她们来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拿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唐然没有任何心情客套。 她一直痛苦着自己的病痛,连看一眼别人的精神和心情都没有。 左小婵留下照顾她,看她精神极差的样子,想问什么也没敢,只是陪着她点滴,照顾她的饮食。 傍晚的时候,左小婵坚持留下来照顾她,因为医生说晚上要做好几种化验。 果然。 当天晚上,唐然庆幸左小婵留了下来,护士至少进来十多次,一会量血压,一会抽血,手上点着胳膊上还上了泵,连上厕所都没办法。 唐然看左小婵辛苦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让她上床跟自己一起睡,左小婵不肯,说怕碰到她点滴的手。 唐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每当她想回忆一些事的时候,护士就会打着很小的手电筒进来,不用想也是找自己的。 屋子里一共就两个人,那个人早就康复了,说是明天就要出院了。 早上,又是一番繁忙景象,量血压、体温还有医生查房,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老同学的精心护理和左小婵的宽慰下,唐然觉得自己在医院反而很放松,只住了五天就出院了,但身为心脑科的同学说她一定不要再多虑了,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好。 回到家中的唐然可就没了在医院那份休闲,脑子里充斥的又是挥之不去的画面,住院时的痛苦,反而成了避雷针,让她没有余地想别的事。 回家就不一样了,疼痛被排在了第二位置。 唐然觉得自己就是被架在火上的小鸡,每天都处在忐忑不安之中,她想报警,没有一点证据,连那个地点也说不清,她曾试着找过,但一无所获。 她每天靠大量的药物维系身体的机能,每天都有要倒下的危险。 两个好友不时来看望她,但她什么也不说,她不可能把这致命的事说出去,每当她们问老公什么时候回来时,她的心脏都承受着撕心裂肺的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