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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世宗昭武帝纪

    玄德第一卷逆天改命刘玄德后汉书·世宗昭武帝纪世宗昭武皇帝讳备,字玄德,涿郡涿县人,孝景帝十九世孙也,出自景帝生中山靖王胜。

    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昭武乃弘之子也。

    胜子贞,元狩六年封涿县陆城亭侯,坐酎金失侯,因家焉,昭武祖雄,父弘,世仕州郡,雄举孝廉,官至东郡范令。

    昭武身长八尺,双臂长,美容颜,少孤,家贫无田地,母孝昭太后吴氏织席贩履养之,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往来者皆怪此树非凡,或谓当出贵人。

    昭武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叔父子敬不悦,谓曰:汝勿妄语,灭吾门也!

    年八岁,路遇族人刘惠德然遭众欺,怒而助之,众皆逃散,惠父刘勃元起异之,遂资给昭武,与惠等。

    及年岁长,愈弘毅有勇力,乡中健儿游侠争相附之,昭武以关羽张飞为爪牙,以简雍季建为谋,势愈大,类霸王,县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年十五,勃遣昭武、惠共从学于同郡卢植,植于雒阳缑氏山办学,昭武、惠往雒阳,路遇公孙瓒,瓒喜,深与昭武相友,又以瓒年长,昭武以兄事之。

    及至雒阳,入缑氏山,植多以高足弟子授学,昭武惑不得解,遂入雒阳,立于植府门,欲求见得解惑。

    初,植不见,昭武不弃,立于府门之外,无一日有差,遇植进出,愈恭敬,再一月,植侧视之。

    又一月,缑氏山学子闻之,皆笑昭武不智,瓒得知,往见昭武,曰:卢公海内大儒,名望之高,天下皆知,吾辈小人,公不欲见,如之奈何?何故立于门庭之外,惹人发笑耶?

    昭武正色曰:吾闻卢公昔日亦有游学时,当知游学求知之苦,吾有惑而不得解,公一日不驱,吾一日不离。

    瓒默然无语。

    昭武求学凡四月,不得进植府门。

    后天降大雨,昭武立雨中不归,恰逢植遣车回,路见昭武,乃曰:天降大雨,汝不避雨,乃立于此,欲使吾怜汝苦心耶?

    昭武恭敬曰:泰山之霤穿石,单极之绠断干,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

    植闻之,顿觉惊异,遂召昭武入府,以王莽传试之,昭武据实以答,植喜,许昭武入其府受学,缑氏山学子闻之,皆羞惭,无颜见昭武。

    后植受任九江太守,往平贼乱,遂止办学,遣散学子,昭武欲随。

    瓒劝之曰:卢公以汝为弟子耶?

    昭武曰:为报恩也。

    瓒不语。

    植以昭武有老母于家乡,遣昭武归乡,昭武泣,再拜,欲报恩,植遂许之。

    昭武领羽、飞同南下入九江,与贼战,凡十三战,浴血拼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数破贼军,军中惊呼之曰刘无敌,植愈喜。

    植领十数骑查敌情,为其所困,昭武领数百骑跃马扬刀而入,决死杀敌,身中三箭、披数创而不止,遂救植于困顿之中,后重伤昏迷,三日而复。

    后植以昭武英勇无畏,使昭武为亲传弟子,授兵法、古文经学,亲而爱之,昭武有所得,授羽、飞,羽、飞亦有所得。

    乱既平,植奉诏返雒阳,昭武随之,闻母病,昭武纯孝,遂泣别植,归乡侍母,母病愈,昭武奉母事产业,产业愈盛,人多从,号“涿县小孟尝”。

    初,公孙瓒为辽西郡守婿,后举孝廉,有功绩,任涿令,昭武既归家,与瓒友善,瓒大喜,县中事多与昭武商议,昭武多有良策,瓒多采纳,县中清平,人多称颂昭武贤德,愈扬其名。

    年十八,涿郡守韩荣闻昭武名,召昭武与见,论天下之事,有所问,必有答,荣奇之,乃以女妻之,或有问荣何故,荣曰:此子非池中物,终成大事也。

    后举孝廉,入雒阳,过公府复试,为郎官,后为尚书台令史。

    昭武有诗才,尝作诗,人皆奇之,争相追捧,遂声名鹊起,又善经文,能辩经,每有辩,皆得胜,尝二十四辩不败,名动雒阳。

    初,袁绍以母丧而守孝三年,又补父孝三年,后隐居雒阳,阴结豪杰之士,往来河雒之间,欲图大事,闻昭武名,遂遣曹cao以观,cao回,绍问之,答:吾未尝得见如此英雄也。

    绍喜,迎昭武往见,与论,大惊,遂拜上宾,亲奉酒。

    光和五年正月,孝熹诏令公卿举奏刺史、郡守贪残害民者,欲除天下害。

    太尉许馘、司空张济谀附宦官,收受贿赂,凡宦官子弟、宾客为官贪残者,皆置之不问,反举奏边远小郡为官清正、颇有政绩者二十六人,百姓冤之,遂聚雒阳,诣阙诉冤。

    时荣为涿郡太守,亦名列其中,昭武素知荣清正爱民,乃为荣鸣冤,或曰当避嫌,昭武怒,曰:贪婪者升迁,清正者罢职,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较吾一人,孰重?

    人皆感怀,多有助力,时司徒陈耽、司隶校尉郭鸿、议郎曹cao皆助昭武,共驱皇宫,欲往西园见孝熹,中常侍张让、赵忠面阻,昭武雄壮,以手缚忠、让,高声曰:陛下欲见忠臣血耶?

    孝熹诏昭武往见,昭武诉冤,孝熹以为善,遂罢此案,二十六人官复原职,后入朝,皆为议郎,人多以昭武功高,声名愈显。

    昔光武、孝明、孝章时,朝廷并举今文经、古文经,国势日隆,孝章之不察,乃罢古文经,独尊今文经,至孝熹已百年,国势日下,声威不振,内有jian佞,外有蛮贼,实多事之秋,此盖独尊今文而罢古文之不用也。

    孝熹有察,欲举古文经入官学而补今文经之不逮,然今文学派皆阀阅高门之家,居朝堂之高,贪权恋位,重门户私计,不欲古文经入官学,遂上表驳论。

    孝熹怒,以今文学派重门户而轻国家,遂不使治今文学者为官,而以治古文学者为官,今文学派惧,驳论愈急。

    时古文学派以植、马日磾、服虔、贾喜、郑泰等为先,众聚一堂议事,以今文学派势大而忧,人虽众,而不能断。

    昭武怒,前曰:彼等封闭传承,唯重血亲,吾辈广开门路,广纳天下英豪,此一胜一败也,彼等重谶纬,所学流于妄诞,吾辈脚踏实地,传承孔门正道,此二胜二败也,彼等重权术,轻学术,迷失本心,吾辈轻权术,重学术,持圣贤之道而不忘,此三胜三败也,有此三胜,何愁吾辈之道不兴?

    众皆振奋,以昭武所言不虚,遂与今文学派辩。

    昭武善辩,凡三日三十一辩,皆胜,又一日,以一敌九,全胜,败者掩面而泣,昭武昂然立,乃震动雒阳,人皆呼昭武辩经之神。

    今文学派不敌,溃,孝熹下诏举《左氏春秋》入官学,罢《公羊春秋》,古文学派喜,以植本家涿郡涿县卢氏传《左氏春秋》,后郑玄入雒,又以昭武功高,遂许昭武传《左氏春秋》。

    初,汝南袁氏、颍川荀氏皆阀阅高门,雒阳辩起,袁隗、荀爽以古文学派势大,又有宦官于其侧虎视眈眈,不欲与之决裂,众不愿,遂尊太尉杨赐与之敌,隗、爽怒而退,转属古文学派。

    古文学派以袁氏、荀氏高门,纳之,雒阳遂起袁杨党争,风波起,乱而不平,雒阳纷乱,时人谓之漩涡。

    建宁中,大贤良师张角于冀州传教,曰太平道,太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云此人不信道,是以人多信道。

    冀州外,角遣弟子往传教,十余年间,乃遍布八州之地,信众数十万,角遂设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各方均设渠帅总领其事。

    时天下纷乱,雒阳动荡,角以天命所归,乃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欲图谋反,遣使至三十六方,相约起事,曰“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光和六年十二月,角及角弟宝暴亡,太平道乱,众多散,亦有不从者,乃秉承角志,聚而起事,冀州遂乱,又有道众于豫、兖、青、徐之地作乱,众至十余万,天下震动。

    孝熹得报,大惊,遂遣植、朱儁、皇甫嵩等平叛,昭武率众从植赴河北,数为先锋,屡破贼军,乱既平,诏以植为冀州牧,昭武返京,并前功,擢尚书仆射左丞。

    时雒阳纷乱不止,今文学派势大,以权压古文学派,昭武乃告玄,设庶务部与之抗,赐等深以昭武为患,欲置昭武死地,不成。

    光和末,凉州乱起,湟中义从叛军起自北地,连结羌人,遍布安定、金城、陇西等郡,举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为将,后又举边章、韩遂为将,势渐大。

    刺史左昌因军兴断盗数千万,汉阳郡长史盖勋劝,不从,乃遣勋往守阿阳县,欲因军事罪之,而勋数有战功,边章等遂攻金城,杀郡守陈懿,勋劝昌救之,不从。

    朝廷遣使往,遂知昌克扣军费数千万,孝熹怒,使罢官夺职,下狱论死。

    朝议之,昭武以凉州重地,当以良将遣兵往征,议郎曹cao从之,赐乃以昭武少不经事,驳之,举儒臣宋枭为凉州刺史,孝熹以赐老成持重,许。

    枭往凉州,患多寇叛,谓勋曰: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

    勋谏曰:昔太公封齐,崔杼杀君,伯禽侯鲁,庆父篡位,此二国岂乏学者?今不急静难之术,遽为非常之事,既足结怨一州,又当取笑朝廷,勋不知其可也。

    枭知其言,然以凉州事急,乾坤难复,遂不从,奏行之,果被诏书诘责,罢官夺职,赐为人笑,大羞惭,遂告病休。

    凉州事愈急,孝熹乃以杨雍为刺史,雍实干吏,然无力回天,中平二年正月上表,言凉州叛军众八万,官军不敌,泣血求援,孝熹乃知昭武忠言。

    司空崔烈以凉州地贫人乏,欲弃之,昭武大怒,前曰:凉州之畔,三辅之地,乃众先帝陵,公弃凉州,欲以众先帝陵与叛军耶?

    烈惧,乃告罪而退。

    孝熹以凉州不得弃,诏选将,赐子彪上表,言左将军皇甫嵩善征,孝熹诏以皇甫嵩统兵,往征凉州。

    嵩自视高,统兵往征,不利,数月无功,乃去职,诏以张温替。

    昭武闻之,欲从军,人多劝,昭武曰:今凉州不保,则三辅危,三辅不保,则雒阳危,雒阳不保,则天下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吾为汉室宗亲,如不从军,甘为亡国奴焉?

    时人多以昭武体国,盛赞之,昭武多得助力,乃领羽、飞、孙坚、夏侯惇、夏侯渊、董璜等从军,入三辅之地,与贼战,刺北宫伯玉于马下,枭其首,败其军,获大胜。

    初,温以昭武千金之子,不欲使从军,至此方知昭武之勇冠三军,后温以董卓、周慎统兵入凉州,两路进军,以昭武督后勤事。

    慎进兵榆中城,围城而攻,不克,贼袭粮道,昭武破之,往告慎,慎大惊,欲退兵,昭武乃曰:此时退兵,功亏一篑,愿将军明察。

    慎仓皇曰:粮道遭袭,岂能不退?

    昭武乃曰:吾当统兵袭贼粮道,将军自统兵攻城,吾尝闻狭路相逢勇者胜,今两军对峙,仰赖着无非勇气,将军以为否?

    昭武立军令状,慎乃从之,遣昭武统兵一万往袭贼粮道,贼惊,遣兵数万往救,昭武孤军坚守,凡十余日,浴血而战,身披数创而不退,榆中城遂溃,边章、韩遂或死或擒。

    温知,大喜,以昭武为首功,上表雒阳。

    后慎、卓各获全胜,斩叛军数万,中平三年正月,凉州乱平,昭武回军,见盖勋,勋以昭武英勇,甚拜服,与昭武多言凉州事,相谈甚欢,后勋出,云安凉州者必昭武也。

    及班师,孝熹大喜,厚赏大军,欲显荣之,昭武乃自请为凉州牧,愿为国戍边,守卫帝陵,孝熹以昭武忠勇,遂许,诏以昭武为左将军、范阳县侯、凉州牧、持节。

    时人皆以昭武赴凉州不智,为其忧,赐素惮昭武,数欲置昭武于死地,时重病,闻之,大喜而笑,卒。

    昭武赴任凉州,勋出城三十里往迎,昭武喜,执勋手共入城,后与勋共商治凉州事,勋以治凉州重威、仁,昭武深许之,乃遣羽、飞、惇、渊、璜统兵征讨不臣、剿除匪盗,凡三月。

    勋又举阎忠、阎温、贾诩、庞德,昭武视之,皆良才,遂授官。

    后昭武轻徭薄赋,行仁政,制盐,冶铁,修路,建水利,兴集体农庄,服三十六羌部,年余,凉州大治,乃孝明、孝章以来所未有,人皆称颂。

    中平四年四月,鲜卑入寇,昭武大怒,统兵北伐,大破之,获战俘三十万、牛羊马等二百余万,乃中兴以来少有之大功,西陲震动,举凉州之境,人皆敬服,莫敢不从。

    上表雒阳,孝熹喜,以昭武为车骑将军。

    后凉州兴盛,昭武乃以凉州细盐、铁器、蒲桃酒贡雒阳,孝熹喜之。

    初,玄以昭武功高,许昭武《左氏春秋》传承,至中平四年,昭武乃得传承,遂于凉州办州学。

    昭武纳士人、豪强、黎庶入学,宣以有教无类之心,办仁义礼智之学,家贫而好学者,皆免学费,凉州人从之,以入州学为荣。

    四年十一月,先零羌、白马羌、参狼羌入寇陇西,时陇西郡守张飞统兵坚守,昭武闻,大怒,统兵往征,大破之,尽灭三族。

    三十六羌部闻之,大惊,遣使与昭武会盟,昭武与之歃血为盟,约定互不侵犯,三十六羌部遂安。

    初,凉州户籍不过五十万口,人若生育,多溺毙,以避算赋、口赋,昭武不忍,以凉州穷困、官吏凶恶,且赋税重,令官府代缴口赋,行德政,凉州父老感铭肺腑,乃为昭武立生祠。

    五年,益州黄巾复起,官军与之战,不克,乃诏昭武都督凉益二州军事,昭武领兵入,数月破贼军,孝熹闻之,乃擢昭武骠骑将军,增食邑二千,并前封万户,为万户侯。

    益州安,人皆敬服,广慕昭武英武,又有賨人龚氏慕昭武,以二女许之,昭武遂纳,势愈盛。

    初,张燕等作乱于并州,威胁河东,官军与之战,不利,皇甫嵩死之,雒阳震动,孝熹以何进、何苗统兵,与之战,久不能平,后燕请降,孝熹允,河东乃平,何氏势愈盛。

    孝熹素不喜长子辩,偏爱次子协,以皇后本家势大,自不安,让、忠等乃进言,孝熹许之,诏设西园军为天子亲军,以小黄门蹇硕统领,又以董重为车骑将军,与进同领京兵。

    进不安,乃密会袁隗,疑孝熹有废长立幼之心,时袁氏以军功而盛,与进亲,隗乃告曰:天家之心,路人皆知,若不早图,恐遗祸后人,废长立幼乃大事,愿将军早作打算。

    进愈不安,曰:君命难违,如之奈何?

    隗乃曰:吾闻昔日高祖不喜惠帝,欲废,高后请商山四皓辅之,高祖遂许惠帝之位,将军何不早图之?

    进有所思。

    时天下滋乱,望气者以为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大将军司马许凉、假司马伍宕说进曰:《太公六韬》有天子将兵事,可以威厌四方,进以为然,入言之于孝熹,于是乃诏进大发四方兵,讲武于平乐观下。

    后四方兵未退,乃节制于进,进势愈盛,孝熹惊怒,让曰:愿诏骠骑将军引兵归。

    孝熹以为善,遂诏昭武引兵归雒阳。

    初,昭武与绍友善,绍引为上宾,后昭武青云直上,绍乃不平,深嫉昭武才德,告隗曰昭武有大志,隗素有大志,遂以昭武为敌,植为昭武师,亦与植为敌,不睦,多有龃龉。

    至昭武引兵归,隗、绍心自不安,乃告进曰昭武有大志,进大惊,遂以昭武为敌,引兵对峙,雒阳不安。

    时孝熹病,乃以昭武主事,昭武素有人望,人多助之,进、隗、绍等愈忧,自觉不敌,欲招并州刺史董卓领兵入雒阳以壮声势,卓虽为隗故吏,素不喜隗狂傲,乃阴告昭武。

    昭武闻之,大惊,乃告孝熹曰隗、进等欲叛,孝熹惊怒,遂废长子辩而立幼子协,诏昭武除贼,昭武奉诏除贼,与贼战,大破之,除隗、进,孝熹闻之,大喜。

    乃废皇后何氏,立幼子协为太子,诏登基,以昭武为大将军辅政,半日而崩,昭武为之涕。

    孝献之初登基,诏明年改元建安,又以年幼不通庶务,乃以昭武全权辅政。

    昭武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敢一日有差,雒阳遂安,然袁氏余孽绍、术等出逃雒阳,至河北、汝南募兵,佯称昭武篡权、谋害孝熹,遂告天下欲起兵讨雒阳。

    昭武乃告天下绍、术等不轨事,令天下讨贼,人多从之,昭武乃号令中原之兵讨术。

    时术在南阳,倒行逆施,横征暴敛,人多不满,又以兵掠陈国、沛国,袭杀陈王宠、国相骆俊,天下为之惊。

    昭武大怒,遣兵讨术,八郡国从讨,四面而攻,术不敌,遂克,枭首,传首雒阳,后昭武传首天下,以示朝廷威严。

    昭武善文,喜读书,长叹息古人毁书之举,以古书传承之艰难,遂召石匠于石板刻书,雒阳藏书悉镌刻之,凡数千板,后深埋地下,曰:千百年后,后人得此石板,当知先人传承文化之艰难,当知吾辈时代之全貌,如此,吾道不孤也。

    初,袁绍窜逃冀州,冀州刺史韩馥乃袁氏故吏,知袁氏叛逆,而不忍杀之,部下多有劝,馥不能断,后遣散军兵、弃官往雒阳,绍遂得冀州,昭武闻之,深恨门生故吏之弊,欲除之。

    绍既得冀州,乃横征暴敛、捕丁为兵,家中凡有丁壮者,必出一丁,无丁壮者,健妇替之,纵鳏寡孤独者,亦入军营为庶务,皆难逃,其暴虐至此。

    昭武闻之,欲遣兵讨绍,绍不自安,田丰、审配为之谋,以独力难支,愿以乌丸、鲜卑为外援,往讨幽州,破幽州,乃合兵一处,与昭武战。

    绍以为然,纳其策,遂引兵向北,攻幽州。

    初公孙瓒以辽东属国长史数出塞立功,昭武因其勇略而荐为幽州刺史,昭武以绍必寇幽州,乃告瓒坚守不出,然瓒自以勇略,甚轻绍,引兵出幽州与绍战,大败,遂退保范阳、涿县。

    时乌丸、鲜卑闻瓒败,引兵入寇,旬月之间,幽州生灵涂炭。

    昭武闻之,大怒,乃告孝献,引兵北伐,破魏郡,下邺城,长驱直入,绍军莫能御,乃请鲜卑以援,鲜卑二万骑南下,昭武与之战,大破之,解范阳围,北进涿县,与绍战,绍不敌,为昭武所破,全军覆没,昭武枭其首,族灭之。

    后昭武东进辽东,破乌丸,又北伐草原,破东部鲜卑、中部鲜卑,纵横万里,所向披靡,俘七十余万,获牛羊马数百万,鲜卑余众惊而西逃,北疆乃平,名动天下。

    昭武势愈盛,今文学派自不安,时杨赐卒,赐子彪守孝,今文学派乃以桓典、张喜等为首,典、喜等以昭武立大功,必成大事,惧,遂造谣谓昭武有不臣之心,谣言遍雒阳,有识者为之忧。

    建安元年四月,昭武请植、郑泰、贾喜、马日磾、蔡邕、服虔等上表孝献,请罢黜今文经,独尊古文经,雒阳鼎沸,声势愈大,典、喜等大惧,乃谋刺昭武。

    喜门生应迁先入昭武庶务部,后出,念昭武恩遇,乃告昭武谋刺事,昭武告孝献,孝献大怒,捕典、喜等,遂罢黜今文经,独尊古文经,植等喜。

    元年七月,昭武开嘉德殿之会,与众论今文学派之谬误,以敬鬼神而远之为则,庙堂之上不论鬼神,乃论庶务,与会者皆以为然。

    后昭武以并州纷乱,表满宠为并州刺史,表关羽、牵招领兵戍边,欲使张燕、南匈奴归顺,燕与南匈奴于扶罗等惧昭武天威,不敢抗,遂降,并州平定。

    二年,昭武表孝献,发限奴令。

    初,昭武闻国中奴隶过八百万,深患之,又以农户少而奴隶多为亡国之兆,遂决议限奴,或曰牵扯甚大,昭武怒,乃曰:牵扯大过亡国乎?

    限奴令既发,中原震荡,蓄奴者多不满,聚众而反,昭武曰: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乃动兵平乱,月余,破司隶反者四百余户,释奴二十五万,再一月,释奴四十余万,至二年七月,于司隶地释奴九十余万。

    昭武善文,善统兵,亦善治政,于大将军府设六部以统国政,上承孝献,下至百官,言路通畅,能者皆从,遂政通人和,国乃蒸蒸日上,众皆从之。

    四年,昭武表孝献,增设中书台以统郡国兵,遂收地方兵权于朝堂,天下之大,莫敢不从,又铸将军钱,以细盐束之,诏唯以将军钱购细盐,余者皆不可,天下遂行将军钱。

    十一月,以关羽统兵南下扬州讨太平道余孽。

    五年四月,郑泰、贾喜等散谣言,谓昭武有不臣意,欲置昭武于死地。

    初,泰、喜等于昭武同属古文学派,亲而友善,然昭武性刚直,设国务大会制,欲使天下大治,而重官僚之能也,能者上,无能者下,此之道也。

    然泰、喜等重门户私计,类今文学派,子弟、门人有无能者,亦身居高位,有能而非子弟、门人者,报国无门,昭武以为不可,遂设国务大会制,泰、喜等不满,驳昭武,不成,乃有贼心。

    昭武闻之,深叹息,以门户私计重于国家法度者皆不可用,欲与之辩,众皆劝。

    时天下之大,皆因昭武勇略而平定,四方之兵,惟知昭武而不知有朝廷,宵小之辈,惧昭武而非孝献,谣言既起,一发不可收拾,此泰、喜等所未料也。

    昭武念孝熹托孤之恩,欲退,然部众多以昭武勇略而从之,孝献年幼,主少国疑,进乃不忠,退乃国亡,昭武遂限两难之地。

    时太后董氏知前后,以昭武忠勇,又为汉室宗亲,必能安定天下,全刘氏山河,遂使孝献禅位于昭武,昭武再拒,董氏怒,乃曰:汝欲使大汉倾颓耶?汝一人之名,比之大汉,何如?

    昭武为之流涕,伏地受禅。

    建安五年五月二十日,昭武受禅登基,以正室韩氏为皇后,以嫡长子刘深为太子,以母吴氏为太皇太后,明年,改元贞观。

    十二月,昭武收诸家传经典,以标点符号因之,于太学传天下,遂止儒学家传之道,以本家涿郡涿县刘氏为首,弃传承,重国家,乃不重门户私计也。

    后发上谕,公示天下,决议变法,弃独尊儒术,兼采众长以治国,弃春秋决狱,以汉律为尊,又发《嘉德通义》以告天下,曰不法古,不循今,官不私亲,法不遗爱。

    又以华夏神州地狭,天下乃大,遂使汉人多向外,广纳四海之地入中国,以之为国策。

    贞观元年五月,昭武颁度田法令,欲度天下之田,天下震动。

    初,光武度田,天下皆反,光武以兵讨之,未尽全功,昭武深以为患,曰:度田不成,国乃灭亡,遂决意度田。

    度田令既发,天下叛者蜂起,神州之地,狼烟遍地,然昭武早设军区于神州,驻军于地方,乱既起,兵乃出,以精兵三十万镇天下,乱者无不授首,乱既平,度田法令乃成,昭武喜,乃曰:大汉可延寿三百年矣。

    二年,诏征海将军甘宁自日南郡出海,远渡重洋,至大秦。

    二年四月,昭武闻交州兴抓土人为奴之策,为之忧,然度田法令以汉人不可为奴而土人可为奴。

    三年三月,诏伐辽东公孙度,征北将军牵招统兵伐之,破,公孙度亡,辽东遂平,招更破高句丽、三韩、扶余,于其故地设辽州。

    初,昭武以大鸿胪董卓出使西域,欲复设西域都护府,然西域诸国多有异心,卓行不易,昭武遂遣征西将军张飞、镇西将军赵云往之,四年十月,飞、云破乌孙、康居兵,灭大宛国,西域遂平。

    昭武乃设西域大都护府,以飞为西域大都护,统兵驻大宛故地。

    五年,诏开科举考试,设边内榜取士,天下三十万学子皆往考试,考试凡三场,曰州考、选考、君考,过州考者万余,过选考者三千,君考未黜落,乃取诸葛亮、刘巴、陆议等。

    昭武喜诸葛亮,授状元,赐汗血宝马,乃遣亮入内阁观政,凡三月,阁臣称之曰能,昭武喜。

    六年六月,益州土人乱,征蛮将军刘晟统兵讨,至十二月乃克,昭武问益州南不稳,遂分益州境,以越嶲、牂牁、益州、永昌、犍为属国设云州,诏大军驻云州以防。

    七年,征海将军甘宁归,言其至大秦,受大秦皇帝礼遇,所携物资尽售,大秦喜之,乃遣使者至雒阳,昭武与见,喜,乃诏宁复归大秦与谈,开市舶司,海路自此畅通矣。

    十年,诏飞、云等出兵讨安息、康居、贵霜,大破之,灭康居,覆贵霜兵,安息闻之,遣使来降,莫敢与战,汉之天威远播西陲,可止小儿夜啼。

    十三年,诏讨倭国,入取银山,乃铸银币。

    九月,关羽讨山越,尽灭之,余众编入户籍,建集体农庄数百,扬州农事盛,山越自此不复存矣。

    十月,帝师卢植病卒,昭武大悲,辍朝三日,披麻戴孝,面幽州而泣拜,曰:无师则无我,今师仙去,心痛难耐,整日不能进食。

    诏以诸葛亮统后事。

    十一月,先学部尚书郑玄病卒,昭武亦悲,辍朝三日,面青州而拜,曰:郑公爱我,助我,同行二十一年,无师生之名,乃有师生之实。

    再以诸葛亮统后事。

    十五年正月,封次子刘泽于康居故地,立西秦国,行分封之策。

    初,昭武以周室八百载、秦二世而亡故,欲行分封之策,谓众人曰:开拓进取,乃周室之所以八百载矣,固步自封,乃后世不如周室矣,故行分封之策。

    然分封边地,且艰且险,边地多苦寒,人不愿往,昭武乃曰:自有分封,当以我子始,我子不往,人子安得往?遂以泽往封,人皆愿随。

    四月,云州乱起,域外有骠国者入寇云州,晟往讨,粮秣不继,不克,乃还,云州震动,时云州刺史韩浩重病,不能理事,昭武为之忧,内阁辅臣诸葛亮自请为云州刺史,昭武喜,从其言。

    十六年,骠国复入寇云州,晟病,以张任继之,时亮治云州,父老归心,张任统兵击骠人,亮率父老箪食壶浆以援,胜,远追六百里,破骠军,斩骠王,俘获六万计,昭武闻之,曰:南国之胜,乃亮之首功也。

    十七年,大秦皇子渡海来访,昭武出雒阳三十里往迎,见皇子,以其容貌与汉人类同,虽言语不通,以通译亦可交谈,昭武喜,执其手共入雒阳,皇子居雒阳三月,临别,以此间乐,不思大秦,欲以大秦国使常留,昭武大笑,执手相送。

    六月,诏封西蜀国于贵霜北。

    十九年,诏封西晋国于身毒之地,昭武以其山高路远,惜别子。

    二十年,封西魏、西燕于域外,事既成,昭武有退意,乃问亮,亮曰可,昭武笑曰:汝不惧朕怒耶?

    亮曰:陛下以诚待臣,臣亦以诚待陛下,绝无二心。

    昭武笑,乃曰:唯汝有此说,余者皆以朕易怒,未敢言。

    亮乃曰:陛下愿退位,实乃惊天地之举,常人未敢揣度。

    昭武叹曰:世人皆以朕贪恋权位,然朕此位以禅让而来,当以禅让而去。

    仁宗时为太子,昭武以仁宗执国政,久不上朝,人或曰仁宗权日重,无帝之名而有帝之实,于昭武不利,昭武笑曰:父子何猜?

    仁宗闻,长叹。

    二十三年,皇后病,久不愈,昭武心乱,乃退位为太上皇,仁宗受位登基,尊昭武为太上皇皇后为太上皇后,明年,改元承德。

    昭武退后,不理事,终日伴太上皇后,亲制汤药,太上皇后稍见好则喜,稍有恙则忧,太上皇后念故乡,昭武亲与太上皇后归涿县。

    二年,太上皇后崩,昭武大悲,恸终日,饭食不能进,仁宗入劝,不从,太皇太后入劝,亦不从。

    仁宗急,乃诏亮,亮入劝,曰:陛下终日不食,损伤圣体,太上皇后有灵,见陛下如此,安心否?

    昭武哭曰:吾知,然泪不止也,少年夫妻,相伴五十载,一朝死生别离,安得不哭?

    乃进食,泪湿稻米,后再无正室。

    三年,大运河成,昭武稍喜,诏亮随行巡查,至扬州,临江畔,会关羽,感怀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遂拥羽大哭,羽亦流泪,昭武与羽共醉,后羽病,昭武照看终日,亲制汤药,羽遂病愈。

    四年,昭武南巡交州,至日南郡,见交州刺史法正,正乃昭武故门生,初为日南郡守,开交州通海之利,有政绩,昭武擢交州刺史,昭武来,正出迎三十里,昭武执正手,曰:汝头见白发矣。

    正感怀,流泪曰:陛下亦见白发矣!

    五年,昭武归雒阳,途中染病,返雒阳养病,凡三月乃愈,知西秦、西海事,乃赞亮,谓旁人曰:亮,国之柱石也。

    八年十月,淮河封冻,天下震动。

    贞观初,昭武言天下渐冷,乃至淮河、大江封冻,遂开建大运河,人多不信,以昭武君威,莫敢不从,及至承德八年,淮河封冻,天下皆知昭武先见之明,皆谓之神明。

    昭武感叹,曰:世间无神,唯有人,救人者,非神也,恒人也,后人若以朕为神,何其悲也?

    八年十一月,昭武病,病中感怀故人,遂告仁宗,仁宗问亮,亮以昭武怀旧,故上表诏关羽、张飞、牵招等归雒阳,昭武闻之,感叹曰:亮知我。

    羽等遂归,昭武出城迎,羽等皆动容,又诏赵云、夏侯惇、夏侯渊等返雒阳,后昭武每与羽等欢宴终日,病乃愈。

    十年六月,亮病,时昭武体弱,御医以昭武当闭门修养,昭武不从,往亮府,亲制汤药,扶亮于怀喂之,亮感念,后病愈。

    十一年正月,内务府令张让卒,让先随孝熹,后随昭武,凡三十四载,及卒,昭武为之流涕。

    仁宗有六子,嫡长子瑞早亡,追为孝怀太子,惟嫡次子睿宗光韧存,昭武疼爱之,时睿宗年十一,昭武以睿宗聪慧,遣亮师之,任太子太师。

    十四年八月,昭武庆睿宗生辰,欢宴终日,次日病,久不愈,九月,病渐重,药石不进,仁宗、睿宗亲侍疾,为之忧。

    九月初八,昭武自知时日无多,乃与羽、飞、招、云等见,共话别离,羽等泣而出,后亮归,往见昭武,昭武喜,嘱亮无忘来时路,与之别离。

    九月十一,昭武诏仁宗、睿宗及群臣入见,乃曰:朕前后行事,于心未曾有负也,一生坦荡,身后所虑者,惟江山也,常言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朕深以为然,今命不久矣,唯有一言以告子孙、诸君,君臣为舟,黎庶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一言胜千万言,愿勿忘。

    言毕,稍垂首,众向前观,昭武崩矣。

    昭武皇帝起自边地微寒,然矢志不渝,昂然无畏,宽宏大量,以诚待人,遂以不可能之志成不可能之业。

    昭武以战立身,前后战九江、征黄巾、讨凉州、惩氐羌、伐鲜卑、锄jian佞、灭乌丸、平河东、复并州,纳辽州、西域,开拓交州、云州,更拓边,西至西海,北至北海,东至东海,南至南海,终至汉之极盛,古人所未竟也。

    孝熹末,汉室倾颓,摇摇欲坠,天下纷乱,不臣者蜂起昭武应运而生,横扫八荒,诛尽不臣,汉室再兴矣。

    更冶铁、制盐、修桥、铺路、建水利、设集体农庄、造工巧院、制海船,发限奴令、度田令,终经文家传、开科举,乃荡清腐朽,更迭吏治,再造盛世,昭武功德,纵唐尧、虞舜,足以相较。

    今试言,古今帝王,鲜有其比惟愿有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