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改换门庭
男人之间，香烟一点，推杯换盏，这话也就说开了。 “小谭呐，当年，我在一家高科技公司打工，专职司机，货车，主要负责给人送货，那家公司规模也没多大，我记得……总共也不超过30个人，公司由三个年轻人创办，相当挣钱，那三个人是大学同学关系。”甘九冒突然提及好多年前一桩往事。 “后来呢？”谭悦诚不知道甘九冒要表达什么，随口问了问。 “后来生意越做越火，我们的工资都涨了不少，我还另外得了部手机，那会儿，用手机的人特少。” “那不挺好吗？” “唉！好景不长，当公司利润上升到一定空间的时候，三人之间就起了异心，加之，他们三个先后都成了家，各自的老婆在背后也没添什么好话，结果，相互猜忌，彼此防备，没过多久，那家公司也就解体了，我也随之没了工作。” 听闻此言，谭悦诚不作声了。 甘九冒这是有所指啊。 见谭悦诚不作声，甘九冒继续讲述道：“后来啊，其中一个回学校当了老师，另外一个出国寻求新的发展机会，剩下那个返回老家在一家大公司做到副总，听到咱们公司那些议论后，我特意想方设法打听了一下那三位老总的归宿。” 一听这话，谭悦诚不由地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他们后来咋样了？” “你想啊，他们年纪最小的也比我岁数大呀，当老师的那个，正常退休，后来得了老年痴呆症，膝下一儿一女，对他照顾得也很一般，不到两年，这人就过世了。” “哦！出国深造那位呢？” “听说在六十岁生日那年回国了，离异，一个儿子跟他过，另外一个跟海外旅居的前妻过，七十岁生日那天，出车祸去逝了。” “啊？！这么巧？”谭悦诚惊呼道。 “谁说不是呢！” “剩下那位呢？”谭悦诚追问道。 “公司破产，重度抑郁，最后失足落水而亡，有说自杀的，有说意外的，最终好象也没定论。” “老婆孩子呢？” “老婆带着两个女儿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终。” “唉！就头一个还算善终，后面那俩的人生归宿都不咋的。”说着说着，谭悦诚不由地叹了口气。 微微笑了笑，甘九冒说道：“你要知道，那三位可都是正经八百名牌的博士、硕士毕业呢！跟他们创办的那家公司比起来，‘妙微’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另外，那三位在技术、管理方面可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咱们这边呢？基本上是夏晓数一个人在那儿单蹦吧？” 沉默了一会儿，谭悦诚抬起头恭敬地礼敬了甘九冒一杯。 “叔！您的意思我多少也明白点了，这二年，象夏晓数这么厚道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呐！是我糊涂，其实，以我们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哪能挣到这么多钱啊！人心不足蛇吞象，是我不对。” “你也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普通人，有这要那样的想法都挺正常，早说出来，早做出来对大家都好，这种事儿，矛盾越是积累越麻烦，话说开了，钱看得淡一点，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儿，把人情放在利益之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司同事之间就走得长远些。”甘九冒开始苦口婆心地解劝了。 “嗯！之前不觉着，现在总算明白点儿了，叔！我没事了，从今往后，我一定踏实做事，帮衬着夏晓数将咱们公司打造得更大更强。” 笑了笑，甘九冒不再多言，回敬了谭悦诚一杯。 不知不觉间，二人聊得时间还挺长的，“川府人家”也快打烊了。 谭悦诚抢着付了账，一直陪着甘九冒回了“时秀”服装店，这才转身朝“桑家小院”走去。 当晚，谭悦诚睡得挺香，别人他管不着，夏晓数比钱财更重要，可得好好相处才是。 …… 依照商定好的惯例，除了让商忆喜逐家通报之外，夏晓数亲自上门拜访各位老总，向他们讲述了太阳能汽车的美好前景。 然而，各家老总对此项目都没什么兴趣，统统婉言回绝。 夏晓数想着自己该说的也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了，既然大家都不看好该项目，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夏晓数私底下已经反复测算过多次了，中型机也用过多次，无论采取哪种算法，构建哪种数理模型，只要“妙微”公司设计投产的通讯系列设备一经上市，“始仲”公司势必会广受重创，微妙时刻，夏晓数不认为钱一家可以轻轻松松将此事化解。 出于恻隐之心，加之配合许诗芸的精心布置，夏晓数一直拖着不全面铺陈此项业务，为此，还惹得童禺瑶对夏晓数产生了不少误会，幸得童禺瑶的父亲从中化解，童禺瑶这才耐着性子一直等着。 贺二火一心步入正道重铸新的人生，夏晓数布置的任务他自然非常上心，租门面、配合张式奎、老木匠安排装修，贺二火和他的朋友们忙得是不亦乐乎。 第一阶段，贺二火他们只能骑电动车走街串巷，目的不为赚钱，只为采集各种行业数据。 至于贺二火他们能做到哪种程度，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太阳能汽车一旦通过各部门的审核，载重量、运营成本、零污染……方方面面的优势渐渐都会显露出来，到那时，大大小小的利润自然而然也就生成了。 因此，夏晓数决定暂缓通讯设备项目，童禺瑶等人能够理解那是最好，无以体谅那也没有办法。 另外，石今措与许诗芸已经广泛深入地接触过通讯系列设备，以他们各自强大的技术消化能力，仿制类似设备也不是什么难事。 鉴于这种可能性，出于“智慧城市”整体格局的考虑，夏晓数暗中又筹备了一套设计方案。 逻揖框架搭建得差不多时，夏晓数开始安排叶韶波接触这方面的一些简单技术资料，同时告诫他一定注意保密。 “鼎承邺”公司的升级换代工程正值上大坡的关键时期，夏晓数为此也付出大量的精力。 最近这段时间，陈雨蓉表现特别突出，就工作关系而言，陈雨蓉跟管奇成相处得也很融洽。 如此一来，夏晓数将部分重要业务交付给陈雨蓉去办。 久而久之，陈雨蓉就起了改换门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