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241.讲古
刚才闹出的那一波乱子，动静还是挺大的。 待在房间的彼岸花，在厨房里准备餐点的2b，都听到响动出来了，再加上原本就在边上待着的苏珊爱玛两姐妹，以及简·福斯特……包括石小磊、斯塔克以及海拉三人在内，一行八人都出现在了客厅里，大家伙儿全都聚集在了一块儿。 只是没有开口插嘴参与到对话中而已，大家伙儿都很集中的聆听了三人之间的对话。 所以嘛…… 扫视了一圈，见苏珊、爱玛还有简·福斯特都露出了好奇的眼神，2b和彼岸花也没有表示出抗拒，石小磊便点了点头：“好吧，我大概说一说我知道的。要是有哪里说错了，海拉，你……” “我会点出来的。”说完，海拉又给自己灌了口伏特加。 “嗯，咳咳~！”收回视线，石小磊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述：“据我所知……” 不等他开始，别上传来了一声打岔。 想要去沙发上坐下好好听，走了几步后，恰好经过躺在地板上的女武神。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合适，苏珊忍不住举起了右手：“那个……要不要把她挪个地方啊？就这么放着不管，总感觉不太好啊。” “放到那张沙发上去吧。”左右看了看，发现还有张长沙发空着没人坐，石小磊很随意的抬起手指指了指。 “我来吧。”听到石小磊这话，2b站起身来，几步来到了女武神的身边。 一边俯身抱起女武神，2b一边转头看了一眼石小磊：“洛克，把藤蔓收起来吧。我这儿有绳子，很结实的那种。” 虽然不像猛毒花藤那样浑身上下沾着毒液，但作为同一种类型的召唤物，太阳藤上多少也带着点儿粘液。 这玩意跟树汁差不多，不是很好清理。 如果只是地板上沾了点儿，打扫起来还不至于有多麻烦，可要是沾到了不好清洗的沙发上……想到退房时可能会被罚钱，在石小磊的熏陶下习惯了‘不该花的钱，不要乱花’的2b，理所当然的提出了用绳子代替太阳藤的建议。 “嗯。”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石小磊并没有很在意。 看着2b把女武神搬去沙发上放好，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女武神的身边，承担起了看管她的职责，石小磊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再次集中精神，续上之前的思绪，开始讲述起了与女武神有关的故事。 “据我所知，在海拉与奥丁发生冲突，不，应该是海拉被封印之前，女武神们一直都是阿斯加德军队中的王牌。她们不仅是负责守卫奥丁的亲卫军，还担负着许多其他的职责。比如在战况焦灼无法取得进展时，会由她们带头攻坚，一举将战场上的平衡打破，让态势转向于对阿斯加德有利的一方。简单点儿来说，你们可以将女武神部队理解为阿斯加德的seal（海豹突击队）。” “再怎么精锐的部队，如果人数太少，能发挥的作用还是会很有限。毕竟是专长于正面作战的部队，与暗中行事的间谍不同。跟seal一样，女武神也是一支成建制的部队，麾下有着为数众多的成员。” “具体有多少，我不太清楚。唔……”回想了一下在原版电影中看到的画面，石小磊给出了一个数字：“少说也有好几百人，或许上千？总之肯定不止托尼在记录中看到的‘最多十六个’。” “全盛期时，人数超过了五千。”海拉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好吧，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得多。”看了一眼海拉，从她的表情中确认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石小磊再次接回话茬：“女武神嘛，从称呼上就能判断出来，只有女性才能加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筛选条件……之前跟洛基做交易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聊到过这个话题。他告诉我，主要是因为飞马那种生物比较挑剔，基本上不会认可男性战士成为它们的主人。” 第一次去阿斯加德做生意时，也就是带着精灵蛋去阿斯加德的那次，石小磊曾经跟洛基做过一笔买卖，通过他给自己弄来了一批只有阿斯加德才能培育出来的飞马。 考虑到这玩意是神话故事中出现的生物，与恐龙多少还是有点儿不一样，如果一次性出现太多，会过于惹眼。所以，在得到这一批飞马之后，石小磊并没有直接把它们全部放养在尼豪岛上，而是仅仅只留下了几匹作为噱头，一边摆出‘实验中意外所得，不可复制’的态度，一边将其中的绝大多数都送进了方舟里。 “怪不得……”听到这里，斯塔克忍不住嘀咕起来：“我说不管我怎么做，都得不到它们的回应呢。原来那些家伙跟传说中的独角兽一样，都是lsp啊。” 嘀咕的挺小声，石小磊没听见。 离的近点儿的苏珊和爱玛，倒是听清了斯塔克话里说了些什么。 可作为女性，她们显然不会搭茬。 “那……阿斯加德现在已经没有女武神了么？”问出这一句时，表情中带着几分惋惜。很显然，苏珊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判断了。 “是的。”石小磊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往还在昏迷的女武神那边瞄了一眼：“我刚才说过了，她们活跃于海拉被封印前的那段时间。从那个时间点往后，女武神这支王牌部队，就彻底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都被海拉杀了。”指了指正在灌酒的海拉，石小磊的眼中也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感慨：“当时她跟奥丁发生冲突时，双方都下了死力。一心追随海拉从军队里分裂出来的那批人，基本上都死在了那场内战之中，只有零星几个人侥幸保住了性命。” “唉~~，也就保住了性命而已。毕竟他们支持的是海拉，站在奥丁的立场上来看，他们都是反叛者。所以，在内战分出了胜负后，这些人也不可能继续在奥丁统治的阿斯加德生活下去。” “离开阿斯加德去了宇宙里流浪，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以他们或多或少有些残疾的身体，还有受到了巨大打击后变得灰心丧气的意志，我想，他们的下场或许也不会比在战争中死掉好多少。” 在原版电影中，托尔遇到的那位女武神所回忆起来的画面里，只能看到无数女武神围攻海拉一人。 站在观影者的立场上，难免会产生一个错觉，误以为海拉是在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奥丁与他手下的一众军势。 其实不然。 作为奥丁的副手，以及阿斯加德军队里最富盛名的先锋官，海拉在战斗中立下的战功可以说是多到数不胜数。再加上她在每一次的大战中都会冲杀在前，将自己立下战功的过程毫不掩饰的展示在其他士兵们眼前…… 比起更多时候只是坐镇中军发号施令，偶然出手那么一两次的奥丁，显然还是海拉更容易收获士兵们的敬仰和崇拜。毕竟阿斯加德一向有着崇尚武力和荣誉的传统，而且阿斯加德人又大多都是直肠子，评价某个人时更容易受到第一印象的影响。 总而言之，当奥丁想要修改国策，放弃四处征战，转为修生养息，进而与想要继续贯彻征服策略的海拉发生矛盾时，在阿斯加德军中，其实有不少人更加偏向于支持海拉。 被海拉的人格魅力所俘获，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奥丁那样的远见，无法立刻转变自己的想法。相比之下，还是仍然保持着锐意进取姿态的海拉，想法与他们更加接近，更对他们的口味。 再加上当时托尔还没出生，洛基也没被奥丁捡回来，海拉是他唯一的血脉。站在其他阿斯加德人的立场上，多少会想当然的认为海拉迟早会取代奥丁，成为阿斯加德之王…… 在父女俩的冲突发展到不可调和，最终大打出手的那会儿，阿斯加德军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海拉，跟随她发动了叛乱。 女武神回忆中出现的那一幕，其实是战争进行到最后关头，距离分出胜负就差一步时的事儿了。 在那之前，追随海拉的阿斯加德士兵，已经都被奥丁那一边的追随者给清理干净了。 值得一提的是，解决海拉的追随者时，女武神部队做出的贡献最大，也数她们杀死的人最多。 为什么海拉会对女武神们下死手，将她们杀得断了根？原因就在这里。 话说回来，看过原版电影的朋友们，心中或许会几个疑问。 明明出现在画面中的敌人只有海拉一个人，为什么奥丁不亲自出手，与她一对一单挑呢？ 明知道女武神敌不过海拉，人海战术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徒增伤亡，奥丁为什么要派女武神们出手，让她们去围攻海拉呢？ 女武神全员战死，都没能解决掉海拉。可海拉最终还是被封印起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最后肯定还是奥丁亲自出手了，才一举分出了胜负。既然如此，奥丁干嘛不一步到位，开战之初就自己上呢？干嘛非得脱裤子放屁，先把女武神们派出去送死呢？ 那可是一千多将近两千年前的事儿了，奥丁还没有老到需要通过奥丁之眠来调整状态，自然也就不存在‘因为要睡觉，不得不让女武神们先顶上’的说法。 综合这些，有人分析出了一条结论——因为女武神们的实力过于强大，修改国策后，她们的存在可能会带来不利的影响（类似于地球上那些患有严重的ptsd的退伍老兵。即便解散了部队，让她们回去了民间，还是一样会留有很大的隐患。），所以，奥丁早早地打定了主意要清理掉女武神部队。而安排她们去围攻海拉，其实也是想要借海拉的手，不动声色的达成这一目的。 条理上倒是能说得通，假如奥丁的心理真的有那么阴暗的话。 那么，奥丁真的有那么阴暗狠辣么？ 答案是否定的。 神话传说中描述出来的奥丁，倒是没少耍阴谋诡计，但漫威电影宇宙里的这位，行事风格还是挺光明正大的。以他的品性，还不至于干出‘无视女武神们的忠诚，暗地里害死她们所有人’的事儿来。 之所以会发生女武神围攻海拉的那一幕…… 实话实说，其实并不是奥丁下了命令，让女武神们那么做。 是女武神们在歼灭海拉的手下时出了大力立了大功，然后这消息让海拉知道了，被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海拉找上门来，直接堵在了女武神们的驻地门口，并且一路杀进了她们的大营里，这才发生了‘全体女武神围攻海拉一人’的那一幕。 当然，这里边的细节，不是石小磊这个外人能猜到想透的。 只有当事人海拉自己，才能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她们下手太狠，杀掉了无数追随我的士兵，我也不会特意找上门去，把她们全都杀个干净。”仰起脖子一口喝干了瓶子里的酒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海拉转头看向了沙发上躺着的女武神：“赫萝克，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大家都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将视线投向了女武神。 睁开了眼睛，腰上用力，女武神赫萝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冷冷的看向了海拉。 恨意没有削弱，还是如同刚才一样浓郁。眼神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神采，仿佛是在感慨，又仿佛是惊讶或疑惑。 总之，女武神赫萝克的表情很严肃，环绕在她身上的那份氛围，也显得十分凝重。 只不过，她的双腿被捆了个结实，双手也紧紧的贴在了两肋，被绳子绑的完全无法活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捆好棉绳马上就要被送到炉子里去熏制的叉烧一样……造型是真的挺好笑的，跟她现在的表情完全不搭。 “噗。”看了两眼，苏珊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