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往事
漆黑一片的空间仿佛随着两抹灯光的飘进稍稍有些光亮，简陋，破败，是这个小房子的主旋律，寥寥几件的生活必需品将空间塞的满满当当。 两人来到了角落，弟弟在地面上摸索了一阵，狠狠一拽，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旁边的墙壁竟然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开口，微弱的灯光下，是直通下方的阶梯，两人没有说话，默默的走了进去，又是同样的轻微声响，小屋当中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人了解角落中的洞天。 地下室当中，兄弟二人盘旋而下，竟然足足走了一分钟！终于，两人来到了楼梯尽头，推开眼前的铁门，来到了一个更加宽敞的空间，只不过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片黑暗，一明一暗两个火苗似乎随时都要淹没在这海洋当中。 “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吧？” “是的。” “也对，你从来都不看好我的研究的。” “是的，就连现在也不看好，如果不是你说有了成果，我是不会来到这种地方的。” “嘿嘿，我想你知道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不过你更喜欢笨一点的方法呵呵。” 哥哥没有说话，弟弟也不再挑衅，前方的黑暗当中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光泽，看来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老哥？大点火，我是奢侈不起来了。” “哼！” 哥哥手中的烛火突然明亮，半尺高的火焰将周围照的清楚，只见各式各样的材料、器材、散落的卷轴、大大小小的桌子、五光十色的药剂，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可是弟弟却像是看不到一般扑到一堆材料当中翻找了起来，一边翻还一边自言自语。 “之前不这么乱的，之前很规矩的，结果就在刚刚，额不对，可能是两天前？我忘了，一个搁置的项目突然有了进展，但是动静不小，这一堆东西就这么堆在这了，诶？我药剂哪去了？大哥给点亮！” 随着二人的行进，黑暗之中越来越多的细节展现了出来，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书架货架，上面整齐的摆满了各种东西，其中九成都是这个当哥哥的所不知道的。 “这儿呢，找到了。” 弟弟来到一个空桌子前方，将怀中的布袋缓缓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条细长的东西，上面还长着坚硬的长毛，整个物体大概一米长的样子。 “这是？” “对对对，是你想的那个，当初我拼了命拿出来的，本来还考虑能不能搞定咱们那个事情，可惜并不行，我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他将手指拿出来，比出一点点的手势。 “别废话了行吗？我点着灯呢！” “好好好，”弟弟一边在桌子上撒着药剂，一边继续说道：“我发现这个东西虽然被砍了下来，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它依旧是祂的一部分，只不过所处的空间不同了，所以......人嘛，是弄不过神滴！” “所以我干脆把它放起来了，时刻的监视着那位的状况，最开始我期待着某一天那位突然嗝屁了，那还真该普天同庆，可惜并没有，祂活得好好的，我意识到我是比不过祂的寿命的，于是我尝试着有一些招数对付祂，毕竟这个尾巴就相当于祂。” “也失败了？” “当然了！不然我们在这个鬼地方干什么？听我说完好不好？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随便给它放起来了，只不过每次有人进去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看，看看祂是否受到了影响，先前的那些人确实没什么变化，但是那个年轻人进去之后？”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药水爆发出一股青烟，原本正常的尾巴此时显露出了真实的情况，看起来非常坚韧的长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烧焦的毛发，紧紧地裹在上面，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有效果了？有效果了！祂受伤了？！” “别激动我的哥哥，祂可是神明！”果然，那尾尖随后开始缓缓地恢复，不多时便恢复成了原来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我发现损伤的两分钟后就这个样子了，伤害是实打实的，但是也确实恢复了过来。” “我搞不太明白，你找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桌子前面的黑布人陷入了沉默当中，许久之后弟弟才用嘶哑的嗓音说道：“非要我把话说清楚你才能明白吗？是时候了，我们的最后的机会，已经来了！” “你，你说什么？你是想？你疯了么？” “仔细想想吧，我的哥哥，距离上一个到来的人相距了多长时间？你不记得了吗？我记得！358年，是的，358年，而更上一个，是23年！你大声地告诉我，记不记得？！更上一个呢？” “3年......” “刚刚离去的人，你知道他们吧？他们是那么的年轻，是什么让他们做出如此的选择？是绝望！我很后悔，我很后悔没有尽早做出选择，现在我选择好了！” “我们还可以等......”一向强势的哥哥语气异常的低微，就连明晃晃的烛火都不由得摇晃了起来。 “不，我不可以等了，我要在最后时刻，最后时刻！冲到祂的面前，我要问祂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种苦难？！”歇斯底里的吼叫让这片黑暗如同地狱！ “你！告诉我，你支不支持我！” “你不是没有参加过那次突击，什么情况你都已经了解到了，再这样无谓的死亡有什么意义呢？” “哈哈哈！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你是一个胆小鬼，亏我还以为你已经有了改变，是我错了，不过也好，也算是为我们留下一个火种，你就带人在这里等待吧，而我？要和那些和我一样的人赴死了哈哈哈哈！！” 依旧是黑暗之中，烛火再次汇聚，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规模扩大了几乎一倍，在点点烛光之中，无数微弱的行将熄灭的火苗倔强的燃烧着。 “很好，大家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