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市中心暴乱
“真冷清啊。” 大白天走在雄狮团总部的走廊里,看着路过的办公区,刘四喜无意识的低声感慨道。 曾经人才济济热闹非凡的办公区,此时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一改十天前那热情洋溢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如同肉眼可见的气氛压在他们肩膀上,整片办公区竟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移动文件的声音,偶尔响起电话声,但很快就被挂断。 如此景象,简直就像末日来临,雄狮团无论是人心还是本钱都好像要垮塌了。 “别看了,快走。” 感受到有几个人将目光聚集到这边,赫卡蒂点了一下刘四喜的肩膀催促,快步路过这个区域。 到了无人的地方,林素才叹了口气说道:“衔尾蛇这步棋,走的好狠啊,真tm阴毒。” 先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伊凡新上任总统就下令将雄狮团解体,而且偏偏理由充分,为了五国交流会那次袭击事件赎罪,彻查内部间谍。 紧接着用不断的精神骚扰来让尤里德状态下滑,让他失去足够的领导力,再然后开始针对雄狮团本身。 一番操作下来,如今整个莫斯科已经对雄狮团忌讳莫深,连行人经过这里都会快步走开,就好像多呼吸这里的空气人就会变得不幸一样。 关键还是,雄狮团最近真的太倒霉了,不,用倒霉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简直是血案连连,而偏偏雄狮团至今没有拿出成果来挽回局面,这只能让整个俄国民众觉得雄狮团无能。 就连雄狮团的上线,那些政界高层们,好像也对雄狮团彻底无视,只是表面上关心了一下,在电视新闻上作作秀,实际上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举措,林素三人这段时间在雄狮团总部里看得清清楚楚,雄狮团赫然正在极速走向衰竭,而且这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简直比坐跳楼机还快。 很显然,雄狮团和尤里德这是入局了,布局人可想而知,就是衔尾蛇。 而衔尾蛇这次反而倒是没有搞什么大小阴谋,他们其实用的是阳谋,堂堂正正的以势压人。 事到如今林素已经足以确定,新上任的总统伊凡,当初在月下跟他和赫卡蒂对莫斯科的未来和自己的理想侃侃而谈的伊凡,是衔尾蛇的人。 不只是身份上是衔尾蛇的一员,连身心都服从于衔尾蛇的意志。 否则的话,无法解释为何他在得势之后开始助纣为虐。 将雄狮团和军队分离是一步好棋,军队是守护一个国家最基本也最重要的武装力量,而被解体之后留下的雄狮团不过是一个反恐部门,按照政治上的重要性来说远远比不上军队。 对下面的民众来说,军队也比雄狮团要友善和重要。 雄狮团在俄国国内的评价可谓是两极分化,有人认为他们有高压统治的意味,权利过大,有人则认为雄狮团的严密保护很有安全感。 而在军队与雄狮团分离之后,民众对雄狮团的好感好像随着雄狮团的解体被分到了军队那头,而雄狮团一个纯粹的反恐部门,则离民众太远,没有太多亲切感,也就造成了民众对雄狮团的冷漠和坐视事情发展,至今都没有因为雄狮团的遭难而发起大规模的抗议行动。 而只要做到这一步,衔尾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削弱雄狮团在俄国的影响力和权利。 雄狮团就像是瓮中之鳖,被一群恶狼团团围住,别无办法只能将自己缩回龟壳里。 其中伊凡这位俄国新任大总统的态度很有意思,他是最开始对雄狮团下手的人,而且挑选的时机非常巧妙,他刚刚上任并发布雄狮团解体命令的那会儿,正好是五国交流会雄狮团小队齐齐叛变袭击其他参赛者的事件在俄国国内发酵到最严重的时期。 那个时候民众举行了大规模游行来抗议这件事,逼迫zf彻查雄狮团内部的污垢,这也给了伊凡合情合理对雄狮团下手的理由。 自己拼命保护的人民,却亲手为自己的敌人递上刀子,这个事实恐怕比雄狮团近日遭受的窘境更加令尤里德寒心。 现在的尤里德整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小门不过大门不迈,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雄狮团内部的低气压。 他的消极态度赫然也影响了自己人。 林素、赫卡蒂和刘四喜出门冲杯咖啡的功夫,就见证了什么叫夏日炎凉。 光是走过这段走廊就有种凉飕飕的错觉,大白天的却颇显冷清,像是在墓地里走动。 这无不证明,雄狮团即将失势。 “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拿着一次性纸杯冲着咖啡,赫卡蒂犹豫的对林素问道:“照雄狮团现在这种状态,万一衔尾蛇那帮疯子冲进来,只会任人宰割啊。” “别太小看雄狮团了,你曾经一度加入过这里,你应该是最清楚雄狮团的武力值才对。” 林素一脸淡然的喝着咖啡,“而且,就算雄狮团总部人走楼空了,只要尤里德还在这里,雄狮团总部就依然是全俄国最安全的地方。” “说的是,毕竟是世界最强的骑士,就算尤里德团长如今精神状态堪忧,但也不是一般的衔尾蛇成员可以掰得动的人物。” 刘四喜点头表示赞同。 赫卡蒂犹豫了一会儿,没在说什么。 其实她觉得,自己和林素以及刘四喜合力的话,三人的力量已经超越尤里德了,没必要话里话外好像把他当成靠山一样,显得自己等人好像在这里吃白饭。 不过仔细一想,他们好像真的是来吃白饭的,那没事了,赫卡蒂非常可耻的选择了沉默。 等他们一人端着杯咖啡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穿着雄狮团制服的男人冲进雄狮团总部大厅,身上鲜血淋漓好似受了重伤,对着前台大吼道:“莫斯科市中心发生大规模恐怖分子暴乱,快,快去通知团长!!” 说完,他便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地上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