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不安的气氛
众所周知，赫卡蒂的战斗力依赖于她的三个特殊分身，一个法师分身，一个龙拳分身，一个狼形态的野兽分身。 但在获得分身技能之前，赫卡蒂也曾经跟林素一样沦落为不能使用以太的情况，甚至还不如林素，因为当时赫卡蒂连人身都无法保持，因为妖魔因子的力量被异化成一头类似猎豹形态的妖魔，那个时候赫卡蒂体会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以太能力者都没体会过的兽化体验。 当时的赫卡蒂虽然无法使用以太，却能够感觉到妖魔体内的以太脉络，那种扭曲的以太海跟人类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将整个身体都纳入以太海中，每一根神经每一根血管都流淌着以太，如同以太构成的虚构生物一般。 赫卡蒂惊叹于妖魔的身体构造，至今都对此印象深刻。 包括从妖魔身体变回人身的时候身体经历的变化，赫卡蒂也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一次看见阿比盖尔的生命变形术，看她将一块哑铃变成小羊羔，赫卡蒂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时候的经历。 在赫卡蒂看来，阿比盖尔的生命变形术可以完全逆转一个物体和活物的构造，有点类似于她当初从妖魔变成人类的感觉。 如果能够解析出这个生物变形的原理，也许可以反过来从人类变成动物，甚至是见过和没见过的强大妖魔，这也许会是以太能力者进步的下一个课题也说不定。 阿比盖尔带林素和赫卡蒂来到黎明社的食堂。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倘若不是肚子饿了，他们也不会从训练场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林素和阿比盖尔的交流远远没有结束呢。 黎明社的食堂很大，菜式也多，林素和赫卡蒂甚至看到了中餐。 不过他们没有纠结，随意挑了这个时间想吃的东西，跟阿比盖尔一起躲到食堂的角落的桌子上吃饭。 阿比盖尔非常怂的将娇小的身躯缩在靠墙的角落里，大大的魔女帽压下来遮住半张脸，被对面的林素还有坐在她身边的赫卡蒂挤压着，看起来就跟正在被林素和赫卡蒂霸凌一样。 但这个座位其实是阿比盖尔自己选的，她还特意要求赫卡蒂坐在她身边，替她挡住来自外界的视线。 自从阿比盖尔和林素，赫卡蒂来到食堂之后，来自黎明社职员的目光关注就没有停止过，不少人甚至边吃边对他们指指点点，时不时出现小小的笑声。 那些人的主要关注对象不是林素和赫卡蒂这两个外来人，而是阿比盖尔。 他们谈论的是阿比盖尔有别于人类的外貌。 阿比盖尔毛茸茸的奇特形象源自于她的生命变形术，在还未彻底掌握变形术时，一次意外中阿比盖尔对自己使用了这个魔法，错误的导致自己的相貌被永远的改变了。 但也正因如此，阿比盖尔通过亲身感觉生命变形术极大的加速了对这个法术的理解，从而彻底掌握这一大杀器，登顶法师专业的巅峰，成为黎明社的明星人物。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但阿比盖尔跟林素和赫卡蒂讲述的时候语气依然充满了悔恨，可见她对如今这副外貌显然很不满意。 而路上这些指指点点，也许就是导致她濒临崩溃的原因之一。 林素和赫卡蒂就算能把眼神变成刀子，也挡不住外人投来的目光，只能配合阿比盖尔加快吃饭速度，少谈多吃，十分钟就解决了午餐，三人很快离开了食堂，回到训练场中。 回到露天训练场，他们反而放开了不少，继续之前的学术交流。 林素和阿比盖尔聊得热火朝天，赫卡蒂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师，能偷一点是一点。 阿比盖尔贵为顶尖以太能力者之一，当然也不是傻子，但她完全没有阻止过赫卡蒂旁听，甚至还对她提出的几个问题耐心解答。 这不是大方，再大方的以太能力者也没人会无条件的将珍贵的研究成果分享给别人。 阿比盖尔肯跟赫卡蒂说这些，主要是因为她是林素带过来的。 很显然，赫卡蒂入席旁听也是作为双方交流的基本条件之一，如果阿比盖尔敢赶赫卡蒂出去，那她也就别想再跟林素聊什么【气】了，林素九成八会当场走人。 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跟黎明社分享【气】的情报的天机星成员，还是一个顶尖的以太能力者，这种机会阿比盖尔怎么可能会错过。 就算她不乐意，也有大把人比着她乐意。 三人快快乐乐的从上午聊到中午，又从中午聊到晚上，终于在深夜十点的时候结束了交流。 双方确认自己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知识和收获，再说下去就得触碰到核心机密了，所以双方互相点到为止，满意又默契的结束这场学术交流。 黎明社在内部给林素和赫卡蒂安排了房间，他们心挺大，一般来说总部都是不会让外人进驻的，但黎明社似乎乐意为林素和赫卡蒂打破规矩，也许这就是力量所带来的便利吧。 跟外人所想的不一样的是，回到房间里的林素和赫卡蒂又进行了二次交流，在露天训练场的时候当着阿比盖尔的面两人其实都不敢太露骨的说出自己的收获，但在房间里检查完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之后，他们终于可以大胆的交流自己的真实意见。 阿比盖尔给的资料虽然只是口头传述，但凭借林素和赫卡蒂的实力，这点资料还是能用人脑自己记下来的。 而两人在经过反复交流之后，确认了阿比盖尔分享的这些东西确实是真的，光是确认这一步就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彻底结束交流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林素和赫卡蒂互道晚安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隔天一早，他们来到食堂准备吃饭，却发觉黎明社内部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食堂里的职员也都议论纷纷。 林素用一对顺风耳偷听了一会儿八卦，很快就锁定了让气氛不安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