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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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这就不得不提到鬼舞辻无惨的性格。 这位屑中之屑的鬼王，在继国缘一出现前无敌了几百年，从来都只有人类在他面前逃跑的结果。 这种长久的经历让鬼舞辻无惨养成了一种傲慢，暴虐的性格。 别说来的人是白化玄，随便哪个敢来偷家，他都是直接出击杀之而后快。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找几个小鬼，小打小闹，像是玩儿一样。 这个结论，白化玄自然不会藏私，将其传达给身后的不死川实弥。 “鬼舞辻无惨不在？” 不死川实弥皱了皱眉头，以鬼杀队长期以来对鬼舞辻无惨的了解，他对白化玄的结论相信了八成。 的确，鬼杀队几百年来尝试猎杀鬼舞辻无惨的计划通通都失败了，这位鬼王从来都不会躲，这次也一样才对。 没道理只是两个柱级战力就让他吓到不敢迎击。 “这可真是，让人可惜。” 不死川实弥非但没觉得庆幸，反而看起来非常失望，只能说，不愧是他呀…… “走吧，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只要立场敌对，不愁遇不到那天，只是希望到了那天，实弥兄不要后悔才是～～” 白化玄调侃着，正面迎击过鬼舞辻无惨的他知道，寻常状态的鬼舞辻无惨不过上弦鬼那个程度，但一旦让他改变形态，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了。 虽然没有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那么夸张，但也非常离谱就是了。传闻鬼舞辻无惨这个形态是由于怪病加医生的治疗才产生的。 一夜之间，将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是病危的普通人变成世界第一梯队战斗力，这巧合程度堪比大魔导师刘秀召唤天降陨石猛击敌营。 “呵，我会后悔？别开玩笑了，自成为鬼杀队成员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陨灭的准备，谁都会有这一天，我也，不会例外。” 不死川实弥谈到陨灭时停顿了一会儿，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童年时被鬼杀害的亲人，成为柱后牺牲的香奈惠。没错，谁都会有那么一天。不死川实弥并不惧怕死亡，他只是希望那天到来时能在黄泉路上再见香奈惠一眼，虽然就表面而言，他们不过是同事而已。 呵，想这么多干嘛，最近遇到炭五郎这家伙就没什么好事！以前的他，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多愁善感。 “快走，快走，继续前进，灶门炭五郎，你要是害怕了，就跟在我身后吧！” 不死川实弥嘴角含着三分讥讽，三分调侃的笑容。 夭寿了，万年暴躁老哥不死川实弥居然会开玩笑了，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另外，你开玩笑就开玩笑，内涵我干嘛？ 白化玄无语的挠挠头，只觉得接受不了。 不死川实弥，咱还是喜欢你那副高傲且不可一世的模样，要不你恢复一下？ 调笑归调笑，最终走在前面的还是白化玄。毕竟，不死川实弥又没那个能力看到因果线。 随着白化玄二人的不断深入，拦路的鬼越来越多，实力也开始变得强大，但也不会达到下弦那个水平，他们清理起来速度下降不会太多。 唯一的问题是，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因果线变得越来越淡，与最初时相比起码黯淡了一半有余。 这就非常奇怪了。 因果线又不是什么其他的实体线条，要想改变可没那么容易，并且按理说，越靠近目标，因果的痕迹应该越深才是。 除非，目标离他们越发遥远…… 无限城在移动？ 原著中无限城会移动吗？ 对于这一点，白化玄并不清楚。他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对于这世界的了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毕竟，没有谁整天看东西会记住某个设定。 现在这个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无限城在“消失”，只要暂时解除无限城，因果的痕迹自然也就淡了。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条因果线代表的是鸣女也是无限城，它们二者可以说相辅相成，不分彼此。 另一种可能则是，鸣女知道了白化玄在通过某种方法寻找她，利用某种能力掩盖存在。 无论是哪种，他都要抓紧时间。因为，因果线的黯淡还在持续，鸣女放弃了这个大眼珠子。 她也是够狠，这个大眼珠子可不是什么使魔之类，用了还能招来的生物，这真的是她的眼睛，变成鬼后重新长出的眼睛。 一旦两只眼睛都消失，她就真正变成了盲女。 因果线是不会轻易消失的，但这并不绝对，只要你放弃的够彻底，因果自会消除。毕竟，没有因，何来果？ “实弥兄，你来应付这些小鬼，我要去追踪无限城了，再晚一会儿，因果线就完全消失了！” 白化玄一记冰痕四连斩，将扑向他的一堆小鬼斩成灰烬，同时也不等不死川实弥回应，就主动跳出战场，朝着因果线链接的方向疾驰而去。 “切，倒是会使唤人。”不死川实弥嘴角一歪，笑容冷的可怕：“不过，这次就算了，听你一次。这些杂碎，由我来解决吧！” “风之呼吸法，六之型，黑风烟岚！” 圆弧形的刀轨自下而上，撕开了鬼的包围圈，并且还带着一系列细小的风刃。 这些风刃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实际穿透力和杀伤力绝不能小视。 扑击过来的鬼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数风刃撕裂成碎片，一时间，刀过，风吹，万物飞灰。 不死川实弥收刀入鞘，一道劲风从他周围暴起，无数的飞灰没有一点沾到他身上，整个人就如同风一般干爽。 “一点挑战都没有，灶门炭五郎，你找到无限城了吗？” 不死川实弥瞪着他那大眼睛，喃喃自语。想了想，以风的力量感应白化玄的踪迹，随即追了上去。 他倒不是担心白化玄的安全，只是也想找到无限城而已，没错，就是这样！ …… 另一边，西北方向，循着越来越淡的因果线追踪无限城方向的白化玄脸色非常难看。 不止是因为因果线越来越黯淡，还因为因果线越来越长，这长长的速度甚至和他行进的速度一模一样。 这……会是巧合吗？ 不，绝不会是巧合，在这个世界，除了那些超标的选手外，没人能比白化玄更了解因果一道。 目前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鸣女通过某种未知的手段将无限城移动并且恰好与白化玄前进的速度相一致。 再这么下去，就根本别想找到无限城的位置了！ 必须要，加快速度！ 白化玄深吸一口气，来自雷元素的力量刺激着神经，帝具军乐梦想的力量刺激着肌rou，一时间，他的身体看着完全不像之前的脆皮剑士模样。 反倒更像是更木剑八，高攻高防，每一块肌rou都恰到好处，丝毫不显突兀。 就是可惜，这形态不能持久。 白化玄身体以及腿部的肌rou骤然绷紧，以一种远超之前两倍的速度飞奔而去！ 距离，在拉进，虽然鸣女有能力看见白化玄的前进路线，但能看见和能做到是两码事。即便鸣女也努力在提升速度，但终究达不到白化玄的程度。 就这样保持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无限城的位置，坚持住啊！ 白化玄一边追赶的同时，一边在心中默默祈求，他手中的大眼珠子似乎也听见了白化玄的心声，迸发出一股强大的生命力。 虽然不能挣脱冰块的控制，但借助这股生命力，大眼珠子上的因果线变得清晰了不少，只要坚…… 啪！ 持一会儿…… 大眼珠子碎了。 碎的非常彻底，如一块块细微的红宝石分布在冰块内。 那是大眼珠子的血液，它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住…… 白化玄，沉默了，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刚刚那种情况绝不是有所好转，而是回光返照。鸣女这个狠人，拼着一只眼睛不要了，也要守护无限城是吧？ 真对鬼舞辻无惨就这么忠心？ 这么骤然听起来，怎么搞得他才像可恶的反派一样…… 不过，这一趟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鸣女能看到自己在追赶，却不知道自己追赶的真正依据是什么。只单纯的以为毁掉那只眼睛就能万事大吉。 但因果这种东西又岂能如此消失。 它只不过是从大眼珠子身上转移到了鸣女自己身上，之后甚至会蔓延到整个无限城的上弦鬼以及鬼舞辻无惨身上。 这不是白化玄的能力影响，他可做不到那样的伟力，兴许衍醒来勉强能做到，这种蔓延只是因果的特殊性质而已。 只要白化玄能在一段时间后遇到一只上弦鬼，那么他就能再次锁定无限城的位置。 下一次，想要切断因果联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白化玄苦楚的表情下面，藏着的其实是计划通的得意。 从一开始的追赶起，这件事就注定不会亏。 无论是哪种结果，他都是能接受的。 “实弥兄，回去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时我们自然就会找到无限城的位置。”白化玄拍拍从后方匆匆赶来的风柱，同时将手中被冰封的大眼珠子残渣随手一扔。 这东西，已经没用了，就让它尘归尘，土归土，轮转于天地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