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八节：中土最后的时光
听得蒙攸月的话，众人这才发现，梦小楼居然没有主动要求跟秦枫一起去天外之天。 秦枫与蒙攸月，韩雅轩和姜雨柔三位夫人的感情很好，但梦小楼与秦枫伉俪情深，前世缘分，千年之约，不离不弃，如今也被世人所熟知。 众人现在都知道梦小楼是《宇皇极经》和《宙皇极经》于一身的强者，又是天外天下来的精灵，若是有她随行，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会是巨大的助力。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要与秦枫同行的，怎么会…… 姜雨柔没有选择与秦枫一同飞升，显然是因为她与秦枫的孩子秦道直还在襁褓中。 梦小楼又是为什么呢？ 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梦小楼笑了笑说道：“我要参悟《宇皇极经》和《宙皇极经》，大概十年之后再飞升……” 韩雅轩却困惑道：“为什么一定要用《宇皇极经》和《宙皇极经》中的法门直接飞升？跟我们一起通过界域之门不好吗？” 梦小楼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通过界域之门飞升，所在的天域我并不熟悉……” “如果用《宇皇极经》和《宙皇极经》飞升，就会回到当初我们在的一域，我还需要为了洛神，也为我自己去了结一些旧事。” 秦枫听得这话，微微一愣，心头已是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原本秦枫以为，飞升天外天，自己还是会和梦小楼在一起，不曾想到，居然就此要分别了。 他这样的神态，自是瞒不过梦小楼，只听得她柔声说道。 “秦枫有不得不去前往天外天的理由，我也是如此。” “但好在，上界众多天域，最终都会殊途同归，大家终究是可以再见面的。” 梦小楼看向众人说道：“只可惜《宇皇极经》和《宙皇极经》合二为一后的飞升法门，只有我们青莲一族可以使用，不然的话，都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了。” 原本众人皆是志得意满，要与秦枫一同征战天外之天，此时听得梦小楼的话，也是推人及己，一下子就想到了即将分别的妻儿和亲人，也是不由得神伤了起来。 当晚的密会散了，众人皆是一头心事去准备去了。 一个月后，周瑜卿测算出了帝君星舰的最大负重，得出了最多核载十六人。 越接近妖界的核心，承受的重力就越大，所以机甲必须要一开始就装在帝君星舰里。 因为在那么极端的重力条件下，须弥戒指掏出来可能就直接被重力压碎了。 十六个人的重量，十六具机甲的重量，外加帝君星舰的重量，这已经是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目前明确要跟随秦枫前往的人有蒙攸月，韩雅轩，姬澄宇，秦傲，虚无一，谭鹏，严武，扁素心，风七月，秦岚和赵子龙，连上秦枫自己，刚刚十二个人。 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名额。 但这名额可不是去度假的，毕竟穿过界域之门，中土世界古往今来，无人做到过，极有可能送命。 所以秦枫将这个飞升计划，在大泽神朝的当月的例行议事会上，向包括大秦帝国，大易圣朝，西北妖国在内的全部中土势力公开了。 当场，因为在外任职，没有参加当日密会的张泽沐和丁毅就请缨参加飞升计划。 不过他们还不是当场表示要参与飞升计划的，最大的大佬。 铁木真竟是妖帝都不做了，要跟秦枫一起飞升域外。 这一下连易皇和秦皇嬴政都面面相觑。 “难道大帝说这域外凶险无比，其实是骗我们的？” “不然铁木真怎么会是连妖帝都不做了，要跟去域外呢？” 但这两人始终没有放弃一朝之尊的魄力和勇气，当场只是说了一些如有需要鼎力相助的话。 列席的诸侯王者，赵日天是吵吵嚷嚷着一定要一起去的。 但却是被秦枫直接以真武至尊以下不得参加，婉拒了。 燕国的女国主丹青羽本来还想参加，但一听秦枫连赵日天都拒绝了，似是考虑到自己还没有到真武境大圆满，怕拖了秦枫整个计划的后腿……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一言不发，没有再提参加计划的事情。 王座之上的秦枫其实这最后一个名额，本来就是为这位超品武脉的女天才预留的。 所以秦枫连跟自己关系极好，同样是真武至尊境界的秦国武圣赢无忌都没有给名额。 但此时此刻，看到丹青羽一言不发，他也没有办法开口。 毕竟他的飞升计划有很大的风险，可能会直接陨落，他不能也不想去勉强任何的人。 就这样，十六个名额诡异地空下了一个。 武历一零一八年的十一月，十四套仿制的非攻机甲完成。 飞升计划终于进入了最后的调试阶段。 巨大的帝君星舰停在了大泽圣院外的广场上，无数高纯度的灵晶被从中土各地送进帝君星舰之内。 由于参与飞升计划的全部都是真武至尊，给养和食物的需求极低，整个帝君星舰便全部装上了极品灵晶。 十四套非攻机甲和秦枫的天志机甲都经过改装，改为灵晶驱动。 经过无数次试错之后，终于配备固定到了帝君星舰上。 最后一个月里，所有参与飞升计划的人都彻底放下了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包括秦枫在内，都被要求强制休息，尽情享受着在中土最后的时光。 虚无一，张泽沐虽然都是新婚，冷芸湘甚至才刚刚有了身孕，但却都非常地支持夫君的决定。 谭鹏和龙小葵，严武和明月都是依依惜别。 龙小葵忍着泪水对谭鹏说，以后她也要去天外天找他。 严武则不敢告诉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可能会死，每当儿子问起来，都说是上天做神仙去了。 但总是说着说着，眼泪水就掉了出来。 严峻不懂事，还拉着严武的衣袖问“爸爸为什么哭了”，严武还只好把泪水咽回了肚子里，说自己是“要当神仙了，太激动了”。 至于秦枫，最后的一个月时间，几乎都与四位夫人待在一起。 但与原来约定俗成的一人一晚不同，要随秦枫飞升的蒙攸月和韩雅轩总是将时间更多地让给了即将与秦枫分别的姜雨柔和梦小楼。 毕竟天外天一别，谁也不知道下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 以至于姜雨柔有时候深夜醒来，甚至会抱着秦枫，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总是反复说着“吱吱还那么小”，“你若是回不来了，可怎么办才好”。 秦枫也只得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安慰她。 因为秦枫知道，林渊不除，中土世界永远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全。 如果陷在儿女情长的温柔乡里，只会让他与林渊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贪恋眼前安逸的最终结果，只会是失去已有的一切。 每次这样想，秦枫都是狠狠心将自己对爱人与幼子的眷恋而想放弃飞升的念头给按捺了下来。 至于梦小楼，最后的一个月里则是柔情款款。 几乎每晚都恨不得要将自己揉进秦枫的身体里，再不分开一般。 但自从秦枫归来，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来，直到最后一个月即将过去，梦小楼的肚子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让不惜放弃自己近乎永恒的生命，想为秦枫也留下血脉的她感到十分地沮丧。 随着给养补充完毕，整艘帝君星舰的调试也最终完成。 距离预定飞升的十二月一日，还有最后两天了。 这倒数第二天，秦枫是要到韩雅轩房里过夜的。 因为韩雅轩和蒙攸月的主动谦让，秦枫都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到她房间里来了。 秦枫来到韩雅轩房间里的时候，只见房间之内红烛莹莹，竟是像极了当初他与韩雅轩圆房的那一晚情景。 当时的韩雅轩因为做了齐国武圣，以为自己没法再以妾侍的身份嫁给秦枫，从此要与他有缘无份了。 她便将房间打扮成了洞房模样，戴了凤冠，穿了喜服准备将自己交给秦枫来私定终生。 却不曾想到，秦枫居然打破常规，立了四位正室夫人，依旧将她娶了回来。 秦枫看向这与当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红烛装饰，自然而然地就认为韩雅轩是故意如此布置，来怀念她与他当日的情景了。 推门而入，他轻轻阖上了房门，却见房间之内，红烛掩映之下，只有一个人影侧身躺在床上。 背对着秦枫，也不与他说话，竟似是生气了一般。 秦枫睹物思人，想到虽然是韩雅轩自己“谦让”，但他的确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看着位夫人了，也是心内有些愧疚。 他不禁轻轻走到床边，吹灭了床边红烛，解去身上的衣裳，跨到床榻另外一侧，隔着锦被轻轻搂住了床上那佳人。 “雅轩，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奇怪的是，听了秦枫的话，那被他隔着锦被拥住的佳人，竟是不说话，反而身躯不由地主地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雅轩，你怎么了？” 秦枫柔声关切道：“是冷吗？还是你着凉了……” 可就在他将轻轻将身躯挤入到锦衾内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韩雅轩，而是另外一名女子娇羞欲滴的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