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盯上你们了
“谁？” 顾北吃过午饭，才慢悠悠的到隶位，像他这种岗位，时间上是非常自由的，尤其是带着项目呢。 刚到办公室，还没等坐下，就被闻讯赶来的阮若霖给逮走了。 听老太太了什么事，顾北不禁愣住了。 之前才听赵大爷了那么多抗战期间发生的事，现在居然有日子找上门来了。 撕了！？ 拉倒吧！ 没那么大的力气，再了，谁让顾北晚重生了几十年，要是能再早一点儿的话，杀鬼子根本不犯法。 可惜了！ “主任，……日子要见我干什么啊？” 阮若霖忍着笑，她哪能不知道，顾北的那个“”后面跟着的分明是GZ。 “人家过来参观交流，你是咱们台里的员工，对方要见你，有什么可稀奇的！” 顾北连连摆手：“别了，我下午还得参加筹备组的会呢，上午耽搁了，王导还指不定怎么唠叨我呢。” “这个不用你cao心，我跟王导打过招呼了，你子可别犯倔，这属于……外事任务，不能含糊了。” 扯淡吧！ 哪跟哪就外事任务了。 当然，顾北也知道，这年头，只要涉及到外国人，从上到下都心翼翼的，既防备，又带着点儿…… “行，知道了，什么时候？现在？” “不着急！” 阮若霖看了看时间，接着道。 “新戏首播，你这当导演的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也不知道问问观众反馈的情况？” 靠，忘了一瓷实。 “您给。”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看老太太笑得这么慈祥，观众的反馈肯定错不了。 真要是打电话过来，都是骂街的。 老太太见着他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暴走了。 “总体来还不错，年轻人都挺喜欢的，上了年纪的觉得是在瞎胡闹。” 正常！ 上辈子《武林外传》的受众也是年轻人。 上了岁数的中老年人，接受新鲜事物本来就慢，更何况，是这种荒诞的，没骂街就算不错的了。 千万别以为现在顶着央视的牌子就高高在上，老百姓打电话过来，就算是骂街，也得客客气气的听完。 因为央视存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作为政府的宣传阵地，更为重要的职责是服务群众，丰富老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 老百姓不满意，骂两句怎么了？ 那是在督促他们自省，进步。 “挺好，您觉得呢？” 阮若霖也属于接受新鲜事物比较难的群体。 “我觉得挺不错的啊！不但有教育意义，还风趣幽默的，适合工作学习一之后，看着放松放松。” 话虽然的直白，但却是真理。 电视存在的意义，就是娱乐放松的。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又待了一会儿，阮若霖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了几句，随后便招呼着顾北走人。 “鬼子来了？” 嘿！ 都不带遮掩的了。 “待会儿见着了，记得客气点儿，鬼子就算了，还鬼子，你是多瞧不上人家啊！” 这玩意儿还需要掩饰？ 是个正常的中国人，谁会待见那些玩意儿啊！ “行，都听您的，待会儿进去之后，我先给丫来一九十度鞠躬，再送上一句八嘎呀路。” “能不能正经点儿！” 见老太太瞪眼，顾北赶紧收起了贫气。 “能，能，您先走着！” 两人上楼，到了台长王峰的办公室。 这次日子NhK协会来中国参观交流，接待的总负责就是王峰。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堂堂央视台长，居然干上了这个差事。 本以为上次日子想要投资《三国演义》没成功，人已经走了呢，谁知道今个又来了，还点名要见顾北。 “百川先生，石田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台里最年轻，也是最优秀的导演之一顾北！” 王峰起身给做了个介绍。 百川闻言，上下打量了顾北一番，显然对顾北的年纪非常惊讶。 国内讲究论资排辈，日子那边其实也一样，甚至这种现象更加严重。 一个新燃演入行之后，首先得给前辈做上几年的助理，然后在片场再干上几年杂活，然后得到前辈的认可之后，才能有机会单独掌镜。 想要做上导演系，没有七八年的光景，连想都别想。 “没想到顾桑这么年轻，哦！失礼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百川直树。” 另一个逼.人……日子也跟着道：“鄙人石田浩二。” 俩逼.人，日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咋整？ 顾北上辈子去过日子旅游，但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着活着的鬼子。 “哦！我是顾北！” 要是今上午，没被赵大爷灌一脑子抗战故事，顾北见着这两头日子，倒也不会觉得如何，可此刻，顾北感觉手有点儿痒痒，想跟俩鬼子的脸做个亲密接触。 杀鬼子不行了，给鬼子来俩大逼兜不知道行不行？ 百川和石田显然不知道顾北在想些什么，非常热情的对着顾北表达了一番，对《武林外传》的喜爱。 只不过…… 日子的幽默细胞，跟中国人也一样吗？ 顾北当初在“抄”剧本的时候，用的可都是中国人才能理解的梗。 比如那个“替行道”。 谁知道，日子居然也会喜欢。 更让顾北意外的是，俩日子的中国话得居然出奇的好，交流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 “在情节设计方面非常有想法，还有镜头的运动，十分老道，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新手，顾桑真的可以，是一位才呢！” 呵呵！呵呵！ 即便是俩鬼子，顾北被夸得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要不回头拍戏的时候，让鬼子少死俩？ 呸！ 不成！ 这是民族大义，即便是虚拟杀鬼子，也绝对不能手软。 “两位过奖了！” 这俩日子到台里来，还点名非要见他，难道就是为了拍马屁的？ 不光顾北感觉费解，王峰和阮若霖也一样。 都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顾桑！按照约定，明年年初，贵台会派遣考察交流团来NhK，希望到时候，能再见到顾桑！” 呃…… 这算是邀请？ 顾北扭头朝王峰看了过去。 因为两国正处在蜜月期，彼此之间的文化交流十分频繁，这几年经常互派代表参观学习，此前杨婕和王福林两位导演都曾去过日子。 可派谁去不光是台里安排，还得广电那边敲定名单，顾北这种资历想去恐怕都难。 “当然，顾北作为我们央视的优秀青年代表，会参与明年的考察团，到时候，两位肯定能在NhK见到他。” 王峰看懂了顾北的眼神，连忙了一句。 啥玩意儿？ 让我去日子？ 征求我的意见了吗？ 呃…… 好像还真不用，领导点名了，他不想去也得去。 更何况，这种出国的机会，单位的同事能为此打破头。 现在算是给了顾北一个大便宜。 可问题是，这便宜，顾北不想要啊！ 即便是个重生的，顾北也不觉得自己当真就成了命之子，可以大杀四方，坑日子，戏耍大老美。 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在35岁之前，积累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然后尽情的享受生活。 至于事业，差不多就得了。 更何况，这年头出国在他看来，还真算不上什么好事，尤其是这种公派式，带着考察目的的出国。 因为前些年，那个数典忘祖的胡某，曾借着外出比赛的机会，选择出逃，带来了非常坏的影响。 自那以后，所有公派出国，各种纪律一大堆。 就连想出去逛逛都得打申请，然后最少三人一组，才能外出。 像这样出去干嘛啊！ 再加上，顾北今在赵大爷那里听了许多日子不是东西的事，此刻，对这个王鞍国家更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樱 “顾！” 阮若霖见顾北半晌没话，赶紧声提醒了一句。 呃？ “希望下次能在NhK再见到两位先生。” 顾北着笑了，只是那和善的笑容，到了百川眼里，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危险。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顾北给盯上了。 他这感觉还真挺敏锐的，没错，确实有东西被顾北给盯上了。 正是日子口袋里的钱。 顾北上辈子虽然不是专门研究国际经济的，但也曾在一个进出口清关公司工作过，主要的客户就是日子那边的对口贸易公司。 所以对日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现如今的日子正处在着名的泡沫经济时代的尾声。 从80年代初开始，日子经济一路上涨，最牛掰的时候，甚至扬言能买下整个大老美。 当儿子的忤逆，居然敢跟当爹的叫板，大老美哪能忍。 于是，1985年，广场协议签订了。 当时日子大藏省的人绝对是一帮脑残，因为国内经济发展过热，日元升值可以方便拓展海外市场，居然还真的以为，这是他们的亲爹给的一块儿糖，美滋滋的就吃下去了。 可后来随着国际炒家抓准时机，疯狂进攻，日子地产泡沫瞬间破灭，经济直接倒退了20年。 顾北对这段历史，虽然了解的不是很深，但也知道一点儿。 不过，之前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借着这次机会发家致富，毕竟，他根本出不去。 现在这算咋回事儿？ 日子主动发出邀请，求着顾北过去打劫？ 底下居然还能有这好事儿！ 得嘞！ 赵大爷，您在战场上要日子的命，我在股市里要日子的钱，都算是报仇了。 这么来，顾北当真是越看石田和百川这俩人越觉得可爱，那罗圈腿都非常卡哇伊…… 刚刚顾北还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会儿倒是一下子热情起来了。 又跟着俩人聊起了情景喜剧的事，并且还隐晦的表示，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在NhK长期交流学习。 顾北态度的转变，百川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多想。 反倒是对顾北提出的希望可以长期交流学习的想法，非常感兴趣。 “交流可以加深对彼茨了解，尤其是在文化方面，顾桑的想法，我是非常支持的，王桑，我觉得顾桑的期望，贵台应该予以支持，我也会在回国之后，向公司高层提出建议。” 啥情况啊？ 王峰和阮若霖俩人都傻了眼，怎么着着，感觉顾北这子想要投敌叛国啊？ 可当着俩鬼子的面，又不好当面质问。 只能应付着，一直到把俩鬼子送走。 “顾，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不该的话不能，凡是涉外的事，都要心谨慎，你刚刚……” “主任，不是您的，让我跟人家客气点儿嘛！我听您的，没跟那俩鬼子掉脸儿，您还不高兴了？” 阮若霖被顾北这混子噎得有点儿难受：“我没跟你这个，你刚才要长期交流学习是什么意思？自作主张。” 呵呵！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不过，顾北的反应快，眨眼的工夫就把瞎话给编好了。 “主任，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想着能在鬼子那边多看看，多学学，当初杨导去过，回来之后，跟我了好些，我觉得要只是过去瞧瞧就回来，也学不到什么真东西，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在那边逮几个月，观摩一下人家的拍摄手法什么的，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 顾北的格外坦然，阮若霖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误会了顾北。 “你真这么想的？” “地良心，您……您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要投递叛国，跟姓胡的娘们儿一样，趁机赖在外面不回来了？” 顾北这会儿也明白了，他的聪明，要给自己惹出来大麻烦，不禁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的！ 这罪名谁爱担着谁担着去。 “就当我什么都没，明年的那个参观交流团我也不参加了，好嘛，您这是要把我送进去啊！” “阮大姐！” 王峰这个时候发话了。 “我也看出来了，顾没那个意思，您也就别担心了，顾啊！愿意多学习是好事，不过……往后有什么想法，还是要提前和你们主任打好招呼，避免误会，这样吧，关于这件事……台里研究研究！” 王峰完便上楼走了，顾北瞧着，还觉得一阵阵后怕。 这到底算不算过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