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在路上（二合一）

    第323章104：在路上

    考虑到现状，也许这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之前陈钦其实已经能想到了――人多路子多，群策群力，才能‘集中力量办大事’嘛。

    只可惜……

    要办大事，至少得有能办事的能力才行。现在这些人一来跟他利益不同，二来陈钦担心他被内行忽悠，所以才有了找人一起的打算。

    现在看这些石油佬，对方却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石油佬那边来头虽然不小，是阿联酋的主权基金，但主权基金投硅谷系企业被坑的例子又不少，想到格罗方德未来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有这个队友谁知道未来会不会被拖后腿。

    至于出钱，石油佬这方面的专业素质倒是很令人钦佩。

    但现在出钱是要买股份，这其实是在分蛋糕，事关这种大问题，他总不能告诉对方我是重生回来的你得听我的，以后公司事务你不能乱插嘴，而且钱得出两份……

    在陈钦看来，这其实是个很公平的要求，但考虑到对方不可能答应，现在也只能先算了。

    于是当天晚上，石油佬的邀约还是被婉拒了，虽然合作的可能性还在，后续沈南朋的答复是我们还在做前期调查，具体怎么样等之后再说，石油佬那边也说了可以理解，但总之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

    而就这样，随着这个插曲过去，时间继续一天天过去，之前虽然在互联网上对美丽坚大选指手画脚，也在关心经济危机的最新进展，但多少有些吊儿郎当的，现在有了这个插曲，总之好像是认真了起来――

    就这样，十月过去，期中考试之后，十一月也慢慢过去了几周。

    对普通学生而言，生活当然没那么复杂的变化，但是天天看着新闻，看到记忆中发生过的事又这样发生了一遍，并且如今似乎跟自己的身家财产有了关系，总归是一种还比较奇怪的感觉。

    十月的大选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糟糕的经济现状，原本优势并不明显的民主党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大选，竞选结束后那位新任大统领也没几分钟庆祝竞选胜利，之后也还是得四处巡回演讲，当然现在没有了竞选压力，执政周期也还没开始，演讲的目的跟以前大概是不一样了。

    除了为未来的施政方针做铺垫，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回报竞选中的支持者，一些不太体面的事也就不用那么讲究了――据说先是去了纽约的少数族裔区，然后去参加了一个知名邪教团体的开放集会，之后马不停蹄地跑去加州，虽然讲的东西是什么全球化信息化之类的没什么营养的东西，但第一站却是去了当地华人社区，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再然后，虽然当初竞选时一直在说经济，但现在选都选上了，而且所谓七千亿救市金也不全听他的，他这当总统的闲着也是闲着……刚好大众对他这个黑人总统的个人生活还是很感兴趣的，不如现在先搞点别的东西转一下大众的注意力……

    于是11月初的时候，全美民众关注着即将入住白宫的新总统，讨论着第一夫人、第一公主，这时总统表示他最近打算要挑个‘第一狗狗’，而既然要进白宫，当然不是什么狗都有资格――

    于是新总统对媒体谈起了他的择狗标准，首先他要当总统，未来将来会见各种各样的人，有时候讨论问题的时候语言可能会比较激烈，也会有一些大胡子戴头巾的客人，狗狗不能受惊吓，其次他是少数族裔混血，他希望狗狗也是混血种的，最后他的女儿会过敏，他希望这个狗狗不会妨碍他女儿的健康状况……

    于是时间进入十一月，选完总统以后，大众的关注点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虽然‘第一狗狗’的新闻本身并不是很重要，但是在多方引导下，中东核问题、少数族裔地位、女性权益和可能的政治派别斗争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公众视线当中。

    就连一大群日本企业号召要抄底华尔街，大笔投资雷曼、大摩甚至美国国籍和美林银行这种事关国计民生的金融机构，好像也没比总统养的狗重要到哪里去嘛。

    大概是已经看过一遍了，现在重新经历一次，这些事好像看起来会有点可笑，不过吃瓜总会吃到自己家，十一月，天朝四万亿救市资金也要上路了。

    从未来视来看，08年以后十几年的天朝资本繁荣期基本都跟这波政策有关系，而众所周知，经济有三驾马车，内需、出口、投资……之前天朝经济瘸腿严重，经过几年野蛮发展之后，整个国家GDP的三分之二都是出口，现在出口受挫，首先要保证的当然还是投资，再加上美股那边的投资者没信心，这对经济发展而言未必不是个机会。

    所以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太体面――外资进不来，连忙给开口子外保内贷，原本打算产业升级的腾笼换鸟的地，转头就拿去做房地产了，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当然，如今已经是21世纪了，有那么多上世纪的经验可以拿来参考，投资商也多少有了点自己的想法。

    在大水泛滥中乱挖金子已经不流行了，现在进来的都是自己有点身家的聪明人，大家都想做卖铲子的人，房地产和金融配套服务已经有点火起来的迹象了。

    可惜还是不够火，所以现在给卖铲子的卖材料的行业还是不温不火的，不仅广告费用没涨，还有一大帮投资商有事没事就往星系软件公司里窜，在投资商看来，现在互联网也不过是一个已经到了平稳期的服务性行业而已，而服务性行业嘛，面对经济危机受到的冲击总会更大一点，就算有蓄水池理论，在大环境下也是个抄底的好机会……

    对此陈钦没什么好说的，商业虽然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领域，但真正有清晰的远见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情况下，当然是大家互相盯着对方盘子里的蛋糕，这时候当然不能提前把自己卖了，但总归还是给孙小梅他们嘱咐好，先跟这些人笼络好关系，将来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当然，虽然赚不到钱，但网络广告总归还是起到了一些之前没有的作用。

    具体来说的话，差不多就是广告推广在开天系统和它的相关产品方面起到了相当不错的效果――除了开天系统本身，瓜子、360、魅族、雅马哈这些友商也颇受益处，新智能机的核心就是互联网，因而宣发效率比一般商品厉害得多。

    再加上软件生态也陆续开始发力了――除了之前的饭桶杯，最近吕蓉她们那个音乐商城似乎变成了一股值得被重视的力量，他们似乎用了一种基于Java的在线验证手段，给商店内的软件做了些简单的加密，加上从歪脖网拉过来的跨平台生态，似乎是真的做成了一个丐版的原位面苹果商店。

    陈钦自己还是不觉得这玩意能成，不过现在看起来，别管理论上怎么样，总之它真的有点用，而随着开发者、厂商和用户的圈子这样互相反应了起来，一个以开源系统为核心的生态圈算是正式建立起来了，这样的带生态的电子产品对市场而言是真正的降维打击，虽然推广营销不能少，但一块钱的营销能起到两块钱的作用已经很了不起了，一块钱能起到五块钱的作用就是真正的质变了，至少在手机这个领域，开天的生态崛起现在已经势不可挡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说唯一有什么问题的话……

    大概还是不赚钱……做广告接口、收默认商店的过路费、还有第一方产品都有一些收入，但比起研发系统的巨量投入显得有些吃力不讨好，这里花点、那里花点，不知不觉间今年一年已经砸了几个亿了，曼骏的精算师没事干就算账来给陈总看，三番两次地说这个业务也太多余了，这么下去肯定不长久。

    陈钦当然不能好不容易把做起来的系统给砍了，不管怎样该花的钱不能节省，而这一环本来也不是他打算用来赚钱的环节。

    不过虽然他不打算听曼骏的，最近公司那边，开天花的钱越来越多，地位却是越来越稳了，公司里对这新系统起初是有点不以为然，但最近已经有越来越多人直接参与进去了――

    当然，一大部分原因是未来移动互联网的前景，现在金矿就在手边，自然没有错过的打算。

    但也有个直接原因，却是因为云计算。

    云计算现在当然还在研发阶段，谭老师他们最近已经进入调试周期了，正式版的虚拟化技术上线仍然需要一些时间，只是因为美丽坚那边打数字安全牌，为了安全需要才提前开始宣传了起来。

    不过作为一种实际上是基础设施的东西，云计算本身的技术是下沉技术，其实并不算是刚性要求，用很多先进技术实现一些很保守的客户需求在这里是正常情况，而不同客户的需求不一样――

    就目前来看，公司要去接那些美丽坚的大企业的订单还是不太现实，所以之前的目标主要是IT企业，还有就是平台上的游戏公司了。

    最近阿那小游戏已经开始进入下坡路了，但偷菜游戏在海内外都很流行，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模仿者，算是终于到了‘淘金者扎堆’这个阶段了――

    而网页游戏有与生俱来的高并发需求，毕竟一个游戏很可能开服就有几十万人，但过两天很可能就只剩几万，等过几个月有个大V转发、或者出现了一些其他的病毒式转播事件，并发量重新飙涨到上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都是天然需要云服务去解决的问题。

    目前，公司云计算在海外已经能收支平衡了，其中大部分都来自游戏服务器，小部分来自Github的网盘和开发者工具，考虑到手机游戏跟网游业务的相似性，公司那边似乎是把手机业务当做是云计算的下一波热点了，总之最近不用陈钦喊话就开始重视了起来……

    现在因为移动互联网而重视云计算……倒也没搞错什么，他们在往这个方向努力，陈钦也没说些什么，现在市场不景气，但公司内部一片欣欣向荣，不仅在搞这些新东西，其他业务也都进展可喜，除了已有的业务，也在沿着公司已有服务线、分别往上下游搞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域名托管，比如搜索引擎，比如公司管理……

    其中公司管理软件跟快吧那套系统差不多，就是让公司电脑能监控起来免得员工在上班时间摸鱼，这样的软件在网吧已经用了十年了，但传统公司接入互联网之后，长期都没这种业务，最近两年开始火起来了。

    而搜索引擎也数字广告业版图内的一个重点，当然这是个真正有壁垒的行业，不过只是一个搜索工具的话本身并不难做，甚至五六年前就有成熟的开源方案了，它的壁垒主要体现在大数据方面，恰好，公司内部是有这种技术的――也就是当初在做的输入法，在汉语圈内，输入法跟搜索引擎虽然业务方向南辕北辙，但在技术上是典型的上下游关系。

    而之前星系软件都是在靠谷歌，由于今年在别的业务上有些竞争，加上当初卖Getay的合同也履行完了，这块市场也成了公司的下一个竞争方向。

    除此之外，域名管理系统最近也开始做了，对云计算而言，这虽然是个十几年前就很成熟的生意了，但域名本身是个不下于Discuz！的获客渠道，尤其是在天朝――天朝域名备案非常麻烦，云计算服务商能帮忙解决一些这种问题的话，也能得到一大批个人站长的客源。而最近万网占着半官方的资源、刚把自己玩崩，阿里收购了万网之后，大概是因为自己用着别人的服务器，目前还没想到做这块生意，刚好是个可以利用的空窗期。

    而说到域名，最近域名也刚好涨了一波价――未来经济下行的时候，数字货币作为网络的一部分，会在一定程度上承担蓄水池的作用，如今加密货币还没出来，比特币也还只是一篇论文上的东西。

    所以现在的比特币就是域名，尤其是域名――由于它的稀缺性，短域名基本上是注册一个少一个，针对域名的投资算是最近两年的投资热点了。

    总之做着这样那样的东西，公司那边大概是真的很有干劲，对科技公司而言，寻求增长点是与生俱来的本能，陈钦办的这公司虽然有点不伦不类的，但总之人都是正经搞互联网行业的，既然做得好有奖金发，现在自然是顺着感觉、继续往下做起来了――最近陈总忙着搞投资，也没空给他们写什么锦囊秘籍，之前给的YY语音和游戏盒子当然要搞，但这些东西是他们自己想到的，看起来反而比陈总想的更靠谱一些。

    只是……虽然一切欣欣向荣，但问题也还是那个问题……

    那就是不赚钱。

    不管怎样，搜索引擎和域名托管已经是过去的老业务了，在抢到市场之前很难有什么盈利，而就算是最近域名火了一把，谁都知道星系软件有一大堆好域名给旗下企业用，但那些域名本身是老板自己的财产，跟公司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对陈钦来说，大概是因为刚好碰上了一些钱的问题，却没出来几个关于钱的好消息顺便把问题给顺便解决了，总之还是有点遗憾的。

    不过没办法就没办法吧，度过了一开始拿美国大选说俏皮话、能站在高处对那些虎落平阳的欧美企业指指点点的日子，自己总也要开始做正事的。

    于是就在路上，这次总归是正经开始忙了起来。

    阿每天更新她的地图，随着玩家越来越多，赛事规模越来越大，她的责任似乎变得沉重了起来，偶尔因为更改得不好被玩家在微博上口吐芬芳来找陈钦诉苦，但说完之后，每天课外活动还是会定跟社区几个统计数据的志愿者交流信息、找宋子云那个半职业了解目前天梯的英雄胜率。

    徐玲玲倒是没什么正事做，毕竟前半年那首歌也差不多火完了。

    直到进入11月后，好像她之前录的那个软件逐渐有些新动静了，现在隔三差五有点商业推广活动，甲方那边又有些别的要求，她也得按照需求随时重录，光棍节那天，还特地给陈钦发了个她在录音室的照片过来，还跟俩日子和美丽坚的同行合了影，据说也是跟她一起出虚拟歌手的配音演员。

    至于陈钦自己……

    倒是跟之前一样，有事看看美丽坚那边的收购谈判，没事帮《遗迹大乱斗》审一下设计方案，抽空看看魔剑引擎的维护情况，再听听那个音乐商城最近有什么内部消息。

    虽然日子跟之前没什么太大区别，现在经济危机继续发展着，自己天天看新闻，却也仍然没看到什么计划外的好机会。

    但或许这就是‘在路上’的感觉……

    而时间过得很快，11月逐渐接近尾声。AMD的收购方案来的前一天上课时，徐玲玲发短信问他：“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诶，你们那边能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