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众神创世（下）
娲安静的坐在独属于她的神座上，庄重威严，宽大的神座后面画卷若隐若现，那是一副星空图，这使得娲给人一种飘渺不定的错觉！ “我知道了，我来处理。”娲听完老夫子他们的阐述，无惊无惧，经历太多，她已经习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三人不敢多言，安静退去。 “倒是庄周说的地下漩涡，值得去看一下。”娲思忖良久，本来打算在这片大陆撒下人类的种子，他们就能薪火相承，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在地球上人类没有天敌，能够很好的生活，而这个星球，原住的“魔种”能够很轻易从地下获取红蓝能量，能力太强。 娲对原来生活在这片大陆的生物，有个笼统的称呼“魔种”，她曾经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去研究这里的原住居民，结果发现只是一群智力低下有把子蛮力的黑暗生物，故而灌上的名称。 她也试着消灭这些魔种，结果发现由于地心能量太过丰富，就连一只蚊子，一只蚂蚁，一花一树也能通过吸收能量变的强大，根本灭绝不了，这让娲停下来，不再做这些无用功。 时间流逝，一晃几天过去；娲动起来了，rou眼可见的能量被她调动，前一刻她还在方舟号里，下一刻就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庄周身边。 “首…首领”庄周被突然出现的强光吓一跳，抬头看见娲标志性的蒙面、白衣很是惊讶。 “上回你说在地底发现一个漩涡，带我去看看。”方舟核心在娲身边变化着形状。 真正的掩饰是东西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这是娲通过方舟核心悟出来的道理，想起俊在方舟号里徘徊的场景，娲嘴角神秘一笑。 “哦，好，就在前方，三千里外，地下千米。”庄周还以为是娲要来说自己偷睡，不做正事，心中放松下来！ 娲脚底祥云升腾，背后出现星空的虚影；下一刻，他们出现在庄周说的地方；庄周盯着星空图，瞬间明悟。 “他们看见星星，我看见城，他们看见城，我看见的是，鲲！” “呼，好困！”庄周坐在鲲上，很快打起呼噜来。 “这……”娲知道这对庄周来说是好事，却还是有些诧异，如果能够看到面具下娲的表情，那一定是黑黑的脸。 “既然能走到这一步，再送你一场造化，继续去发光发亮吧！”娲黑着脸，把庄周抛向三千米高的空中，定在那里，不能移动。 真正做到了发光发亮。 娲通过方舟核心，向庄周体内输入一道能量，这股能量化为一个符号，变幻着形状，融入进去，让庄周舒服的翻了个身。 在此过程中，庄周身上发生变化，头发变成星空黑色，衣服炽热白，他身下的鲲也变得透亮，还长出一只水晶角，庄周手里出现一只油灯。 他身上散发的光芒胜过以前无数倍。 从地上面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太阳飘在空中，用微亮的光芒照耀大地，在这片大陆生活的生物，心中第一次有了太阳的概念，第一次明白了光的含义。 整个过程庄周无所发觉，他依旧在沉眠……嗯，沉眠。 “这样未必不是一种福气！”娲自言自语，意有所指。 她双手结印，聚集能量，往庄周说的位置缓缓推去。 “轰隆”能量深入地下几百米，爆炸开来，只一下就炸出一个深千米左右的大口子。 尘土飞扬，大块的石头被猛烈的爆炸冲击到空中，又四散掉落；娲在原地不动，无论是尘土还是石块，都无法影响到她。 娲很好的控制能量，感应地底的漩涡位置，没有对它造成一丝破坏。 那漩涡有种屏蔽感知的能力，很懂得隐藏，要不是庄周误打误撞碰到它，就算娲也发现不了。 “这是……传说中的六道轮回吗？”娲在漩涡下面，震撼在她的眼中出现，漩涡比她想象的还要惊人，庄周所看到的只是漩涡的冰山一角。 娲能够清晰看到漩涡里面那些粒子里面包裹的，本就是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还有几个是人类的灵魂。 娲通过基因接触到过人类灵魂，这点她相信自己绝不会认错；漩涡由千百万种颜色构建而成，若用rou眼去看，却只能分辨出六种基本色。 “咦，六道不全，人类无法轮回？” 转瞬之间，娲明晰一切！ 轮回已定，独缺人道。 一时间娲想了很多，既然这个世界有六道轮回，那地球呢？ 地球如果也有，那是不是也有冥冥中的主宰者，他看到自取灭亡的人类，为什么不制止？ 在漩涡下面，娲站立不稳，多少年没有的恐惧，出现在她的心里。 “莫非…这一切都是天意？”娲想起地球上的一句谚语“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难道说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纵然有生灵主宰这一切又如何？吾，无惧！”娲长发飘飘，一动不动。 “有轮回之所，却也能省去我好些力气，过去的英灵啊，在这片大陆觉醒，续写你们新的篇章吧！”娲身旁没来由的出现一条大河，河水时而涓涓细流，时而巨浪拍案。 更多的景象是河水润泽万物，人们对着大河顶礼膜拜，歌颂她的功绩。 那是地球上有名的圣河尼罗，她以自身浇灌，养育一代又一代人，被世人称为母亲河。 娲立在漩涡下，双手合十，十指结印，一个正方形印记透出点点光芒，出现在娲手掌之间。 与此同时，方舟号；基因库里凭空出现一个正方形，炽热的温度从里面散发出来。 rou眼看不到的地方，基因组织在不断排列重组，从四方汇聚到由能量构成的正方形那里，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娲身边。 “哼，空间传送！娲，你是要做什么？”俊虚影浮现，遮天盖地，占满了娲头顶的空间，抬头望去，全是他； 这是俊接触方舟核心，领悟其中所蕴含的空间法则，所悟出得神通“法天象地”。 “无他，给人类找个好去处而已。”娲手下没停歇，聚过来的基因，她以半梦半醒的姿态沟通，想要沟通那些隐藏在基因深处的灵魂！ “这是……轮回之所，传说真的存在？”俊盯着下面漩涡，默默推演，发现里面存在的灵魂数量核人听闻。 “不管传说真假与否，这里确实是一个人类的好去处。”娲不为所动，俊能算到的事情，她同样能，她现在主要目的是让这些人类能够重生。 “我不同意你这样做，我们来这颗星球只是稍作修整，这里连太阳都没有，缺少人类生存的必要因素，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家园。” “况且，我们从地球上带来的基因，每一个都沉睡着存在于传说中的灵魂，把他们找到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浪费在这里，不行！”俊忍着怒火，向娲解释。 “我知道这一切，我也想过继续前行，还是留下来……” “最终，姜子牙他们给了我答案。”娲没有明说是去是留，她的行动，却给了俊答案。 费尽千辛万苦才组建得到的基因库被娲安置在六道轮回的漩涡里面！ 娲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缺少什么，不只是太阳那么简单。 哦，是了！ 这么多年来，她所能见的，所能接触的：还是这些人，还是那些脸。 缺少生机，缺少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是这个世界最致命的缺陷。 “没有太阳怎么办，就凭你挂在空中的那条鱼吗？”俊指了指远处，犹如小太阳般的庄周，有着无尽的厌恶感。 那个懒汉即使被挂在空中，照耀的地方也十分有限，怎么跟太阳相比？ “权宜之计而已，等我一步步来。”娲井然有序的把基因库放入轮回的漩涡中，那小心的模样，如同轻抚自己的爱人。 俊的影像最终散去，这么多年来，他与娲合作一直愉快，一直以来都以娲为主； 只是此刻，在俊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在地球他是传说，在这里，他也是神话！ “我倒要看看你娲能有多大能耐。”俊一转身，继续吸收能量，狂暴的能量将他包围，整个人通体冒红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血人。 很大一部分在地球历史上留下传说的人，其沉睡在基因里面的灵魂被娲用各种能量化成的图形包裹着，悉数送入轮回的漩涡之内。 那些灵魂有的狂躁，有的空灵，还有的更是隐隐有要突破娲能量图形的迹象。 “慢来、慢来，轮回之地大意不得！”娲纤手轻挥，生之力将那些图案包裹，随着生之力注入，最狂躁的灵魂，也安静下来。 “是人是妖还是魔鬼，全凭你们各自的造化了。”那些封在图形里，慢慢往轮回漩涡中飘去的灵魂，似乎听到了娲的言语，图形朝她那边微微弯曲，像极了行礼！ 超智慧体“酆”凭空出现在娲身侧，目光紧紧盯着那六道轮回，眼中有莫名的色彩。 “有何发现？”对于这位在地球上就存在感不足的老友，娲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获得地心能量，从而得到登上方舟号资格的。 “这里会是我的归宿。”酆一步一步走向漩涡，心潮澎湃，眼神狂热。 “愚偶得地心能量，历地球末世，经星空长河，至新大陆，本以为庸庸碌碌已过此生；今观六道轮回，安得篇章。” 酆边走边说，一步步跨入六道轮回之中。 “吾会令机器人到此，陪你做伴，为你建碑，让你有安息之所。” “如此，便多谢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中，酆进入六道轮回，消失不见。 娲盯着轮回之地六种最基本的颜色，仔细体悟，抓住宇宙中最本源的力量； 她目中出现星辰，出现大海，更是出现人类历史的更迭。 “今日起你便是酆都大帝！”娲言出即则，低语声让整个轮回之地停顿了一刻钟。 话分两头，娜接下俊的命令，就往西山那边出发，她行走速度极快，一个闪身便能行进十余里，一个俯冲，下次出现就在数里之外。 虽是女儿身，却充满了爆发力，在俊的潜移默化下，娜一直以来都以“神”来自居，教化世人，收拾魔种，自然义不容辞。 事实上，在地球时，娜便是教会一名狂信徒，其身躯经过特殊方式锻炼，强大无比，在盘出现之前，她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强战士，而且是极具智慧的那种。 比她聪明的没她强，比她强的没她聪明，曾经的地球上，一直流传着娜的传说！ 一路奔行，几天之后，娜距离西山越来越近，疯狂的血液在她体内燃烧，她仿佛已经看到西山兽在她脚下哀嚎。 “委身于时光，制裁以死亡。” 西山，漆黑的山体上面怪石嶙峋，一只巨大漆黑的怪鸟枯骨被摆在半山腰，立而不倒，格外醒目，山上堆满碎骨，骨头上面还有被咬断的痕迹，不时飘过一阵让人作呕的怪味。 像硫磺跟瓦斯爆炸后产生的气味，仔细看去，这味道的来源是那些还没干掉的黑色血液。 梼杌坐在专属于它的座椅上，有些漠然，它这几天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獠牙嚼动，嘴里响起“咯嘣、咯嘣”的声音，嚼完之后以后，它狠狠吐出，又一堆黑色的碎骨头被吐在地上。 “还是前些日子吃的那些侏儒味道好，鲜美极了。”梼杌回味无穷，那种生物很少见，梼杌有幸捉到吃，连骨头渣子也没留下。 “下次再见到那个姜子牙，得把他一起捉过来，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梼杌心说，那么弱小也要学人去保护别人，他心里对姜子牙充满鄙视。 “难道是那些光的主人？”梼杌人脸上疑惑不定，想起百余年前降临的那批生物，让梼杌都没有勇气去面对！ 自己在这西山生活那么多年，这时候心生警觉，难道他们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里，梼杌只感觉背脊寒意入骨。 “黑暗中的生物，迎接死亡的降临吧！”娜巨大的影像出现在西山上空，紫色长发肆意飘洒，身披金甲圣衣，眸子光芒万丈，眸光下西山如同白昼，眸光流转，瞬间又变做黑夜。 似乎在这个世界，黑暗才是永恒的旋律。 “来者何人？”梼杌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看的平静，无他，空中的影像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哒、哒、哒鞋子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娜一步一步从远处走来，她每前进一步，带给梼杌的压力都在成倍叠加。 “我，雅典娜，赐予你死亡。”娜右手握黄金重器，左手持金甲圣盾，由远而进，宣告梼杌死亡。 代号“娜”，曾经的地球人类，如今的超智慧体，第一次向这片大陆的生命体宣布，她是雅典娜，她就是“神”！ “为何找上我？”梼杌的气息被娜锁定，他感觉无论躲到哪，娜都会给予自己最致命的一击，只能等待。 梼杌心想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它加快速度，以自己强有力的角，向雅典娜那边撞击过去。 “因为…你活着！”雅典娜右手圣盾抵住梼杌的角，左手黄金重器狠狠往梼杌身上戳去，梼杌身上黑光闪烁，在其体表形成防护盾。 “轰隆”一生，金铁交鸣的声响，雅典娜黄金重器刺中梼杌，她的力量透过防护盾打在梼杌身上。 “嗷呜”梼杌痛的仰天大叫，被雅典娜一招打出几里地外。 雅典娜也没有占到便宜，圣盾抵消了梼杌独角大部分的力量，少部分打在她身上，把雅典娜身体打穿，在她身上留下个大窟窿。 “你很不错。”雅典娜看着不断留下的鲜血，面容愈发红润，整个人透着一股野性的美。 “你也不错，外来者。”梼杌体表无碍，气血却在翻腾，能看得出来，它不比雅典娜好受。 “神降临世间，一为净化，二为超脱。”雅典娜正色道，把她自己的理解讲给梼杌听。 梼杌听的云里雾里，何为净化，何为超脱？这是他之前不曾思考的问题。 “神”又是什么？ “我只知道，强者为尊！神来杀我，我便灭神！”梼杌人立，头上独角绽放乌光，自动脱落，掉在梼杌手中。 “愚昧的生物！神，无所不能！”雅典娜身后冒出一对洁白的翅膀，光芒四射，她扇动翅膀，飞到空中。 光照亮了西山，也点燃了梼杌的斗志。 “不愧是光的主人，不过那又如何？在这方土地，始终是外来者。”梼杌跳起来，挥动手中黑角，一角快过一角，角角都以极其刁钻的方位打到雅典娜。 雅典娜神力要比梼杌高上不少，却吃亏在战斗经验不足，尤其是这种搏命的战斗，她更是不曾经历过，一时间被梼杌逼的只有招架之力。 而梼杌胜在力大无穷，战斗方式凶狠，全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拼命架势；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渐渐占据上风。 雅典娜看着一跳几千米高，越战越勇的梼杌，心里暗暗想“这样不是办法，我出征这个世界的第一战就要惨败吗？” 打斗中，雅典娜发现梼杌招式固然凶狠，却始终有种余力不足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有些畏手畏脚，不时看看周围，略带惊惧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光。 “自寻死路，你可别怪我。”雅典娜招式用老，演化生之力，更注入毁灭之力，让光亮到极致。 西山上一些小怪瑟瑟发抖，这些都是被梼杌禁锢，留在西山上的黑暗生物，对它只有畏惧。 现在神仙打架，他们怕波及到自己，自然躲得远远的，并且越跑越远。 “光，像极了大王说的光。”暗中的老虎，全身漆黑，若不是眉心有个“王”字，根本难以辨认他的身份。 空中出现一个太阳，比庄周化成的小太阳还要大上几圈，太阳下面是一个阴影，手持独角，一下下打到太阳上。 “那是大王，大王在跟光打，大王万岁。”浑身漆黑，嘴角一对八字胡，先拍了拍马屁，黑暗里的狐狸同样狡猾。 “我，雅典娜，绝对的信仰！”光明中，浩大的声音在西山响起，雅典娜演化太阳，她此时无比强大，越战越勇。 梼杌被光照的睁不开眼，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突然看见猛烈的光芒，它很不适应，无形中被虚弱下来。 “受死吧！”雅典娜把武器收起来，插在身后，一手运转生之力，一手运转毁灭之力，空中的光球向梼杌身上压过去。 空间之力首先把梼杌身边的力量掏空，让它无法调用弥漫在空中的能量。 梼杌在雅典娜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它记得在姜子牙身上，感受到过同源的力量。 梼杌聚集力量，却发现没有能量吸收，它也不能再移动；惊恐中只能使用自身力量抵抗，被光团狠狠砸在西山的地上。 “呃，啊啊啊！”梼杌刚着地，立马就想反扑，抬眼望过去，空中的光好像无处不在。 “我讨厌你们这些外来者。”梼杌又一次被雅典娜狠狠砸入西山的土地里面，跳出来说。 “无所谓外来，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完善，我们来完善法则，这个世界的生命体，应该感激我们才对。” 雅典娜再一次把梼杌砸下去，想要把梼杌彻底抹去，却发现它生存力太强了，不由得暗暗皱眉。 “发现了吗？我是这个世界的生物，这方世界都在保护我，你又怎么能磨灭？”梼杌得意洋洋，完全没有被雅典娜压制的模样。 “那我就把你封印起来；” “天法乾，地法坤，封古印今！”雅典娜双手捏印，在梼杌眼中，她变了样子。 金发碧眼的雅典娜，念念有词，却毫无违和感，庄重、威严。 随着雅典娜结印动作愈来愈快，其作用展现出啦；从天上缓缓落下来一个太极图，从地下冒出一个八卦阵，把梼杌夹在中间，不能动弹。 这还没完，四周凭空出现一圈光幕，梼杌在那一动也不能动。 “羲的阵法真是不错，封了你，自生自灭吧！”雅典娜身上光源缓缓消失，西山在他们两个的战斗中，几乎被夷为平地，雅典娜手一甩，地上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她把梼杌封印进去，就要离去。 “乾坤生，太极现，天地变，阴阳即分！”古老的预言在梼杌心中响起，眼看着土越埋越多，多到它已经看不清了雅典娜的脸。 “不”梼杌大叫，土停止掩埋，仿佛在空中出现一道无形的墙，雅典娜伫立良久才离去。 她古井无波，离开后，那掩埋了梼杌的西山，彻底变成了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