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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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风和族人打的火热，另外一边墨锋却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这一场的对手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实力却着实不弱，之前居然也徘徊在小组前五的行列，是威胁陆瑶小组第二的关键人物，出于削弱对手的考量他应该做的其实很简单——马上下场直接把对方击败，最好能重伤，这样之后的比赛陆瑶可以少一个很强的竞争对手，计划也能更好的实现。 然而如果墨锋真的这样做了却又会受到其他方面的制约，事实上他在这次上台之前也曾经分析过小组出线的形势，因为陆瑶之前已经输掉了两场，按照正常的次序是没有机会挤进前两位的，而且这小妮子后面还要面对一位实力不俗的战将，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事实上小组前八之间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瓜葛，最后的五轮都有一场相互之间的碰面，而墨锋即将对付的这个对手后面同样会和陆瑶的另外一个强劲对手叫阵，如果现在墨锋过分的削弱了此人，那么后面的比赛就没有悬念可言了，很可能会造成另外一个对手轻松晋级的情况出现，这是墨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可如果这一场也延续放水的话万一后面的一场此人没有狙击掉那个对手，那陆瑶多半也没什么机会小组出现了，总而言之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在不知道结果之前墨锋无论怎么选择都有一半的几率掉进自己挖的坑里面，不得不说这是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和难题。 …… 就在墨锋苦心孤诣寻找对策之际，秦风那边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现在的秦健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被这么一激直接气的七窍生烟，直接一把撞开管事冲入庭院之中，拔起那精铁枪反身就要冲回屋内。 “小子，都怪你如此放肆，害的大师炼丹分心，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闽刚好从房间里赶了出来，一步上前抓住了即将落下的枪杆。<> “秦健老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哼，这小崽子没安好心，明知道你正处在炼丹的紧要关头，却突然哈哈大笑，明摆着是想搞破坏，我岂能容他？！” 秦健现正在气头上，认准了秦风就是罪魁祸首，根本不听劝告就要继续出手。 “可此事的确和他无关啊，是我技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秦闽大师，您就别替这小子辩解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也让他长长记性！” 秦闽也是满脸苦涩，心中矛盾到了极点。 一方面自己屡次失败，有负嘱托，对秦健心神愧疚。 可另一方面秦风也不是寻常家族子弟，拥有无与伦比的丹道天赋，连他也自愧不如。 更重要的是对方现在还肩负着其他使命，如果让秦万里知道这小子在自己这里吃了亏，还不得找他拼命啊？ 正在秦闽试图化解矛盾之时，另一边的秦风却是率先出声。 “你叫秦健？真是白瞎了这个好名字，呆头呆脑的连张丹方真伪都分辨不清楚，还好意思来找我麻烦？又鲁莽又蠢，可笑之极！” “气煞我也！”原本就处在爆发的边缘，如今居然被这毛头小子训斥一番，秦健怒吼一声，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不过秦闽却是从中听出了非同寻常的意味，顿时双眼放光。 只见他死死的握住那精铁枪，满脸希冀的看向秦风：“秦风小友，你是说这张丹方有问题？” 再次提到了那张‘丹方’，秦健的气势也微微一滞，呆呆立在场中等着对方的下文。<> 秦风却没有急于回答，随手抓起这张破旧的羊皮重新仔细看了一遍，紧接着直接揉成了一团扔在了角落之中。 “这是什么狗屁丹方，一大堆属性相克的药材要是能炼出成品丹药，那就真是见鬼了！” “恩？”秦闽到底是丹道大师，一听对方提到了相克之理，就明白这少年不是信口雌黄，而是的确有门道。 “那秦风小友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倒是不敢当，不过这大块头模样太吓人了，我这人胆子小，怕说话不利索。您要是想听，还得先把这些闲杂人等请出去。” 秦风笑了笑，瞥了一眼身旁的吊眉大汉随意道。 秦健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冷嘲热讽之意？ 于是刚刚熄灭的火焰转瞬间再次燃烧起来，一瞪眼睛瓮声瓮气的开口道：“我看你小子就是哗众取宠，想要趁我不在逃跑，满嘴鬼话就想着蒙人。” “就你这智商还用蒙吗？” “你！”秦健胡子都气炸了，要不是秦闽在场，他早就把这小子砸成rou泥了。 “你什么你，这可是上古丹方，不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都能知道的，再说你这人明显智商欠奉，万一说漏了嘴，我找谁说理去？” 眼看两人唇枪舌战遏制不住，大师秦闽只能苦笑两声，赶忙劝解两句。 “秦风小友，其实不瞒你说，这丹方本就是秦健兄弟发现的，只是当初刚找到时就是残缺的。说来也是惭愧，我无能修复，若是你真有好的建议不妨说来听听，毕竟这也是我秦家的大机缘。<>” 秦风对这位青石镇第一丹师倒是没什么不好的看法，再加上接下来还有求于对方，也便收起了戏弄大块头的心思。 “执事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夏幽草属寒性还是热性？”斟酌了片刻秦风缓缓开口问道。 “夏幽草喜温凉气候，自然是寒性草药了。”秦闽整了整衣冠，娓娓道来。 “那这灵珊又该如何界定呢？” “灵珊这种药材只有河间深谷中才有分布，常年不见阳光，自然也是寒性。” 并没有因为对方问这些小白问题而产生分毫不满，秦闽大师依旧耐着性子详细说着。 “……” 不一会功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将混元丹中的十几种药材一一分析完毕。 “小友，这些药材均属寒性，你所说的属性相克应该是不存在的。”秦闽一脸困惑的表情请教着墨锋。 “大师，炼丹之道最注重的是什么？”这一次秦风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拐弯抹角的将话题扯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自然是平衡之道。”秦闽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 可刚刚回答出声，自己就忍不住愣了一下，紧接着忍不住拍了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禁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 没错，数十种药材无一例外都是寒性药材。 看似契合，却是违背了丹道阴阳平衡的基本论点！ 这样一炉灵草若是能炼制出成品丹药那才真是让人惊奇了。 喃喃自语了两句之后，秦闽也回过神来，目光灼热的看向秦风，就像是在观察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自己号称青石镇第一炼丹大师，苦心钻研此道数十年，然而却被这简单的阴阳平衡之道困扰，不能破解。 如今这小子不过只花了这么短短几柱香的功夫，就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这是怎样的天赋啊！ “惊才艳艳，丹道一途不世出的天才，旷世奇才啊！” 秦闽大师瞬间红光满面，透过这张稍显青涩的笑脸，他仿佛已经能看到一位丹道大师的崛起！ 念及于此秦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一步上前拉住了墨锋的小手，兴奋的开口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和你比起来，我这些年的苦功真是不值一提。小友，你可愿加入我丹堂？我保证以你的天赋只要苦心钻研丹道一途，不出三年就可以超越我的境界，成为分家第一炼丹师，未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 至于一旁的秦健则早就看傻了眼，满脑袋都是秦闽的赞美之词。 尤其是这句‘三年就可超越我’，更是把他噎的差点背过气去。 要知道秦闽可是数十年前成名的老一辈人物，在丹道上的造诣更是登峰造极。 想让他夸奖一个年轻人简直是难如登天！ 可如今，就连他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也自愧不如？ 这……这小子……究竟什么来路？ 他刚才居然想用武器打……打死对方？ “咕噜……”秦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手中握紧的精铁枪是那么的沉重…… 如果换做前世的秦风恐怕还真有兴趣答应对方，一起钻研丹道。 可这一世他背负了太多太多，未来的路注定是天下皆敌，血橹飘零。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其他旁门左道上，我需要力量！” 实力！只有实力才是秦风现在唯一渴望的东西！ 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秦风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秦闽倒不愧于丹痴之名，被秦风拒绝了一次也没有强求，话锋一转直接回到了这张丹方上…… “可是，这丹方既然不对，又如何能形成丹药雏形呢？” 面对新的疑问，秦风也明白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索性指了指里屋的丹室：“这样吧，我帮你炼制一炉。” “好！”有了秦风的承诺，秦闽顿时欣喜若狂，连忙把对方请了进去，只留下可怜的秦健干瞪眼。 …… 作为一名浸yin丹道多年的大师，秦闽的身价自然不菲。 推开了丹房的门，正对面就摆放着许多铁制的架子。 自下而上的灵药无论从年份还是品质上都越来越高，而最上面的一层干脆换成了许多锦盒，一看就知道是难得宝贝。 随意的在屋里走了一圈，无论是这些摆放灵药的铁架子，还是药鼎、工具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张床，边缘地带早已被熏成了黑色，但却未见有打理的迹象。 “这是一位真正的大师！”秦风在心底赞叹了一句，也收起了轻视的念头。 对于他来说所谓的混元丹只不过是的寻常的凡品丹药而已，随随便便都能拿出十几种不同的炼制方法。 如果自己有心隐瞒的话，秦闽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不过在看到了对方的真实生活状态之后，秦风却收起了那点小心思。 对于一个纯粹的大师来说，这种小动作就是对他的亵渎和侮辱。 “相见即是有缘，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场造化有何不可？” 内心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秦风转身走向了丹炉旁的一个小桶，像极了痰盂，但里面装的却都是黑乎乎的东西。 ‘炼药残渣！’ 秦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药渣碎屑捧在掌心，随后找来了一些清水，将两者合在一起，用一根木棒开始均匀的搅动起来。 不多时，一些细丝装的黑色物质浮在了水面上，均被他快速的收集在了一起。 火灵珊、寒橛子、天水葵、清灵草、甘露…… 十几味药材悉数进入鼎中，秦风掌心闪烁着火红色元力精华，手指一曲已弹入药鼎之下的丹火之中。 左手则寸步不离的贴着丹鼎之外，掌控着鼎内的温度。 大约过去了四五柱香的功夫，浓郁的丹香已经跃然而出，此时此刻一旁的秦闽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丹药残渣也能用来炼制？而且还……还成功了？！” 秦闽有种被天雷劈中的感觉，脑子像是进了水一样瞬间短路。 现在发生的一切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敢相信。 “嘶……”下意识的咬了咬舌尖，那酸疼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秦风的目光犹如看到怪物一般古怪。 这简直……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啊！ “胆大心细，勇于创新，对药材的药性能研究的如此通透，炼丹的时机把握似乎也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秦闽眼睛越来越亮，在对方的身上，他几乎看到了作为一个炼丹之人所必须具备的所有优质条件。 “这小子简直就是为丹药而生的！他是天生的丹道王者，不，是皇者！这种天赋若是不用来炼药，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行，我得想办法把这小子留住，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留住！” 秦闽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心中感慨之下也下定决心要把这小子带上道。 而且这回他可不管秦风乐不乐意，就是硬拉也要把这小子拉进来！ “阿丘！”秦风正在思索着如何向对方解释自己的特殊之处，却是被一个喷嚏打断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