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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当时共我赏花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当时共我赏花人

    “林公子,你看这里面的花草长势如何”时以娆在这里看了她种植的花草许久,终于还是主动和林守溪开口说话了。

    她愤怒的心情已经差不多在平息了。

    因为时以娆突然认识到愤怒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尤其是她目前的处境已经容不得她接下来的计划有任何失误了。

    之前,她本以为林守溪在听了小禾和慕师靖的话语以后,能够有哪怕一丁点得接纳自己加入小团体的想法,

    他说过的“我们始终在一起”的表述在一定程度上燃起了时以娆心中的希望。

    可后面他又说过要让自己在圣壤殿继续担任守殿神女,这句话一说出又将时以娆燃起的希望重新浇灭。

    只是如今的情况中,时以娆好像情绪有些过于激动。

    她在愤怒的情况下还说出了要继续在这里担任守殿神女的话。

    虽然她在那本完整的《诛神录》里面也同样说过类似的话。

    但如今她在后面发生的故事以后,还能甘心像以前一样安心在圣壤殿继续担任守殿神女吗?

    书中的文字里面,并没有详细介绍圣壤殿在域外煞魔入侵以后如今几乎没什么人的寂寞和清冷。

    时以娆在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后面就已经失去了她的信念,因为书中后面的故事也根本就没有涉及到她的故事。

    以前她在圣壤殿待下去的时候,都至少知道有一个足够支撑她的目标,或者是在当时黄衣邪神的蛊惑下,想着跟随她的脚步消灭这个世界上还残留的邪崇

    或者是在这百年之间。被安排着去看守恶泉大牢,去看管着那里面被关押着的各种魔物,哪怕她那时知道她得不到所谓皇帝陛下的信任,也至少知道她的坚守还可以阻止里面的魔物跑出去。

    但是,随着林守溪的到来,整个圣壤殿里面恶泉大牢里面的魔物已经被他净化完毕,她看守的圣壤殿里面。

    所有的侍女和侍卫们都已经在域外煞魔的入侵中死去,偌大的圣壤殿如今也仅存她和叶清斋和凌青芦了。

    她曾经的好姐妹们,也一个个死的死,疯的疯,只是她这一切都哪怕凭借她天才般的修行实力和她在时家藏书阁里面学到的知识,也无法阻止这一切。

    可除了叶清斋和凌青芦,又有谁能够体谅到她如今的酸苦和无奈呢?

    多年的信仰,迎来的却是一场几百年的欺骗,连她自己做了黄衣邪神几百年的傀儡,被域外煞魔夺舍都要靠其他人帮助她才能暂时脱离困境。

    而目前就算是在她的好姐妹叶清斋和凌青芦面前,她也了避免那件事情影响姐妹们之间的真挚情谊,也是想方设法地隐藏着部分身体的细节。

    只是目前来看,后面的情形当中,叶清斋和凌青芦好像还没有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

    不过,时以娆也知道要继续将这一点继续瞒下去,也不知道她能够瞒得住。

    若是叶清斋和凌青芦真的得知了自己和林守溪的秘密,她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助自己撮合林守溪。

    但这样的状态下,她曾经珍惜的姐妹情,会因为第三者的加入可能会出现一点裂痕。

    并且扪心自问,时以娆也不想被别人推着去和谁谁谁交往,这样显得她又是在别人的安排下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那这样的生活,时以娆认为和过去她在黄衣邪神底下被她的邪识污染所过着的生活没什么区别,她不甘心自己还是其他任何人的一枚棋子。

    她始终不甘心的,是命运和原本的故事对自己的安排。

    这一次,她偶然得知了另外一种视角下后续发生的故事,她不甘心这样的故事会真的发生。

    所以她这次也想通过自己的本心,不按照包括林守溪,包括她的好姐妹在内的任何人的想法行事,独立做出自己的选择。

    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相应的时以娆也必须要付出相当大的精力。

    时以娆明明有捷径可以走,她明明可以向林守溪直接说出她的想法,说她会想彻底地消灭那些邪崇,

    林守溪听到了之后就算不马上答应她的请求,但以后的时间里面,他也肯定不会让时以娆继续呆在圣壤殿,而是选择以另外一种方式让时以娆参与消灭邪神的战斗。

    但这样的方式,会让时以娆有一种企求他人施舍的感觉,她的命运又会像一样被重复式地被其他人所拿捏,这是她永远不想重复的方式。

    所以,时以娆宁可让实现她目的的方式变得更加复杂,也不愿意选择一种轻松的方式,随便让自己的方式被人给轻松拿捏。

    她要是真的选择以一种轻松随大流的方式去生活的话,那她大可以在时家好好享受她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反正,她在时家虽然被人排挤、孤立,但她在时家过着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时家那些长老们在乎的也是她身上的特殊血脉罢了,

    如果时以娆再识趣一点,选择努力与时家那些长老们同流合污的话,加入时家家主搞出的那个所谓大团体,她在时家的地位也肯定更加稳固。

    她也不必在时家过着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后面她也更不会在日者的劝说下进入圣壤殿成为罪戒神女,自然也不会被黄衣邪神的邪识污染了上百年的时间了。

    时以娆这段时间里,有时候也在一个人沉思,她也经常想到命运真的是一种不可琢磨的东西。

    她如果没有从小树立起要消灭那些邪崇的志向,没有将时家先祖和自己在梦中遇到的那位先祖告诉自己的准则奉为圭臬,她也不会涵养如此冰清玉洁的性格。

    如果一切能够随波逐流的话,时以娆的人生也会是另外一中模样。

    那些时家长老在讨论那些恶行的时候,时以娆也经常听他们说这些人间诸国的子民们都是一堆贱民,不值得他们关心,还说过那些神山他们招募的修士们不过是为他们服务的牛马罢了,更不值得哀悯。

    这些言语和论调,时以娆在她幼年的时候都已经听腻了,都是那些散播整个世界是黑暗的论调。

    唯有像时家家主一样,彻底地和黑暗融为一体,乃至有可能的话,还要继续创造黑暗,才有可能获得更好的未来。

    何况时家家主那一次在他被逮捕的时候又说出了许多秘密,还说那段上古的历史完全是时家的先祖们编造出来的谎言。

    如今流传到现在的史书都是被那些时家的先祖们全部篡改了的历史。

    他们时家先祖的历史,在时家家主的眼中,好像和他曾经犯下的恶行没有任何差别,时家先祖与他都是既得利益者。

    在这段全新的上古历史当中,他们的先祖也和传说中的那位黄衣邪神勾结,将神山曾经居住的原初人类赶到外面去,又靠画大饼的方式吸引着人间诸国的子民们来神山成为修士,做他们这些大家族子弟们的牛马,

    再靠所谓的进阶测试,让那些成为牛马的子弟们获得一点仅存的希望,让他们知道还有机会到神山更好的宗门里面去修行。

    同时,在给予这些神山的修士们希望的同时,又告诉他们在神山的神墙之外的世界有各种魔物出没,他们如果修行实力不够强大的话,也只会被那些魔物全部吞噬。

    这样,那些修士们就只能在神山的这些小宗门里面过着仅留一点希望的生活,但他们就为了这一点仅留的希望,想着实现自己待遇的提升,到更好的宗门去生活,就需要付出上百倍的努力。

    这些历史对于时以娆来说,简直是颠覆性的说法,不过那毕竟是百年前的事情,在百年前的时候,她在梦中也经常梦到她的先祖洛初娥告诉她要坚持正义与光明,要像当时的人类修士与识潮之神作战一样,要有勇气与牺牲精神。

    先祖的话语,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面,对她的话一直是鼓励与支持的,是时以娆在遇到了这些黑暗与困境之时,一直坚守本心,不改初心的动力与保证。

    可是,直到前不久,林守溪在域外煞魔入侵的时候还继续告诉了她先祖的真相,时以娆这才有了一种如梦方醒的感觉。

    她的先祖洛初娥也和那些时家长老们一样堕落,被识潮之神的邪识完全污染,还曾经在不死国中对林守溪和楚映婵下了死手。

    她的先祖洛初娥在梦中一直给予她的呼唤,是时以娆经历了这么多挫折以后,仍然坚持初心不改,追求光明与正义的动力,结果连她也堕落到如此地步。

    而且,这个消息还是林守溪亲口告诉她的,甚至他还隐瞒了上百年的时间,早在妖煞塔林守溪救下自己性命的时候他就可以告诉自己。

    可林守溪害怕自己道心破碎,也是将这个秘密埋藏了上百年的时间,指导近来一段时间时以娆才完全恢复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但得知了真相的事实是十分残酷的,时以娆如果一开始选择随波逐流,在时家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的话,

    她也根本不需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她而去,更不会看到真相是如此的残酷。

    可能这就是时以娆一直琢磨不透的命运吧。

    但时以娆看着这些花草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点。

    她时以娆之所以能够成为自己,一路走到今天,靠的也不是其他人的怜悯和施舍,她能走到现在也全凭自己的选择。

    正如之前林守溪对他说着的那样,她时以娆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奴隶,她只能成为她自己。

    若她真的向命运欺负,向他人求饶,向不公低头,她就不是时以娆了。

    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危机,却还没有彻底地绝望,是因为她始终相信她是可以凭借她的实力改变目前的现状的。

    曾经的时家家主在小时候也和她一样追求光明,结果却因为一段惨重的经历以后,彻底走向黑暗,从此靠他一个人的阴谋诡计将时家带入深渊。

    至少,在这一点上,时以娆的命运要比她好一点,她的天赋和她的血脉成为了她与生俱来就拥有的东西,她再付出她的努力以后,也几乎没有谁能够从正面击败她。

    如果她要是真的随波逐流的话,没有了她修行的实力,恐怕她的血脉再为珍贵,也会像那些时家的女修一样,被时家那些长老们拿来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被拿去交易到其他神山大家族里面,成为其他人的玩物罢了。

    她时以娆一直追求光明和正义,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改变。

    现在想起来,也绝不是看了时家先祖在那些有可能扭曲历史真相的书籍以后,受到了鼓舞,想要像书中记载的历史一样,完成消灭龙尸与邪神的壮举。

    她到现在坚守的都是她的本心,想要埋葬那些神明,这一点不会因为外界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任何的改变。

    她遵从自己的选择,她相信自己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与这看上去好像命中注定的事情做抗争,希望她能靠着自己的决定改变目前的现状。

    如今,看上去她要加入这个所谓的小团体,靠着小禾和慕师靖的怜悯也根本无法取得实质性进展,刚刚靠林守溪的理解根本就无法获得她的承诺,她唯有靠自己的选择和接下来的计划,才能实现她近期的目的。

    如今,时以娆看着她亲手种下的花草,也并不是要在这里抒发着什么伤春悲秋治之感,而是看到这些花草,看到了她曾经在追忆的往昔,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选择,突然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接下来也需要和林守溪的对话,来依靠她自己的选择,实现她接下来的计划了。

    所以,她才主动开口说话,询问着时以娆如今花草的长势究竟如何。

    “时姑娘,如今这花草长势正旺盛,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花中君子,芳园赏乐。这也跟时姑娘的悉心培育是分不开的。蕙质兰心者,才能呵护好这上好的花朵。还有这花草能经历百年的风霜雪月,在这霜冷的寒冬却还能傲然挺立,这也跟养花人冰清玉洁的气质有很大关系。”

    林守溪被时以娆这突然一问,也有些突然迟疑。

    不过,被女孩子突然问问题的场景,林守溪早就经历了许许多多。

    何况他在魔门的时候,他的师姐们也经常拿此来向他逗乐取笑,还给他说过一些怎样才能逗女孩子开心的话语,这就相当于经历了丰富的经验了。

    如今在此,他又被时以娆问到类似的话语以后,也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不降低时以娆对她的印象。

    虽说回答得不算太惊艳,但好坏也是比较标准的回答,在无形中又夸赞了时以娆的品行。

    说完了这一切以后,林守溪也在这里静静等着时以娆的回答。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林守溪还是想着以不变应万变,拿出他过去怎么和小团体的那些成员怎么相处的经验,他至少不会在这里和时以娆的关系再次闹僵。

    “只是如今花虽还在,可惜人不在。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看这满天落花缤纷,枝叶繁茂,他们能挺立在隆冬,如今当时的赏花人却不知道在哪里去了。”时以娆似乎说了一些比较感伤的话。

    “我……”林守溪正想重复他之前的经验,想着一些安慰她的话语,只不过时以娆显然在这里并没有让林守溪继续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当时我曾答应要照料日者的孙女,她也在我的神殿里面做了多年的侍女,我也本希望她就这么无灾无难的过下去,只是没想到后面的那些事情发生了,她也和这落花一样成为了这泥土里的芳尘了。”

    时以娆说这话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平淡。

    林守溪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知道时以娆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日者孙女的信息他之前在听叶清斋和凌青芦回忆的时候也听说过她的故事,这本来该是一段哀伤的故事

    不是时以娆主动提起的话,林守溪也不主动提及。

    但如今,时以娆主动提及,却说起了这些人的往事,林守溪本来想说要节哀之类的话语,可看到她的语气如此冷漠,声音之中不带有任何一点感情。

    这是极其不正常的行为。

    为了避免时以娆的情绪在这冷淡之后的情绪再次爆发,林守溪还是沉淀下去,免得他一开口时以娆可能会把这些怒气撒在自己非身上。

    “只是人生的遗恨事有这么多。若是徒增哀伤的话,也只会像哀伤神女一样拿着花叶割断自己的咽喉而死。人总是要向面向未来的,不是吗?”时以娆又继续抒发了她的一些感叹。

    仿佛她在这里既是在执行自己的计划,也是在抒发她看花的时候的一丝感悟。

    她走到了刚刚她取下的萝卜的土壤旁边,继续说道:“若是说种这些花草有什么用处的话,可能这刚刚取下的萝卜送给陛下和慕姑娘,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作用了。她们之间为了红萝卜和白萝卜之间的争斗吵个不停,如果她们把红萝卜和白萝卜吃了以后,以后这样的争端本身也并不存在了,此后她们的争端也不再是红白萝卜之争了。”

    林守溪继续缄默不言,因为他真不知道如今时以娆自言自语究竟在说些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她说的这些言语只是为了她的某个计划在做铺垫,如今她这一切的独白只是在积蓄她的情绪罢了。

    时以娆说这些话,也并没有期待着林守溪回答,她看了一下此处被拔掉萝卜后剩下的土壤以后,随手用她涂满蔻丹的手指抓起了一抔泥土放到了最中心的莲花平旁边。

    然后,时以娆继续望着中间最醒目的莲花,继续说道:“莲花,本来书中就有传言是花中君子,说她沾淤泥而不染,以娆看到娘亲在我出生的时候,也为我种下了莲花祈福。以娆也因此以莲花而自喻,看这么多年了她也依然在这里挺立,哪怕以娆曾经被黄衣邪神的邪识所污染,她都傲然地挺立在这里,没有遇到任何的污染。”

    林守溪还是默默不回答,他本想夸赞时以娆的气质就如同这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只是后来想了想,时以娆如今在一直自言自语,若林守溪开口,她再反问到到底淤泥是指代的何物呢这?这会更容易想到他和时以娆发生的那档子事,这反而会让林守溪处在更加被动的境地。

    何况林守溪还知道,时以娆当初到时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她娘亲种下的莲花,只是那时的莲花早就被池塘里的污水污染,早就已经衰败不已,这和如今盛开的莲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林守溪在此刻还想着拿出什么话语来说着莲花的故事,万一时以娆想起了她曾经看到的那一幕衰败景象以后,反而还不利于后面他和时以娆的继续相处。

    还是静观其变吧。

    时以娆这时候继续说到:“可是后面以娆想了想,莲花之所以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这朵莲花之所以能够在如今挺立,靠的也是养花之人的悉心呵护罢了。若没有养花之人,她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继续走在莲花面前,然后低下身子,从中采撷了一朵花瓣,然后随手拿到她刚刚沾染泥土的纤纤玉手上,说道:“若莲花要是脱离了本体的养育,哪怕有了泥土给她提供生存的环境,她也不会保持多么长久,依旧会和这落花一样化作一抔泥土。”

    然后,时以娆轻启莲足,踮起脚尖,脚跟踩在了莲花的莲叶上面,又说出了一番话语:“说到底,这莲花也好,萝卜也好,靠的终究是养花人对她的态度。若是养花之人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变得颓废不振,根本就没有照料这花草的勇气了,那这一堆花草也终究会变成一片寒烟衰草,留给世人看到的也只有一片颓丧的景象了。”

    林守溪觉得时以娆的话好像意有所指,但此时将这些东西说出来,很有可能扫了时以娆的兴趣

    而且万一猜错了时以娆的想法,更有可能降低她对自己的好感。

    让时以娆默默表演就行了。

    时以娆说出了她的一点感受:“所以养花人从来都靠的是她自己的选择,这养育的这些花花草草也从来不是为任何人看,只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符合她自己的本心罢了。若是养花这件事情,还要靠别人的怜悯和施舍,还要等到赏花人来观看的话,花草也没有耐心等到今天,早在隆冬到来之前就已经枯萎了。”

    林守溪好像听懂了什么,但还是不敢明说。

    时以娆继续说到:“当时共我赏花人,如今形单影只,顾影自怜又怎样,因为养花这件事靠的就是自己的选择,不干其他任何人。就正如位色孽皇帝一样,哪怕她如今的实力依然强大,可她靠的只是黄衣邪神的邪识的支撑。林公子,你觉得她能够在小禾和慕师靖手底下能撑多久呢?”

    时以娆这才问起了林守溪。

    然而,林守溪此刻听到这句问话以后,却下意识地担心起小禾与慕师靖怎样对付皇帝陛下的场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