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哎，妖精啊！
聊着聊天尹子雄就聊嗨了，提出了名种想法，然后文牧野与韩佳女的认可就越多。 那是，换成任何一个看过完整版的人回头过来说都能说出一大堆有用的建议。而且，那个完整版还是几乎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版本。 这个说的是事实，《我不是药神》确实是一个无论在剧作，还是表还，又或者在摄影风格，美术、剪辑等各方面去看都挑不出大毛病的电影。 这是一部非常成熟的电影，至于为什么这样？ 想想被改了多遍就明白了，一遍遍的改啊，为了过审，这个题材太敏感了，所以请教了多少人盯着每个细节看啊。 他们三个人聊得很嗨，所以中午吃饭就点了个外卖在公司对付了一下，然后下午接着聊。 基本上尹子雄把剧本聊透了，还有关于演员选择与要求方面的，更有摄影美术上的。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保留。 本来韩佳女还想晚上请尹子雄吃个饭的，结果尹子雄没吃，因为要赶飞机。在美国还在筹备着《三块广告牌》的剧本呢，必须要在奥斯卡颁奖前把筹备工作做完，等奥斯卡一结束就能开拍了。 不过，在韩佳女他们准备离开前，被尹子雄叫住了。 “等一下，你们还不能走。” “啊？怎么了，尹导还有什么指示？”韩佳女愣了下。 “指示？没有。只是你们这合同都没签就想走人？到时候你们拿着这么好的项目跑去跟别人合作了，那我岂不是亏死？必须得签了合同按了手印才能走。” “……”韩佳女愣了下，“我……你……尹子雄，你这个收尾怎么收得这么……格局有点小了啊，不够大气啊。” “嘿嘿，小就小点吧，反正利益到手了一切都好说。”尹子雄一副无赖的样子，真把韩佳女给气笑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是玩笑，他们也巴不得签合同，把这事给定下来了，免得到时候尹子雄反悔。 不一会儿，高时中带着一份四式的合同进来了，韩佳女稍微翻了一下，没有表现出之前那副女强人及精明女人的样子斟酌每个条款。 稍微看了下后，她就填写了她的资料并签下了名。 结果…… 文牧野比她还快，她还看一下，文牧野是看都不看。 “不是，你们两个不仔细看看吗？”尹子雄问道。 “尹导，我没什么值得你们惦记的，除了这个故事创意来源，本来我就是想如果能与你合作上，这个我免费给你都行。所以，你们要坑我什么？什么都没得坑。”文牧野倒是很光棍。 “就不怕我们拉你签了个卖身合同，把你的后半生绑在我们公司了？”高时中笑了笑。 “这是好事啊，外面好多新导演愿意跟你们签卖身合同都没机会呢。” “是吗？那就签吧。”尹子雄，这个高兴啊。 “咳，咳！”韩佳女打断了他们的冲动，“这个以后再说吧，先把这部合作好了。” “哟，舍不得啊？没事，下次想签了随时。”尹子雄有点可惜的说道。 文牧野也有点失望，不过他怯怯的看了眼韩佳女也没作声。 签完合同，尹子雄是真的就走了，赶飞机去了。早在出门之前他就带着行李出来的，机票也是刚改签的，本来他们是准备上午就飞的，但是昨晚他听到韩佳女说要跟他谈项目，他就知道是哪个项目。 当然，就算谈的不是《我不是药神》，是韩佳女当制片人的另一个《无名之辈》的合作那也是行的啊，哪一个他都愿意。 对于能合作上《我不是药神》尹子雄很满意，毕竟国产的好片子不多啊，他能参与就已经不错了，而这个《我不是药神》他们还做了主控方，这不是捡了大便宜嘛。 到了洛杉矶是二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尹子雄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可是等他到了洛杉矶的常住酒店，这才放下东西，准备休整一下然后去洛杉矶的公司以及狮门看看《三块广告牌》的筹备情况时，结果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热巴打过来的。 “喂，热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哥，在房间吗？” “什，什么在房间吗？我在洛杉矶呢。” “我知道啊，你在洛杉矶的常住酒店嘛，我也在这个酒店啊，我在811房，要不，你来找我吧？” “啊？你，怎么，跑这来了？”尹子雄一愣，这丫头…… “年底了，我得休假啊，所以休假嘛我想去哪就去哪啊。” “年底了你不是活动很多吗？就算你要休假你也得回去跟爸妈过年去啊。” “哎呀，哪这么多问题，你来不来？” “啧，好吧，马上过来。”尹子雄无奈，算了，今天另作安排吧，明天直接去狮门。 出门之前他给小王他们放了假，让他们去玩，今天他没空了，热巴来了。 尹子雄对小王他们倒是没啥隐瞒的，因为对你的保镖与助理隐瞒你的行程可能会对你的行踪与安全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尹子雄去到811房，房门打开…… 哎呀，这，这，辣眼睛啊辣眼睛，年轻人不讲武德啊，上来就整这么刺激的…… 其实热巴也不会在这边待太久，三天后她就要回去了，她是骗尹子雄的，她过来就是因为她很想尹子雄了。 在国内没她的机会啊，只有跟着出了国才有她的机会。 看着热巴委屈巴巴的说出这个理由，尹子雄心都快化了，还能说啥，倾尽全力满足于现在的她再说以后的事。 这不，尹子雄在接下来的几天白天工作，晚上也要工作，这下彻底的满足了热巴。 这热巴也真是懒得可以啊，她就睡在酒店里，也不出门，每天吃饭也是在酒店的餐厅里。 用热巴的话说，这叫“女人每天在家里等着工作的男人回家一样。” 尹子雄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待在酒店里跟什么‘在家等着工作的男人回家一样’？ 无所谓的，满足她的童真趣味吧。 在经过三天的讨论后，终于把《三块广告牌》的演员阵容给确定了，其实也不算确定，是基本延续了前世《三块广告牌》的阵容。 女主由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来演，男主伍迪·哈里森来演，其它的尹子雄没有过多的参与定角，因为这是他与狮门多年以来的潜规则了，很多的配角们让狮门去置换资源也好，还是别的交易也好都可以。 有时候尹子雄一个人抽烟深思时也会反思，当初说好的要一切凭实力的呢？怎么现在也变得如此的世故，活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没办法啊，这就是现实，当千万张的人情、关系、利益交换等之类的网罩在身上了，他就像是从一个自由愤怒的四处怼人的小奶狗一样，等年纪大了也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四处怼人了，都是默不作声，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出手时却是咬定青松不放松，不咬下一块肉绝不放手。 所以，尹子雄的新片，奔奥斯卡去的，要不要出演？要出演可以，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随便吧，人都是这样的，好多都是从屠龙少年变成了恶龙的。如果说是在中国他还坚持那么一下，这在美帝啊，他也没啥心思去改变美帝什么规则，这跟他一点毛关系都没有。 热巴走的那天，尹子雄送她去了机场，她是一个人来的，没人跟着。唉，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休假还是逃跑，算了懒得管她。 为了保证热巴的安全，尹子雄安排了小曾与尚娟娟送她回去，顺便让小曾他们两个休个年假，回去过个年，明年就放小王与高鑫莲。 “哥，我走了，你自己在这边注意点身体，别熬夜，别跟那些美国妞玩，她们都开放得很，不知道有啥病呢……” “哎，哎，行了啊，别扯这些了。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助理也不带一个，这样很不安全的。” “呃……行，那我走了。”热巴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还真像家里养的小奶狗，你出门时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 哎，妖精啊。 算了算了，明知道不可招惹谁让自己偏偏惹上了呢。 回到公司继续忙工作，主要的还是前期的导演台本，分镜头之类的确定，有尹子雄自己的初画，还有与摄影指导的讨论后让剧组分镜画师的精画。 有了这份分镜头画册，以及导演台本的要求，那接下来的各个部门的工作就会有了明确的目的性。 导演台本与分镜头就像是剧本的操作手册，剧组的人员知道怎么安排自己的工作。 是的，无论哪个部门。 科普剧组日常工作的就不介绍了，这些都是些繁琐且无聊的工作。当然，其实对于喜爱创作的人来说并不无聊，因为他们不停的在创作。 创作怎么会无聊呢？比如某个镜头，大家一起讨论，说不出那个画面时，还兴致很高的各画各的想法。 然后人就很容易陷入到这种创作的兴奋中去，这也是真正能让创作者能不停创作的根源所在，没了这个谁还创作呢？ 况且，这份工作是自由的。 至少是身心都不受约束，比如不受朝九晚五的约束，不受不准抽烟，不准大声喧哗的约束，不受场地的约束…… 就是自由自在，抽着烟，架着二郎腿，喝着咖啡，可以兴致勃勃的看着你的摄影指导在那里手舞足蹈说这个场戏，‘这个情景他想到了用一个什么样的镜头，哎呀，这个镜头从不规则到规则要倾斜运动，然后焦点的变化从虚变到实，而且用广角，必须是用16度的广角……’ 当你听着听着，你会突然灵光一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个镜头可以，然后我让演员在表演时梗着脖子从面无表情再到露出恐怖的笑容，这样这个镜头的极致感就出来了。色彩一定要是土黄色的，虚幻啊！” “不对，土黄色太低级了，现在流行用青色，青色加点暗红的那种，哎，这个味道……” “不行，不行，你这个色彩与影片的主题影调不符，我们这片子是控诉，控诉的色彩是带有愤怒的，要用土黄或者红色……” 有时候激动起来了，边抽烟边踱步，甚至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咖啡。兴奋了之后，还来一场表演。 虽然上面描述的不是《三块广告牌》的讨论场景。但是别怀疑，这是真实的很多电影的主创们在讨论创作时的真实场景。 很多人不知道电影创作的魅力在哪里，这样的东西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啊。当然电影创作者也不可能全都是这样陷入了创作的热情当中去的，还有现实的，比如制片人或制片主任不断的提醒主创作们‘你们这样做的话，成本就要上升了，很有可能我们会超支’。 没错，制片部门的工作是保障拍摄的顺利，同时也是提醒与监督导演随时要注意控制成本啊，别一味的发散性的创作啊。 在尹子雄与主创们讨论完了导演台本与分镜头后，接下来就是去取景地看看了。 《三块广告牌》的取景地严格来说要求并不高，甚至取景地就放在洛杉矶也不是不行，因为只需要找一个风景美丽的小镇就行了。 但就是这个，他也没有决定权，因为他不知道哪个小镇愿意出赞助费，哪个州愿意给高退税。 这些都是利益啊，在美国的电影拍摄中，除了导演特别要求，或者说剧本特别写到的地方，基本上取景地都是制片公司拿来赚钱的方式。 或者叫省钱的方式，哪个地方愿意退税，给赞助那就去哪。 《三块广告牌》的取景地经过狮门的与各地反复磋商的结果，最后选择了北卡罗莱纳州，一个名叫席尔瓦的山区小镇，位于北卡罗莱纳州的西部。 当然，这只是首选地，还得让导演去实地堪完景才能决定。 这不，尹子雄带着摄影指导、美术指导、制片主任等就去了实地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