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合作（二合一）
“躲过去了，还不错。” 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辉夜休扺掌轻赞，语气颇为诚恳。 体术没达到上忍的水准，是不可能躲过岚遁偷袭的。 如此一来，对方即便不是那位井原正巳，也应该是那什么‘雪国四杰’中的一位。 见到这完全陌生的身影，无论是小村德男，还是死里逃生的风花新雪都如临大敌。 “你是谁？”小村德男再次喝问。 从对方刚才的攻击手段来看，他也没有绝对把握能拿下这位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 能避免产生冲突就尽量避免。 “杀你的人。”辉夜休此行目的明确，丝毫没有在这种小喽啰身上浪费口舌的打算。 话音未落，数道蓝白激光就迫不及待爆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不规则弧线，直取敌人所在。 经过多次实验，辉夜休终于将云隐岚遁忍者的招牌忍术之一，‘励挫锁苛素’成功复刻了出来。 为天蝎这个马甲再披上了一层迷雾，让人无法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 “岚遁！云隐的人？” 认出这个威名赫赫的忍术，小村德男面色一变：“难道你们……” 脸上难掩震惊，小村德男身体反应却不满，在认出辉夜休所用攻击的第一时间，就放弃了交战的想法，身形一闪，头也不回地向斜后方奔逃。 他就算是死，也得将云隐对自己出手的消息告诉自家首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下没能击中目标，那些本该落空的蓝白激光直接在半空拐了个弯，再次紧咬小村德男而去。 虽然岚遁制造出的激光远远比不上真正激光的速度，但也超过了人类的行动速度。 自知迟早被这道攻击追上，小村德男只得施术应敌：“冰遁·冰牢之术！” 数面由冰墙拔地而起，将中央的人影牢牢守护在内。 十数道激光撞在冰墙之上，直接被冰墙反射削弱大半威力。 削弱后的光束未完全将这数米后的冰墙凿穿，就后继无力，缓缓消散。 挡下这一击，小村德男手中动作不停，双手再次快速结印，低声轻喝：“冰遁·狼牙雪崩！” 数头成年人高的冰雪巨狼从雪地蹿起，对着前方的黑袍人影咧嘴呲牙，发出阵阵隐含威胁之意的低鸣。 “冰遁？” 将对方的话语纳入耳中，辉夜休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道：“呵，如果这就是所谓冰遁的话，那我应该也会。” 话音未落，双手就开始结印。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辉夜休结印速度非常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慢。 七秒过去，总共才结出六个印。 即使不明对方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小村德男却知道不能任由敌人施为，大手向前一挥：“上！撕碎他！” 收到命令，群狼眼中凶光一闪，结成捕猎时所用的战阵，一起朝前方的黑袍男子合围而去。 这个时候，辉夜休手中也完成了最后一个印，嘴角微翘：“冰遁·极寒冰龙！” 下一瞬，辉夜休周边冰雪齐齐受到一种特殊之力的牵引，迅速聚拢成形，凝成了一条直径接近两米，身长超过五十米的巨型冰龙。 与水无月一族不同。 雪忍们并没有真正掌控‘冰遁’这一血继限界，而是依靠雪之国得天独厚环境优势，利用自然界中本就存在的冰雪来释放出的冰遁。 本质上是一种变种水遁忍术。 众多血继限界中，冰遁算是他第二了解的血继限界。 毕竟身边就有一位冰遁血继觉醒者，辉夜休自然不可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资源不用。 数年下来，积累了大量冰遁血继以及冰遁秘术的资料。 在见到小村德男用出山寨版冰遁的第一时间，辉夜休就产生了尝试能否成功复刻出这种冰遁的想法。 没想到第一次就实验成功。 结合那些冰遁秘术的查克拉运行方式，成功将水龙弹之术改良、升级，召唤出了一条由冰雪凝成的巨大冰龙。 ‘雪忍村的创立者该不会是水无月一族的旁支，或者叛逃者吧？’ 轻易复刻出雪忍的‘冰遁’秘术，让辉夜休不由对雪忍村的来历起了疑心。 面对十数头雪狼的围攻，冰龙直接展现出了碾压般的实力。 无需任何多余动作，一个简单的俯冲撞击，就将拦在自己前方的雪狼撕成了无数碎片，回归自然。 一路摧枯拉朽，这些雪狼连辉夜休三米范围内都没能踏入，就被守护在他身遭的冰龙横扫一空。 冰龙出现的瞬间，小村德男见势不妙，就脚底抹油，悄悄向着远方遁走。 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小动作，辉夜休将周围的雪狼清剿干净后，就立刻向那道逃遁的身影一指。 “吼！” 收到指引，冰龙咆哮一声，腾空而起，庞大的身躯夹带着劲风碎雪，直追前方的人影而去。 “该死，这家伙不是云隐的人么，怎么会我们雪忍的冰遁？” 一边急速奔驰，小村德男一边在内心小声咒骂：“而且这个术的威力可能和首领的‘一角白鲸’都有得一拼。 这次怎么会遇见这种怪物，真是晦气。” 听见后方传来的咆哮，小村德男微微转头，瞥见上空那道向自己飞快逼近的长龙，脸上骤然血色全无。 ‘跑不掉了。’ 预估了一下一人一龙之间的距离，再对比了一下速度，小村德男瞬间做出了判断。 当即停步转身，将疑似云隐忍者袭击自己，救下风花新雪的情报写在卷轴后，又用通灵之术召唤出一只田园犬大小的雪貂。 将卷轴放在对方嘴里，轻轻揉了揉一下雪貂萌萌的小脑袋，小村德男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麻烦你了，一定要将这个情报交到首领手中。” “叽叽～” 点了点头，雪貂立刻隐入周围冰雪之中，向着远处遁去。 重新起身，望着飞至自己头顶的巨型冰龙，小村德男咽了口唾沫，拔出绑在腿间的长匕，仰天大喝：“来吧！” “吼！”咆哮一声，冰龙俯冲直下。 刹那间，雷霆般的轰隆声四起，大地雪花飞扬，点点鲜红洒落其上。 半分钟后，辉夜休身形一闪，驻足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之前，喷出一口火球，将前方残破不堪的无头尸体焚烧成灰，确保对方没有假死、脱身的可能。 料理完小村德男的尸体，辉夜休没有选择去追那只逃跑的雪貂通灵兽，而是回到了此行的目标，风花新雪身前。 从起爆符制造的爆炸中幸存下来的家臣、武士已恢复得大差不差，趁辉夜休料理小村德男这段时间，再次汇聚在了风花新生身旁，将他拱卫在中央。 见到这位身份不明，却轻易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的敌人干掉的狠角色，众人皆是面色一紧，色内厉荏喝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三大夫，放下刀吧，这位先生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 拍了拍自己家臣的手臂，风花新雪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见到对方似乎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打算后，不由长松了口气，感谢道：“多谢救命之恩，请……请问阁下是？” “天蝎。” 报出自己的代号，辉夜休开门见山道：“上任大名答应过我的雇主一些协议，风花太雄那家伙掌控了雪之国后，却不准备承认这些协议，还扣押我雇主的船只与财产。 所以我才特意来见一下另一位继承人，想看看你的打算。” 听到对方的话语，风花新雪内心一喜。 他就知道以自己那位好弟弟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性格，未来迟早会招惹出灭顶之灾，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快。 以这位自称‘天蝎’的神秘人刚才的表现看，对方绝对是一位不弱于雪忍村首领井原正巳的高手， 如果能得到对方的支持，回去雪之谷重新修养半年生息后，他有把握能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夺回来。 “诚实守信乃是雪之国的传统美德！ 如果我继承了雪之国大名之位，自然也会继承兄长的承诺，不会损害任何一位合作者的权益。”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风花新雪试探问道：“不知家兄答应了阁下的雇主什么？” “雪晶。”辉夜休言简意赅。 ‘雪晶？难带这家伙是波之国派来的人？’ 风花新雪目光一闪，思绪如电。 雪晶这种战略物资对他同样十分重要。 所以早在前任大名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密切关注着雪之国国内雪晶贸易的一举一动。 据他所知，他那位贪图享乐的好哥哥生前只与波之国进行过大规模雪晶交易，并达成了长期合作。 对波之国那种连忍村都没有的小国，他以前和风花太雄一样，都不大放在眼里。 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请动一位不比井原正巳弱的忍者出手，看来波之国那边的水可能比他想的还要深。 很可能真正想要雪晶的也不是波之国，而是站在它们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就是不知是木叶还是雾隐。 但不论是哪一方，风花新雪都觉得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脸上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风花新雪语气诚挚道：“我个人是愿意接过兄长的承诺，继续履行的。 遗憾的是，我现在并不是雪之国大名，风花太雄又势大……” 辉夜休哪听不出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不由暗中翻了个白眼。 这脸厚心黑的家伙居然想要空手套白狼，凭借口头承诺换取自己的支持，帮助他夺得大名之位。 他先前所提的不过是本属于辉夜休的权益罢了，帮助对方登上大宝的报酬自然得另算。 没有接对方的由头，辉夜休转移话题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等我们到了雪之谷再说。” 闻言，三大夫也附和道：“主上，小村德男只是先锋，我们必须得尽快赶到雪之谷，才能真正安全。” “好吧。”风花新雪没有拒绝。 众人的马匹都在刚才小村德男的袭击中丧生，只能徒步进行跋涉。 好在雪之谷离这里并不远，又解决了两拨追兵，众人花费了半天不到，一座白雪皑皑，绵延起伏的山脉就出现在了天边。 说雪之谷是山谷并不准确，而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型盆地。 想要进入雪之谷，除了翻越周围那最低高度都有千米的高山外，便只有穿过那道如同擎天巨剑劈出的巨大缺口，地形易守难攻。 这也是风花新雪当初选择这里作为自己封地的原因之一。 辉夜休一行人刚抵达那宽达数十米，高不知几许的一线天峡谷前，八架通体黝黑，有着长长枪管和三角架的装置就从旁边的崖壁自动弹出。 将辉夜休等人牢牢锁定。 ‘这是，重机枪？’ 虽然模样与辉夜休前世见过的任何一柄重机枪都不相同，但两者的结构却大差不差。 他一眼就将这些常人眼中古怪无比的装置认了出来。 紧接着，一阵阵震惊、意外、激动的声音便从崖壁上的简易碉堡内爆发。 “新雪大人！是新雪大人回来了！” “快把武器收起来！” “怎么只回来这么点人……” “你去通知怒涛大人！” 不多时，一名身材特制铠甲，比辉夜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就在一群手持长刀的武士簇拥下，从峡谷深处跑了出来。 “父亲，您、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快步走到疲态尽显的风花新雪身前，风花怒涛双目发红，哽咽道：“自从收到您战败的消息，我就一直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担心您的安危。 但您临行前又特意叮嘱过我，即便知道了您战败身亡，在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前，也玩玩不可领兵出来报仇。” 确认过眼神，是一位演技不输于自己的人。 见到这位在剧场版中杀掉亲哥哥，夺取了雪之国大名之位的狠人，居然将带孝子的人设扮演得惟妙惟肖，辉夜休嘴角不由翘起了一抹弧度。 “你做得很好，早雪呢？” 对于自己这位二儿子的决定，风花新雪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欣慰。 对方只是遵循了他的嘱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