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想要,怎么死?
赤身男子步步走来,宁凝儿张开手,紧紧地护在杨凡的身前。 如同护小鸡的老母鸡,绝不,退让。 “凝儿,让开吧!” 杨凡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力量。 宁凝儿心神触动,下意识地让开。 而后,杨凡与眼前的赤身男子,眼神相对,锯齿耻笑一声:“虽然你是个残废,但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有躲在女人身后,我会让你,痛快一点。” “当然,最多减轻十分之一的痛苦,毕竟收钱,办事。” 杨凡冷漠地看着他,嘴角轻启。 “锯齿,南边诸国的金猎雇佣兵,首领金猎,底下有三十二人,锯齿排名第三,修习泰拳,出拳狠厉,手下的人命,超过五十。” 锯齿的脚步,微微停顿,不可思议地盯着杨凡。 “你怎么知道?” 一般人,不可能知道他们的情报,除非杨凡在南边诸国呆过。 “小小的金猎雇佣兵,也敢踏入我朝土地,谁,给你们这个胆?”杨凡一声断喝,一股澎湃的杀意,形同天上惊雷,在锯齿的耳边炸开。 第一次,锯齿的脸色变了,一股天生对危险的恐惧,油然而生。 刚刚的不屑,彻底消散,形同笑话。 眼前只是一个残废,脸色微白,身体瘦弱,就仿佛随时会倒下,为什么,能有如此恐怖的杀意,这就像是见到他们的首领金猎,一样恐怖。 不,似乎比金猎,更另人惧怕。 “回答我!” 杨凡,声如震雷。 炸的锯齿连退三步,杨天罚,杀过的国际雇佣兵杀手,没有一千也要八百,锯齿甚至于金猎,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小爬虫。 此时此刻,正准备看好戏的钟震,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旁边的中年胖子,也终于露出关注的眼神,对杨凡的话,有一丝忌惮,突然,他们身后的两名保镖,出声提醒:“三哥,眼前只是一个残废。” 豁然抬头,锯齿洒然一笑。 对啊,一个残废而已,他根本没必要惧怕,就算此人之前再厉害,地位再高,失去双腿又岂能对他有威胁,钟震给他的情报就是,此人刚刚退役。 想到此处,锯齿握拳。 拳如迅雷,对着杨凡的面门,轰击。 但,杨凡面门破碎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锯齿的拳头被杨凡,轻轻握住。 两人的动作,定格! 不过,锯齿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 一个标准的泰式踢腿,对着轮椅上的杨凡的头,重重一扫。 劲风呼啸,连宁凝儿都的皮肤都生出,割裂感。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咔嚓!” 一声脆响,在客厅中,如此清晰。 随后又是一声闷哼传出,宁凝儿惊叫出声:“杨凡!” 当她睁开双眼,看到的,却不是杨凡重伤,而是那叫锯齿的人,倒在地上。 此人,紧紧地握着右脚,在地上打滚。 他的右脚小腿,已是,扭曲变形。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滚落下,双眼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他刚刚,根本不像是踢在一个残废身上,而是,一块巨石,一根钢筋! 至于杨凡,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把漆黑的家伙,正是,一把枪。 钟震和中年胖子,几乎在同时站了起来。 宁凝儿,张大了嘴,杨凡竟然带枪? “锯齿,你还持枪,你们的胆子,很大。” 杨凡的声音,恢复平淡。 语气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 这时候,宁凝儿才轻出一口气,原来,杨凡并没有枪,而是从对方身上,夺过来的。 对,更是锯齿恐惧的原因。 他挂在腰上的枪,刚刚根本没有注意到,杨凡是如何夺去的。 “钟震,你想要,怎么死?” 突然,杨凡手中的枪,缓缓移动。 枪口,对准钟震。 钟震全身的寒毛都炸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花重金聘请来的国际雇佣兵,不仅仅没有对这个残废构成威胁,反而被他,夺走了枪。 这个锯齿,是个骗子吧? “残废,你不要乱来,不要忘了你的女儿,还在我的手上。” “我随时,掌握她的性命。” 不过钟震,在瞬间就恢复冷静,握有杨凡和宁凝儿的女儿,他便,立于不败之地。 宁凝儿,全身一紧。 “是嘛,你可以再看一看监控。”杨凡轻轻地道。 “嗯?” 钟震愣了一下,心中生出一丝慌乱,飞快地打开监控。 摄像头之下,哪里还有宁莎莎的影子,只有海豹,依旧在那里,独自玩游戏。 下一秒,海豹抬头,脸上,尽是戏谑的笑。 “他不是海豹!” 沙发后面的两名保镖,此刻已来到钟震和中年胖子的身前,保护两人。 目光落在电视上,口中,发出惊呼。 “妈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大叫声。 宁凝儿娇躯狂震,疯了般地扑出去。 阳台栏杆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对着她,挥动双手,泪中带笑。 “莎莎……” 泪水,止不住滑落,大声呼叫。 与此同时,她还看到在莎莎身边,一身戎装的清丽女子。 原来,杨凡早有准备,早已经报了案。 她在之前,也想过要报,但身为宁家小姐的她,知道钟震这类人的手段,而且,时间也不允许,特别是,一开始以为是杨凡带走了莎莎。 拼了命地,向楼下跑去。 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看向客厅里面的杨凡:“杨凡,我们快走。” “你先走,这里我还要处理一下。” 杨凡回头,给了宁凝儿一个安心的眼神,想到什么又道:“我身手不错,需要配合,做有关的收尾的工作,放心就是!” 他,不想让宁凝儿担心。 想到杨凡手中还有枪,宁凝儿的心,便松了下来。 毕竟杨凡才刚退役,手中的家伙,肯定还很熟练,不再多想,宁凝儿冲下了楼梯。 同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已是冰冷一片。 “钟震,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想要怎么死?” 语气,如寒流灌顶。 明明还是夏末,客厅里却仿佛冻结,杨天罚的愤怒,在此刻已没有掩示。 宁凝儿在场,他,不想见血。 现在,宁凝儿已离开。 有些人必须付出代价,家人,特别是莎莎,就是他现在的全部,是不容触碰的底线。 谁碰,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