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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醉酒教头(求追读月票投资收藏推荐)

    张三李四站起身来,叫几十个泼皮都来拜见孙淮。

    这伙人久在汴京城中厮混,正有用的到他们处。

    孙淮心中还有个疑惑处,便叫来张三李四询问。

    “你两个到这菜园里通风报信,按说得罪了高俅,如何脱的身?”

    “不瞒哥哥说,我二人同这一伙兄弟,自来都是一心,都把嘴闭紧了,谁人能够知晓?那高俅没头苍蝇般查了一阵,也就不了了之。”

    他二人说着,面上也颇为自豪。

    说起来正是这般道理,想他们这伙破落户,若不抱成一团,也难在汴京立足,连大相国寺都对其无可奈何。也可见的张三李四还是有些手段,否则怎能聚起三四十人上下一心?

    “能够逢凶化吉,也算你二人有些造化。”孙淮道,“我知你这伙人好赌,既入我山寨,需把这滥赌的毛病戒了,可能做到吗?”

    赌博一道,乃自取灭亡的去处,古往今来,许多人在这上面一蹶不振。

    晁盖等一行八人劫去生辰纲时,若非白胜一味去赌,也不会轻易事发。

    既然知晓张三李四有这等毛病,孙淮少不得要提前预防一番。

    “这……”

    看这二人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孙淮明白,想叫一个赌徒收了心思,实在不易。

    便是如今山寨里的阮氏三兄弟,也是好赌的人,阮小五更是曾拿老母的首饰换钱要去翻本。

    好在如今在山寨氛围的影响下,多少有了些改变,这张三李四等人也是一般道理,先带回山寨,矫正一段时日再说。

    “这般反应,倒在我预料之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你二人断然保证,我反而不敢信。且记住了,日后多多约束自己,逐渐改正了,届时自有你们的大用处。”

    听了这话,张三李四并一众泼皮这才面色稍松,忙不迭保证尽力改正。

    “如此也算好的,我这里有个事情,你两个去着人打听了来。”

    他们既能说出保证的话来,态度也是好的,孙淮便先信了,具体如何,只待时间来验证。

    “满汴京城里,要知什么事,哥哥但请吩咐。”

    “这汴京城里,都有何人喜好稀罕物,愿意为此一掷千金,都去探来。”

    闻言,张三李四来了精神,叫手下泼皮都散出去,自己二人留在孙淮边上带路。

    张三道:“哥哥要寻那有钱又愿意花钱的,汴京城中数不胜数,蔡京、高俅、朱勔、王黼之流,哪一个不是奢靡不已?”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赋闲的文武官员,家中都有钱财,其中以花儿王太尉为最,他原是禁军高官,如今没了职务,每日流连于樊楼之上,过的甚是快活。”

    孙淮把这话听在心中,那花儿王太尉,曾有出价三万贯要买金枪手徐宁家传宝甲之举,想来不缺银子。

    关于此人身份,有许多种猜测。

    有人猜他便是那向端王时期的道君皇帝举荐高俅的驸马都尉王诜,其实不然,盖因王诜此时已身死十年有余。

    至于另一种说法,言花儿王太尉乃是六贼之一当中的王黼,则更是不可能。

    因那王黼乃是文官,太尉的称呼如何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说到这里,需知太尉之称,非专指官职,有宋一朝,也是对武官的一种尊称。

    蔡京、高俅这等人,不在孙淮考虑的交易对象之中。

    若一时叫他们生出歹心来,能否拿到银子可就不好说了。

    那花儿王太尉与之有所不同,想他看上了徐宁的宝甲,只顾出价,便是徐宁未曾答应,他也未有出毒计害人,胜过高俅许多。

    如此一想,他倒是个绝佳的交易人选,只是未见其人,尚需防备些。

    “山寨人马未到,便先探听几日。”孙淮对他两个道。

    张三李四一听梁山人马要来,还以为孙淮要在京城动手,忙道:“这汴京城中都是禁军,哥哥还要三思才好。”

    “你两个莫要想歪了,谁道绿林中人便只能打打杀杀?我今到此,是为了与这城中的有钱者做些正常生意。”听了他二人担忧的原因,孙淮朗声笑着解释。

    张三拍着胸口,显然吓得不轻,若非孙淮强调是正常生意,他险些以为孙淮要绑票那些个达官贵人勒索钱财。

    “届时还需两个伢人,与我引见那花儿王太尉。”

    伢人,自古便有,为因到了有宋一朝,贸易比之前朝更为发达,作为中人的商伢子也便多了起来。

    官府为方便管理,甚至成立了相应的部门进行管理。

    不过这仍然不能杜绝有那些三教九流之人为赚银两,为客商充当中人的举动。

    因此叫身为本地泼皮的张三李四来扮做伢人,再合适不过。

    这边张三李四虚惊一场,自然满口答应。

    “这却简单,花儿王太尉每日必到樊楼上去,到那上面,自然能见。”

    于是他们一面按照孙淮嘱托叫人去打探有一定家私之人,一面为孙淮带路,就樊楼附近找了个客店住下。

    不则数日,三个行商打扮的人出现在了樊楼边上。

    “还是天子脚下的人最会享受,一个酒楼瓦舍都能修建的这般气派。”时迁抬头看向飞廊上来往的达官贵人,口中啧啧称奇。

    “怎地?兄弟手痒了?”马灵打趣他道。

    “如今我早便没了这心思,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时迁只把头来摇,想他做了多年梁上君子,也见得许多州府境况。

    其中贫穷者家徒四壁,富有者雕梁画栋,已是天差地别。

    可在这樊楼面前,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往日所见的那雕梁画栋者,又是拍马不能及。

    “按照鲁提辖所言,寨主便这附近等候了多日,我等快些寻到他才好。”收回目光,乔道清出言道。

    孙淮寻到张三李四之后,虽他两个脱不开身,却早有泼皮去见了鲁智深。

    因此乔道清几人遇到鲁智深之后,是在一个泼皮的引路下来到的这里。

    闲言少叙,三人正待去到孙淮安身的客店,街上却撞出一个醉醺醺的老者来。

    那老者手中握着酒葫芦,一路又哭又笑,行为甚是疯癫,面前之人纷纷躲避。

    有识他的叹道:“冤孽呀,好好一个教头,落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