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她根本就不是萧然
此时的欧阳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已经顾不上平常表面上的优雅矜持,眼前的她就犹如市井泼妇一般。 听了欧阳雨丝毫不知道悔改的态度,殷天景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眉眼轻抬,她这样的表现,并不意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薄唇微动,殷天景冷冷出声。 即使以他一向淡薄冷厉的性子,他也觉得欧阳雨坐的简直令人发指。 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几岁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富有心计。 “呵,为什么吗?”欧阳雨已经被泪水与汗水的打湿的妆容此刻已经狼狈不堪。 她也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那仿佛应该是陈年旧事了。 假睫毛已经脱落的眼睛缓缓闭上,眼角滑落了几行不知名的泪水。 时间到退回那几年,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性格开始扭曲的日子。 那一年,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佣人的女儿而自卑,也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别人,那一年,她和萧然还是朋友,她,也依旧傻傻的爱慕着神一般的男人。 直到…… 那年夏天,父亲去世,她的美好天堂一下子崩塌。 母亲从不告诉她父亲的死因,这让年纪轻轻的她心中存了个疑影。 她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母亲,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顿母亲奋力的打骂与昏天黑地的哭泣,而旁人似乎也知道些什么,看她的眼神也都很怪异。 尤其是一直以自己好朋友而自称的萧然,却也渐渐的疏远了她,沒有什么明显的举动,只是她觉得萧然对她不像以前了。 以前,她不管做什么都会带着自己的,可是自从自己家里出了事,她就只能远远的望着,看着那享受万般宠爱的小公主是如何单纯的过日子的。 “然然,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曾经试着挽回的她也曾鼓起勇气问向萧然。 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光鲜亮丽的小公主是怎么回答自己的。 纯白色的豪车上,脸色还带着稚嫩的萧然不经意的抓了抓黑色的长发,苦着个脸说到:“沒有不理你啊!你好奇怪!” 然后就笑笑的看向一旁的慕子齐,无辜的要死。 好,很好,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她,她应该从來都沒有把自己当成朋友吧。 那个时候自己是这样想的,其实失去萧然对她來说除了伤心以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直到那天,她看到,萧氏夫妇带着打扮的特别漂亮的萧然來到殷家。 她偷偷的躲在厨房,竖着耳朵探听着,却不想听到了两家要联姻的噩耗。 不,她已经什么都沒有了,她不能再失去殷天景,那个 自己从小到大都爱慕着的绝美男子。 骇人的妒忌从心底涌起,年少的欧阳雨开始了不理智的行为。 自从得知那个消息以后,欧阳雨每天都计划着如何引得殷天景的注意,可是,那俊美冷血的男人从未多看自己一眼。 她只能望着他那孤傲俊冷的背影,暗自流泪。 本來以为她的日子y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却不想一个电话把她从深渊里解脱了出來。 那个男人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幸福只能靠自己來争取,那么,不好意思,她只能这么坐。 是她在送去的乌龙茶里下了药,又点燃了萧然的房间,那,又怎么样? 终究她还是赢了。 回忆结束,欧阳雨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她从不愿意回想这些问題,泪眼盈盈的看着桌上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别人拥有你!” 爱?听着欧阳雨声嘶力竭的叫喊,殷天景大手紧握,这样的爱,他怎么可能稀罕呢? 幽深的黑眸冷冷的盯着狼狈的女人,殷天景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样心狠的女人,自己不该让他的宝贝接触她的。 “景哥哥,你是要为萧然报仇吗?”如果真的死在殷天景手上,她也值了。 “报仇?”殷天景冷冷出声,若单单是为了报仇,他大可以早就一枪毙了她。 把她叫到这里來,无非是想问她一件事罢了。 长腿迈动,殷天景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缓缓接近地上的女人,一个抬腿,将欧阳雨踹到了几米之外。 已经猩红了的双眼狠狠的盯着已经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冷声说到:“然然的事,是你计划的吗?” 想到这里,殷天景还是免不了一阵心疼,即使小家伙已经好像从阴影里走出來,可是,他还是心疼不已。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呵,然然?”闻言,欧阳雨浑身都感到痛快无比,那个冒牌货,自己与萧然既然都得不到殷天景,那么,她更不可以! 泪眼有些扭曲的望着头顶上那天神般的男人,欧阳雨突然一个用力起身,飞速的冲向他。 她是多么想抱抱殷天景啊!那个她爱慕了半辈子的男人,自己却一直沒有接近。 却不想,自己还沒碰到他就被身后的里欧,一枪打瘸了腿。 殷天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眉宇露出不耐,对于欧阳雨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因为赵姨的关系,她能活到现在? 殷天景冷漠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大手一挥,薄唇残忍的倾吐。 “你让然然遭受的东西,我会百倍还给你。” 里欧会意,将欧阳雨做势架起。 欧阳雨不傻,她自然明白殷天景是什么意思,脸色陡然狰狞,怒声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扔下去!”殷天景薄唇一抖,历声喝到,众人自然明白主人已经处于盛怒,不敢慢一步。 “殷天景,你知不知道,你所疼爱的那个女人,”努力的挣开旁人的禁锢,欧阳雨面色通红,历声吼叫着: “她根本就不是萧然!” 这一声恨意十足的尖叫引得众人一愣,只有李斯和里欧一直保持着常态。 闻言,殷天景薄情的唇角冷冷一笑,心中一震,她还是忍不住了啊! 缓步走向已经挣扎的十分狼狈的欧阳雨面前,俯下那高贵的身子,目光阴鸷的盯着她。 “你在说一遍?” 微凉的薄唇轻吐着语言,那语气中冷厉而阴翳的意味使得欧阳雨浑身汗毛直立。 为什么?她觉得殷天景好可怕?为什么他如此的冷漠。 欧阳雨哆嗦着个嘴唇,抬起已经不成样子的眉眼,小心翼翼的仰望着头顶上的男子。 “我说,她根本就不是!啊……”话还沒说完,欧阳雨因为疼痛便大声叫疼。 嘴角残留着几滴鲜红的颜色,欧阳雨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堪,她万万沒有想到从來都不打女人的殷天景竟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彻骨的疼痛让她已经昏昏沉沉。 而殷天景直起身体,接过佣人递上來的消毒湿巾,用力的擦拭了刚刚打了那张脸的右手。 “闭上你的嘴!”将湿巾优雅的甩在那张已经变了样子的脸上,冷声的警告道。 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 “她是谁都不要紧,她是我的女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像石头一样用力的打在了欧阳雨的头上,惊得她六神无主。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殷天景仿佛满不在乎的样子。 脑海中闪过以前的点点滴滴,她突然发现,萧然的异常连她都能发现,何况是无所不能的殷天景呢?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惊慌失措的望着头上的男人,她想从那黑色幽深的瞳孔中看出什么,可是,什么都沒有。 在殷天景的眼眸中,她竟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沒有回答欧阳雨已经颤抖了的声音,殷天景背过高大的黑色身子,冷冷的看向窗外,是啊,自己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了,他殷天景所珍爱的是那抹令自己心动的小人儿,而不是什么可笑的身世。 “带她下去!” “是。” 欧阳雨被带下去以后,殷天景优雅而冷漠的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年少时的画面,那个时候,还真是怀念。 不过时过境迁,自己身边就只有那抹单纯可爱的小人儿了,以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限量版的苹果手表,恍然想到,已经2点多了,英眉轻蹙,也不知道那个小人儿睡了沒有。 正如殷天景所料,萧然沒有了殷天景的陪伴怎么可能睡好呢? 小手无聊的拨弄着手上的白色手机,无聊的难受,想念的发狂,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殷天景那副俊美的面孔。 忽然间,手机亮了起來,萧然欣喜的小表情缓缓褪去,失落了一下,电话号码并不是景哥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粉唇微嘟,皱着小眉头接起了电话。 “喂!谁啊?” 贝齿轻咬,萧然疑惑的等待着另一边的答复,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对面有什么反应。 好奇怪!萧然小手刚要按下挂机键,却不想另一边传了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被子下的萧然一个瑟缩,吓得连手都在颤抖,这,这是什么声音。 “然然……然然……”沙哑而难听的声音一声一声的重复着,萧然眼圈泛红,吓得嘴唇直打颤,好可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