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不可能!
元决步履慵懒散漫的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道:“儿臣已经派人盘查过昨日守卫天神庙的禁军,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串人,想来父皇现在是无心理会这些人了,所以,儿臣已经替父皇处理掉了,这是名单,父皇看看。” 皇帝闻言,脸阴郁下来,拿起面前的纸张打开一看,眉心跳了跳。 他很是不悦的道:“你倒是有主意,这里面好歹有一个禁军副统领,直属御前,你说处置就处置了。” 元决抬起一条腿跨在另一条腿上,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哼笑道:“意图谋害儿臣的王妃,这些人罪不容诛,何况,父皇也说了此人是直属御前,那就该只效忠于父皇才对,却阳奉阴违忠于他人,放刺客潜入刺杀父皇,儿臣身为人子,直接处置了这些人,也为父皇分忧了不是?” 皇帝哑然片刻,旋即冷哼道:“便是此事是皇后幕后主使,可叶欢颜那张脸和慕容璃长得像,总不是皇后造成的吧?说起来,朕还得多谢皇后,让朕终于不再被蒙在鼓里!” 他虽有些不悦于皇后胆敢折腾出这么一桩事情,可是也不生气,毕竟叶欢颜那张脸是事实,皇后这么做,也是让他看清了叶欢颜的真面目,看清了叶归云的熊心豹子胆。 元决看着皇帝反问:“颜颜确实长得像青阳郡主,可那又如何?敢问父皇,她何错之有?出身样貌本不是她可以选择的,她于此事之中本属无辜,难道长得像父皇所恨之人,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么?竟让父皇如此难容。” “这……” 皇帝噎了一下,然后冷着脸不容反驳的道:“她既然生了这么一张令朕生厌的脸,那她就是有罪的。” 元决冷笑讥讽:“父皇若是当真厌弃生了这张脸的女人,又何必这么多年宠着一个长了这张脸的琉璃夫人?父皇若是容不下,干脆先把你后宫的那个女人杀了,再来置喙儿臣的王妃是否有罪吧。” “你……放肆!” 元决面无丝毫惧色,反问道:“难道儿臣说错了?父皇容得下自己的女人长着这么一张脸,多年来恩宠不衰,却容不下儿臣的王妃生的这副模样,这是个什么道理?” 皇帝一时间哑口无言。 元决道:“皇后策划了这么一出大戏,不过是知道父皇心中的逆鳞是什么,想要借此让父皇容不下颜颜,以此引发父皇与儿臣父子反目,让父皇容不下叶家,父皇现在是上了年纪了,这么轻易就上了当,看来真的是老糊涂了。” 皇帝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随后声音冷肃不容置喙的道:“皇后的心思如何另说,可不管你说什么,叶欢颜这个女人,朕容不得她继续在你身边迷惑你,甚至在朕的面前晃着,朕稍后下诏废了她的晟王妃之位,将其遣送回叶家,皇家嫡媳,她不配做。” 闻言,元决策眸色一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拒绝:“不可能。” 皇帝道:“此事由不得你,朕留她性命已经是因为顾念你做出的最大的忍让,不想遂了皇后的愿与你父子反目,但是,朕绝对不会允许叶归云的这个女儿继续做你的王妃,做未来的皇后。” 元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毫不犹豫的拒绝皇帝,道:“她做不做儿臣的王妃,当初是父皇说了算,可有些事情父皇可以说开始,却由不得父皇说结束,父皇以为现在儿臣的婚姻你还能说了算?儿臣说了不可能舍弃她就是不可能,父皇若是一意孤行,那便连同儿臣这个儿子也一并舍了吧。” 皇帝不可思议,嘴唇一阵哆嗦:“你……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 他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说不出话来。 元决坦然的看着皇帝,轻飘飘的说了句:“父皇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她是儿臣的命。” 他的命,他自然得护着,不管走到哪里都得不顾一切的护着,所以,皇帝若是容不下叶欢颜在皇室,他便也容不下自己留在皇室。 皇帝怒笑了,点着头阴郁道:“朕倒是养出一个情种,没骨气的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权力都不要了。” 元决哼笑一声,算是默许了皇帝的话。 他确实是都可以不要,如今对他来说,她排列第一,其他的都在后面 皇帝自然不可能因为此时就舍了自己最在意的儿子,便退了一步:“你既然不顾一切也要护着她,朕便顾着你留着她一条命,也让你把她留在身边,但是她不能继续做王妃了,朕废了她的王妃之位,让她以妾侍之身在你身边,以后也不许再让她出现在朕面前。” 他一想起叶欢颜竟然书叶归云找了一个和慕容璃相似的女人生下的,还长得像慕容璃,他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觉得恶心。 就像当年,他偶然得知慕容璃还活着,却在东启,在姬沉的身边,做了姬沉的皇后,为姬沉生了个儿子,他也觉得恶心,而就在慕容璃和姬沉双宿双飞缠绵悱恻的那些年,他还自以为情深的念着她,午夜梦回都想到她。 元决闻言脸色沉下,毫不犹豫的就又拒绝:“不可能,她只能是儿臣的妻,是名正言顺的晟王妃,父皇若是容不下她的这个身份,不如也一并废了儿臣这晟王之位吧,干脆直接将我夫妇二人逐出皇室一了百了。” 皇帝再度气结:“你……” 他捂着心口一阵憋闷。 元决端坐起来,一脸正色的对皇帝道:“儿臣今日来此,便也是来跟父皇明确态度,儿臣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妻子,那就是她叶欢颜,父皇若是容不下她,儿臣便也只当父皇容不下儿臣,只要父皇想好了把江山留给谢家祸乱,儿臣并不介意舍了这些枷锁,与她一起离开父皇的视线。” 他并非一定要做这个皇子继承这座江山的,或许以前是一心想要江山权力,也曾把这些都当做责任与使命,可是事到如今,比起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