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才刚开始
她迷惑的转过身,看了孟青瑶一眼,她不懂女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回去吧。” 最后,孟青瑶仿佛泄气了一般,淡淡一语。 蓝氏才知,她还不知道。 而此时的孟家上下也都回来了,就是满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的,陈氏一回来就哭。 孟少亭忙前忙后的。 听说孟玉珠要不是郎中请的及时,一条手臂就废了,可就算这样,怕是那条手臂以后也用不上什么力气了。 为此,哭喊中的孟玉珠,不免又把孟青瑶恨了一遍。 孟家此番的难,也是自己找的,怨不得旁人。 只是,孟家的这场波澜,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吗?当然不可能,孟青瑶望着孟家的庭院,微微一笑。 她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天一擦黑,就有数名庄稼人打扮的乡民,还有农妇找上了门,仔细一瞧,竟还都是孟家的老家远亲。 老家着了这么大的火,烧了那么多房屋财产,事情哪里就这么算了。 众家亲戚一合计,着火的事跟孟少亭脱不开关系,他必须要管,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吗? 首要的便是赔钱。 只是如今孟家财政是个什么样子,孟青瑶比谁都清楚,一说要钱的,第一个便是要抽陈氏的血。 据说当时在安堂,差点没闹的打起来。 陈氏虽凶悍泼辣,但老家这群亲戚农妇也不是吃素了,第二日,孟青瑶前去看的时候,陈氏的脸上已经挂了彩。 原来商量了一晚上。 索性撕破了脸,老家的亲戚们若是要不到赔偿,明日就要敲鼓鸣冤去了。 如今正是孟少亭即将升迁,走马上任的时候,虽告不到他什么,可到底还是名声不好。 便想着先挪用孟玉珠之前的赏赐,填补了这亏空。 但孟玉珠东西,早就被陈氏潜移默化的认为,那是自己的了,死活不肯给,嚷嚷着要将人撵出去。 最后还是孟少亭动了怒,陈氏哭天抢地的妥协。 奈何那几个孟家亲戚也不是好相与的,看孟少亭妥协了,竟是狮子大开口。 孟玉珠的赏赐,多是不能变卖的首饰,一些能动用的白银,转眼就填了一大半,陈氏还趁机又克扣了去了一些。 等孟玉珠大病中,知道的时候,差点没气哭。 王氏也心疼的劝她,这些银钱不算什么,等将来她有了好前程,自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话虽这么说,可不争馒头争口气,陈氏太过贪婪。 孟家动用了孟玉珠的赏赐,方才将此番赔偿给度过去,然而孟少亭还没松口气。 第二日,他又被人状告上了京城衙门。 然而这次的罪名,就不小了。 有人状告他酒后乱性,奸污了民女,并且还有动用军款的嫌疑。 孟少亭被传唤到公堂的时候,自然是大呼冤枉,自己一直都是忠厚老实人的人设,怎么这次会有人这么诬陷他。 而这当然不是诬陷。 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只不过前世孟少亭掩盖的太好,等到事发的时候,他已然位高权重,想要平事,早已是一句话的事。 前世的孟青瑶也不过偶然得知,并且也刚好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前世她没本事揭发孟少亭。 但今日,却是早早的就挖好了这个坑,之前她还苦恼,究竟要在什么时候爆出来,才算好。 不想这么快迎来了孟少亭的升迁,此时不爆他,更待何时。 人证物证皆惧在。 甚至昔日与孟少亭一同共事的帐下好友,都‘架不住’审讯,说出了真相的。 那被奸污的民女,更是也上堂亲自作证,甚至作证的时候,小腹已经隆起。 这女子姓李,原本是酒家的女儿,却被孟少亭玷污,也不知承受着怎样的压力,才苟活下来。 而前世的她,也是生下腹中孩子的,只是东窗事发后,他们母女双双都死于非命。 那孩子,说来也是孟少亭的骨肉呢。 然而当前世的孟青瑶,明白这些的时候,她也距离沦为阶下囚,没多远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平日待你们也算不薄,为何诬陷我?是不是嫉妒我即将升迁,你们就这么害我?” 哪怕已经是证据确凿。 甚至那被玷污的民女,还是说出了孟少亭胸口的一颗痣,他还是在继续狡辩。 到底说,他还是将军府的女婿。 女儿一个郡主一个县主,京兆府尹还是不能立刻将其问罪,还是要禀报陛下的,于是即刻将孟少亭扣押了。 当消息传出时,孟家可谓是炸了锅。 就连素来对孟家事情不怎么关心的蓝氏,都满面诧异。 孟玉珠拖着病体,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爹爹竟酒后奸污民女?他竟背叛了母亲! 唯有陈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那女子已经怀孕了?” 孟青瑶:“……” 果然是有了孙子,忘了儿子呀。 说来也有趣,此事一出,陈氏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孟少亭被冤枉,而是在意那腹中的孩子。 果然还是很了解他儿子的。 孟青瑶点了点头,道:“嗯,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于是陈氏的脸上,登时乍惊乍喜,最后一垂掌心,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将那女子接入府,给她个名分,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情我愿的,便算不得落罪了,不是吗?”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可惜,这件事里夹杂着一个孟青瑶,她就是冲着孟少亭来的,又岂会这么便宜了他。 “可那女子,似乎不要名位。” 陈氏冷笑:“她若不要名位,哼,可她到底是个区区民女,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咱们孟府可是背靠将军府的,老将军在朝中叱咤风云多年,肯定有法子救出少亭的。” “咳咳咳……” 蓝氏没说话。 孟青瑶却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你掌诓蓝氏,欺辱我们的时候,怎么想不起将军府。 如今有难的,又想起了。 “正因为我外祖父在朝中多年,就更是要为官公正了,此事为了避嫌,将军府第一个不能说话,不然爹爹此番自己掉进泥潭,还要拖上将军府也溅一身泥吗?” “你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