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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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石金要去找大夫,房石铜见了,直接把花小蝉给喊了过来,说明了情况。 花小蝉刚想过去给房玉良瞧瞧,张瑞兰一把将她推开,“你做什么呢,你又不会看病?” 房石铜刚想说话,房大娘听到消息过来了,指着花小蝉道: “你咋知道小蝉不会医术,她医术可好咧,就让她看看,若是出了事,我担着!!” 张瑞兰板起脸,不乐意了,抱怨道: “娘,这种事怎么好胡来,敢情玉良不是你的孙子,你不心疼!” “他可还发着烧呢,怎么不让请大夫?” 房大娘瞪了她一眼, “咱家就有大夫,还请啥大夫,我这咳喘就是小蝉给治好的。” “还有那裴相公的爹,也是花小蝉给救过来的……” 房大娘这个时候也不瞒着大家了,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张瑞兰听了将信将疑,就连一向不爱说话的老三都站在花小蝉这边。 “三嫂,你放心,娘不会拿玉良的命开玩笑,这病我能治!!” “如果你不放心,待会儿药熬好了,我先喝一口!” 张瑞兰见房大娘与房石铜都替花小蝉说话,想到这次瘟疫的事,也是花小蝉发现的药方,她要是没这本事,就算你给她医书,她也未必能发现得了。 想到这里,张瑞兰将心一横,把身子让到一边。 “五娘,你真的会治病,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房玉良看着花小蝉有气无力的道,也没有了平日里调皮的模样。 花小蝉笑道: “你也会说出这种话,哪里就要死了,有我在呢,你死不了!” 房玉良听花小蝉说死不了,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既然五娘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信你!!” 花小蝉笑笑,捏住房玉良的两只手摸了一下他的脉门,半柱香过后,又起身查看了一下房玉良的舌苔,发现舌苔厚重,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放心吧,不过是停滞受凉,有些虚火在内,可能是前天月饼吃多了。” “我这就开一个方子出来,让大嫂去镇子上把药抓回来,喝个一剂药就不碍事了!” 花小蝉说着回房提笔开始写房子,房景毓凑过去一看,发现花小蝉写的是半夏、陈皮、木香、茯苓、炒麦芽、鸡内金等。 花小蝉写完房子过来交于张瑞兰,又对她嘱咐道: “除了这些药,再买二钱羚羊角,让他们当场磨成粉,然后再买些黑豆,用来做药引子!” 张瑞兰听了不解: “要羚羊粉干啥?” 房大娘听了不耐烦起来: “你问这么多干啥,让你买你买就是了。” 花小蝉还是耐心解释道: “羚羊粉可退烧,十分管用,大嫂快去快回!” 张瑞兰听了眉心舒展开,赶紧让房石金赶车去镇子上抓药,等到了镇子上,张瑞兰找了家药铺,把手里的药方递给坐堂大夫瞧了瞧,大夫听张瑞兰说了病症,又看了看药方,让她放心,她手里的药方没问题。 张瑞兰听了,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一时要抓回来,张瑞兰按照花小蝉的吩咐用温水把羚羊粉给房玉良喂了下去,然后又抓紧时间熬药。 房玉良把药吃下,到了下午的时候,发烧的情况减退,张瑞兰这才真正相信花小蝉真的会医术,不由对花小蝉刮目相看,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这天大家听说北晋王亲自替百姓祈雨,好多人都去看热闹,想去看看王爷长什么样子。 正好房家也有了马车,出行非常方便,张瑞兰就趁着房石铁赶集卖竹筐的机会,也跟着一起搭车去了镇子上。 还问房大娘要了十文钱零钱作花用。 家里吃完饭,花小蝉侍候房景毓把要给吃了,又替他推拿了一会儿腿部的肌肉,这些都成了她每天要做的事情。 帮房景毓推拿完,花小蝉也抱了一个线框来到房大娘房间,把鞋脱了,盘腿坐在炕上,开始做针线活! 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趁着这个机会,家里的男人都出去找点零活干,给有钱人家当短工去! 房石铜和杨红梅每日里去找人来耕地,房家没有牛,要借别人家的牛才行。 等耕完了地,后面还有的忙活,要用铁耙子把土给打散。 然后再用用驴或者牛拉上编好的竹箕把地给磨平,平松平细,最后施上农家肥,再然后就等着下雨之后种麦子。 这种十分费力气的事,花小蝉帮不上忙,平日里没事儿就来找房大娘做针线。 或者与房景毓待在屋子里研究医书,又或者推着房景毓到外面院子里晒太阳。 时不时的上山去采药,采蘑菇等,总之,没有一天的时间是闲着的。 “娘,你这鞋底纳的可真好,你也教教我?” 花小蝉从先在家里只会刺绣,缝制衣裙,因为常年病着,到死也没有把自己的嫁衣给缝好。 这纳鞋底的手艺,她还没来及学,只是重生之后跟着花娘子学了几针,没有房大娘缝的好看,花样多。 房大娘见花小蝉愿意学,打心眼里高兴, “既然你想学,那我教你,只是我手上这一双我就快做好了,等下次我再做了,再让你跟着学,你看怎样?” 花小蝉点点头, “行,那我帮娘你把这肚兜给绣完吧!” 花小蝉说着拿起旁边的肚兜准备接着绣! 房大娘见了,不禁有些怀疑花小蝉的手艺,这肚兜是拿去卖钱的,要是绣的不好,人家可不要咧! 房大娘也没有明说,只是存了个心眼,一边假装纳鞋底,一边偷偷的往花小蝉那边瞧,见花小蝉绣的有模有样,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小蝉,你这刺绣哪学来的,比娘绣的还精致咧,像你这样会这种绣功的可不多咧!!” “先前买布的时候你还跟娘谦虚,娘还就真信了你的鬼话了,快给娘说说,你都会啥?” 花小蝉得了房大娘的夸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 “娘,我这是苏绣,打小跟着我……跟着我奶奶学的!” 花小蝉随便扯了个谎:“我奶奶还是个姑娘的时候曾经在大户人家当过使唤丫鬟,跟着府中的绣娘学过刺绣,那绣娘就是苏州人。” “我看我奶奶绣的好看,就缠着我奶奶学了来,娘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仅是苏绣,我还会湘绣、蜀绣、粤绣。还有针法,像什么错针绣、乱针绣、缩丝‘纳锦、刮绒、盘金等,我也略知皮毛。’” 房大娘听了跟捡到了宝贝似的盯着花小蝉又是一阵打量, “想不到你还会这么多,真了不起。” “正好,娘刚给五哥儿缝了一件袍子,正想着该在上面绣个什么花样呢,想了半天都不满意。” “五哥儿又是个心思细腻,爱附庸风雅的人,我还真不会!”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好了,你就把你会的绣上去,凭你的本事,五哥儿一定满意!” 房大娘说着拿出一件冰蓝色的袍子递给花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