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报应
况天佑沉吟道：“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凶手的动机，是想找到一个异性同类作为伴侣。” “而他找上的，都是那些有过大难不死经历的年轻女子，但梦梦并没有这样的经历。” 章鱼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梦梦并非凶手的原定目标，那么他真正的目标是谁？” 况天佑道：“应该是金未来，因为参选佳丽中，只有她有过这样的经历，恰巧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电视台的。” “至于梦梦，我推测应该是在凶手准备下手前，恰巧遇到了梦梦。” “而梦梦无意中冒犯了他，或者说，凶手认为梦梦冒犯了他，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章鱼道：“这么说，凶手今天就在会场，而且他早晚还会下手，我们只要盯紧金未来，就有可能抓到凶手。” 况天佑点头道：“没错。” 马小玲道：“那下一步咱们就紧盯金未来，等凶手再出手时，抓他个现行。” 小青开口道：“这件事交给我们吧！到时候我们隐身混进后台，近距离盯着金未来。” 况天佑欣然道：“也好，有你们出手就万无一失了，我们到时候会在前台盯着。” 定下计划，众人离开了手术室，见到众人出来，梦妈连忙一把抓住何应求的手臂，问道：“医生，梦梦回来没有啊？” “梦妈……”何应求不知道该怎么跟梦妈说，只是满脸愧色。 梦妈见状顿时哭了出来，对何应求连连作揖，泣道：“求求你，带她回来，求求你行行好，把她带回来吧！我求求你……” 何应求连忙扶住她，道：“梦妈……梦妈，你听我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梦梦已经死了，虽然她走不成阳间路，但我们想帮她走阴间路，只是我们能力有限，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小青看梦妈哭得伤心，心下大动恻隐，忍不住开口道：“梦妈，虽然我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或许你知道真相后，会好受一点。”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小青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谁听过达姆斯预言？” 马小玲道：“这个我知道，说是1999年7月，天上降下大灾星，复活安古林大王，世界就会进入末日，可事实上，1999年7月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小青摇摇头，道：“其实是发生了的，只不过末日被人化解，所以你们什么都没感觉到。” 说完这句话，小青将李飞说过的，关于大日如来和观音菩萨逆天行事，阻止了世界末日的事向众人说明。 “所以大日如来注定要做九十九世倒霉鬼，生累亲人死累街坊，而观音菩萨每一世都要被他连累而死。” 说完最后一句，她看向马小玲，问道：“小玲，在梦梦遇害的地方，你有没有遇到一个倒霉鬼？” 众人听完她的话，都已经明白过来她想说什么。 除了知道马小玲的确抓到一只倒霉鬼的章鱼和况天佑，其他人全都目光灼灼的看向马小玲。 “有。”马小玲取出那颗幸运星符箓，摊在手心对众人道：“在这里。” 小青点点头，道：“不出意外，这家伙就是大日如来的转世身了，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其实这对梦梦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她每一世经历的时间越短，就能越快完成历劫，得回菩萨道果。” “相反，她每一世活得越久，就会受更多的苦。” 场中一时间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梦妈才喃喃道：“梦梦是观音菩萨，我女儿是观音菩萨……” 何应求回过神来，开口道：“小玲，把他给我，大家都进来吧！” 马小玲将幸运星符箓交给何应求，众人重新返回手术室，关上了房门。 何应求抛出符箓，将阿当放了出来。 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阿当脖子一缩，畏惧的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何应求道：“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变成倒霉鬼的？” 阿当嘴一扁，带着哭腔道：“我生前有个阿婆帮我看过三世书，她说我前世是个佛祖，因为做了逆天而行的事，所以受到上天惩罚，要我倒霉九十九世。” “……”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下再无疑虑。 何应求跟马小玲都会看三世书，只要问出阿当的生辰八字，他们也能验证这一点。 梦妈知道自己的女儿要被这个家伙连累九十九世，不由悲从心来，但她又不能怪阿当。 因为他们逆天行事，阻止世界末日，是救了全世界所有人，她既为女儿感到骄傲，又替女儿难过。 何应求疑惑的对小青问道：“李太太，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小青道：“是阿飞告诉我的。” 何应求心中一动，对金正中道：“正中，你替我跑一趟，到我家把三世书和茅山秘录取过来，东西放在……” 何应求把东西存放位置告知了金正中，为了节省时间，小白施展飞遁之术，带着他向目的地遁去，很快就取来了两本书。 经过何应求和马小玲现场求证，证实了小青所言不虚。 随后何应求翻开了茅山秘录，众人纷纷凑过去，连小白和小青也好奇不已，想知道茅山秘录中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何应求一番查找后，终于找到了一段记录。 “大明嘉靖十七年，剑神李飞横空出世，自郭北县而出，携徒剑圣夏侯剑行走天下，斩妖除魔……” “诛千年蝎子精于绍兴府，同年十月，斩千年鳄鱼精于扬子江畔……” “嘉靖十九年，至江都，遇降魔家族当代传人夏冰，收伏九霄美狐及千年蜥蜴精，解江都妖患……” “嘉靖二十年，揭穿护国法丈普渡慈航千年蜈蚣精真身，斩其于庆云县西郊慈航大殿……” 刚看到第一句时，何应求、马小玲、金正中、况天佑、王珍珍等人便齐齐失声。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许多事。 小白和小青也通过茅山秘录，对李飞的过往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 “大明隆庆二年，剑神扫荡天下群妖，历三十年，妖魔无踪，鬼怪匿迹，天下清平，百姓谓之九天荡魔祖师下凡，多有设神位者。” “同年冬月，驱魔龙族第二十八代传人马玲珑，访剑神于华山，得剑神相赠法器镇魔钉，其后剑神隐踪，不复出。” 关于剑神的记载至此而终，整段记载只在开篇第一句提到了剑神的名字，其后皆是以剑神代称，难怪何应求没记住。 记录并不长，其格式有些类似史书中的列传，只简洁的记录下哪年哪月，剑神干了些什么事，却没有太过具体的内容。 毕竟这种事除非是亲历者，外人哪里会知晓其中的细节，自然只能留下大事记。 能打探到这些，茅山宗的人已经算是干得不错了。 看完记载，众人纷纷看向小青小白，也不言语。 小青知道他们的意思，浅浅一笑，道：“没错，阿飞就是这里面记载的剑神。” 马小玲拍拍额头，苦笑道：“我真笨，难怪他懂得镇魔钉的驱使咒语，又说跟剑神有关，但不是剑神的传人，原来他自己就是剑神。” 金正中叹道：“不能怪你笨，谁能想到他是几百年前就已经成名的人物呢？” 何应求的关注点跟他们不同，他看着小青道：“李太太，阿飞是不是已经成仙了？” 小青颔首道：“是的，这几百年他之所以不显于世，是因为他在一方洞天福地之中潜心苦修，如今已证得天仙大道。” 何应求失神的道：“已经是天仙，这段时间修为又有突破，进入闭关，那他的道行该有多高？想必就算是将臣，他也能轻易对付了吧！” 马小玲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看了章鱼一眼，这样说来，马家的使命，真的有可能在她这一代结束。 况天佑忽然道：“既然阿飞已经是神仙，那他能不能帮帮阿当和梦梦？” 梦妈闻言目光希冀的看向小青，可结果却依然让她失望了。 小青轻叹一声，道：“这件事他专门说起过，大日如来和观音菩萨的因果实在太大。” “这是来自天道的责难，也就是所谓的天谴或者说天罚，天地众生没有人可以承受，阿飞也不行。” “所以他们两个的事，最好是顺其自然，什么都别做，否则不仅帮不了他们，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天道，便是指命运，换言之，大日如来和观音，是在命运的摆布下进入轮回历劫。 只要能干掉命运，掌控天书，那所谓的天谴自然便不复存在。 天书和命运其实不是一个概念，命运诞生于天书，但命运并不等同于天书。 天书是命运，命运却不是天书。 天书即为天道，记载着每一劫由生到灭的所有过程，巨细无遗。 而命运，只是天书诞生的灵智，消灭命运并不等同毁掉天书，只是将这个灵智给抹除而已。 正常来说，是没有人可以掌控天书的，但若是能将地书和人书集于一身，以地书和人书为引，便有了这个可能。 听了小青的话，众人皆是叹息不已，梦妈也只得暗自垂泪。 …… 医院这边暂时告一段落，何应求留在这照看阮梦梦魂体，小白和小青给他留下了电话号码，言明有什么情况随时打她们电话。 王珍珍和章鱼陪梦妈回家，其他人各自回去休息，憋着一口气要抓到凶手，为阮梦梦报仇。 帮梦妈处理了一些收尾的事后，章鱼就让王珍珍先回去休息，他主动留下照顾梦妈。 因为他觉得，阮梦梦魂魄离散他要负主要责任，是以想为她做些什么来弥补。 一觉睡醒后，梦妈又进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如往常一样，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中午，章鱼给梦妈做了饭，伺候老人吃过午饭，刚刚洗好碗，门铃突然被按响。 章鱼打开房门，来人却是司徒奋仁，他的来意与原剧情中一样，是想请梦妈上台替阮梦梦领奖。 鉴于梦妈的状态根本应付不来，最后章鱼答应司徒奋仁，替梦妈上台领奖。 不过他不是王珍珍那种傻白甜，心里始终存了几分疑虑，意识到司徒奋仁的做法，有给节目做噱头，搞宣传的意思。 但司徒奋仁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参加洋紫荆小姐是阮梦梦的心愿，就当是为她完成心愿好了。 况且得奖后还有一笔奖金，这对梦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虽说他不差钱，完全可以负担起梦妈养老的所以花费，但这笔钱是阮梦梦赚回来的，意义不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在章鱼看到司徒奋仁的瞬间，就发现他病气缠身。 借着握手的时机，他探出神识，立马发现他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且已经向颅内广泛浸润性生长，也就是已经进入晚期。 不过他暂时什么都没说，如果这个人值得救，他不介意救他一命，若不值得，那对方死不死关他什么事？ …… 洋紫荆小姐选拔大赛这天，节目现场后台。 小白跟小青隐身进入后台，暗暗跟在金未来身旁。 而马小玲、王珍珍、况天佑、金正中几人，则是陪着梦妈坐在嘉宾席。 “章先生，请你在这稍等一会儿，很快就会有人带你出场，麻烦你背熟稿子。” 章鱼颔首道：“我知道了。” 工作人员离开后，章鱼转头四顾，众佳丽正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做上台准备，他在一张梳妆台前看到了一束白玫瑰。 在香港，白玫瑰通常用作祭奠，章鱼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望着那束花怔怔出神。 “这束花是送给梦梦的。” 章鱼转身看向说话之人，一眼就认出她是金未来，因为他的神识感应到，小白和小青正跟在她身后。 金未来神色沉痛的道：“她人虽然不在了，可是我想留个位置给她。” 章鱼问道：“这束花是你送的？” 金未来点点头，道：“我叫金未来。” 章鱼道：“我叫章宇，是梦梦的邻居，也是好朋友，我替她谢谢你。” 金未来抿了抿嘴，道：“梦梦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有很多好朋友，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凶手也下得了手。” “不过我最不明白的就是，她死后还要被人利用做宣传。” 章鱼叹道：“我也明白这一点，但这确实是梦梦的心愿，作为朋友，我只能选择替她完成心愿。” 金未来不忿的道：“但是司徒奋仁真的太过份了，我听到他得意的说，真想知道凶手是谁，好亲自上门谢谢他，帮我们上了一个星期的头版。” 章鱼听闻此言，骤然攥紧了手中发言稿，沉声道：“他真这样说？” 金未来肯定的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这混蛋一定会有报应。” 章鱼垂首望着手中发言稿，眼中寒芒闪烁，缓缓道：“没错，他会有报应的。” “金未来小姐在吗？” 一名工作人员抱着一束花走进后台，金未来忙迎了过去，“是我，谢谢。” “出场了出场了，所有人准备，章先生，一会儿就到你了。” 很快，后台就变得空空荡荡，空气中响起小青恨恨的声音，“这个混账东西，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小白叹道：“想不到人心竟然可以丑恶到这种地步，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小部分人的存在，才会惹得女娲娘娘想要灭世。” 章鱼诧异的望向声音响起的方向，道：“女娲娘娘？灭世？” 小青道：“这件事之后再告诉你，你打算怎么做？” 章鱼冷笑一声，道：“教训他大可不必，因为他本就命不久矣，但在这之前，我会先让他身败名裂。” “命不久矣？” 章鱼解释道：“他得了脑癌，晚期，最多还有几个月可活。” 小青痛快的道：“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老天总算开了一次眼。” 小白的声音忽然在金未来的梳妆台旁响起：“你们来看这个。” 章鱼扭头看去，便见一张原本放在金未来那束花上的贺卡，凭空漂浮在半空，已经呈打开状态。 章鱼凑过去一看，只见贺卡上写着：预祝你今晚成功，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当选，因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今晚的月亮很圆，当月亮升到最高最亮的时候，就是我们见面的时候，到时，我会让你得到永生。 看完贺卡上的内容，章鱼凝声道：“看来天佑没有猜错，凶手真正的目标果然是金未来。” 小青道：“那么今晚就是为梦梦报仇的时候了。” 过不多时，工作人员前来请章鱼到嘉宾席就坐，八点整，大会正式开始。 在音乐声中，九名佳丽走上舞台，主持人说起了开场白。 “各位嘉宾，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你们好，首先欢迎大家莅临今晚千禧年洋紫荆小姐选拔的盛会。” “但不幸的是，在今晚的比赛之前，突然传出噩耗，就是我们的佳丽，九号阮梦梦小姐遭遇不测。” “阮梦梦小姐，芳龄二十二岁，在她准备实践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梦想时，竟然让冷血杀手夺去了她宝贵的生命。” “在这个时候，我想请在场的嘉宾、评审和电视机前的每一位观众，为阮梦梦小姐默哀一分钟。” 灯光暗了下来，在全场所有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皆垂下头默哀时，坐在评审席上的堂本静却是满脸不屑之色，连装样子都懒得装。 一分钟很快过去，主持人开口道：“在还没正式开始比赛前，大会首先颁发友谊小姐的奖项。” “友谊小姐是由九位佳丽互相选出的，马上为大家公布。” 毫无疑问，友谊小姐就是阮梦梦，司徒奋仁亲自引着章鱼上台。 从司徒奋仁手中接过奖杯后，章鱼面向所有观众，缓缓道：“很高兴梦梦可以得到这个奖项。” “我所认识的梦梦，是一个有爱心、有理想、个性热情爽朗的好女孩，希望借着这个奖，大家可以永远记住梦梦。” “哗啦啦……” 现场响起一阵掌声，原本正常的流程是，发完言后章鱼躬身一礼，然后下台。 然而他并没有下台的意思，待掌声止歇，他接着道：“就在梦梦遇害的第二天，站在台上这位司徒先生亲自来到梦梦家，想说服梦梦的妈妈上台领奖，梦梦的妈妈没有答应，他就叫我上台代领。” “原本我们这些梦梦的朋友都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完成梦梦的心愿。” “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私底下逼迫所有佳丽投梦梦一票，目的是为了制造噱头，提高收视率。” “他甚至说出‘真想知道凶手是谁，好亲自上门谢谢他，帮我们上了一个星期的头版’这种话。” “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心可以如此丑恶，司徒先生，吃人血馒头，早晚会有报应的。” 听了章鱼这番话，现场一片哗然，而站在台上的司徒奋仁，此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想做些什么，比如将章鱼请下台什么的，但此刻所有摄像机的镜头全部聚焦在他脸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 要知道，现在在场的可不止是电视台的人，还有各大媒体的同步现场直播。 无论现在做什么，他的名声都已经彻底臭了，司徒奋仁心底一片绝望。 而在医院何应求的手术室，一帮与何应求相熟的鬼魂，也是个个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在阿当的号召下，众鬼魂纷纷向电视台飞去，他们要去替阮梦梦讨个公道。 章鱼走到脑仁隐隐发痛的司徒奋仁面前，轻声道：“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疼？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的报应已经来了。” 说完这句，在司徒奋仁煞白的脸色中，他将奖杯递还给他，重新大声道：“我希望司徒先生过了今晚之后，可以放过梦梦。” “最后，我代梦梦把奖还给你。”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对台下鞠了一躬，径直下台而去。 金正中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叫道：“好，说得好。” “哗啦啦……” 马小玲、况天佑、王珍珍等人也纷纷鼓掌，在他们的带动下，全场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掌声既是为章鱼的仗义执言，也是对司徒奋仁的一种控诉。 台上发生的这一切，直接把主持人给整不会了。 男主持满脸尴尬，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呃……谢谢两位，接下的环节……呃……” 他用手肘捅了捅正满脸鄙夷，定定看着司徒奋仁的女主持，道：“接下来的环节很精彩……不如你来介绍吧！” 女主持此时同样十分无措，翻车如此严重的现场，可以说是前所未见，莫说是他们，换了谁也得懵。 女主持慌乱的翻着手卡，结结巴巴的道：“呃……接……接下来的环节是……呃……呵呵……是……” 男主持总算还有些急智，脱口道：“是非常精彩的广告。” 后台见状连忙接入广告，司徒奋仁头也不回的往后台疾步而去，可以想见，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上已经走到尽头。 众佳丽也在主持人的示意下，纷纷回了后台。 这算是一场严重的播出事故，但没有任何人敢说出停播的话。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洋紫荆小姐选拔，实际就等同于李飞原来世界的港姐竞选，其牵涉实在太广。 好在这次事故只涉及到司徒奋仁的个人品德，对整个节目组虽有影响，但算不上致命。 相反，这反而又是另一个话题点，接下来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时间的娱乐版头条，都会是关于这件事的报导。 司徒奋仁将会被钉在ctv的历史耻辱柱上。 而就在众佳丽回到后台时，阿当和那群鬼魂全都到了。 小青看着那群纷纷附到佳丽身上的鬼魂，对小白传音道：“我们怎么办？” 小白略一沉吟，道：“先什么都别管，任他们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