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网骗白月光(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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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错的! 这头发,这背影,这戴着口罩都掩盖不了的人渣美色! 他化成一撮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般弱愤怒值空前爆表。 [白糖棒冰]带给她多大的心理阴影啊,本以为是个可可爱爱的小狗,结果给予了她秃头大肚中年男的恐怖袭击! 这导致了般弱每次见到薄妄,都要上手薅一把头发,确认是真实的发根,秀发建在,她才敢放下心来! 她不再迟疑,拨通薄妄的手机号码。 没超过三秒,对方接了起来,低音炮温柔性感,“怎么了,才看个美术摄影展,祖宗儿又想哥哥了?” 去你的祖宗儿! 般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免得对方跑了,她就问,“你在忙什么?等下一起吃饭吗?” 薄妄正在处理会所的事情。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服务生被富豪看上,尽管众人百般阻拦,说那人有了老婆,她还是辞职了,高高兴兴做起了对方的小三。岂料那原配是个狠角色,把她扒光了扔回村里,气得父母当场跟她断了关系。 而那富豪呢,玩了一把后,也乖乖回归家庭,不管女服务生的死活。 女服务生享受过光鲜亮丽的生活,怎么还能容忍自己寒酸小气呢?她去了其他会所应聘,想要再找个能包养她的,原配没有轻易放过她,她去到一处她就闹一处,老板自然不敢请麻烦精回来,于是委婉劝退。 最后女服务生只得吃起了回头草,跑回了薄妄的会所——这是原配唯一不敢撒野的地方。 薄老板又不是做慈善的,自然让她哪来就哪回,她不肯,就在门口举牌子说无良老板压榨血汗钱,一定要压得他点头。 女服务生初入社会,显然还是太天真。 她见薄妄一副风流纨绔贵公子的模样,觉着他年轻好美色,对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也会网开一面,左右不是一个服务生的岗位,为什么要闹这么大呢? 而且大老板最近是情场得意,见人先带了三分笑,眼波流转,灿然生辉,不是很要紧的事,他也不会特意追究。 她自信捏住了对方的把柄。 薄妄转头报了警。 警察来问话的时候,那女服务生就懵了,不肯配合,在会所里又哭又闹。 薄妄不禁摸了一把脸。 他最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是个活菩萨,心肠软到慈悲为怀? 爱情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愉悦扬唇,“我这边大概是要到晚上了,这样吧,你先吃点小零食垫垫肚子,哥哥处理完就过去,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般弱勉强答应了。 到了晚上六点薄妄才脱开身,他不再耽搁,开车去了般弱住的那个大学公寓。 钥匙转动锁孔。 “啪嗒。” 开了。 人也在门口等着他了。 嗯? 有点不同寻常啊。 往常这祖宗只会在沙发趴着,至多喊一嗓子,命他过去伺候。 薄妄不动声色解开了颈上的暗红色围巾和羽绒服,搭在一边的衣帽架上,口气很自然聊起了她今天的行程,“师弟师妹们开的摄影展怎么样了?有什么感触?” 这牲口网骗还有脸提摄影展! 没想到吧,你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般弱皮笑肉不笑,“感触可深了。” “是吗。” 薄妄伸手,习惯性去摸她的脸。 她歪着头避开。 薄妄愣了一下,转而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 “是有点冰。” 他自己换了拖鞋,轻车熟路去卫生间,洗手盆里特意放了热水,泡了两分钟后,沾了沾毛巾,慢条斯理将水珠擦拭干净。般弱就在旁边看着,这家伙讲究得要死,身上不容许有一点脏污,她倒真想看他痛哭流涕不修边幅的可怜样子。 般弱内心的小变态开始活跃起来。 薄妄转身就看见了般弱,他笑,“还守着哥哥呢?” 说着就上前,很自然伸手抱她。 还是落空了。 黑发红唇的家伙倚着玻璃门,白衬衫纽扣系得严严实实的,活脱脱的老干部,却软着调子蛊惑她,“怎么了这是,摸也不给摸,抱也不给抱,是等得久了,生气了?” 般弱哼了一声,“你跟我来。” 薄妄从善如流。 情侣的战场转移到了客厅,般弱指着桌上的三支香水,“你自己说,你掉的是樱桃香水,鲜橘香水,还是冰薄荷香水?!” 薄妄挨个闻了下,认真对她说,“冰薄荷吧,它可以刺激到我的欲望。” 般弱:“?!” 谁他妈问你这个!!! 般弱觉得男主最近可能落伍了,他居然不知道金斧头跟银斧头的故事! 又或者说,这是他装的。 果然是说谎高手!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拿出了刑讯审问的专业架势,“我都知道了,你还不坦白?” 薄妄:“?” 他一不泡吧,二不抽烟,三不撩妹,四不外出,几乎将他全身心都奉献给她了,还要坦白什么? 看祖宗气头正盛,薄妄只得顺毛撸了一把,开口道,“好吧,哥哥坦白,昨天最后一块香柠檬蛋糕是我吃的,趁着你洗澡的时候毁尸灭迹。” 般弱:“!!!” 老娘就知道! 她特意藏到了冰箱的最里面,没想到一番苦心,还是被猎人发现了! 她怒而拍桌,咆哮道,“你个渣渣去死吧!” “死在你身上,哥哥是心甘情愿的。”男人一双桃花眸噙着笑意,又熟练地哄她,“哥哥明天再给你买呀。” 晚了! 般弱咬牙切齿,“除此之外呢?你有没有别的瞒我?” 薄妄无辜,“天地良心,真没有。” “快说!我知道的!你休想逃脱!” 般弱一副冷酷无情女法官的样子,势要制裁恶棍。 薄妄见瞒不住了,才不甘心地坦白,“我偷了你一条裙子,就那件紫色桔梗裙,每次你不在我身边,我都要抱着它才能睡着。” 他之前很少有什么入睡困难的问题,谈恋爱之后他疯狂迷恋对方的味道,或是头发的,或是肌肤的,一天不闻就难受得很。 偏偏他的女友是国家队选手,训练为重,有时候一周都待在基地宿舍,薄妄独守闺房,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般弱又撬出了一桩惊天秘密,气得跺脚。 “你无耻!还偷人裙子!” 难怪她很多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薄妄摊手,颇有几分无赖的纠缠,“那哥哥不是给你买了嘛?” “你放屁,你买的都是情趣,那根本不能穿,我吊牌都没剪!” 小绿茶怒吼。 对方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怎么不剪呢?买都买了。” 这跟“来都来了”是一个意思。 越听越气人。 般弱捂住胸口,手腕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你闭嘴!不准再提这件事!”她恶声恶气,“还有呢?” 薄妄没吭声。 “说话!哑巴了吗!” 薄妄诧异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做了个拉链动作。 般弱血压升高,忍不住抓了个抱枕丢了过去,“我让你开口!说话!” “说什么呀。” 薄妄弯腰捡起抱枕,又迈开腿,往沙发上一坐,自然而然伸展肩臂,将般弱捉到自己怀里。 祖宗还在炸毛,尖叫道,“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不许你碰我!” “别闹。” 薄妄亲了亲她柔软的耳垂,“叫这么大声,会让邻居不好意思的。” 般弱只想唾他一脸唾沫星子。 “你离我远点!”般弱厉声叱喝,拿腿使劲蹬他,嚷嚷道,“我不跟骗子谈恋爱!” “……” 看来今日必须给个交代了,不然她能闹到明天早上。 薄妄揉着太阳穴,“好吧,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了,你那一袋旧内衣和衣裙,嗯,哥哥没扔,拿回家收藏去了,就装在角落里倒数第二个的香樟木箱子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也禁不住捏了下耳垂。 热的,羞的,还有点儿心猿意马。 从小到大,他也是破天荒头一回干这种事儿。 般弱又一次被他的无耻程度震惊了。 女孩子双颊发红,“你,你变态吗!” “这个还真不是。”人渣男友为自己辩解道,“你都不知道社会险恶,有的家伙专门捡这些东西,到网上卖出高价,满足一些吊丝的变态心理。”他绝不容许祖宗的私有之物被任何人玷污。 小绿茶仍旧是恶狠狠盯着他。 薄妄叹了口气,“我可以发誓,我只是把它们封存好,放进箱子里,其余的事情,一律没干。” 般弱左眼写着“你看”,右眼写着“我信吗”。 薄妄蹙了蹙眉,“这样吧,我把那箱子的钥匙给你保管,行不行?总之是不能扔的。” 尽管他这样保证,对方不高兴却没有半分收敛。 “我再给一次你说实话的机会,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薄妄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微光。 “我真没有,你是从哪里听的风言风语?”他试探道,“傅远星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薄妄佯装生气,“我这就找人当面对质!” 般弱掏出手机,摔他脸上。 “你自己看!” 看什么? 薄妄划开屏幕。 他的目光凝在了锁屏壁纸上。 这一刹那间,念头百转千回,他面上不显山水,“你又换壁纸了?还挺好看的,唔,这地方我好像有点眼熟。” 演技精湛,天衣无缝。 般弱指着那个屋檐下的影子,“你当我傻的吗,这明明是你,全副武装跟在我身后。” 薄妄诧异道,“什么啊?这真不是我,我不会穿这种皮大衣的,不透气,又闷得要死。” 反正又没有拍到脸,他咬死不认账,再哄一哄人,风头很快就过去了。 小绿茶冷笑。 还装呢。 般弱伸手,勾了勾他白衬衫的领子,蓄意引诱,“你要是说实话,我就穿这件白衬衫给你看,下衣失踪哦哥哥。” 饶是他定力强大,呼吸也乱了一瞬。 让女朋友穿上自己的衣服,是大部分男孩子的妄想,之前薄妄各种手段齐出,连她最喜欢的小香猪都凑上了,死活没能让般弱同意,他铩羽而归,很是沮丧了一段时间。 要命啊。 薄妄闭眼,鸦睫颤动,“那个真不是我。” 他心中默念: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 那年薄妄二十二岁,屡次求爱被拒,又被心上人伤到,他想不开,一度愤怒剃了光头,跑去广济寺当和尚,谁知被知客师父截留了下来,他木鱼没少敲,斋饭没少吃,但独独没学会四大皆空,倒是佛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自制力直线上升。 红尘孽障笑吟吟地说,“哥哥不是给我买了很多好看又清凉的吗,我穿给哥哥一个人看好不好。” “……” 草。 这谁顶得住。 薄妄军心大乱,被她弄得节节败退,不爱出汗的男生,现在汗如雨下。 他克制滚动喉结,试图不让她看出来。 小绿茶看火候到了,加了一剂猛料,“哥哥要洗鸳鸯锅,呸,是鸳鸯浴!” 薄妄:“噗。” 祖宗调情,非同凡响。 鸳鸯浴都自带一股麻辣火锅味。 由于薄妄拒绝吃辣,般弱每次点火锅都得来一份清汤的,以致于嘴皮子习惯性秃噜了。 卖弄风情瞬间垮掉。 但薄妄却很吃这一套。 他把人搂在怀里,“真的让哥哥这么快乐?” “真的!” 她骑在他腰上,深情脉脉,“我哪里敢骗哥哥呀。” 你哪里都骗过我。 就没一处是老实的。 薄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一低头—— 他就像是坠入了一个朦胧的花园,乳白色的清雾间,溪流潺潺,水汽充沛,小梅花鹿抖着栗红色的毛儿,用那灿亮的、天真的黑瞳张望着不速之客,更动情极致地引诱他。 他能如何呢? 伪善的匪类只想把自己伪装得更加友善真诚,攥着胡枝子和野山楂,让她自己主动跑过来讨要食物。 他要降低这头野性难驯的小鹿的警惕心,习惯自己的投喂。 直到再也离不开他。 可是到了最后,猎人没有驯服小鹿,反而是天真降服了匪类。 薄妄实在难以抵挡她的连番攻势,头脑一昏,鬼使神差地暴露自己,“……是我做的。” 说完他就懊悔无比。 般弱没有急着发作,而是追问道,“那之前我跟哥哥打游戏,你,白糖棒冰,同时在线,是请了陪练了?” “……” 他揉着额头,“算是吧,我开了高薪,他也不敢弄砸我的事情。” 般弱被他“羞辱”到了。 这算不算是嘲笑她抠门所以才请到了猪队友?! “那教导主任也是你安排好的?” 仙女她忍气吞声,故意炸了他一波。 有了之前的坦白经验,薄妄这回就爽快多了,直接就说,“那倒是一个意外惊喜,我们先一步找到了教导主任的网恋对象,让她配合我们演了一出戏,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顺利。” 效果也格外的好,当晚般弱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从而对网恋事业万念俱灰。 更大的收获是,他把小祖宗追到手了——这一句话薄妄没敢说,怕挨揍。 般弱:你好嘢! 奶狗系列的[白糖棒冰],电竞大神系列的[砂俘],再加上之前的[k1230],般弱一共被男主搞了三次的网骗! 网恋界的笋尖儿都让他给夺完了! 太太太太太缺德了! 般弱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作为一枚经常玩弄男主于掌心的小绿茶,她反被男主给玩了—— 她不爽了。 她愤怒了。 她掀桌了! “天冷了,分手吧!” 她一脸“妹妹我没爱了”的冷酷样子。 轰隆。 那真是平地起惊雷。 薄妄下意识紧压住自己的胸口,盖住心尖瓣上那一点疼。 他差点没大骂出口。 这个拔吊无情的小祖宗,果然是在钓鱼执法! 他就不该相信她话语的可信度! 她说“分手”,那真是“分手”,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薄妄第一次还能当是玩笑,这次他全然不敢等闲视之。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从容,冷静谈判,“你也知道天冷了,现在分手,谁给你买热奶茶,谁给你捂手脚,谁给你暖床。” “所以?” 薄妄恳切,“建议春天再分。” 有那么一秒钟,般弱的铁石心肠被他动摇了,“我不,我现在就要分,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才不要跟你好了,你滚!” 男人眼珠漆黑看着她,泛着一股寒意。 他语调缓慢,“鹿般弱,干完哥哥就走,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是很惜命没错,但你真惹毛我,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不也挺好?您觉着呢?” 般弱被他说得毛毛的。 这大概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大好年华,可不想被拉过去当垫背的。 小绿茶立马怂了,“你不滚,我滚。” 跑出屋子之前,她机智拿了手机。 一打开门,哗啦,雪粒砸脸。 她狠狠打了个喷嚏。 “啪。” 她后背衣服被人扯住,整个人翻在了沙发上。 “不劳您费心,我滚就是了。” 对方眼神冷冽,随后转身离开。 “嘭!” 房门被用力关上,般弱耳朵震得发麻。 晚上八点,傅远星接到了发小的催命电话。 他摁停,对方又打。 有完没完啊! 傅远星认命接通,语气不好,“干什么!” 对方淡淡道,“是兄弟,过来剃度。” “?” 他是被妹妹彻底弄疯了吗? 傅远星心惊胆战跑到了一处酒吧,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烂醉如泥的男人,结果他非但没醉,还当着调酒师的面,心无杂念看起了一本佛经,封面大字是:《**波罗蜜多心经注解大全》。 首页的两个大字被他涂得又黑又潦草。 傅远星:“……” 他突然觉得此行头发不保。 “来了。”发小的语气冷飕飕的,“坐。” 傅远星不敢坐,怕送命,“怎么了你?跟妹妹闹别扭了。” “没闹别扭。”薄妄眉梢眼角的春情被冻结,只剩一片寒冰,“分手了而已。” “什么?!” 傅远星瞪直了眼,“你们分手了吧?等等,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看,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 没有人知道他们恋爱了。 更没有人知道他被分手了,足足两次。 无人见证,无人祝福,以致于落幕之后,也只是一两声微不足道的叹息。 “我是不是很贱?”薄妄转头。 “……还好吧。” 傅远星没敢说实话。 “我反正是觉得,没有比我更贱的牲口了。”薄妄垂着眼皮,唇色被冻得干涸,只剩下一抹安静的猩红,“背弃道德,钟情了兄弟的妹妹,又打破原则,像个小京巴儿,急哄哄凑上去,摇尾乞怜,只为祈求那一点爱意。” “我可真他妈的舔。” “妄,你,你想开点。”傅远星结巴地安慰。 要他安慰别人,拿手。 可要他安慰这牲口,立马卡壳。 傅远星不得不服气承认,他这发小散漫成性,但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除了在妹妹这里摔一跤狠的。 “要不,我给你叫几个美女来?”傅远星出馊主意,“以毒攻毒,成不成?” 薄妄眼锋冷硬,“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要不要给我准备一副薄棺啊?我谢谢您了。” 傅远星当即闭嘴。 “那怎么办?” 薄妄冷厉地说,“怎么办?这红尘我他妈的还不混了,起来,去广济寺,老子出家,就现在!” 傅远星:“!!!” 他兄弟果然被气到神志不清了。 傅远星弱弱地说,“现在大半夜的,人家也关门了吧……” “那就等!等到开门为止!” 傅远星只得战战兢兢去开车。 首都的冬夜笼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中,傅远星瞥着中央后视镜,后座的男人心若死灰,一副看破红尘长伴青灯的样子。 他发憷得很,就怕薄妄一个兴起,把他也拎去剃度了。 “真,真要出家啊?不再考虑一下?”傅远星劝道。 薄妄麻木不仁,“你不用再劝,我心已决,我他妈要是再留恋红尘,等等——你开门,我下个车先。” 傅远星:“啊?” 薄妄咬牙切齿,声音阴寒宛如暴烈阎王,“鹿般弱这个小垃圾,我才离开了三十六分钟五十四秒,她非但没有来找我,还转头勾搭上卖煎饼的小哥!她就是馋人家被汗水滋润的身子!” 傅远星眼睁睁看着,这个前一秒说要出家的货色,下一秒雷厉风行地跳车,跑到人家的煎饼摊子,笑容三分高傲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煎饼,我全要了,不许卖给她一个。” 般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