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起源：遵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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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瑟扭头望向站在厨房门边的小西，结果惊讶的发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愈来愈重，有些凝重的皱起眉头。 小西明显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声音变得慌张起来：“怎么了？我怎么了？” “大概是，恢复你死前的样子……”她猜测。 “什么意思？”她的声线在颤抖，似是快要要发作一般…… 她接受不了自己死前的样子，无论如何也都接受不了！ 预料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暮瑟趁着小西不注意的时候退后了好几步。 黑气更加的浓重，周围的空气都带着压抑感，开始蔓延出来，黑气经过大牛枯烂的尸体时，尸体立马发出嗞拉嗞拉的声音…… 卧槽…… “那个，你冷静一下……” “冷静？”小西反问。 原本黑漆漆还算完好的面孔现在已经开始腐烂，其中一只眼睛掉落下来，在脸上晃荡着…… 如枯枝般的手伸向暮瑟。 “如果，我冷静下来，你能让我变回原样？” 感觉黑气快要逼近，暮瑟又退后了几步，倒也没有慌张的离开，因为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也许小西是突破口也说不定。 “如果，我说我能，你信不信？” “……” 大概是这句话奏效了……周围的黑气骤然停止，但也没有消失，暮瑟偷偷松了一口气。 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 说实话，她做不到…… 不过有另一种方法。 “可以吗？”她问。 “你先冷静下来吧。” “好。” 这下她答应倒是很快。 恒易的力量消失，所以小西没有办法维持生前没有腐烂的样子，毕竟，她是别人养的小鬼，光靠自己力量是非常的薄弱，情况好的话，这种小鬼是很容易收拾的，情况不好的话，会暴走…… 这种情况就很难办了。 手指快速动了几下，一只点燃的烟出现在她手中。 “你做好准备了？” “只要你能让我恢复……” “好。” 她抬手，轻轻的吸了一口，把烟灰吹向小西，烟灰穿透黑烟到达小西的身边，暮瑟蓦地打了一个响指，稀少的烟灰忽然变多，渐渐把小西给包围起来，她本人么征了征…… “你看看你的手。”对面传来暮瑟的声音。 小西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了手。 变回来了…… 暮瑟低头看着手中烟，希望这种幻术能坚持久一点吧…… 手轻轻晃动，她画了一个烟圈再次送到小西那边。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还记得，在澜镇的时候她对某个记者做过同样的事情…… 不过，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鬼，会不会奏效呢？ 暮瑟屏住呼吸等待的对方的回答。 “记得。”非常空洞的声音。 很早的时候暮瑟就问过她，她的回答是不记得，现在回答记得，那么便就代表了暮瑟成功了。 她松了一口气，很快又严肃起来。 “那么，你是怎么死的。” “被大牛强jian，反抗，然后他失手，掐死了我。” “那么你为什么会呆在灶炉里面？” “我没有死透，大牛告诉了恒易，恒拿锄头砸死了我，最后把我埋进灶炉，给大牛养小鬼。” “……” 拿着烟的手抖了抖，她眯起眼睛，看着小西左脑凹陷的样子，可以想象，恒易砸的很大力。 “为什么会讨厌自己死前的样子？” “恶心，肮脏。” 因为身体被玷污的关系吧，暮瑟猜测。 接下来问的都是无关痛痒的问题，因为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她不熟悉恒易。 一个爱好旅游的女孩，在暑假的独自行走，走了许多地方，让人羡慕，最后迷失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庄，同时也葬身在这个村庄。 手中的烟也快要燃尽了…… 她动手掐灭了它。 小西身边飘晃的烟瞬间消失。 小西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 黑气又开始凝聚起来，她怒吼：“你骗我！！！！” 黑气猛地冲向暮瑟。 “噗嗤。” 在小西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精致而又漂亮的小刀，链接着暮瑟的手，穿透了她破烂不堪的身体…… 暮瑟下垂着红瞳，里面写满冷漠。 “对不起。” “……”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身体碎裂成千万片，跟随着黑气消失在空气中…… 淡然的甩掉小刀的黑血，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不管怎么说，诺言还是要实现的。 从饭桌旁拿起那把肮脏的锄头拖进厨房，她木然的站在灶炉面前，这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少女从里面爬出来，因为她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世界上。 尚不知有没投胎的机会…… 扭动受伤的手。 很好，还能使出力气。 双手抓住锄头，再抬起，然后用力砸向灶炉。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灶炉也终于被她砸了稀巴烂。 把锄头随手扔向一边，她蹲下身子开始搬来那些碎砖，终于，她从底部发现了一堆白骨，死了有很久很久…… 她又站起身周围转了转，最后找到一个空罐子，把小西的骨头全部装了进去，全部弄好以后心中的沉重感总算少了一点。 “答应过你，我就会做到，把你带回家乡，至少会有投胎的机会……” 在小西被施幻术的时候她也问出了她的家乡，总的来说，那是一座城市，下一个她将要去的地方。 事情还没完结。 抱起大罐子，暮瑟走出大牛的家，她各家各户都看了一遍。 整个村子的人在很早以前就死了，从腐烂的程度就可以看出，而且，死因都相同，背部都被插了一把小刀，找到这一个疑点以后，暮瑟尝试把其中一把刀给拔了下来仔细看了一遍。 如果没记错，她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这是一个巨大的阵法。 归阴。 消失了这么久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暮瑟抱紧大罐子，她很难想象，恒易究竟吃过多少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蹲下身子，把罐子轻轻放下。 双手合并，再张开，诡异志出现在胸前，她把书推向前，然后用力的咬住自己的手腕，直至咬出血，又把血吸了进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禁制，解除……” 诡异志散发莫名的光芒，书的封面突然就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