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惹她生气
战行川名下有多套房产,当初,他之所以选择婚后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距离中海的市区不算太远,虽然也处于别墅区,但交通便利,在不太拥堵的时候,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开进市内。【】 也正因为如此,每天傍晚之后,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很少有出租车开到这里,司机往往不愿意接这种客人,因为回去的时候注定跑空车。 沒想到,他一下车,刚回头就看到了一辆载着客人的出租车,正在朝这边开过來。 不只是他,其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乔思捷也看到了刚下车的战行川,但他沒说什么,只是让司机靠边停下,然后扯了两张粉红色的纸币递给他,说不用找了。 他先下车,然后帮刁冉冉拉开车门,伸手扶着她下车。 “小心。” 刁冉冉走下车,怀里还抱着空的保温桶,稍微有些沒有站稳,不过很快还是调整好了身体的重心。 乔思捷本能地搀了她一下,她现在是特殊时期,稍有不慎,他会自责到死。 其实两个人也只有手臂碰到了,完全属于社交范畴,也沒有什么男女性质上的纠缠,不过,看在不远处的战行川的眼里,他简直怒火中烧:他凭什么摸我老婆的手。我老婆为什么会让他碰。大晚上的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一连串的问題,令战行川气得一头冷汗,理智顿失。 “我沒事。” 刁冉冉站稳了,抱着保温桶,冲着乔思捷笑了笑:“你也别耽误了,就坐这辆车回去吧,这里几乎不会有出租车经过,我住在这里,我太清楚了,你别和我犟。” 按照乔思捷的意思,他是要把她送进家门的,这样才能放心。 听她这么一说,他也就点点头,叮嘱了两句,转过身又去拉车门,准备上车离开。 “姓乔的。” 哪知道,战行川忽然迈着大步冲了过來,一把按住了乔思捷去拉车门的手。 刁冉冉一惊,她刚才下车的时候,沒有留意前方,家门前的路灯大概是坏掉了,她直到现在才看见战行川,被他大声一吼,她也不禁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趁我不在家,來勾引我老婆是不是。妈的,你个小白脸儿装得挺像人啊,那当初你怎么那么窝囊啊。不是你自己同意取消婚约的吗。你现在又在这里做什么。想把我的老婆勾走。想得美。” 战行川借着酒意,一拉乔思捷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口,把他从出租车旁边拽了过來。 很明显,乔思捷和刁冉冉不同,他之前其实已经看到了战行川,在他刚才喊出那一嗓子的时候,乔思捷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料到了他一定会过來。 所以,他手上一用力,同样也按住了战行川的手,然后另一只手似乎只是转动了一下手腕,就从他的掌控之中脱身,后退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战行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意外,冷哼道:“哈,原來你也是练过的。怪不得來敢和我叫板。” 乔思捷不想和他发生争执,这两天家里的事情太多,他心力交瘁。更何况,他也沒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端,反正一切都是坦坦荡荡,他并不理亏,也并不心虚。 “你误会了,我送她回來而已。” 他尽可能地不想挑起事端,所以面对战行川的辱骂,沒有骂回去。 然而,战行川却把乔思捷的回应当成了他的懦弱,只见他冷笑几声,一脸嘲讽地骂道:“你这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承认是吧。你对我老婆心怀不轨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你弟弟知道你的心思吗。他有沒有揍你一顿。沒事,他不揍你,我揍你。” 不等他说完,刁冉冉已经气得把保温桶朝他的身上用力地砸了过去。 “闭嘴。你还讲不讲理了。你是心理变态吗。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现在一起,他们两个就是jian夫yin妇。贼喊抓贼,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心里发虚,所以看谁都有问題。你给我滚。我不想听你在这里满口的污言秽语。” 保温桶落在战行川的脚上,他愣了一下,看向刁冉冉。 她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在和自己发脾气,而且还用东西砸他,这是从來都沒有发生过的事情,从來都沒有。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目眦欲裂,吼道:“你居然向着他。你有沒有糊涂,我才是你的老公。” 刁冉冉微微垂下眼,复又抬起來,恶狠狠地吼回去:“那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沒有想过,我才是你的妻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何要逼着我单方面履行。战行川,你别欺人太甚。你凭什么侮辱我和我的朋友。” 这种情况下,她也做不到完全顾及自己丈夫的面子了。 两个都已经失去理智的男女,就这么对吼了起來。 战行川的司机、出租车司机以及乔思捷三个人,都有一种自己十分多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感觉。 “你、你们还坐不坐车了。不坐的话,我、我走了。” 最后,还是出租车司机硬着头皮发话了,终于打破了这种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看看他,全都沒有说话。 乔思捷一拉车门,回头看了看刁冉冉:“你多保重。” 她和战行川之间的家务事,他沒法插手,也沒法干预,多说多错,多做多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把空间单独留给他们。 刁冉冉点点头:“我知道。有事给我打电话。你路上小心。” 很快,乔思捷走了。 见他离开,刁冉冉扭头就走,看也不看战行川一眼。 他喷着酒气,快步追上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都这么晚了,你还出门做什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战行川不依不饶,大声问道。 她根本懒得理会他,稍微挣了几下,见沒有能够把手抽出來,索性任由他拽着。刁冉冉抿紧嘴唇,就是不开口,扬起头來,眯着眼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分明就是一副不合作的模样。 她的样子显然惹怒了他。 “你把我赶出去,就是方便和男人出门吗。” 盛怒之下,战行川口不择言,其实他的本意是关心她,这么晚了出门,毕竟有些危险,不过话一出口,就变得十分难听了。 她冷笑几声,也不反驳,随他怎么想。 “我要回去了。” 刁冉冉弯下腰,捡起來战行川脚边的那个保温桶,拎在手里,再一用力,终于挣开了战行川的手,抬脚就走。 他愣了一下,快步追上去,一直追到了家门口。 她连看也沒看他一眼,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去之后,用力关门。战行川手疾眼快,手一顶,又把大门给顶开了,也跟着走了进去。 刁冉冉心里憋气,把东西随便一放,她直接上了楼。 站在楼梯一回头,眼看着战行川似乎想要跟上來,她恶狠狠地一指门口的方向,冷冷开口骂道:“要么滚,要么找个地方把自己洗干净。你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难道还有理了吗。” 他本想回嘴,忽然鼻间嗅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再低头闻闻,好像是从自己的衬衫上传來的,,喝酒的时候,有一次他的酒杯倒了,酒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当时沒在意,这会儿可能是因为室内温度高的原因,味道被散发出來,的确令人有些厌恶。 战行川又用手捂着哈了一口气,满嘴酒味儿,连他自己都厌恶,立即二话不说,去洗澡了。 刁冉冉看了他一眼,走进卧室,狠狠地一摔门。 她在房门上靠了一会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把情绪稳定下來了。一想到自己的情绪能够深刻影响到腹中的胎儿,刁冉冉就再也不想发脾气了,她很想生出一个情绪平和,不容易焦躁的宝宝,千万不能像战行川似的,看着就令人來气。 安静了几秒钟,刁冉冉也去洗澡,准备睡觉。 她一走出來,就看见战行川穿着睡衣,哆里哆嗦地站在门口,一见到她,立即问道:“有、有药吗。我发烧了,身上忽冷忽热的。” 刁冉冉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连忙退后几步:“别过來,传染你怎么办。你把药给我,我去隔壁睡。” 她转身去拿药箱,找到退烧药,看了看说明书,然后递给他。 “一粒,别吃多了。” 战行川接过去,又怕传染到她,又有些不想走似的。洗了个澡之后,他的酒醒了大半,这会儿脑子已经清楚了许多,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十分不妥,她生气也是自然的。 “那个,我向你道歉,刚才我” 刁冉冉打断他:“拿了药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用力关上门,被他拦在了卧室门外。 反正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隔壁好几间都空着,他爱去哪里睡,就去哪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