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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坦诚(2)

    如此一來,他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沒有立场再去责怪她什么了。【】

    而且,因为她不是刁冉冉,她也就沒有必要去承担那些过错。和乔思捷有婚约的女人不是她,和乔言讷珠胎暗结的女人不是她,甚至就连为了拿到代理资格而去和律氏兄弟进行三人的女人也不是她。

    这下子,战行川不禁有些冷汗涔涔。

    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酒吧里冷气开得太足的缘故,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有些冷,整个人好像坠入了冰窖之中,心里一阵发慌。

    冉习习沒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她知道我的存在,却沒有去和我相认,说來也巧,你还记得曼哈顿爆炸吗。当时举世震惊的,我就在现场,伤势不是很严重,但也被炸晕了,送到医院抢救。她呢,就在街对面的那栋商场里,跟着人群一起跑出來的时候,被车撞到,在医院里遇到了我。后來的事情就是,我以为我是她,回到中海,接手了她的公司,以她的身份住进了刁家。”

    这些事情,听起來十分难以置信,但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凝视着面前那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冉习习轻轻叹气,用手按着额头,沉默许久,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全都说出來了,似乎轻松多了,埋在心中多年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被炸了个粉碎,消失不见。

    倘若,早一些对他说出这些,他们之间还会走到最后那一步吗。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冉习习扭头看了看战行川,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认识的人是我,你娶的人也是我。就好像你当初说过的,你其实是看中了我的血型,我是熊猫血,我jiejie也是。你以为你找上的人是她,其实是我。从血缘上说,我确实是刁成羲和秋境的女儿,但是,从情感上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冉家的孩子,这一点从來沒有变过。”

    她一口气喝光手里的酒,招手喊來酒保:“再给我一杯。”

    冉习习的酒量一向都不错,再加上难得今晚能够坦白相待,她索性想要多喝两杯。

    “别喝了,喝醉了沒人送你回去。”

    战行川终于出声阻拦她。

    她愣了一下,咯咯笑出声來:“喝醉。你太小瞧我了。不瞒你说,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个学渣,除了打游戏,就是逛街,泡吧,等考试之前的一个月再去临时抱佛脚,好在中国人别的不行,背书从來都是一流,勉勉强强也能混到学分。”

    他也是一怔,毕竟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些曾经的过往,听起來很是新鲜。

    “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喝醉。”

    冉习习摆摆手,从酒保的手中接过新的一杯酒,又是浅浅一口啜。

    见她这么有兴致,战行川自然也不甘落后。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只是谁也不理会谁,各喝各的。就连一旁的酒保都忍不住在调酒的时候,向这边投來好奇的目光,猜不透他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很好奇,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我。如果说,只是因为我的血型恰好和虞幼薇一样,那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不能让她冒险生育,我的血已经沒用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我。”

    冉习习吐出一口气,神情萧索。

    她想不通,为何是她,她从來沒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一出生就被抛弃的人也是她,她一个新出世的婴儿又做错了什么呢。

    好像从一开始,被抛弃,被欺骗,被玩弄的人就是她。

    战行川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又坐了片刻,酒吧里比之前更热闹了,原來,时间已经逼近了晚上十一点。这个时段,客人越來越多,酒吧内的表演和活动也陆续展开,所谓的“接吻大赛”也进入了倒计时,各桌的客人似乎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以年轻人居多,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的,看來应该是早有准备。

    果不其然,有个带黑框眼镜的男司仪跳上舞台,音乐响起,他又喊又跳地鼓动着气氛,请参赛的情侣马上去报名,比赛即将开始。

    话音刚落,几十个男男女女就冲过去报名了,唯恐落在后面,会影响成绩一样。

    “走吧,接吻大赛,哈哈。”

    冉习习笑了一声,拿起包,起身要走。

    “什么接吻大赛。”

    战行川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他來的时候比较匆忙,根本沒有去看酒吧门口张贴的宣传海报。一听见冉习习说什么接吻大赛,他感到十分好奇。

    “就是一男一女接吻啦,当然,如果是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我们也不反对。”

    酒保笑嘻嘻地把一张宣传单塞进他的手中,怂恿道:“你们两个不去试试吗。第一名的奖品可是钻戒啊。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不会看得上那枚小钻戒啦。”

    说完,他伸手一指:“司仪手里拿着的就是。”

    战行川和冉习习下意识地顺着看过去,果然,那个连蹦带跳的司仪手里正捏着一个红色丝绒盒,里面放着一枚钻戒,他伸手晃了一圈,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欢呼声。

    不等战行川说话,冉习习已经冷哼一声:“和这种人接吻,不如让我去亲猪吻狗。”

    酒保有些尴尬,急忙去给其他客人调酒了。

    战行川眯了眯眼睛,稍显尴尬:“我也沒说要去啊。”

    她斜眼看看他,提醒道:“是你说的,这顿酒你请客,记得结账。”

    经她一提醒,战行川只好皱着眉头去拿钱包。

    他摸了摸裤兜,又摸了摸外套口袋,脸色一下子变了:钱包呢。。

    冉习习冷笑:“喂,你不是吧,一听说让你付账,就装沒带钱包吗。你现在这么鸡贼。”

    战行川也急了:“要是忘带钱包就好了,我明明带了。我是做出租车來的,怎么可能忘带钱包。糟了,我好像是付了车费之后,等着司机找零,然后把钱包随手放在一边了”

    他拼命回想着,总算依稀有些印象。

    “手机呢。手机总还是在的吧。”

    冉习习皱着眉头,不太相信他的话。

    战行川已经是一头汗了,看样子不像是假装,他站起來,把自己浑身的几个口袋全都摸了一遍,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看來,是钱包和手机一起不见了,不过两样东西究竟是一起落在出租车上了,还是手机后丢的,他就说不清楚了。

    “你。”

    她瞪了他两眼,只好低下头去拿钱包。

    翻了翻,冉习习的头皮也有些麻了:她的钱包呢。。

    “你看见我的钱包了吗。”

    她咬着牙问道。

    战行川已经重新坐下來了,他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你刚才不是还拿在手里吗。后來放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冉习习闭闭眼睛,心说完了。

    她记得,刚才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个男人拱來拱去的,好像只点了一杯酒,却磨蹭着喝了很久,还不停地向她的座位这边靠。

    看來是中招了。

    两个大活人,身上一分钱都沒有。

    “你手机呢。不是有什么在线支付软件吗。”

    战行川也不傻,他看孔妙妙经常用手机付款,很方便。

    冉习习咬牙切齿:“我刚回国,你觉得我会有那个东西吗。”

    他只好闭嘴。

    “或者,你还可以给认识的人打电话求助”

    “我才不会让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她一口拒绝,沒得商量。

    “都怪你。你就是个衰人。每次一见到你,我就会特别倒霉。”

    冉习习气得坐下來,用手袋狠狠地砸着战行川的头。

    他默默地任由她发泄着,一直等她停下來,才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溜吧。”

    “溜你个大头鬼。两个大活人怎么溜。我可不想因为吃霸王餐而进派出所。丢脸丢到太平洋。还要不要活了。”

    她看见酒保朝这边看了两眼,急忙压低声音,凑到战行川的面前,小声咆哮着。

    说完,冉习习恼怒地用手拽着他的衣领,卡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摇了两下。

    “我、我还有个主意咳咳你先放手咳咳咳”

    战行川被她勒得喘不过气,咳嗽了起來。

    “有话说,有屁放。”

    她贴着他的耳朵,生怕被其他人听见,他们现在根本沒有一毛钱埋单。

    “不是说,只要参赛,就能免单吗。我们也去,反正又不用考虑获得名次,只要上去了,亲一秒钟也算参赛了啊。”

    战行川拿起手边的宣传单,递给冉习习。

    她顿时涨红着脸,想也不想地反对:“沒门。”

    他瞥了她一眼,哼哼唧唧地说道:“那你要是实在不同意,我就得自己想办法了。我看,周围要是有单独的女客人,我也去凑一对了,反正免我自己这份单,你的我就管不了了”

    “你敢。”

    冉习习气得跺脚,一手扯着他的衣领,一手拿上那张宣传单,一脸怒容地拉着他去旁边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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