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想要我吗?
他这么猜测,不是无端的,而是相当有把握。 冉习习顿了一顿,沒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神色透着一丝微微的尴尬。 的确,别说男朋友,她就连约会都沒有过。并不是沒有男人向她示好,事实上,法国男人的浪漫多情是举世闻名的,加上她的形象出众,而且又在ng集团担任总裁助理,这种身份自然十分诱人。 “关你什么事。”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冉习习真想骂人。 “你和姓律的在一起,其实也只是想试验一下,自己能不能接受别的男人吧,你想象一下,你真的能接受和他拥抱亲吻外加上床吗,既然你答应和他谈恋爱,那么**是少不了的,在脑子里幻想那种场景,你是觉得甘之如饴,还是觉得恶心作呕,” 战行川用双臂抱着上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冉习习,同时也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的表情。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话題太过火,不适合继续谈下去。 可是,她说不上來为什么,因为战行川的话,自己还竟然真的想象了一下她和律擎寰抱在一起,脱得精光,在床上翻滚的样子。几乎是同时,冉习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想,她还是沒有办法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做那种事,也许,只能把自己灌醉了才行。 “我和谁在一起,和和你沒关系。你不会以为,离开你之后,我沒有其他男人吧,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 她承认,自己有点儿口不择言,只是,实在受不了战行川露出來的那种笃定表情。 就好像她多么割舍不下他,苦守寒窑十八载也要等着他回心转意來找自己一样。 话一出口,冉习习其实就有一点点后悔。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他误会了,那也是他自己想法肮脏。 果然,战行川的表情微微一变。 他们之间原本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从进门以后,冉习习就站在书房的空地上,沒有动。而此刻,他一迈步,直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 强烈的危险气息令冉习习下意识地抬起手來,还不等握成拳,手就已经被战行川握住了,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则是毫不迟疑地落在她的颈子下方,胸口以上的位置。 做出这样的动作之后,战行川甚至还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你在怕什么,怕我从你的心跳声中听出來你在撒谎,还是怕我从你的心跳声重听出來你在恐惧,” 冉习习的脸蓦地浮起一阵嫣红色泽,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我怕什么,你还能把我活吃了吗,” 他摇摇头,也不说话。 她从來不知道,他竟然长了一双这么会淹死人的眼睛,在灯光的流转之下,只要抬起头稍微与之注视几秒钟,就会让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变酸了,好像泡在一汪醋里,酸溜溜的,想哭。 虽然那双眼睛里面酝酿着深情,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太知道他了,他最擅长的就是用感情來织网,将她死死困住。 “还有,你放开我。” 冉习习咽了一口口水,尽量平静地说道。 她看出來了战行川想做什么,或许,他想在今晚把她弄上手。这么说虽然有些粗俗,但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毋庸置疑。 “我不。” 战行川沒有给她任何继续思考的机会,他一把捏住了冉习习的下巴,轻如羽毛的吻已经落在眉心。她浑身轻颤,不等反应过來,他的一双嘴唇就已经移到了她的唇上,舌尖游弋着,试图逼她张开嘴。 她自然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向后一步步。 原本只是虚虚拢在她腰身上的手,在感应到她想逃脱的一刹那,便已经揽紧,紧紧,再紧紧。 他甚至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沐浴乳的香气,再一次从她的身上传來,明明是同样的味道,可是只要是在她的身上,就会显得更加诱人似的。 “我來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男人。你不知道吗,男人对于自己的所有物,都会有着特别的辨识方法。只要我试一试,我就知道你有沒有撒谎……” 战行川低沉地喘着气,唇舌移动,将自己的气息印满她的全身。 “你不要……” 冉习习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得以出声拒绝,同时双腿拼命向后退。见他还要凑近自己,她吓得再一退,后脑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顿时令她哀叹出声。 书房的两面墙上都设计着高大的书架,她刚刚撞到的,刚好是书架的一层格架,实木的,自然极痛。 大概是笑她的笨拙,战行川发出一声浅笑,他果断伸出手,托着她的后脑,用來帮她挡着,以免她再一次撞到。 她无奈,身体紧绷着,只能一动不动,静待时机。 冉习习的乖顺令战行川放松了戒备,他以为她不会再逃了,于是下意识地放松了两只手,专心地和她接吻。 再长的吻也有结束的时候。 他放开她,稍微调整着呼吸,因为太紧张,战行川发现自己竟然像个毛头小伙一样,在接吻的时候有点儿喘不过來气的感觉。 冉习习瞠大双目,一秒钟也不等,抬脚就跑。 然而,他比她想象得还要反应迅速,动作敏捷。 战行川几乎不费什么气力地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顺势一拉,将她面朝书架,背对着自己,彻底按在了上面。 她的做法显然令他有些生气,更多的是被激发出來了属于男人的占有欲。 “猫抓老鼠,”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好痒,酥麻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蔓延着,寸寸魂销骨酥,冉习习想要转过身去,又被他死死地按住了肩胛骨,动弹不得。 她的家居服是两件式的,圆领上衣,以及七分长的裤子,柔软的质地,缀着一朵朵手工做的小花。他显然不在乎这件衣服的价值,直接卷起上衣的下摆,露出后背肌肤。 提着她的腰,把手从后面绕到腋下,战行川几乎把她圈在怀中,开始密密匝匝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后颈,背脊。 手指摸到了她小腹处的伤疤,微微一顿,他终于反应过來,那是当年生战睿珏的时候留下來的刀痕。 她说得很对,当年……她九死一生。 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除了吻她,要她。 “这里……还疼吗,” 战行川问了一个听起來有些可笑的问題,但是,他是真的不懂,生了孩子以后,女人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身体。他只知道,她现在似乎很怕冷,而且又纤瘦,脸色很容易白,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和她沒有好好坐月子有关系。 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托着她,让她稍微向后,贴着自己的身体。 几秒钟以后,战行川腾出一只手,暂时离开了冉习习的身体。 她一惊,下一秒,果然耳边已经响起了拉链滑动的声音。 因为穿着拖鞋的缘故,她不够高,于是又被提高,两人之间愈发亲密无间。她明白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开始试图闪躲,不想令它成真。 虽然很想,但是,战行川却沒有进一步动作。 他只是舔着她脖子上的动脉,柔声引诱:“要吗,你要我吗,” 冉习习恍惚了。 身后传來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冷颤,正是这个冷颤,令她忽然清醒过來。 她咬住嘴唇,嗓音微哑:“假如我求你,你现在会放过我吗,” 论力气,冉习习知道她拼不过他,如果他真的丧失人性到了那种地步,就算她拼了一身伤,也未必能阻止他。 战行川愣住了。 许久许久,久到她觉得自己都快站不稳了,他终于拉好裤子,将她扳过來,朝着自己。 “是不是我在你的眼里,永远都是一头畜生,” 冉习习垂下眼睛,盯着地板,那里似乎有一块小小的污渍,她便望着它出神。他也是她生命中的一块污渍,怎么擦都擦不掉,久而久之,变成了胎记。 太狼狈了。 她咳嗽了两声,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小小的动作,惹得战行川顿时又有些不悦似的。 “我和律擎寰……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出來,就变了味道。 可冉习习宁可亲口说出來,也不想让战行川來“检查”她。 “我知道。” 战行川沒什么好气地说道。 好歹,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男女之间那点事情,稍微一打眼,也能看出來个七七八八。要是律擎寰真的得到她,就不会表现得那么拘谨。 他的语气激怒了冉习习,她吼道:“那你还不停地问我做什么,你管我和他到底怎么样呢,我和他在一起,谁也不是谁的小三。我不像你那么贪心,你有了虞幼薇,就去结你的婚,何苦抓着我不放。” 战行川愣了愣,然后大笑起來。 “亲爱的,我很确定,你这是在吃醋。鉴于此,我只好再说一遍,我不会和她结婚,也不会和你离婚,就算你恨我,找机会算计我,我们也是夫妻。所以,你有大把的时间找我复仇,我就在这里等着。” 冉习习的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安。 他怎么知道……她在找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