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处去调查
而且，这一幕总令她感到十分熟悉，好像上演过无数次一样。 “咝……” 乔慕灵晃了晃头，赶快闭上双眼。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休息了一下，她不敢再碰那杯柠檬红茶，据说喝下太冰的饮料，容易引起短暂的头痛。乔慕灵心想，一定是自己刚才因为口渴的缘故，一口气喝了好几口，导致头痛。 她勉强站起来，向奶茶店门口走去。 乔慕灵刚一走出来，就看见罗彦正到处在找着自己，一见到她，他立即笑了：“乔医生，原来你在这里！你中午吃饭了吗？” 她刚要说话，肚子里就传来一阵抗议似的叫声。 从昨晚到现在，乔慕灵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之前忙碌的时候还不觉得饿，现在饿得要死。 “你看，我就知道你肯定来不及吃午饭。走，我带你去吃。” 罗彦主动地说道。 乔慕灵向周围看过去：“胜美医疗的那两位代表呢？” 他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叫了辆车，已经给她们送走了。” 她迟疑道：“我也是开车来的，不太方便，改天吧……” 哪知道，罗彦锲而不舍：“没关系，我把我的车停这里，明天再来取，我开你的车。怎么样？”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乔慕灵要是再拒绝，就令人下不来台了。 而且，她一抬头，看见战睿珏的车还停在旁边，他应该还没有走。乔慕灵不禁把心一横，看向罗彦：“那就麻烦你了，我对这里不熟，你来开车，好吗？” 说罢，她掏出车钥匙，递给他。 罗彦当然喜出望外，和她一起上了车。 坐在车里的战睿珏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亲眼看见那个姓罗的医生屁颠屁颠地走到乔慕灵的车前，给她拉开车门，还用一只手挡在她的头顶，怕她撞到头。等她上了车，他又喜滋滋地绕到另一边，也上了车，飞快地开车离开。 “妈的！” 战睿珏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给战睿琳发微信，告诉她，自己有事先走了。 等他收起手机，再一抬头，发现乔慕灵的车已经开出去好远，几乎找不到踪影。 战睿珏真的生气了，下颌绷紧，一张嘴也抿得紧紧的。 他想了一下，决定去找乔家的人问问清楚。 一听说战睿珏来了，乔思捷立即让他进来自己的办公室。 “威廉叔叔，我想喝摩卡。” 战睿珏和威廉的关系一向好，威廉自己没有孩子，对于这些小辈，他真是打心眼儿里一个胜似一个的喜欢。 “好好，你先进去，我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威廉笑着说道，帮他拉开办公室的门。 看着战睿珏的身影，威廉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念念什么时候能向睿睿这么听话，让人省心，那就好了……” “乔叔叔，没打扰到你吧？” 战睿珏看见乔思捷两鬓的头发似乎又多了一些白色，不禁有些难过。 “怎么会？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呢。来，坐。” 乔思捷大步走来，和他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今天怎么想起来到乔叔叔这里来？有事情？” 乔思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战睿珏想了想，同样诚实地问道：“乔叔叔，你和灵灵的mama最近几年还有联系吗？” 乔修德和前妻离婚多年，办好了手续之后，乔慕灵就跟mama去国外生活了。又过了几年，乔修德也再婚，生了个儿子，取名乔慕涵，是这一代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比战睿琳好像还小了一岁多。 后来，乔慕灵的mama也嫁给了一个外国人，至此，她和乔家几乎就不怎么走动了，长居国外，不再回国。 “灵灵的mama啊……好像上一次见面还是好几年前了，她嫁得很好，生活也稳定，未必还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我们这边就没有再多做打扰。” 乔思捷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了？对了，我听你mama说，你和灵灵之间好像出了问题，但你又不肯说，她很担心你。” 战睿珏低下头，想了想，才一鼓作气地回答道：“她回来了，好像在人民医院做交流，我是无意间才遇到她的。问题是，她不认识我了，也不认识琳琳了，不过，她好像认识念念，还开着念念的一辆车。” 一听到儿子，乔思捷惊讶道：“念念？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这个臭小子，最近两天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上礼拜告诉我，说要跟朋友去攀岩，胡闹！” 他一个人打理乔氏，二十年来兢兢业业，即便放假也是带着儿子，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可惜，乔念却好像遗传了亲生父亲的爱玩基因，他对赚钱不感兴趣，只对花钱感兴趣，一说到好玩的就会两眼放光，一说到读书就垂头丧气。 可他又极聪明，不管多难的东西，只要让他看上几眼，鼓捣两下，准能给你学个七八分相似。但想要他更进一步，把剩下那两分也补上，多多精进，却是难于登天。 “是那个世界青年攀岩锦标赛吧？最近在体育馆举办呢，今年第一次有了业余组，估计他去参赛了。” 战睿珏想了想，立即明白过来。 “对对，就是那个。” 乔思捷连连点头。 正说着，威廉端了咖啡进来。 “谢谢威廉叔叔。” 战睿珏起身接过来，客气地道谢。 一旁的乔思捷也摇摇头，说出和威廉差不多的话来：“什么时候念念能像睿睿这样懂事，我也就能像战行川那样，早早退休了。” 离开乔氏，战睿珏给乔念打电话。 他打了两次，都没有人接听。 无奈之下，战睿珏只好开车前往体育馆，希望能够在那里碰碰运气。 果然，他到了攀岩馆，在一群人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乔念。 哪知道，乔念一见到战睿珏，居然露出心虚的表情，眼看着拔腿就跑。 他可是常年运动，皮肤呈现出浅咖色，身高腿长，速度惊人。 为了追上他，战睿珏可是使出吃奶的劲来，跑得连气都要断了。 “妈的，你这个小白脸跑得还挺快。你一直追我干嘛，我又不搞基！” 乔念双手撑在两腿上，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开口骂道。 “你他妈才是小畜生呢，我爸我妈对你那么好，你成天就想着阴我是不是？乔念，乔慕灵开的是你的车吧？你不借给她，她拿不到吧？你借给她，就知道她要回中海了吧？” 休息了几分钟，战睿珏一口气质问道。 “我的车，我乐意借给谁就借给谁。再说了，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么？你管她回不回中海呢。” 乔念嘟嘟囔囔地说道，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虽然和乔慕灵差了好几岁，但因为只有这么一个jiejie，虽然不是一个爸妈的，可也亲近得很。乔慕灵也是，多年来都很羡慕战睿珏有亲生的弟弟和meimei，虽然乔修德后来又生了乔慕涵，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她对这个弟弟爱不起来，反倒是对乔念更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母亲的缘故，乔念对身边的女性都很友好，比如冉习习，乔慕灵和战睿琳，从不和她们顶嘴。 “你还有理了？” 战睿珏冷冷开口，脸色一沉。 说实话，乔念其实是有一点惧怕他的，但又忍不住去捉弄他，所以，他对战睿珏的感情一直很矛盾，类似于又怕又讨厌还恨不起来那种。 “好吧，那我告诉你，是我姐不让我跟别人说的。她回中海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她爸也不知道。” 乔念不再负隅顽抗，一摊两手。 “修德伯伯也不知道？” 战睿珏有些无奈了，乔慕灵居然连亲生爸爸都瞒着，更何况自己这个……算不上前男友的前男友，算不上现任P友的P友。 “呦呦呦，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看到我姐了？在医院看到的？姓战的，你跑医院去干嘛？” 乔念忽然抓住了重点，只见他一脸诡笑，步步逼近：“啊，我知道了！你丫一定是那方面不行，偷偷跑去看男科，遇到我姐了吧！卧槽，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战睿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乔念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猜得没错！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闭上嘴！明明是战氏和人民医院有一个合作项目，我去见负责人的时候才见到她的！” 战睿珏当然死不承认。 乔念回想一下，依稀记得，乔慕灵的确是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他当时没在意，也记不大清楚了。 “好吧，就算是这样。” 他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道。 “那你找我干嘛？就因为我借了一辆车给她？” 战睿珏深深地看了乔念一眼，直接问道：“为什么她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既然她知道来找你，那就说明她一切正常。” 乔念哼了哼，这才回答道：“没错，和你没关系的一切，她都正常。” “你什么意思？” “你管我什么意思？老子懒得再跟你废话了，有本事你找警察来问我！” 乔念生气起来，转身就走。 几个队友见他消失半天，也纷纷过来找人，看见战睿珏，他们全都眼神不善，似乎把他当成了来找麻烦的。 战睿珏只好离开了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