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想多了
听闻陈默要到母校做客座教授，小莫她们几个欢欣鼓舞的比谁都要高兴。 陈默又多大本事，别人不知道经过了陈默特训的莫知音几人怎会不知道，甚至莫知音觉得哪怕陈默只是随便教教，也都能轻松教出三五六八个音乐家出来。 所以莫知音便试图劝说陈默，把将要开设的公共课面向于大一新生，理由嘛就是大一新生的思想还活跃着，还没有被现有的各种陈规旧矩所禁锢。 张黎亦佳两人则可劲儿附和，一副生怕陈默弃他们于不顾，跑去调教他们师兄师姐的样子。 也就是武佳仁一声都没吭，其实他心里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不管陈默到时候怎么开课，那就算是翘掉专业课，也要一期不落的全部听了。 毫无疑问，三个小女生的力劝，有着她们自己的利己小心思在里面。 自从陈默搬离了稍谈坊小区之后，大家见面的时间几乎也就只剩下偶尔从陈默录新歌时，那时候人又总是很多，里面甚至有几人的老师混迹其中，大家都想从陈默那里学到点新东西新技巧，于是就算陈默每次都略有照顾，留给小莫几人的求教时间也不多。 像今天这样，趁着周末来拜访陈默，并且得到了陈默应允的情况，可不多。 三个女生这种小想法，陈默哪里可能会察觉不到，但从本心理讲他是比较赞同的。 也不往逼格高的大道理上套了——其实这三个女生，都不是那种天赋好的天下无双，所以随便唱唱就能出头的类型。所以抓住每一个机会去如饥似渴学习，去最大限度充实自己的水平。才是她们在这条竞争激烈的路上能够走的更远更久的基础啊。 毕竟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勤能补拙是放之何处都通用的硬道理。因为唯有如此才会有更大机会机会战胜竞争者，抓住那些稍纵即逝的出头机会。 而正因为心中明白，所以陈默都没有告诉他虽没打算只让大一的听的他的公共课，但却也是早已决定了他的课谁都可以听，不会设置任何门槛。 至于长安音乐学院的管理层，会不会答应这种开课要求，陈默那就不清楚了。 等三个女生求了一阵后，陈默才回答说自己会“考虑考虑”。并且暗示说他更倾向于给高年级的去授课。 欲与先取嘛，先让小莫她们稍微失望一下，到时候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绝望，想必就会更加珍惜那学习机会的。 未来会不会珍惜没人知道，至少现在的状况是小莫她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三个小女生还是勉强的说出了尊重陈默决定的话，并都在暗暗想着到时候一定要蹭陈默的课听。 说到这个程度，陈默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询问起了小莫她们最近的上课情况。 三个女生的回答略有差异。不过看起来状况都还马马虎虎，算不上各自班级中最拔尖的，却也至少是处中游。 当然虽同在中游晃荡，三人对现状的满意度却是各不相同。张黎亦佳与马梦瑶两人略有点安于现状的意思，莫知音则是很渴望打破现状，进入最拔尖的行列。 这是性格使然。陈默只是听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只是侧头看向不声不响的武佳仁：“小武你呢？” “我、我、我……我也还好！还好的！” 被问道的武佳仁。忙支吾着回答道。 “真的？” 其实在四人之中，陈默最看重武佳仁这老实孩子一点。所以见武佳仁答的不干脆，他就又顺口追问了句。 “真、真的。老师们……对我都很好，大家对我……也还好。” 武佳仁一张黑脸膛脸涨成了紫红色了。 “真的是这样么？” 陈默便扭头看向莫知音她们，他在学校外面当然不清楚状况，但莫知音作为武佳仁关系匪浅的好朋友，自然是应该知道些的。 “默默老师，其实……” 莫知音在陈默的眼神注视下，迟疑了下后就想说点什么真相出来。 “知音你不许说！陈老师我、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闷葫芦惯了的武佳仁，这时候却突然低喝一声，将莫知音打断。 “还是说吧，现在说和不说还有区别了么，小武你不让她们说我也有渠道去调查清楚，区别仅仅是我会搭进去点功夫与人情，或者说……小武你希望事情变成那样？” 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陈默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再度脸色涨成紫红色的武佳仁，慌忙试图解释澄清。 陈默当然知道武佳仁不是这个意思，小武这孩子不让莫知音说他的情况，并且谎称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就是不想让人为他担心罢了。 但陈默就那样看着武佳仁，一副“少年、你欠我个合理的解释”之模样。 在陈默的目光下，武佳仁这实诚孩子很快就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哎呀小武你个锯嘴葫芦还是别说了，默默老师其实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来着，小武不是长的很与众不同，而且性格说起来有些非常好欺负的么，再加上因为默默老师你的缘故，在他们班小武混的算是比较好的了，所以就有些嫉妒心重的家伙就拿是，说他是、是……” 真心提武佳仁着急的莫知音，终究没能够说出那些人辱骂武佳仁的话讲出来。 其实最开始莫知音也不知道，还是一次在去武佳仁的宿舍时，在上宿舍楼的楼道听到有人背后嘲笑武佳仁。说武佳仁是个怂货，被人当面骂了杂种都不敢还口还手。简直白长了那么大块头。 气愤的莫知音找到武佳仁，质问了半天才从武佳仁口中。得到了武佳仁自己的确认回答。 当时莫知音就气坏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那些家伙算账，或者再极端点干脆找几个人好好教训下那些家伙，反正因为一直帮陈默做配唱的缘故，外带以大白乐队成员录歌之后陈默给的“分成”，莫知音现在手头上可是已经存了好几万块钱了。 这点钱说多不多，但找人教训几个嘴巴不积德的家伙，又能花的了多少钱？千儿八百块的也就够了。 但莫知音这个惩恶扬善的念头，毫无意外的被武佳仁给阻止了。于是莫知音当时就想——好，小武你不让我惩罚他们也行，那我把这事儿告诉默默老师总行了吧？ 就莫知音所知道的网上爆料，陈默之所以能参加去年的，是受长安音乐学院最牛的杜教授推荐的缘故，也就是说默默老师和杜教授的关系肯定很密切的吧？ 给默默老师说下，间接就等了给杜教授说了嘛，然后只要杜教授在学校里随便提一下这事，那些家伙还能讨得了好去？ 可惜。这个莫知音好不容易想到的好主意，还是被武佳仁人给用“你不准给陈老师添麻烦！”的**言辞顶了回去。 但今天，莫知音到底还是没忍住。 而说到这个程度，就已经足够让陈默明白事情的大概。 “小武。你是怎么想的？” 陈默摆摆手，示意莫知音停下来，他看着武佳仁问道。 “我、我……我没什么想法。大、大家、大家只是说、说着、说着玩……” 武佳仁显然是有些急迫，而他越急说话就越结巴。 “果真是这样？” 陈默点了下头。看起来像是信了武佳仁一样，只不过他很快就又问道。 这次武佳仁变的沉默不语。在陈默的注视下他实在是没有勇气继续说谎，毕竟陈默的身份在他心中与莫知音是不同的，他是真心实意将陈默当作一位必须尊重的师长。 “那些人对你造成的困扰大么？” 陈默又问道。 问这句话的时候，陈默心里却在回忆一些过去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因为音乐上的极佳天赋，陈默从免试入学进入中央音乐学院，到被院长与诸位教授联袂推荐去留学进修，都备受着关注。 备受关注这个词，另一个意思几乎就是等于被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人类似乎有一种普遍的奇怪心理——可以接受素不相识的人发迹与天才，却无法容忍身边之人的在各方面强过自己。 所以那时候，诋毁嘲讽陈默的人真不要太多，特别是陈默明明一副渣嗓子，却死活混在声乐系想走歌手路子，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明里暗里嘲笑了多少次。 因为无助，陈默也不是没有彷徨过，但陈默终究没有放弃过他的梦想，直至“死”都未休。 “小武，你喜欢听么？” 陈默便又问道。 “还、还可以……” 武佳仁明显是不善于说谎，陈默在假面歌神节目中演唱的，虽然喜欢者众多但武佳仁却不怎么太爱听，他终究只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 咳，真是个实诚孩子，武佳仁这个回答吧，让陈默都有点不太好再接话了。 好在，陈默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另外一首可以拿来勉励武佳仁的歌。 但也因为武佳仁这实诚回答的缘故，陈默虽然想到了更合适的歌，却也没有立刻就将其拿出来。 一首励志的歌，或许真的有着鼓舞人心的强大力量，但陈默也更希望武佳仁能够自己做励志的事，用自己证明自己。 也不需要多么出类拔萃，只要能够比那些只会用言辞嘲笑别人的家伙，牛逼厉害你们一点点……就够了。 到那时，再将这首歌拿出来，也许会更加有意义。 “小武，其实有些事情，你不要太在意也不要完全不在意。嗯，我这样和你说吧——不遭嫉妒的都是些庸人，有人嫉妒你不过就是证明你的确优秀而已，所以你只需要证明自己确实是优秀的，那就是对他们最漂亮的回击。” 所以陈默想了想后，这样对武佳仁说道。 说话的同时，陈默拿出钱包取出了一张卡片，并郑重其事的将卡片交道了武佳仁的手中。 “这个，是暮色酒吧的进门卡，希望你能够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征服那个酒吧里面的那些最挑剔的专业看客。当然了，除了独自前往，你也可以拉上小莫她们几个，以乐队的形式一起去。” 就像补充说明的这句话一样，陈默将他那张暮色酒吧的进门卡，转送给了武佳仁。 小武小莫这几个孩子，陈默的确可以看在情分上提携一二，但未来的路还是需要他们去一步步的自己走。 “哎呀，小武快让我看看，我早就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暮色酒吧门卡了！唔，早知道默默老师有的话，我干嘛还到处求人……” 莫知音惊呼一声，暮色酒吧是什么地方她可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只闻其名，却没有进入其内的资格，今天终于意外看到哪里还会不激动万分？ 武佳仁便老实的将还未捂热的门卡，递给了莫知音。 张黎亦佳和马梦瑶，同样是凑了过去一同瞻仰，并听激动的莫知音叽里呱啦的科普这个暮色酒吧，究竟是什么样的高大上存在。 “陈老师你的意思是、是……是让我通过上台表演，获得和其他音乐公司签约的资格？可是、可是……” 在莫知音的科普下，武佳仁终于大概弄明白了陈默给他暮色酒吧门卡的意思。 “可是什么？小武，如果你连这个程度都做不到，那就很让人失望的你懂么？” 陈默问道，他因为武佳仁是未战先怯。 “不不不、陈老师我的意思是、是我是、是大白乐队的人、人啊，怎么能够可以再和其他音乐公司签约？背叛师长的事、事情，我真的做、做不出、出来！” 武佳仁毫无意外的又急了。 晕，这孩子，居然是在担心这种事情。 陈默有点不好意思来着，他觉得自个儿有点小人藏**……咳，小人常戚戚了。 于是陈默便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严谨以及有威严。 “小武啊，显然你又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只需要获得资格就够了，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么？” ps：鞠躬感谢书友“孔雀明王”慷慨的打赏支持~！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