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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影斗凤麟

    第三章影斗凤麟

    片刻,场地上静悄悄的。

    方丈一贯禅师从嘴里悲哀的念了句阿弥托佛。随后又是少顷的沉静。正在大家快要绝望时空中腾然来了一圈天际蓝样的气体,这气体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当众人看清那是圣潮时他猛然发起了攻击,只见一把斧子慢悠悠慢悠悠的从他手中飞出,直飞向波瞬。接着又是腰间的麻绳,麻绳如同闪电一样直逼波瞬。波瞬大大诧异,心下奇怪这是什么用意。

    波瞬下意识的唤出玉扇刀,双手向空中的圣潮一用力,几道蓝色光波护着玉扇刀直逼向麻绳,麻绳看起来不起眼,但在跟玉扇刀相接触的那一瞬间,就见得天空中波光四射,蓝色光波发出炫目耀眼的波光粒子来。习武之人都知道这两道波光粒子杀伤力非同一般,连忙用真气住全身。只有那些辽兵和夏朝兵士们不知这粒力波的厉害,仍睁着眼睛看那两人的决战。

    空中传来圣潮大叫滴水如针时,就听得咔嚓一声炸响,众人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空中滚热滚热的掉下来。少时,待一切恢复平静时,却见那辽兵和夏卒们在地上倒了一大片,个个面部被烤得如同骷髅一般。波瞬见状倒退两步,大吸一口凉气,自问怎么会这样?

    一贯禅师又长念了句阿弥托佛,罪过,罪过。停了手的辉和星辰大惊失措中多少带出了一些怯意。自语:这……这……怎么会…这样。达摩院二手神弹也念了句阿弥托佛,说真难以想象,二人的功力竟造出这厉害事端来。随后他摇了摇头。

    我,我,我不是有意要杀他们的。圣潮显然惊谎之极:我,我也没想到我只用了二层呼唤水的咒诀就伤这么多人……

    竹悲哈哈大笑说:有进步。这也不关你的事,要怪只怪波光太强,水滴粒力和波瞬的杀伤力又反射成波光力,两力聚于一点,哈哈哈…辽兵夏卒们够你们受的了。

    这时的波瞬突然单滕跪在王子玄瞑脚下,说:王,末将无能,害死这么多兵士。

    玄瞑刚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见波瞬突然站起了身对圣潮道:在下学艺不精,就此别过,有朝一日,我们再好好较量较量。圣潮说你好历害呀,怎么一招就走人。旁人自然不知,可波瞬心知肚明,自己已然运上了近五层的道行,而对方说只用两层,其实对方只用了一层而矣。他用一层功力的目的无非是想探自己个虚实罢了。波瞬想到这便捡回大刀,转身消失在寺中弯弯曲曲的石阶上了。

    王子玄瞑道:波瞬怎么如此古怪,仅仅只是个开端,说走就走,这把本王往那摆!

    嗯……蝶恋才是个刚出世的小丫头,那里知战场的险恶,她突然腾一个箭步跳到圣潮近前,说小秃驴,你着死,惹怒了我哥哥,我要杀了你。横剑直刺圣潮。

    圣潮嬉皮笑脸的说:我不叫小秃驴,我法号叫影,俗家名曰圣潮,敢问小妹子今年高寿,年方几旬了。

    蝶恋甚怒道:呸!你个小秃驴敢拐弯骂我,看本公主今天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圣潮运开身形如同猴子一般来回躲着,就是不还手,说你就誓不为人吧。小爷可是人,今天本公子倒也不与你这小畜生见识了。他跃出几十丈开外,一副丝毫不与她动手的架势。

    蝶恋追着叫道:你别跑,本公主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圣潮风趣的笑说不要宰我了,快去救你那王子哥哥吧,我的斧头可要劈了他了。蝶恋一望空中,见那斧子仍慢悠悠的向地面劈来,方向不偏不斜的直劈向王子玄瞑。

    啊!蝶恋吃惊非小,忙飞起身形挥剑去阻止斧子。圣潮兴喜着暗中运足内力,斧子则愈是快猛起来,忽高忽低的绕着蝶恋直打转。弄得蝶恋如同孩子捉迷蝴蝶一般跟着斧子跑来跑去的去制止。圣潮逗了一阵对蝶恋大叫:人嬉猴子……哈哈哈……。

    你……蝶恋追了半天,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知他在控制斧子,忙又挥剑直逼圣潮砍来。

    圣潮故弄玄虚着说:我好怕呀!双手抱头做出躲避的架势。他跑了几步,猛一回头,对蝶恋叫道停,你看那斧子。这时的斧子霍然加快了速度,只听得啪一声,那凌厉的疾风之势砍在太师椅左侧的扶手上。玄瞑尽管会武艺,但他的心全在meimei身上,分了神,猛然让斧子这一劈,吓得毛发悚立,赶紧起身离开了太师椅。同时就听得太师椅蓦然哗啦一声散了架。众人更是一惊,万没想到斧子劲力会是如此之大。

    寺里的和尚们说我立了一大功,仅用一斧子就把少林寺的灭顶之灾给解除了;还有说要跟我学道术的(当然是偷偷摸摸的说),说我道行超群,足可以掌管戒律院的;甚至有的弟子用怀疑的口气质问我伙头僧竹悲是我师傅么,他那么笨的人只知道扫地做饭,怎可能有那么高的本领传授与我呢!我只是笑,好笑那些只看外表而不看内心的人。当然,我也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其实竹悲那个老色僧比方丈一贯禅师还厉害,只是他不喜欢在人前摆弄罢了。我太了解他了,他宁愿默默无闻的贡献一生,也不愿意风风光光的在人前摆弄一世。那样,他认为太累了,远不如在寺院里安安逸逸的做饭砍柴了此一生的好。

    一贯禅师用过药,这刻明显的精神多了,让我来到大殿说:你小小的年纪能有今天的表现,委实叫老纳吃惊不小。事隔三日你真是让贫僧刮目相看哪。

    我被他几句话窘得脸色通红,尽管我那么聪明,一时半刻也没弄清楚他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只好讪讪的傻笑:没有,没有哪!

    方丈一贯禅师对着众人呵呵慈笑说:英雄出少年啊!又对竹悲说师兄呀!把他交给你,我可放心了哪!

    竹悲那老头子自始至终一副老如态钟的熊样。根本就没理会一贯禅师那个茬。我知道这场合没有我说话的分,况且我还不是正式入门的少林弟子,充其量只是一个外雇砍柴打杂的俗家伙头僧。但可能是我年轻气盛,不暗世事的缘故吧,竟回答:我跟这小老儿在一起很开心的。

    竹悲立马瞪起了眼,板着脸孔,胡子足有三尺长的根根立了起来:你个小娃娃多什么嘴。唔……气杀我也。他极其忿愤的眼神瞅向我。

    我忙做了个气竹悲的鬼脸三步并作二步飞似的逃走了。众师兄师伯们直摇头,啧称这小子太淘气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像个娃娃似的,一点成熟的气息都没有。

    一贯禅师说着我累了,示意众人名自回去,唯独把竹悲留下了。二人进到禅堂,竹悲问有什么事,神神密密的把我叫到这来?一贯坐在黄铺垫上,双手合辑说关于圣潮的事………

    多少天就在我这样无忧天虑的日子里过去了,每天我都快乐之极,不是上山擒鸟采果,要不就是风里来雾里去的修行。我活脱脱的宛如神仙一般。在不就是在那密竹林中我畅游的自由飞翔,任凭天空的蔚蓝刺得我二目发木,也任凭那花逍谷的瀑布水贱湿我衣襟,我都怡然自得的享受着大自然赋于人们的怀抱中。

    花逍谷,三面环山,一面是水。从山中半山腰上奇迹般的涌出一股水流来,水流分为明流和暗流,明流则是外面这股瀑布,暗流则是里面那股寒冰泉。寒冰泉是由一个半圆四五十丈的水池形成,池水冰凉透骨,泉中水底又常发出种种金属冻裂的声音,声音中且又夹着鬼厉狰狞之声,因而花逍谷的寒冰泉又被称为寺中禁区地魔鬼泉。也许正因为是寺中禁区的缘故,那法号叫影的小伙子出于好奇,长久己往的来此,竟意外的获得了这种收获…………

    只见圣潮他倒立在水中,双掌合十,二目紧闭。池中的泉水因他习心得口决而发出狰狞呼啸的水声;一道道黄金闪闪的光芒从他头顶的泉水里发出来。映得幽静秀玉的山洞顿时间空气紧张起来。伴着时间愈发的延长,空气的运动愈加剧烈。圣潮运功的加深,他感到时机成熟了,霍然间睁开眼,二目如同电一般发出几道森人的电波。身形斗转着踏在水面上,他伸开手脚,在水面上习起凌冰七绝二十四势来。招势比刚才习心得快的多,快到最后只剩一个人影在闪动。待他全部习完这总共二十四势时,口里倏然喊到冰寒圣衣袈身-----宁静……宁静……宁静的水面突然平静下来,不再发片像趵突泉样的水线来。金黄色的光芒蓦地里照亮了整个洞里的墙墙角角。一束更为浓密的金黄色光束从寒泉中飞出来,缠在圣潮脚上直往上窜,如同火蛇,又好像一条龙。洞里显然已经扛受不住水分子与光芒相互摩擦而释放出来的热量。片刻之后只听得咚的一声爆炸,山洞和下面的泉水己是踪迹不见。半截山头坍了下去。寺里的弟子听到爆炸声一惊异,纷纷向爆炸方向看时见一团金黄色的光圈环住了一个人,这个人脚穿金黄色的长靴,龙形的手甲、肩饰、束带、头饰、腿甲、外套及腕甲、肩铠、腿铠、护腰和头盔。惊讶,他们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他们惊讶之极的自问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尊贵的战衣。少时,光芒散尽时他们才发现天己大黑。

    半夜,二更的钟声刚过,圣潮和竹悲睡觉的屋里传来呼噜连天的声音。圣潮原本早己睡熟,不知何时竟让竹悲那伙头僧说梦话时阴阳怪气声吵醒。他心说的话这老逼头子说梦话还大呼小叫的,真他妈的作孽,我上辈子欠他的么,连睡觉都不让我睡好。

    于是他推了推叫道:老逼头子,小点声么,那么大声干么。圣潮一连推了四五下,不见竹悲有任何反应,他只好作罢,气馁而又无可奈何的坐在了门槛上。

    天空闪着繁星,点缀着黑暗无边的天空,顺着那一点一亮的星星似乎可以看见那吴刚为讨好嫦娥的喜爱而不断的砍树一般。他也无暇去想那些,只喃喃道:天空啊!天空,你怎么那么皓洁,为什么照得我连觉都睡不着。

    不!不!不可能,影绝对不是曹贵妃的儿子,不,不!不可能。他绝对不是。熟睡中的竹悲冒出这么一句来。

    圣潮听到后微愣一下,连忙使劲摇着竹悲:你给我起来,起来,告诉我谁是曹贵妃,快告诉我。你不是说我是捡来的么,这会儿怎么又冒出个曹贵妃……竹悲让圣潮这回的折腾给弄醒了,揉着眼屎颇为不满的叫道你瞎嚷嚷什么!嚷嚷什么,连觉都睡不安稳。

    圣潮把他推起,问:我是不是曹贵妃的儿子,她是谁,快告诉我,快呀………

    竹悲出现了少许的一愣,回过神说:没有了,你听谁说的?

    圣潮回答说你呀!你怎么那么快就忘了。竹悲反诘道:我什么时候?

    圣潮回答:刚才,就在刚才啊。竹悲否认着说:刚才我不睡着了么!

    圣潮说:对呀!你在梦里。竹悲说:梦里,梦话你也当真,真好笑。他拍拍圣潮的肩骂说:小免崽子,梦话还能当真,快睡去。说完这话,他把被子一拉复睡过去。

    圣潮噘噘嘴,摇摇头自言自语说:梦里怎能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