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风雨前的黎明
“唔？这里是？” 最后的意识便是被一个梁霖轩敲晕的Hider悠悠转醒。 “终于醒了，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废物，不过是敲晕了而已，就变成了这样？” 轻佻而又戏谑的声音在Hider耳边响起。 “Dust！！！” Hider勉强看清看清眼前人的长相，然后凭借着那个标志性的兜帽和紫红色的眼睛将他认了出来。 虽然Hider还从未与Dust有过交集，但是凭借着Detective几人的转述，Hider也意识到了Dust的危险。 “哎呀？看来你还认识我？是那几个家伙告诉你的吗？” Dust听到他的喊声，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看着Hider问道。 “Dust。” 另外一道冷清的声音从一旁的走廊深处传来，一下子就使得原本狂妄的笑着的Dust乖乖的起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弯腰行礼，还恭敬说到：“大人。” “Dust这就是你抓来的？还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看来你现在也成为一个废物了。” 伴随着冷清的声音之后，是一个头顶上顶着一只白色猫咪，身材矮小女孩，只见她踩着欢快的脚步，快速的冲出走廊，凑到了被迫趴在地上的Hider身前。女孩伸出手指点了点Hider的头顶，紧接着一手撑着脑袋对着Dust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小鬼，如果你找死的话，可以继续说话，我并不介意。” 即便是自己的同僚，Dust也没有什么好脸色，随便一脚将挣扎着起身想要看看来者相貌的Hider重新踢倒在地，然后抬脚直接踩在Hider的头上。 “哎呀，好凶啊！！人家都要吓死了！！” 明显的对方也完全没有害怕Dust，依旧蹲在地上用甜腻的语气说着假惺惺的话语。 “你们两个想要被咬杀吗？” 还不等Dust对这句话产生任何反应，又是一道身影从走廊的阴影中走出，干廋的身躯，细长的身材，异常巨大的手掌，疯狂而又偏执的眼神。若非他还有这一张与所有梁霖轩相同的脸，可能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他也是梁霖轩。 “Hound（猎犬）。” 一开始的那道带着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是，大人。” Hound的声音依旧沉闷，但是却和Dust一样有着足够的崇敬。 一连串缓步靠近的高跟鞋的声响，示意着又有什么人正在靠近，虽然Hider贴在地面上的耳朵还听到了其他的脚步声，但是无一例外的所有的脚步声都不约而同的落后于高跟鞋的声音。 顿时，脚步声全部止住，Hider也突然感觉到无论是踩着自己的Dust，还是那个女孩，亦或者是那个以来就满怀杀气的被称之为Hound的男人。都开始收敛起自己身上的气势，一个个乖乖的弯下腰去行礼，然后恭恭敬敬的问好道。 Hider好奇的再次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来者的样子。 从阴影中走出了好几位梁霖轩，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巨大棉袄的独眼男人，他的皮肤白皙的吓人，但更可怕的是他的那只独眼，竟然有着菱形的暗红色瞳孔。 然后在男人后面还有一位女孩，身着一身红褐色的练功服，用着一张半面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腰间还佩戴着一把巨大的斩刀，女孩倒是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煞气，像是时刻都可以刺瞎别人的眼睛一般。 如果是平常见到这两位梁霖轩，已经足够的引人注目，而且凭借他们的实力肯定能够留下名字。但是此刻，他们两人都不过是配角，这点从他们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 两人走出走廊后便自觉地来到走廊的两侧，微微躬身像是在迎接着谁一样。 其实实话说，Hider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地无神主义论者，如果一定要他存在信仰的话，那么他宁愿去信仰当初救了自己的Detective一行人。 但是就在这样的一天，Hider觉得自己看见了神明。 随着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靠近，Hider看见了那个女人，修长的双腿，并不是特别挺翘的身材，垂肩的半长发都被梳向了左肩。穿着一身甚至看起来有些单调的西装三件套，简单的包臀裙，然后便是和任何一个梁霖轩都相同的面容和一对冰蓝色的眼睛。 但就是这些元素的简单组合，在Hider眼中，女人就像好像是由无数的星光铸就而成的一般闪耀。在她的身上，Hider感觉到的已经不仅仅是那个女人，而是无数世界的尽头，是无数个梁霖轩的终局，是整个世界的终焉和原点。 她就像是传说中宇宙的奇点，虽然静默在原地，但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在Hider眼中，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终局，一个引人注目却又静默无比的终局。 “你……” Hider一瞬间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样，只能呆呆的仰头看着女人。 “嗯？你就是Hider？” 女人蹲下伸手捏住Hider的下巴，用着自己冰蓝色的眼睛盯着Hider的眼睛。 “我……” Hider看着女人的眼睛，依旧是说不出来任何话来。 “看来就是了。” 女人轻轻摇晃着脑袋，背后编成的辫子也跟着女人缓缓地摇动着。 “……是。” Hider看着女人，犹豫的说道。 “嗯，很好。” 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几分命令式的语气说道：“看着我的眼睛，Hider。” “……” Hider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抬起头来，用尽自己全力来使自己能够看见女人的眼睛。即使他本人并不愿意如此，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在告诉他必须要这样做。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的要让Hider抬起脑袋看向女人，对视着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冰蓝色眼睛，像是能够看透世界上的一切一般透亮和闪耀。 然后在这双冰蓝色眼睛眨动的瞬间，Hider突然发现，女人的右眼上好像出现了一个浅蓝色的十五。 “才百分之十五吗？看来那几个梁霖轩对你不错嘛。让你这么忠诚？” 女人重新站起身来，看着倒在地上的Hider，轻声地说道。 紧接着，在Hider看不见的地方，女人右眼中的数字额度在飞速的变大，一直到九十九才停了下来。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是坚持住自己的意愿，还是顺应命运而行了。” 女人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对着Hider说道。 Hider并没有多么强大的感知力，但即便是凭借着他的能力，也在女人右眼中的数字变化的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弥漫到Hider的全身，同时还感觉到命运的轮盘转动一般的奇妙律动，紧接着便是逐渐模糊的视野。 “你……做了什么。” Hider趁着还未彻底昏迷的意识挣扎着，向女人询问道。 “嗯？居然还可以清醒过来吗？” 女人似乎对已他还可以保持清醒非常惊讶，再次缓缓地蹲下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还不放弃挣扎着的Hider。 “看来你也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呢。” 女人一边笑着，一边对Hider说着。然后默默地蹲在原地等待着，直到Hider彻底昏迷。 “两分钟零十七秒，不是什么优秀的成绩，不过倒也不差就是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看完了整个过程，还不准备出来吗？Dream（梦幻）小姐。” 女人突然对着除了在场的几人之外，便是空荡荡的房间说道。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呀。” 一道同样有着青春期少女一样活力的声音凭空出现，紧接着有着一头金黄色长发的Dream便靠在女人身上像是被晕在宣纸上的墨滴一样，沿着女人的肩膀从空气中浮现而出。 “呐？你为什么能够发现我呢？” Dream贴着女人的身体不断地剐蹭着，还不停的用自己的头去蹭着女人的胸口，就像是一只想要和主人玩耍的猫咪一般挑逗人心。 “Dream！你给我离远点！” 但是在场的几人除了顶着猫咪的女孩之外，都不是会被猫咪所吸引的人。在Dust这个家伙眼里，Dream只是纠缠着他的首领，于是本就对其颇为不爽的Dust毫不犹豫的挥手将一道沙箭刺向Dream。 沙箭凭借着飞快的速度，带着锐利的气势刺向Dream的要害，然后便直接从Dream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就像是根本没有刺中一样，只是留下了一个被洞穿的空口。 紧接着，依靠在女人身上的Dream便又像是烟雾一样，从被洞穿的空洞处渐渐消散。 “还真是暴躁……” 就在彻底消散的前一刻，Dream开口说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彻底消散消失。 “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你呢？” Dust看见Dream已经彻底消失，刚准备放松警惕，便听见同样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Dust脊背一阵发凉，慌忙踏地一个前冲，然后猛地翻身而起。身体在半空中还顺带挥出两道沙刃，将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Dream直接腰斩。 “真是猛烈的攻击呢！” Dream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腰斩，一手托着脸颊看着Dust，故作娇羞的说道。 只是同样话音还未落，就被Dust再次弹出的沙弹打穿了脑袋，彻底没了声响。 紧接着，Dust向上冲击的力量消散，便渐渐落到了地上。但就在其落到地上的下一瞬间，数道身影接连出现在除了女人之外的几人身前，待Dust站稳一看，几道身影赫然都是Dream。 “你好啊，小……” “你……” “下午……” “Hel……” “你这……” 接连出现了五道Dream的身影，除了对着Dust的哪一个，都分别说着不同的问候语。同时除了对着顶着猫的女孩那个Dream被女孩直接抱紧了怀里，其他的都被一句话都不说的直接干掉。 “啊！好棒，刚才我就想抱抱了，好柔软！好棒！猫猫最棒了！” 女孩高呼着将Dream拥入怀中，然后不停的用自己的脸颊蹭着Dream的脸颊。 “唔……放开……放开我！” Dream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挣扎着想要脱离女孩的束缚，但是本来看着廋弱的女孩居然意外的力气非常大，使得Dream这个本就不善于体力的梁霖轩彻底的没有办法脱困出来。 “看来她还挺喜欢你的。” 唯一没有被Dream找上的女人看着被抱住的Dream对着身边的一片空地说道。 但是空地上并没有像是一开始Dream出场那样的声音传来。 “玩够了，应该出场了吧？” 女人就像是确信了那片空地处，就是存在着某种东西一样继续问道，而且语气中已经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凌然的气势。 “还不出来吗？” 停顿了片刻，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就连其他几人也纷纷看了过来，想要知道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于是女人再次发问道。 “那么……？” 女人突然向空中伸手，右眼中的数字飞速的从一变成了九十九，于是女人的手掌中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 女人一个转身，右手顺势搂住了什么，随即发力将搂住的东西向自己的方向揽来，紧接着女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像是挑着谁的下巴一样的造型。 一直到这时，女人才慢悠悠的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不乖的小猫咪？” 一边说着，还眨动着眼睛，让右眼中重新浮现出来的数字也增长到了九十九。 于是就在下一瞬间，一道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响起，并不怎么响亮的声音却回荡在整个大楼内，让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听见。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便都看见了，女人怀里搂着的位置上，金色长发的Dream又是像之前的逐渐晕了出来。 不仅仅是女人怀里，其他几人面对的Dream也纷纷消失。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之前他们所看见的都不过是Dream所创造出来的幻想。 “不愧是Dream，真是dream。” 女人挑着Dream的下巴，轻轻地挠动着，然后又用着诱惑妩媚的声音在Dream的耳边说道。 Dream刹那间脸色一红，不由得将头转向一边，像是找借口的说道：“嘿！没用的。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的。” “欧？真的吗？” 女人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并不相信，紧接着她的右眼便又浮现出一个数字。 “等等，我道歉还不行吗？” 显然Dream知道女人的能力，看见了女人眼中的数字，便迅速地伸手试图推开女人，然后挣扎着从女人的怀里出来。 “怎么了？” 女人玩味的看着Dream。 “怎么了？你还在问怎么了？” Dream翻了翻白眼，明知道女人在打趣自己，却也因为实力问题不能反击。 “大人，您没事吧。” 一边的Dust看见，Dream总算是从女人身上下来了，这才快走两步靠近，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Dream，一边对着女人问道。 “无妨，Dust。” 女人随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没有问题，然后指着身边的Dream对着众人说道：“这位谁Dream（梦幻），以后也就是我们的同伴了。” 几人相继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可以吗？Dust？” 女人环视了一周，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对着Dust说道。 “听从您的命令。” Dust听见女人的安排，连忙弯腰示意自己知道了。 “很好，我就先带着他们离开了。” 说着女人便转身准备离开，只看见她身边的Dream快走两步，来到女人身前，一手凭空的在空中绘画着什么，紧接着没过两秒的时间，一个连接不同世界线的通道便被制造好了，女人朝着Dream点了点头，便率先走了进去。 让我们将视线放在另外一边。 “这是阳谋，我们不得不去。” Detective重重的将发现的纸条拍在桌子上，焦急的对着其他几人说道。 “一定要去？” Zealot皱着眉头将Detective手下的纸条拿了出来，看着上面所写的一段潦草的笔迹。 “Hider我就带走了，想要拿回他的话，就让Tercel一个人来这里吧。” “你什么意思？” Detective同样皱了皱眉头，看着Zealot问道。 “我是说一定要去救他吗？” Zealot看着Detective毫不犹豫的说道，丝毫没有顾忌Hider也已经跟随他们多时。 “你这是什么话！？” 听到Zealot毫不留情的话语，Detective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怒火中烧，伸手紧紧地拽住Zealot的衣领，冲着他喊道。 “什么话？真有意思，我还说你能有什么办法劝阻我呢？就这样？” Zealot也是直接站起身来，凭借着自己比Detective高出一个脑袋的身材，居高临下的看着Detective。 “你也知道这是阳谋，那你还要求让Tercel独自一个人去那里？就为了就一个存不存在没什么两样的废物？！” Zealot说是不在意Hider，但是他本人的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得高昂。 “你！……” Detective一时气不过，直接手握拳头冲着Zealot的侧脸来了一拳。 “好了，冷静点，在这里自乱阵脚有什么好的？” 眼看着局面开始变得混乱，Tercel不在沉默，出声打断道。 Detective也是一时之间冲动，现在有着Tercel的阻拦，也逐渐缓过神来，皱着眉头坐了下来。 听见Tercel的话语，Zealot也随手揉了揉脸颊，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你要去吗？” 亲眼目睹了Detective和Zealot之间的矛盾，在两人暂时缓解后，Claw冷不丁的出声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Claw。” Tercel听到Claw的问话后，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侧着头看着Claw问道。 “我不知道。” Claw向来不善言辞，也不善于情感表达，面对Tercel的询问，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你知道，我向来是听你的。” Claw还不等Tercel做出反应，继续说道。 “是吗？谢谢。” 显然Tercel也有预料Claw的回答，听见他的话也没有犹豫的回应道。 “我准备一个人去。” 回应完Claw的话，Tercel看着还在不断地掐架的两个人，轻声说道。 即便Tercel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比之于平时说话的声音轻上不少，但是就是这样轻飘飘地一句话，直接打断了Detective和Zealot的所以争论。 “不行！！” 原本还对立的两人此刻却异口同声的说道。 听见Detective的喊声，Zealot诧异的看了一眼Detective。 “至少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去。” Detective看着同样一脸诧异的Tercel，双手抱着胸口说道。 “不，就我一个人去，你们不用跟过来。” 即便这次是Detective和Zealot两人一起反对，Tercel依旧不为所动，摇了摇头坚持说道。 “不行。” 依旧是异口同声，依旧是在Tercel说出口的瞬间反对，依旧是Detective和Zealot两个人。 “喂喂喂，明明队伍里的决定一般都是我来决定的吧。” Tercel看着甚至几乎是把“不行”两个字明晃晃写在自己脸上的两人，苦笑着耸着肩膀说道。 “这不一样，如果是以前的事情的话，让你决定尚且不是不行。但现在的场合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 Detective一脸严肃的看着Tercel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就像是以前一样，行动我来决定大方向，Detective见机行事，然后Claw和Zealot执行，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Tercel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却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焦急。 “但是……” Detective急忙的开口，却依旧被Tercel所打断。 “没有但是。就像往常一样，我现在决定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去。” Tercel用着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说道。 “真的是如此吗？” Zealot也是第一次见Tercel用着样的语气说话，有些震惊的同时，也不得不意识到他真的已经做好了决定。 “是的，既然已经到这里了，那么就应该我去。” Tercel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我明白了。” Zealot紧盯着Tercel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 “等等，你就这样同意啦？” Detective飞快的转头看向Zealot，语气中满是惊讶的喊道。 “听从安排，就像是从前一样，小鬼。” Zealot一边伸出手按住Detective的整张脸，将他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关系的，Detective。放心吧，就像是以前一样，相信我。” Tercel也伸手按住Detective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到时候要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扯到我身上。” 在场的人除了Detective都已经同意，此刻Detective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装作不情愿的斜过脑袋，不去看Tercel。 “诸位，不必如此伤感。” 突然之间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据点内响起，无数赤红色的代码样式的数字浮现而出，紧接着赤红色的代码逐渐构建出一个一人高的通道，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 一瞬间，Claw直接翻身而起，眨眼睛便逼近了男人的身边，用自己弹出的指甲架在男人的脖颈上。 “朋友，不要那么激动嘛。” 男人看都没有看按住自己脖颈上的利爪，满不在乎的抬起自己的双手以示无害。 “你是谁？” Detective也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男人问道。 “你就是Detective吧，好好干，大人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男人没有回应Detective的问题，只是看着他说道。 “什么意思？” Detective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您现在还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男人对Detective的态度显然耐心不少，不仅语气温和还继续补充到：“您可是比在场所有的人都更加重要，大人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们还需要挑拨离间吗？” 听到男人的话，本就心思混乱的Detective顿时将眉头皱的更紧了，同时Detective也能感受到在场的其他几人，尤其是Zealot看待自己的眼神，已然有了些许改变。 “我们自然没有必要挑拨离间，但是Detective您的能力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男人没有在意Detective的讽刺语气，依旧是富有耐心的说道。 “我不会同意的。” Detective也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待遇可以商量，凭借您的能力，来到我们这里肯定会收到重用，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也可以向你提供一些……嗯……世界的真相。” 即便被Detective所拒绝，但男人还是没有气馁，试图给出Detective无法拒绝的提案。 “世界的……真相？” Detective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对于这样的条件，他心动了。 “没错，世界的真相。如何，是否愿意？” 男人点了点头，同意道。 “……不，还是算了。” Detective沉默着，就在男人以为自己的策反成功时，Detective突然开口朗声拒绝。 “嗯，好吧，还真是可惜。” 男人像是就在意料之中一般，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所以，你是谁？” Detective继续问道。 “我没有自我介绍吗？真是失礼，在下梁霖轩，也仅仅只是梁霖轩。” 梁霖轩惊讶的看着问出问题的Detective，然后斜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后，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自我介绍。这才猛地一拍手，然后毫不畏惧Claw按在自己脖颈上的爪子，后退一步给自己留出足够的空间后，便弯腰鞠躬说道。 “我应该也没有说明来意吧？这是Dust让我给各位带了的信。” 缓缓地挺直腰板后，梁霖轩伸手递出一封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信封，紧接着说道：“Dust还说，如果几位害怕只让Tercel一人来的话，可以一起来这条世界线，只是必须在楼外等待。” 梁霖轩丝毫没有自己现在是在Detective几人的包围之下的自觉，他视线逐步扫视过每一个人，确保每一个人都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诸位都已经听明白了，那么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梁霖轩又是微微躬身鞠了一躬，便转身准备离去。 “啊，对了。Detective，大人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你随时可以选择加入我们，不过最好还是尽快做出决定。” 只见梁霖轩不知道做了什么，无数和他来时一样的代码凭空出现，然后再次组成一个通道，梁霖轩走到通道口处停下，转身对着Detective说道。 “放心，我不会同意的。” Detective冷笑了一声后说道。 “希望如此。” 梁霖轩也没有过多地挽留，听见Detective的话，耸了耸肩膀后回应后，便头也不回的踏入通道之中。 “……现在怎么办？” 梁霖轩已经离开，本来就鲜有人知道的据店内此刻只剩下Detective一众人，就在众人都沉默之时，Claw再次率先开口，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看来，只能照着他们说的了。” Detective一边将信封拆开扫了一眼后展示给众人，一边说道。 而信件上正用着Dust那种潦草的字迹写着约定的日期和世界线坐标。